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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麻煩
    這不，還沒有幾天，杜宇回來的時候那個臉色嚇人啊。
    “老爺，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啊？”杜夫人一看自己老公那副樣子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夫人，看來你的心願事不可能達成了。”杜宇沒頭沒腦就說了這麽句話。但是杜夫人明顯是聽懂了。
    “怎麽回事？”她也不由緊張起來。
    “今天皇帝說要舉辦個聚會，讓各位大臣帶上適齡的子女一起前去。當時我就說咱們女兒臥床十幾年，不能參加。誰知，有人居然說咱們家還有個小姐在，那皇帝也不知道事怎麽回事，居然叫我將玉芙帶上。你說，這……”杜宇將今天早朝的事情全部說出。這個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什麽？！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我們的女兒……”杜夫人大驚。這個可是她最不想見到的狀況了。先前雖然和太子他們有所接觸，好歹他們的人品還是不錯的。可是現在去聚會，進到的可都是不知道什麽樣的餓任務啊。尤其是裏麵還有一個讓她很不放心的齊王在。
    “是啊。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女兒這句話真是沒有說錯啊。”杜宇也是長歎一聲。無奈啊！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玉芙她可是很少跟外麵的人接觸的啊。看你說的這個樣子明顯是故意就要見玉芙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杜夫人雖然是個女人家，但是腦子還是很聰明的。皇帝這麽反常，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的目標就是玉芙！
    “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應該是玉芙前幾次和太子的接觸被齊王他們知道了。你也知道齊王和太子兩個人的立場了，這下子，齊王能沒有動作嗎？”杜宇倒是有點明白了。說到底還是玉芙惹的禍，要是當時沒有引起太子的注意，也就不會有這麽多接觸。但是天命不可違啊。就算當時沒有這麽做，以後也一定會在某種場合之中兩個人見麵。隻能說是命啊。
    “這……”
    “夫人，這是命啊，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還是早點做打算比較好。你去把玉芙找來，這件事情我們要從長計議。”杜宇定下心神，做出安排。
    杜夫人聞言，馬上轉身去找玉芙。
    “娘，怎麽急匆匆的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怎麽了啊？”正在看書的玉芙看見自己老娘過來了，趕緊起身，卻不想看到她老娘那副樣子，心中也是很奇怪。平時她老娘可是笑口常開的。這是遇到什麽事情了，臉都白了。
    “玉芙啊，先別問這麽多，跟我去見你爹。”杜夫人二話不說，拉著玉芙就先走。
    等見到了杜宇，玉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這件事情啊？不用急的。”聽完她爹娘的敘述，玉芙笑了出來。
    “傻女兒，你還笑？！這件事情可是凶險萬分啊！”杜夫人可是被玉芙急出了一身的汗。
    “娘，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你想想啊，我將來可是要做皇帝的人，怎麽可能現在就會有事情呢。是吧。還有啊。如果我沒有想錯的話，估計齊王也就是想看看我是什麽樣的人。又或者是想看看老爹會不會叛離。”腦子一動，玉芙就差不多能夠知道對方的意思了。
