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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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t第二次求婚
龍悅再見秦可君已是一個禮拜以後了。這些天,他無數次徘徊在她的租房下麵。可就是找不到上樓的理由,其實不需要理由也可以上去,可是,她這一病,確實把他的膽子嚇小了不少!
秦可君又回到了辦公室,這個禮拜,徐麗詠一直陪著她,很多在一瞬間忘記的事情,她又慢慢地記起,雖然像一些零碎的片段,並不完整。但總好過一片空白。於是她重新回到了公司,她需要工作!
龍悅在接到人事部的電話時,心情激動起來。他想立刻去看看她,走出了辦公室,又覺得得不妥。隻好折了回來。卻根本靜不下心來看文件。
中午十二點,秦可君準時打卡離開了辦公室,因為徐麗詠在家裏等她一起吃飯。剛走出大廈,便見到了陳葉。
“可君!”陳葉迎上了她。
“有事嗎?”秦可君笑笑,她的麵容很憔悴,連笑容也帶著一絲酸楚。
“你的病全好了吧?”
“都好了!謝謝你。”秦可君再笑。
“呶!這是公司配給你的車。鑰匙給你!”陳葉指著不遠處停著的灰色轎車,並把鑰匙遞給了她。
“真給我配車了嗎?”秦可君竟然忘了這輛自己早已開過的車。
“你的臉色很不好,能開車嗎?”陳葉擔心的問。
“沒問題的,你要去哪,我送你吧!”秦可君摸摸臉反問陳葉。
“不用了,我在公司吃快餐。小心開車。”陳葉轉身往大廈走去。
秦可君開著車回到了住處,一路上,她的心竟有了短暫的飛揚。沒錯,那種感覺是久違的開心。回到住處,沒來得及開門,在樓道就喊開了:“麗詠,你快來。”
屋子裏的徐麗詠聞聲開門走出來,秦可君一把拖著她往樓下跑去。
“怎麽了啊?”徐麗詠以為自己看錯了,她分明看到了秦可君在笑,非公式化的笑。這一禮拜以來,第一次!
“你看!”秦可君指著一輛銀灰色的車,“這是公司給我配的車。”
“真的?”徐麗詠完全不敢相信,“可君,這是真的嗎?怎麽像在做夢?”
“嗯!”秦可君用力地點點頭。
徐麗詠還是覺得不對,歪過頭再問:“可是,為什麽呀?你剛休了一禮拜的假,才一上班就給你配個車,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不過,配車是之前陳葉就和我說過的。我那時不是天天學車嗎?也是公司給我報的名。”
“可君……你是不是立了特大的功勞啊,為你公司?”徐麗詠越想越不對。
“最近業績不錯,我也算功不可沒。”秦可君再想想,接著又說:“別想了,我們買酒來慶祝。”秦可君不等徐麗詠反應過來,就往便利店跑去。
徐麗詠望著她的背影笑了,她知道,這回,秦可君是真的活了。忽然想起可君這場病,病得奇怪。還有她的那個老板,那天太著急了,什麽也沒同他說得上。可是回想起來,他似乎很關心可君,絕對超越了一個老板對下屬的關心。徐麗詠猛然想起自己還煲著湯。低呼聲“完了”忙跑上樓去。
秦可君吃過飯,便趕往公司了。她是坐公車去的,把公司剛配給她的車留給徐麗詠去兜風。她前腳剛走,徐麗詠後腳便跟出了門。吃飯的時候,她偷偷的從秦可君手機上抄下了龍悅的號碼,她覺得她有必要認識一下這個人。有必要和他聊聊!
龍悅雖然很驚訝徐麗詠的邀約,可他還是爽快的答應了。在大廈的門口,他見到了剛給秦可君配的車,而駕駛者正是她的好朋友徐麗詠。徐麗詠搖下了車窗,正在等他。見他走出了大門,忙笑著招呼:“龍先生,打擾你了。”
“沒關係,有事嗎?”
“先上車吧!”
“好的。”龍悅繞過車子,開門坐了上去。
“這車挺不錯的,龍先生不會介意可君給我開了一天吧?”
“當然不會!”
交談的一瞬間,徐麗詠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龍悅。他是個氣質儒雅,風度翩翩的男子,並且事業有成。以他的條件,圍著他轉的女子絕不在少數。他若說未婚,打死徐麗詠她也不相信。她不能容忍秦可君的生命中再出現一個付愈雄,而這個絕對是超強版的付愈雄。
“徐小姐,找我來,有何指教?”龍悅一坐上車,便有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龍先生,我們可君為貴公司立了多大的功勞啊?你給她配個這麽好的車?”
