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隻是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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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語言犀利,打字飛快,回懟起來偏還有理有據,一時間還真難逢敵手。
    黑粉們在諸如裴琛這樣的鐵粉扞衛下無言以對,節節敗退,吵又吵不贏,罵又罵不過,正主還不理會,慢慢的,他們自己也覺得沒勁。
    隨著秦莘每天準時不間斷的直播,黑粉逐漸消失,反而是問問題的留言逐漸變多。
    但凡認真看直播的人都會發現,秦莘做題和講解都不是敷衍,她是真的很認真地在試圖教會屏幕前的觀眾。
    偶爾她也會翻閱網友評論,做一些他們出的難題,這時她也不避著網友,但凡有不會的,就當著他們的麵翻書查資料。
    這時仍有人還在說:【以為現在裝模作樣做幾道題就能洗白了?該學習的時候跑去上戀綜,現在倒是裝起學霸來了?】
    網友中開始有人提醒大家:【秦莘好歹是國際高中生交流大賽的mvp,學霸這一點她好像不必裝吧?】
    【這麽說來,人家上節目貌似也沒有耽誤學習?】
    【所以為什麽黑粉們隻管抓著人家上節目這一點不放,卻看不到她並未因此耽誤學習呢?】
    【也就莘莘脾氣好不計較,換我早罵回去了!】
    秦莘抬頭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條,她不疾不徐回答:“其實脾氣不算太好的,著急狠了也會踢垃圾桶。”
    網友發出一串哈哈哈,她又說:“不過踢倒了會去扶起來。”
    “從前做過的不合適的事就像是那個垃圾桶,希望大家可以給我一個把它扶起來的機會。”
    “不管原因是什麽,我確實做了不恰當的表率,這一點,無論什麽時候我都承認。”
    又有人在彈幕問:【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這麽做嗎?】
    秦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掐著點結束了今日份直播。
    然後她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屏幕說:“會的。”
    無論是前世在原劇情中的她,還是重來一次的自己,秦莘從來沒有後悔過參加《花間提壺》,也沒有怨過節目組的失誤。
    同樣的,她也沒有怪係統給的重生時機不好。
    能重來一次已經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機遇,她哪能事事都求完美?
    但費導十分過意不去,他連夜聯係初星表示隻要能幫秦莘結束這場危機,他願意提供任何幫助。
    然後他就拿到一個短劇劇本。
    裴總親自接待他,還拍著他的肩膀說:“好好幹!”
    秦莘直接承認錯誤的行為讓許多噴子大跌眼鏡,他們見慣了領導犯錯員工頂包,見過了公司失誤員工被解雇,已經很少看到有人這麽實誠。
    原先他們還以為初星會出各種通告美化秦莘的形象呢。
    錢多多慢慢理解秦莘的做法,隻是覺得這種法子曆時太長,她很擔心秦莘好不容易闖出來的名氣淡了,會影響她今後的發展。
    隻是秦莘本人十分從容鎮定。
    她本來就對名利場沒什麽欲望,隻求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之餘,能夠問心無愧。
    除了秦莘之外,今年冬天還有好幾個藝人被罵得體無完膚。
    其中之一便是曾在a大校慶上出現過的陳佳。
    她和邱宇的cp算是徹底拆了,曾經的cp粉脫粉回踩,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厭惡。
    邱宇本身非常擅長裝可憐賣乖,幾場聲淚俱下的直播後,就成功讓許多網友們的炮頭對準陳佳。
    同時遭難的還有文森,不知道是誰放出了他進圈手段不幹淨的消息,還找了人證,證實他為了傍富婆換資源,曾經在會所陪酒。
    狗仔放出的消息真真假假,反倒讓人不得不信。
    但凡有人試著幫忙解釋,也會被牽連怒罵。
    什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什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什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時間各種負能量充斥網絡。
    就在冬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初星推出了一部別出心裁的係列短劇,叫“錯”。
    這一係列劇集是有十個小故事組成,每個故事不過幾十分鍾,故事的主人公和內容都不同。
    第一個劇集裏,主人公是個妙齡少女,她從農村來到大城市,對周圍的一切充滿好奇和恐懼。
    她驚奇於都市的便捷和先進,又成天擔心著自己會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她擔心被人發現自己農村人的身份後會成為笑話,就為自己苦心編造了一個虛假的身份。
    原本,聰明的她將一切都瞞得好好的,可偏偏臨近過年前,她年邁的父親從老家來找她。
    下著雪的冬天格外冷,老人破了洞的棉衣並不怎麽耐寒,黑色的鞋麵因為被雪水打濕顯得顏色更深,可他一想到待會兒就要看到許久不見的女兒,就好像壓根感覺不到那些不斷往衣服裏鑽的寒風。
    他帶了好多農產品,都是自家地裏種的,或許不怎麽好看,但健康!味道也好!
    他和老伴兒在地裏挑了好幾天才湊滿一麻袋!
    老伴兒特意做了女兒最愛吃的糖粑粑,還叮囑他記住女兒開心的樣子,回去說給她聽。
    老人對大城市不熟悉,找路十分艱難,可又不舍得這樣的天氣折騰寶貝閨女,就硬是咬著牙一路問,一路找,不斷在走錯和回頭路之間徘徊。
    最後還是一個好心人看不下去主動送了他一程。
    得知女兒住的地方就在眼前,老人激動地連連道謝,然後繼續抗起比他人還高的麻袋,往小區走去。
    這時他的女兒在做什麽呢?
    她正舉著高腳杯,和同事們優雅地喝紅酒。
    不知是誰說了句:“這麽冷的天,幸虧我們不用在室外待著。”
    她深以為然,想著從前和爸媽一起在地裏勞作的日子,更迷戀現下這些紙醉金迷。
    等到酒會結束,她被同事送回住處的時候,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區門外那抹幾乎要被凍僵的身影——他怎麽會來?
    同事也喝了不少,此刻嘻嘻哈哈調笑著:“愛麗絲,你這小區安保不行啊,怎麽大過年的還讓要飯的過來?”
    老人正興奮走來的腳步頓在原地。
    他看看女兒和身後那些打扮特別好看特別幹淨的人,再低頭看自己。
    他的指甲縫裏都是洗不幹淨的泥土,衣服破破爛爛,頭發也好幾天沒洗……
    還有他拿的蛇皮袋,跟女兒背著的那個亮晶晶的小包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一刻老人忽然明白女兒到大城市後為什麽忽然和家裏少了聯係。
    當同事疑惑地問“愛麗絲,你該不會認識他吧”的時候,老人用力搖頭。
    “我隻是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