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你剛剛有聽到她咳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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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怪談怕我才對!!
    “對了,你不是說你媽媽身體不好總是在咳嗽麽?”許言喝著茶突然問道。
    “嗯,對呀。”
    “一般多久會咳…”許言想著,沈怡芬看上去紅光滿麵的,不像是身體不好。
    “隔幾分鍾就會咳一次,嚴重的時候說一句話好咳好幾次呢…還會吐出濃痰…”
    許言慢慢放下茶杯“你剛剛,有聽到你媽媽咳嗽麽…”
    袁鹿臉色瞬間煞白,愣在原地。
    “羽落…”許言剛想喊羽落過來告訴自己的發現,卻看見羽落在廁所門口,身子搖搖晃晃好像隨時要倒下,“遭了…”許言眼看不好,立刻站起來想去找羽落,可是剛站起來的一瞬間,腳下一軟,倒了下去,身子撞翻了茶幾。
    “真疼啊…”許言很想揉揉撞到茶幾的肩膀,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總算知道為什麽沈怡芬這麽細心了,知道他們一路過來肯定會口渴,特地準備的溫茶,就是為了能讓他們一口喝下去,在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先是忽視他們,裝作一副慈母的形象,讓他們放鬆警惕…一切的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羽落也反應過來了,心中怒罵自己怎麽可以這麽蠢,明知道沈怡芬有問題,還喝下了那茶水,她太過於相信陳丹的情報了,總覺得才四年時間,應該不會被這麽快控製,她以為,沈怡芬大多數時間還是能自己控製身體才對,下藥這種完全違背本人意願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才對。
    “媽的…誰能想到當代還有這種藥的…不是禁賣品嗎…”當然羽落內心的吐槽誰也聽不見。
    她重重倒下,聽見袁鹿大聲呼喊著“許言哥哥”,和沈怡芬的冷笑聲,還有嘰嘰嘰的聲音,是兔子笑嗎?羽落心想,原來兔子還會笑啊,笑的也太難聽了,跟雞一樣…這袁鹿眼裏怎麽隻有許言,好歹也喊喊我啊…不知道為什麽,羽落內心的內心活動突然豐富了起來,直到眼前全黑…
    再次醒來,羽落已經被結結實實的綁在了椅子上,一旁是同樣被綁住的袁鹿,地上是被綁的更嚴實的許言。
    “你竟然不是殺了我?”羽落確實很驚訝自己還活著。
    “抱歉,你身體裏的東西不允許我殺掉你。”沈怡芬捂著嘴噗嗤一笑,“不過再過幾十年說不定就可以殺掉你了,在這個女人死了之後,我就用袁鹿的身體殺了你,如何?”
    沈怡芬一邊說著,一邊將許言往她的房間裏拖。
    因為喝下去了一整杯茶,許言還昏迷不醒,羽落因為就喝了一口,再加上體內還有子辰,所以昏迷的時間並不久。
    “你在幹嘛?”看見沈怡芬的動作,羽落心想不好。
    “還能幹嘛?我說了,我要他的精氣,啊~啊~這麽幹淨的靈魂,不吃幹抹淨真是太可惜了呢~跟我老公分開這麽多天了,我真的鬱悶呢~還好你們自己送上門來。”
    “那是我媽媽的老公!不是你的!”袁鹿掙紮著,想擺脫身上的繩子“放開許言哥哥!”
    “你這孩子,真會說笑,我不就是你的媽媽嗎?”沈怡芬放下拉著許言的手走到袁鹿的麵前,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寶貝,乖,媽媽愛你,想辦法跑。”
    “媽媽…”袁鹿看著眼前目光溫柔,還泛著淚光的沈怡芬,也紅了眼眶“媽媽,媽媽!我知道你還在,媽媽,快反抗啊,媽媽!”