“車不過是公司為了方便她配的。”關於配車,龍悅的確是這樣想的。
“哼。”徐麗詠輕哼了一聲:“我們可君可不是貪慕虛榮的女子,所以,這一套對她來說沒有意義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告訴你,她是不可能再接受一個有婦之夫的!”
“再?”龍悅疑惑了,“你能不能講明白點?”
“龍先生,你可知道,她為什麽忽然就生病了嗎?”徐麗詠停了一下並不等龍悅回答:“她不是感冒,是失戀!”
“失戀?”龍悅並不知道秦可君的事,徐麗詠沒有理他接著說道:“一年以前,她愛上了一個男人,是個有婦之夫,剛開始挺好的,那男人也打算離婚,可是短短兩個月,那男人把她拋棄了。她連為什麽也不知道,這一年,她除了工作,其餘時間就像個無主遊魂飄來蕩去。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直到那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忽然就病了。這個你是知道的。”
龍悅是頭一次聽說了秦可君的事。現在,他很多的疑惑突然就解開了,他明白為什麽她總是落寞得讓人心疼;為什麽除了工作什麽事都看不進她的眼裏;為什麽拒絕他的求婚那麽絕決。他的心在此刻翻江倒海起來,可表麵隻能不動聲色:“這和我有關嗎?”
徐麗詠扭頭看了看他:“也許沒有,我隻是想告訴你,這一次,她活下來了,可若再有一次,她會活不了,龍先生條件這麽好,想必一定有很多年輕貌美又愛玩且玩得起的女孩子圍著你。但我們可君不行,對待感情,她隻認死理。她經不起再次的傷害。我想請你高抬貴手。”
龍悅轉頭看向徐麗詠,他看到了那眼中的淚光和一臉的傷悲。這些原本會出現在秦可君臉上的表情卻在她這裏顯現得真切。這是多深不可測的友情,他忽然很欣賞這個叫徐麗詠的女人。龍悅忽然笑了:“我會記得你的警告的,再見!”
龍悅打開車門走了,徐麗詠鬆了口氣,直覺告訴她,這是個有擔當且值得信任的男人。
龍悅把電梯定在了十五層。走出電梯,他站在門外麵,透過玻璃門,看到了秦可君。隻一瞬間,便轉身走了。
秦可君下班回到家裏,一開門便看到坐在客廳的鄭旭飛。
鄭旭飛一臉陽光地打著招呼:“你下班了?”
“嗯!”看到這個忽然來了她家的客人,秦可君有些措手不及。兩年多了,這個房除了付愈雄和汪言進,再沒來過第三個男人,她當然不知道龍悅曾把她從這個房間抱去了醫院。
“可君回來了?”徐麗詠聞聲從廚房走出來:“你的病也好了,我打算晚上回龍崗,言進沒時間來接我,剛好旭飛到了這邊,我就搭便車回去。就叫他來吃晚飯了!”
“噢!”秦可君點點頭,衝鄭旭飛笑笑。
徐麗詠來了一個多星期了。確實該回去了。家裏突然多出個男人,秦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飯桌上徐麗詠竟還拿他倆來開玩笑:“我說你們倆人,男未婚,女未嫁的,又是男才女貌,幹脆湊一對得了。”
徐麗詠話一說完,朝他二人看去,秦可君隻尷尬地笑笑。
“想必秦大美女是看不上我的!”鄭旭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接過話。
“怎麽了?我們家可君還配不上你啊?”徐麗詠把筷子往碗上用力一擱,衝鄭旭飛白了一眼。
“哎。”鄭旭飛想說什麽被秦可君把話搶了去。
“麗詠,玩笑開開就行了,你看看你!”說完這句,三人就都不再作聲了。
晚飯過後,徐麗詠和鄭旭飛走了。房間一下子空了,秦可君的心卻遠比這房子空得厲害。很多事,一件一件地發生,一件一件地過去,卻被她一件一件的忘記。可傷痛呢?該如何忘記?
坐在沙發上,無意識地轉換著電視頻道,思緒卻飄去了不知道多遠。手機的來電鈴聲卻在這時喚醒了她。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秦可君接起電話,“喂!”