    “隻是這樣？”杜夫人還是很擔心。誰叫這個女兒是好不容易醒過來的。
    “當然。再者，對外我可隻是杜家的遠房親戚呢。”
    在玉芙的不停保證下，終於安撫了杜夫人。玉芙叫了人將她扶下去休息了。這才開始和她爹談正事。
    “爹，這件事情不簡單。”玉芙臉也嚴肅起來。
    “怎麽說？”
    “首先，齊王必是派了人在監視太子。二是，咱們家裏的人不一定嘴巴都嚴。雖然我對外說是家裏的親戚，但是恐怕大家都知道我就是杜家小姐了。再一個，就是爹你了。他們看我跟太子走動頻繁，一定會懷疑到你的頭上。這個你可要早點做準備啊。”玉芙還是很擔心的。這要是對方做點什麽小動作那可是防不不勝防啊。
    “這個我早就開始做了。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萬一他們要是在皇帝麵前拆穿你怎麽辦啊？畢竟我今天剛剛對皇帝說你不是杜家的人。”這個可是欺君之罪啊。
    “這個麽……有了。到時候如果有人說起來，我們就搶先一步全部告訴皇帝，然後，接下去的話就讓我來說，我想我的說法皇帝是不會有什麽想法的。再說了，就算是別人有什麽想法，他可沒有什麽證據，隻要到時候能打動皇帝，一切就都沒有事情。”玉芙這個時候已經在腦海裏想好了該怎麽說了。她倒是一點都不怕，反正上麵的那些人是怎麽樣也不可能讓她死的。那她還有什麽好怕的。
    聽到玉芙這麽說，杜宇也隻好同意了。這個時候也隻有這個辦法好用了。
    而這個時候的太子府。
    “你們說，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杜小姐隻不過是和咱們來往了幾回，他們就弄出這麽些事情來，到時候在父皇麵前，肯定會出事情。”太子正憂心忡忡地對朋友商議今天早朝上的事情。
    “回風，現在你在這邊幹著急也沒有辦法，明天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再說了，你和她認識的時候人家可不知道你是太子。再說了，就算後來知道你是太子，她也不怕你，但是在一般來說，太子要請的人，誰敢光明正大地拒絕？所以，可能明天你要背一下黑鍋了。”師宜律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以玉芙的聰明，她肯定是有了辦法，而最好的借口就是太子的身份。
    “這個沒有問題。我身上的黑鍋多了去了，也不怕這一個。”一聽有辦法，太子倒是放下心來了。
    “你倒是真的大方。”沈畢見氣氛緊張，就就著太子的話開了個小玩笑，將大家都逗樂了。
    “我就是對她大方怎麽了。”太子打蛇隨棍上，表明自己的心思。
    “喲，太子殿下，你不會對這位小姐起了別的心思了吧？”楊風烈一聽話裏的味道不對，馬上就猜到了太子的心思。
    “是！”太子倒是一點也不避諱，直接就承認了。他知道自己的兄弟裏麵也有幾個對玉芙有相當的好感，趁著他們對她的想法還沒有變成那個意思之前，他先表示表示。這樣的話，自己的餓兄弟也不會和他搶。
    “我們早就知道啦！看你看著人家杜小姐時候的那個眼神哦……”師宜律白了他一眼。
    “我眼神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太子有點迷惑。
    “哈哈。律的意思是，你那個時候的眼神隻要不是瞎子，誰都能看出來。嗯……在那麽多人麵前，到時候你可要克製一下自己，別讓人看出來了。”沈畢為可憐的太子解惑道。
    “真有這麽明顯啊？那還真是問題啊。嗯……”太子一聽，知道是自己的毛病，也有點不好意思。
    兩邊就這麽簡簡單單就商議完成了。甚至不需要通一下氣，就知道對方會走那步棋，不能不說他們的緣分還真不是普通地深啊。
    時間就在眾人各自的心思中過去了，而且很快就來到了聚會的那一天。
    一大早，玉芙就讓小蓮從床上拉了起來，開始了梳洗。由於是進宮，就不能穿戴得和平時一樣了。玉芙坐在梳妝台前睡了一個回籠覺，這打扮還沒有好。後來還是早她不停的催促下，小蓮才加快速度。就算是這個樣子，也已經錯過了早飯的時間。
