第159章 你還記得我姐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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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的錢都是媽媽在管,所以保險箱應該也是。
對媽媽來說,有什麽日子是格外重要,或者格外難以忘懷的呢?
他忽然就回憶起媽媽抱著爸爸的遺像流淚的那一天。
她哭了好久好久,久到天都黑了。
陸言擔心地抱著弟弟去看她,媽媽好像忽然驚醒,放下爸爸的照片,說要給他們做飯。
可是冰箱裏空空蕩蕩,媽媽說出去買菜,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聽人說,她從附近一棟大樓的樓頂跳了下來。
他們說,她追著愛人走了。
那時的他不懂事,所以是有些怪她的。
她可以一走了之,可他們要怎麽辦呢?
明明從前說過,他們也是她珍視的寶貝。
為什麽放棄他們了呢?
在那一天,陸言感覺自己失去了全世界,也被整個世界拋棄。
將心頭湧起的情緒壓下,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顫抖,在密碼處輸入了那個他永生難忘的日子——父親的忌日。
舅舅和舅媽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動作,當聽到輸入正確的提示音後,兩人都不等看清保險箱裏的東西,就立刻大喊一聲。
“抓住他!”
早按捺不住的男人們從隔壁房間湧出來,話不多說,直接衝陸言動了手。
陸言雖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卻不是默默挨打的人。
他反應迅速地扯過一旁舅舅和舅媽,替他擋下當頭一棒。
舅舅慘叫倒地,舅媽趕緊撒丫子躲得遠遠的。
陸言他表哥怒喝一聲:“讓你們來對付陸言,你們打我爸幹什麽?”
舅媽也回過神來:“就是,這醫藥費要算在你們賬上!”
舅舅恨不得給自家老娘兒們一個大嘴巴子,都什麽時候了,還惦記醫藥費呢:“趕緊把人弄住,把保險箱裏的東西拿出來啊!”
他們費這麽大勁不就是為了發財!
他們找來的都是些地痞,手上還拿著棒球棍,有個滿臉橫肉的,更是從口袋裏掏出把小刀。
舅媽有些怕了:“不會鬧出人命來吧?”
舅舅腦袋疼得厲害,說出來的話也就沒了顧忌。
“真鬧出事,那也是他們的問題。”
“咱們可什麽都沒幹。”
這些話成功落入陸言耳中,幸虧他早就對舅舅一家不抱任何期待,不然還真會有些寒心。
和屋裏這群男人纏鬥的間隙,他從保險箱裏取出個東西,然後他反手就關上門,並且快速連輸幾次錯誤密碼。
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棟樓,很快就有鄰居敲門詢問。
“裏麵怎麽回事啊?”
“有人在嗎?”
被舅舅請來的男人們慌了,本來這小子就難纏,這要是惹上麻煩……
陸言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角髒汙,朝他們舉起手上的東西。
“我舅舅是不是承諾拿到東西後會給你們一筆錢?”
“讓你們失望了。”
他將手上相冊打開。
“這裏沒錢。”
舅舅和舅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神秘兮兮藏在保險箱裏,結果就隻是本相冊?”
“你踏馬耍我呢?”
陸言覺得挺好笑。
“你上趕著,怪我嗎?”
敲門聲越來越響,男人們往門口看的頻率越發高了。
他們原本還想嘴硬。
可陸言趁人不備,一把握住那持刀人的手,反手刺向前一刻還事不關己的表哥。
後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捂著鮮紅的傷口倒地。
這些地痞平時也就到處裝腔作勢嚇唬嚇唬人,頂了天也就敢把人打斷腿,人命是萬萬不敢沾的!
而且陸言捅刀子的行為太驚人,也太冷靜,他們全都嚇傻了。
陸言語氣淡淡地提醒。
“再不走,可就是殺人罪了。”
眾人如夢初醒,拉開門就捂著臉跑了。
跑之前還不忘推掉責任。
“你別忘了是你們請我們來對付你外甥的!”
“這可不關我們的事!”
舅舅和舅媽也被嚇呆,兩人圍在自家兒子身邊嚎啕大哭:“陸言你個殺千刀的!”
“你賠我兒子的命!”
“你跟你那個古裏古怪的爸爸一樣,都是神經病!”
“你們全家都不正常!”
陸言依舊沒什麽情緒波動:“他沒死。”
“傷口不致命,止血後休養就可以。”
舅舅和舅媽不信,依舊抱著兒子的身體大哭。
趁著還沒別人進來,陸言上前左右開弓就是兩巴掌。
他被嚇暈的表哥迷迷糊糊醒來:“我,我沒死?”
“媽!我好疼啊!”
陸言隨手撕了幾塊布條綁在傷口上方,流血的速度肉眼可見變慢,這會兒舅舅一家才注意到那匕首並沒有沒入太深。
“就算這樣,那刀也是你捅的!隻要我告發你,你就算不被抓,學校也肯定會開除你!”
這時還想著威脅他,果真是死性不改。
然而陸言卻並沒有絲毫受到影響的跡象。
他還笑了。
“舅舅,刀柄上沒有我的指紋,而且行凶者是你叫來的。”
“你好像忘了,我才是受害者。”
“這種時候,你該求我別追究才對。”
陸言起身,腳尖懸在刀柄上。
舅舅聲音都抖了:“別!”
“可是你舅舅!親舅舅!”
“血濃於水啊陸言!”
這要是一腳踩下去,他兒子就沒了!
陸言打圈的腳尖像死神未落的鐮刀。
“舅,你知道我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把你們送進牢裏嗎?”
他說:“跟什麽狗屁血脈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隻是不想被你們連累,留下案底罷了。”
那樣的話他就髒了。
髒了,還怎麽配得上秦莘。
舅舅家三個人全都愣住。
陸言點了一下刀柄,表哥立刻疼得白了臉,正想慘叫呢又聽他說。
“其實仔細想想,除了坐牢,倒也不是沒別的辦法讓你們徹底安分。”
舅舅一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這房子的。
也不敢問陸言未盡之言是什麽意思。
陸言那崽子說的沒錯,這事他們不占理,再說那幾個王八蛋走之前喊的話鄰居都聽見了,真要告到法院去還不知道最後倒黴的是誰。
而且那小子對傷口的把控還真的很厲害,醫院說了,就是輕傷,看著嚇人,其實連住院都不需要。
舅舅渾身冒起雞皮疙瘩,他問他家婆娘。
“你還記得我姐夫嗎?”
舅媽記得,人高高瘦瘦,還白淨帥氣,一副書生模樣。
和她家這個大老粗站在一起,一個像城裏的公子哥,一個像山裏的野豬。
但這話她能說嗎?
舅媽搖頭,舅舅卻說:“那人隻有外表看著老實,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
他搓了搓手臂。
“特別陰沉,就跟剛剛的陸言一樣。”
舅媽覺得她男人要麽是記性出了錯,要麽是腦子有問題。
“我怎麽記得他就是個傻大個?”
舅舅看四下無人,加上兒子死裏逃生心態有點不穩,就忍不住跟她說了件舊事。
“你知道什麽啊,好多年前有一天,我看到我姐夫大半夜灰頭土臉從外麵回來……”
他湊到舅媽耳邊壓低了聲音。
“我看他鬼鬼祟祟的,就跟過去看。”
“這一看,我居然發現他衣服上有好多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