“秦小姐,我是鄭旭飛。”電話裏傳來鄭旭飛略帶疲倦的聲音。
“哦?是你啊?”秦可君忽然不知道是不是該稱其為鄭先生,麵對他突如其來的電話,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我和麗詠安全到家了。她讓我打通電話給你報平安。”
“哦。”秦可君衩攪起的心緒隨著他的話,平靜下來,原來是徐麗詠的意思。
“那,就這樣了!”秦可君正想掛電話。
“等等。”鄭旭飛忙在電話那邊製止她,可說完這兩個字,電話裏卻靜下來了,也許,鄭旭飛在想要怎麽樣把想說的話說出口吧,片刻的沉默後:“秦小姐,其實麗詠說得挺對的,我們也算得上男才女貌了,你認真考慮過嗎?”
秦可君沉默了,“可以嗎?”她在心裏問自己“不!不可以。”答案那般肯定。
“鄭先生,”她忽然毫不猶豫這個稱呼了。“你還很年輕,還有足夠的時間等你今生的摯愛,不是嗎?你為何要委屈求全呢?”
“不!怎麽會委屈呢?這個世上有那麽多人,可是,有幾個能真正和摯愛的人在一起呢?你難道真的不想停下嗎?不累嗎?可現實中,我卻看得清楚。你根本撐不下去了。”鄭旭飛一口氣說完了這許多的話,少許停頓後又說:“我們都互相珍惜吧,好嗎?”
沒有說再見,秦可君掛斷了電話,她忽然想出去轉轉。走到門口,從鞋架上取了鞋子,不經意間,看到了鞋架上那雙男式拖鞋。放下手中的鞋,慢慢地伸過手,輕輕的觸上那鞋麵。她在心裏問自己,付愈雄的東西不是全清理了嗎?為何漏掉這雙鞋?不自覺她竟已把腳套進了那鞋裏!轉過身,在房間裏,來來回回的走著,腦子裏又開始一片空白!這雙他的鞋,早已沒有了他的感覺!她開始忘記了嗎?不,她否認了自己,一個隻一眼便讓她愛上的男人,她如何能忘?那是她的一眼萬年,那是多久也過不去的感覺!那些記憶又再鮮活起來。她依舊在房間裏來回地踱著,似是經過了幾百年,幾千年的等待。
這段時間,龍悅每天都會晚點上班。每次電梯都隻坐到十五樓。每天都在銷售部門口看一眼秦可君。然而,他們卻很少有接觸和交談。龍悅並不知道其實那次失敗的求婚並沒有在秦可君的記憶裏停留!他隻一味刻意的回避。
直到那天,他見到一個渾身白色休閑服的男子,開著黑色的本田車。捧著一束花,站在夏日的餘暉裏等著秦可君。他坐在車裏清楚地看著秦可君對他微笑。然後接過他手中的鮮花,坐上了他的車!那男子正是鄭旭飛。鄭旭飛年輕有朝氣,渾身散發著陽光的氣息,好像是上天預設好讓他來驅逐秦可君滿心憂鬱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妒忌!他不自禁地驅車跟了上去。
秦可君不再拒絕鄭旭飛的邀約,不鹹不淡地和他來往著。她其實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做,也許是想找一個人來代替。可是,越是熟悉就越是發現,有些人,是不可能被代替的,至少不是誰都可以代替的!
又是一個無聊的星期六。鄭旭飛原本是要請秦可君吃飯的,可臨時有事來不了。秦可君雖然沒有從他身上得到愛情的期盼,可倒也不反感和他一起消磨這難熬的時間。如今他來不了了,她也就隻好自己一個人瞎逛了。
天氣看上去還不錯,陽光明媚的。有些熱,一絲風都沒有。秦可君不習慣用傘擋太陽,光著頭也就出去了。本想在外麵逛會就好了,可剛走出門口。電話響了,拿出手機一看,是陳葉打來的。忙接起電話:“喂!”
“可君嗎?你在哪呢?”
“在家啊,剛打算出門呢!”
“哦,有事忙嗎?”
“沒呢,瞎逛呢!”
“你這兩天要用車嗎?”陳葉問,不等秦可君回答又說:“我的車送修了,偏偏有朋友要來玩,得去機場接人。龍總的電話又打不通,隻好找你借車了。方便嗎?”
“哦,這樣啊,方便啊,你來取吧!”
“那行,你等會我,最多十幾分鍾。”
“好,那待會見!”
“嗯,掛了!”