    “小姐，你看吧，我就說要早點起來的吧，這下子沒時間吃早膳了。”小蓮一路疾走一路念叨。
    玉芙無語。什麽叫早點起來啊？她已經是早上四點多起來了，再說了，要不是她梳個頭慢吞吞的，會這樣麽？但是看小蓮快要暴走的樣子，玉芙還是隻能在心裏說說了。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我知道了。”她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她這個丫鬟還有當管家婆的潛質呢？誒……要是遮陽擋餓話，那以後說不定陸桑可就……嘿嘿……玉芙想到那個時候的情節就好笑。
    “小姐，現在我們是要去皇宮，麻煩你有點氣質和儀態……剛才那樣的笑不是很符合你啦！”她家小姐肯定是想到什麽邪惡內容了，不然怎麽笑得這麽陰險！
    “額……”無語，接著無語。
    總算是全部準備好了，玉芙跟著杜宇上了轎子往皇宮而去。
    “爹，這麽早就要到這裏來，午飯不是還有好久才能吃？”玉芙看著太陽的高度，有絲疑惑。
    “午飯？你還想吃午飯啊？進了皇宮，光是拜見各位貴人，就要很長時間了。想要吃飯，怕是要等到晚上了。”杜宇看著女兒，向她解釋。
    唉！看來她的願望是注定不能實現了。要餓上一天呢。這根本就是酷刑麽，“爹，有沒有什麽東西先吃著啊，不然我肯定餓死！”
    “嗯。早就準備好了。呐。”杜宇遞給了玉芙一包零食，讓她墊饑。
    一路來到皇宮宮門外，在這裏，玉芙他們也隻能下轎步行。玉芙在心裏不停腹誹挑唆皇帝開這個聚會的混蛋！
    走了很遠很遠，在玉芙快要絕望的時候，終於，領路的太監停了下來。
    “諸位大人，小姐，暫時現在這邊休息一下，等時候到了，我自然回來帶各位去見主子。”那個小太監也會死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區區一個太監居然也敢這麽囂張，果然是已經變得上麵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派她來改變。
    玉芙看在眼裏，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太監一走，眾位大人開始放鬆下來。於是帶了女兒的人開始互相觀察別人家的女兒。而沒有女兒隻有兒子的人家，則開始盤算著哪個人家的女孩能夠進自家門。
    “杜大人，這位莫非就是令千金？”一個看上去明顯就是不安好心的家夥開口問杜宇。
    “嗬嗬……王大人，不是，她是我家的遠房侄女。”杜宇小心翼翼地應答。這群豺狼！
    “哦？聽說她可是和太子關係頗好啊。”齊王黨的一個人馬上站出來，看上去是來者不善啊。
    “啊。這個……嗬嗬……”杜宇知道現在不適合說什麽話，隻能賠笑了。
    好在在場的女孩子不再少數，隨便一個也很有聊頭，杜宇的時光還不是很難熬。差不多午飯時間剛過不久，那個離開的小太監又出現了。
    “各位大人，請隨我去拜見娘娘吧。”說完，馬上就轉身離開了。看得玉芙心裏是又一陣不舒服啊。
    於是中忍跟在這個太監後賣弄，和糖葫蘆一樣，往那不知名的後宮某處走去。這次，倒是沒有走很遠的路，不過片刻，一座宮殿就出現在他們眼前了。
    進入宮中，玉芙偷偷看了一眼上麵，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隻有一張巨大的簾子掛在那邊。依稀可以看見簾子後麵坐了一排人。想必是女眷不能和外臣就這麽見麵才掛了個簾子的吧。
    一番規規矩矩的禮節，玉芙他們卻是跪在地上半天，也沒有人喊起來，倒是簾子後麵不停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玉芙膝蓋都跪麻了，好不容易聽到一個女人喊起身了。
    接下來就是一群官家小姐被太監領著到花園去了，而她們的父親則是被請到別的地方等著晚上的晚宴開始。