    “反抗什麽?”沈怡芬直起身來扇了袁鹿一巴掌“安靜點。”隨後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了膠帶封住袁鹿的嘴,接著又準備貼住羽落的嘴。
    “你等會,我不喊,不用貼我…唔…”羽落的抗議並沒有起到作用。
    從剛才沈怡芬的行為來看,她還沒有完全被控製住,隻不過目前來說,兔子精的精神力是占據上風。
    沈怡芬當然想反抗,但就像子辰說的那樣,精神上的控製是一步一步來的,一旦侵蝕了就很難在回去了。
    經過剛剛的接觸,子辰已經確定了是精神替代了。
    羽落哀怨的看向天花板,真的是怕什麽來什麽啊。
    “鹿鹿…”沈怡芬現在就像是精神分裂,一邊淚流滿麵地喊著袁鹿,一邊在把許言往房間裏拖。
    眼看許言就要被拉進房間,羽落著急的用眼神暗示著袁鹿。
    “嗯?”袁鹿想問怎麽處理,可她的嘴巴被膠帶封著。
    “嗯!嗯嗯嗯唔嗯!”羽落很想告訴袁鹿她口袋裏有一把刀,可是她的嘴巴也被膠帶封著。
    羽落隻好用眼神不斷暗示,她先是看著袁鹿,然後在看自己的口袋,那剛好是玩筆仙的時候買的美工刀,因為沒有換外套,羽落清楚的記得就放在她右邊的口袋裏,現在隻希望沈怡芬沒有搜身。
    費了一番功夫,袁鹿總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用被捆在椅背上的手,努力夠著羽落的口袋,羽落也盡量的往袁鹿那邊靠。
    沈怡芬已經將許言拉進的房間關上了門,所以隻要動靜不是太大,就不會被她發現。
    一番周折袁鹿摸到了羽落口袋裏的美工刀,她用兩根手指把刀子夾了出來,接著用手把它打開,迅速的劃著捆綁住自己雙手的聲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袁鹿有些著急了,一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手,羽落側頭看見血滴落在地麵上,心中不免對袁鹿有了改觀,沒想到她還有如此堅強的一麵。
    欸?等會?不對啊,羽落突然想到,不是還隻有兔子嗎,兔子哪裏去了…
    正想著,隻見廁所的門被緩緩打開。
    “我靠,我就說兔子哪裏去了…原來在廁所裏,就說兔子精不會犯這種錯誤,怎麽會不留著一體同心的兔子看管我們呢!”
    而此時袁鹿正著急的想劃開繩子完全沒有看到,羽落隻好不停用嗓子咳嗽發出聲音來提醒袁鹿。
    雖然袁鹿發現了,可是時間上還是來不及,羽落實在沒有辦法了在心裏大喊“子辰!那麽多喪屍的能量都給你吸收了,就算你的業火燒不了繩子,這隻兔子你總能幫我們解決了吧!做點事啊!!!!”
    也許是羽落的抱怨有了用處,子辰好像終於肯舍得用了他的力量,隻見小白從廁所出來以後,瞟了二人一眼,就沒在看她們。
    “一分鍾。”子辰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大概是子辰用了什麽辦法蒙蔽了小白的雙眼,袁鹿也不在耽擱,繼續劃著繩子。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解放了雙手的袁鹿撕開嘴上的膠帶之後,立刻去解開羽落身上的繩子。
    重新獲得自由的羽落如獲新生,附在袁鹿耳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去抓住了小白。
    下一刻,羽落提著小白的耳朵,出現在沈怡芬的房門外,跟小白一體同心的沈怡芬當然感應到了,打開了房門,好在羽落腦海裏的畫麵並沒有出現,許言好端端的躺在床上,衣服也好端端的穿在身上,隻是臉上多了幾個口紅印。
    房間內有些亂,羽落心想,肯定是沈怡芬本人還留有意識,她在拒絕兔子精,在反抗。
    “我應該跟你說過的吧,殺了我,沈怡芬也會死。”小白和沈怡芬同時張嘴,發出了同樣的聲音,這個場麵還真是有點滲人。
    “嗯哼,那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是在乎許言,還是在乎她母親的死活?你要不要賭一賭,誰對我來說更重要呢?”羽落割破了小白的耳朵,沈怡芬眼神明顯慌張了一下。
    “羽落不要…放過媽媽吧…”袁鹿看到此景一個跨步,擋在了沈怡芬的麵前。
    “鹿鹿,救救媽媽…鹿鹿。”沈怡芬嘴裏喊著,但是臉上沒有一絲溫柔,這應該是兔子精裝的。
    “你們誰死,我都不在乎,我隻要我的員工沒事。”說著羽落舉起刀子,狠狠的朝小白的肚子辭去。
    “不要!!”沈怡芬大喊著想朝前衝過來,它的精神還沒有徹底控製住這個人類的身體,如果此時媒介死掉了,一切都會前功盡棄,她將會跟沈怡芬會同歸於盡!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