    一大群女人，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安靜地坐在花園裏。首座的幾個是看上去有點年紀但是還算漂亮的女人，一看就知道在這個宮廷裏地位不低。
    “民女拜見娘娘！”眾家女孩一起拜伏在地。
    “起來吧。”為首的一個女人抬了下手，示意她們起身。
    眾位女孩起來之後，分成兩排，站在兩邊去了。玉芙也是低著頭，“恭敬”地站在一邊。至於她心裏在想什麽可就不一定了。
    “各位都是大家的千金小姐，平日裏都要萬分注意，隻是今天不同。今兒個院子裏就隻有我們幾個女人家，所以，無妨。還是不要拘謹。”為首的女人一番客氣。但是就算是這麽說，又有幾個人敢這麽做呢？畢竟這裏是皇宮而不是家裏。還有些則是聽從父兄的話，也想進這個巨大的黃金牢籠的女孩，那是更加不敢放肆了，要知道，眼前的可是蘭妃啊，這個皇宮裏權力最高的女人。要是讓她惱了，自己這一輩子是別想進皇宮了。
    於是，一群女人很是安靜地坐在那邊很是斯文地說話。聽得玉芙是又累又困，還無聊。
    “那位想必就是杜大人家的女眷了吧。”蘭妃看向早就神遊到不知哪裏去的玉芙。
    “額。是的。”無奈之下，玉芙隻好放棄腦中的萬千世界來回答這個看上去不怎麽和善的老女人。
    “聽說，小姐也是位奇女子啊。”又是一句誇獎的話。這話一出，有些藏不住心思的小女孩就將殺人的目光投了過來。
    “哪裏。小女子怎麽能有此稱號，可能是誰誤傳了吧。”還真是不好應付。散居兩句就可以挑撥離間，高手。不愧是皇宮裏麵練出來的。
    “哦？我倒是不知道這說法有什麽誤傳的呢。這個可是我兒從外頭親耳聽到的呢。”蘭妃依舊是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隻是說出去的話句句讓人冷汗直下。
    “哈哈。娘娘。民女是真不知道有此一說。倒是如此說的人謬讚了。”在這種地方一句話說不對就有可能給身邊的人帶來災禍，隻能萬分小心。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個人精。
    “是嗎。也許。”蘭妃似是而非地說了一句。然後又轉頭和別的女孩子說話了。
    看這個樣子，玉芙隻好在人群裏努力渺小自己。女人瘋狂起來可是很恐怖的。她沒有必要在這種地方莫名其妙就給自己樹立敵人。
    好在這些娘娘們都是金貴人，不會陪著她們坐一個下午。於是，在她們離開後，玉芙她們又被轉移到了先前的那個屋子裏。
    這個時候玉芙心裏已經是很不滿意了。這個不是將她們當猴子耍麽。到處走來走去的。這什麽破地方！
    好在這個時候她和杜宇是在一起的。有了老爹的安慰，玉芙還算是能夠熬下去。就這樣，時間慢慢過去了。等到宮中的宮燈亮起來的時候，有太監過來領著她們往那宴會的地方走去。
    在這裏，玉芙看見了太子，也看見了除了陸桑以外的全部人。沒辦法，陸桑的官職還是低了那麽一點。不過也真是奇怪，陸桑是怎麽和他們一群皇室貴胄認識的。人生還真是奇妙啊。
    雖然大家是見到了，但是也不敢上前去多講話。倒是師宜律一點也不在意似的，直直的就往玉芙這邊走來。
    “莫小姐，又見麵了呢。”師宜律見了個禮，算是打招呼了。
    “小侯爺。”玉芙也還了一禮。
    這下子，旁邊的人全部驚訝。怎麽這個女孩子會和安靖小侯爺認識，看樣子，在小侯爺的心目中地位還不低，不然，這位身份高貴的小侯爺怎麽會親自過去和人家談話呢。
    “等下就讓某某人背黑鍋好了。”師宜律小聲地對玉芙說道。這是在告訴她等下該怎麽辦。
    “嗬嗬……小侯爺說哪裏話。隻是一點小事，民女自當盡力。”玉芙一笑。原來他們已經知道自己要怎麽辦了啊。本來還在想是不是有欠妥當的，但是，現在好了。完全不用擔心了。
    “莫姑娘，上次真是多謝你的款待啊。”師宜律笑眯眯地說著不搭噶的話。畢竟他要傳達的事情已經說完了，難道還不許自己和這位美女說說話？現在這個時候，也隻有自己可以這麽明目張膽地和她說話了。
    “都是些粗鄙東西，小侯爺肯賞光已經是萬幸，也是小女子的光榮，怎麽還敢讓小侯爺說謝字。”認栽什麽環境就要作出什麽反應。平時沒有人的時候，玉芙和師宜律怎麽打鬧都美譽哦問題，但是在現在的場合，他是侯爺，她是民女，還是要注意身份的。
    “怎麽，小侯爺認識這位姑娘？”這個時候，旁邊站出來一個年輕男人，頗有興致地問師宜律。
    “哦，原來是齊王啊。嗬嗬。那是當然。我與莫姑娘當然認識。”一看是對頭，師宜律的眼睛裏快速閃過一絲厭惡。
    “我是對這位姑娘越來越好奇了。讓太子和小侯爺都想結交的人物。”齊王看著玉芙的眼神充滿了探究，這讓玉芙很是不舒服。
    “民女拜見王爺。”玉芙先是施了個禮，然後才說話，“嗬嗬。民女哪有什麽地方值得人好奇的。隻不過是運氣不錯，難得出門幾次，居然就遇到了太子和小侯爺。這實在是民女三生有幸啊。”
    “哦……”
    “皇上駕到！”正當齊王還想說什麽的時候，皇帝駕臨。他也隻好閉上了嘴巴，迎接皇帝。
    山呼萬歲後，皇帝讓眾人起身並且入座。
    “眾位卿家，今天這個晚宴其實也不是為了我們辦的，而是為了小輩們。讓他們多個認識的機會。哈哈。”
    “陛下聖明！”一群人這個時候就算是無奈也隻能說他聖明。這是屁個聖明啊！掛羊頭賣狗肉！
    皇帝其實一邊是想看看蘭妃口中的那個杜家的女兒，一邊也是想看看還有什麽人家的女兒正好可以配給太子。至於齊王，他根本是想都不想的。
    “杜愛卿，早就聽說你家女兒可是奇女子，今天朕可是要見識見識。”這個皇帝倒是一點也不廢話，直接就這麽打上門了。
    “啟稟皇上，小女……小女……她……”杜宇這個時候站起來，一副為難的樣子。
    “杜大人，不知道令千金怎麽樣啊？”旁邊的蘭妃在皺了幾次眉頭之後，也開口了。
    “皇上，娘娘。這件事情也不能怪家父不好啟齒。不管是誰，碰到這件事情，也是不好說的。”玉芙這個時候站出來接替自己的父親，“其實大家都知道，杜家的小女兒從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就不好，一直躺在床上。可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有一天一個道士跑到我家裏，對著我爹娘說我隻是魂魄不在身上。說是隻要到了天時，我的魂魄回歸，我就會清醒。果不其然，在那個道士說的那個日子我就醒來了。這件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指不定就會有人說我是妖魔鬼怪呢。皇上，您老人家說說看麽，您說，那種情況下，我怎麽敢就直接跑出去說我就是那個躺在床上十幾年，突然又醒過來的杜家小姐？”
    “這……你說的倒也是不錯。”皇帝大為驚奇。鬼神之事誰都沒有真的見過，但是也沒有人說是沒有。誠如這個丫頭所說，她要是就這麽說出去還真的也許就被人怎麽樣了呢。
    “是啊。皇上。就因為是這樣，我才不得不跟人家謊稱是杜家的遠房親戚的。您說，在外麵，我連爹都不能喊，這……”說到這裏，玉芙真的就滴下了幾滴眼淚，頓時引得在場不少人的同情心泛濫。
    “嗯。本來呢，是聽到這個消息，朕還是蠻生氣的，但是，在知道之情的原委之後，朕覺得也是情有可原。”這一番話說下啦，皇帝是隻是隨口一說，但是他不知道，就是這樣也已經減少了玉芙他們不少的麻煩。
    “民女謝皇上。”玉芙跪了下去。
    皇帝看著玉芙這種進退，這種見識，不由想到如果這樣的女子配自己的兒子，那可是美事一件。
    “起來吧。”皇帝讓玉芙先起來，然後吩咐開宴，“今天是君臣同樂，大家不要拘束，放開了玩。”
    一場豪華夜宴就這樣開始了。隻是所有的人似乎都不在狀態。玉芙是覺得無聊，除了那些食物還不錯之外。太子也是一樣的感覺。這種時候通常焦點都是齊王，而他則是壁花一枚。至於太子的那些朋友那更是苦不堪言……不少大臣都趁機上前來套關係。他們心裏其實是早就將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可是，礙於他們現在的身份和背後的家人，他們也隻能強撐著笑容應對著。
    玉芙雖然一直在吃，但是也注意到了其他人。這下，她可是樂死了。這群人典型的為聲名所累啊。看他們那張苦瓜臉，就是她現在的樂趣。
    酒過三巡，有些人已經開始有些失態了。
    譬如……
    “杜小姐，聽說你與我皇兄走得可是極近啊。”齊王走過來，酒氣衝天，口氣也是不怎麽好。
    “沒有。隻是被太子請去府上幾次而已。王爺也應該知道，雖說我爹是個做官的，可是我不是啊。再說了，那可是太子派人來請的，作為一個老百姓我又怎麽敢不去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玉芙很鎮靜地回答道。
    “太子無緣無故為什麽要去請你？”
    這個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注意這邊了，要是玉芙一個回答不好，可就真的是禍從口出了。
    “王爺，說來也是小女子的過錯。當時……”玉芙將茶樓和湖邊的相遇說了出來。當然，太子是免不了被人嘲笑了。玉芙倒是沒事了。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杜小姐和太子關係真的很好呢。”這話可是放肆至極。隻是皇帝寵他，還有眾多官員作為他的靠山，區區一個太子他是一點都不妨在眼裏。而且，在他心裏，太子還不是遲早都是他來做。
    “嗬嗬。”玉芙表麵上是笑著的，但是眼睛裏已經有點殺氣了。
    接下來的時間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場宴會就這樣還算順利地結束了。
    回到家中，玉芙攤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再動一下了。
    “爹！那個齊王，哼！胸無大誌，不知天高地厚，遲早被人幹掉！”玉芙這個時候口氣是前所沒有的差，連帶說話都沒有那麽斯文了。
    “可是他現在有皇帝給他撐腰。現在有囂張的資本。”杜宇也是看不慣今天齊王的樣子。雖說平時大家心知肚明齊王沒有將太子放在眼裏，但是像今天這麽囂張的還沒有發生呢個過。隻能說，形勢已經很危急了。他們已經加快了動作。
    “資本？哼！”玉芙重哼一聲，眼神也變得犀利。
    這看在杜宇的眼裏，他看到了玉芙明顯的變化。剛來的時候她是收斂的，但是剛剛玉芙的樣子，活脫脫一個上位者的風範。
    “好了，你也別惱了。我知道他今天是惹到你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要蟄伏待機。到時候，你想怎麽樣也可以了。”
    “知道的，爹。今天你也累了吧。我就不浪費你時間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娘肯定也在房間裏念佛等你呢。”玉芙看著她爹那一臉疲態的樣子，心中有些心疼，忙讓他去休息。
    “也好。你也要早點休息啊。”杜宇交代了一聲，就回去了。玉芙也站起來往自己房間走去。
    真是累人的一天啊。不過，看今天皇帝的樣子是一點都沒有將太子放在心上呢。隻是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麽不直接就將太子換掉呢？如果從開始就換掉了，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複雜的形勢了。不過，話也說回來，要是不這樣，說不定她就變成了那個齊王的老婆？想到這裏，玉芙不由冷了一下。這個還真是不能想象啊……
    今天的太子也有點不一樣。這個就是處於下位的悲哀嗎？想到這個地方，玉芙眼神一冷，殺氣也慢慢出來了。也就在今天，如果不是她應對好的話，不止她，就連她的家人也會……齊王。很好，本來她是不想動殺戒的，可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墊腳石注定了是齊王！
    打定主意之後，玉芙才睡下。第二天醒來，將是一個全新的玉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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