十多分鍾後,陳葉來了。隻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便開車走了。目送陳葉走後,秦可君漫無目的地走在了街上。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家音像店門口。裏麵放著些她從沒聽過的新歌。想想這一年多來,自己連cd也沒買過一張。便想進去看看。走進店裏挑了兩張cd戴上耳機試聽起來。等她選好cd,付好錢走出店門才發現。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外麵竟瓢潑般下起雨來。站在音像店門口,一下子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四下望望,發現左手邊不遠處有一個百貨商場。僅隔了幾步之遙。心想,不如衝過去,買些日用品。等雨停了再回去。剛做好衝的準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商場走了出來,映入了她的眼簾。那人正是龍悅,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推著小人車的女子。秦可君認出了她,那是龍悅的前妻,杜以然。小人車裏自然就是他們的孩子了。龍悅一抬眼,發現了正看著他的秦可君。兩人都怔了一怔,龍悅看看這雨,又看看她。扭頭對杜以然說:“我打個電話。”說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秦可君的號碼。
秦可君正奇怪這雨天的偶遇,自己是該和他揮揮手呢,還是該衝過去和他打招呼。這時電話響了,拿出手機一看,是龍悅打來的。的確,雨這麽大,雖然很近,可也不一定聽得清。秦可君接起電話:“龍總,真巧啊!”
“你是不是沒帶傘?”龍悅沒說不必要的客氣話,直接問她。
“是啊!”秦可君不禁苦笑。
“在那等一會兒,不要動!”龍悅的語氣透著讓人無從抗拒的力量。不等秦可君反應過來,電話已經掛斷,此刻她也就隻有等了!
龍悅撐著傘把杜以然和兒子送到車上,今天是特意陪杜以然來給孩子買東西的,本該親自送她們回家。可竟遇上了沒帶傘的秦可君,他若不送她,隻怕又會淋出一場病,當然,更多的是他情不自禁於這場大雨天的偶然!
“以然,不好意思,我還有些事就不送你們了。”
“沒關係!”杜以然笑笑,透過後鏡,她看到了不遠處的秦可君。
目送杜以然把車開走後,龍悅撐著傘走向秦可君。
一把大黑傘撐過頭頂,隨及龍悅的聲音也傳至耳際:“走吧,我送你回去,不過,隻能用走的了!”
秦可君感激地衝龍悅笑笑,兩人一起朝秦可君住處走去。
“龍總,剛剛那位是杜總吧?”
“你認識她?”龍悅有些驚訝。
“嗯!”秦可君點點頭接著問:“這麽好的妻子,你為什麽還要離婚?”秦可君的手肘猛然被龍悅從後麵拖住。她茫然地轉過身來,撞上了龍悅一臉的震驚。
“你怎麽知道?”在龍悅問完這句話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可杜以然那苦笑的神情似乎在眼前閃過,雖然自己答應過杜以然,不把她們見麵的事說出去。可此刻她卻覺得該告訴龍悅:“你知道我們公司為什麽突然業績回升且日趨穩定嗎?”龍悅沒有說話,等著她的下文,她接著說:“是杜總,她偷偷地把她公司的客戶資料給了我。”
龍悅看著她,許久,隻輕輕地說:“走吧!”
兩人沉默著走到了秦可君樓下,龍悅把她送到了樓道口。自己卻沒有上去,依舊站在雨裏。秦可君轉過身來,出於禮貌地邀請:“上去坐坐,等雨停了再走吧。”
“你是因為這個才拒絕我的嗎?”龍悅忽然說一句秦可君完全聽不明白的話,他當然不知道求婚的事沒能留在她的記憶裏。
“什麽?”秦可群朦了,她不知道龍悅口中的“這個”是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拒絕過龍悅什麽。她不知道龍悅說的什麽。
龍悅看著她,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許久又說:“你上去吧,我走了!”
兩人同時轉身,走了幾步,秦可君停了下來,再轉身。
“龍總!”
龍悅停住腳步,卻沒回頭!
“你以前給陌生的女子撐過傘嗎?”一些零碎的片斷在秦可群的腦子裏清晰起來,這樣的雨天,這樣的傘,這樣的場景及龍悅那讓她看不懂的眼神,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有!”隻短短地回答了兩個字,龍悅邁開了步子。“那個時候的你怎麽能說是陌生女子呢,陌生不過是你的感覺罷了。”龍悅在心裏輕輕地說。
目送龍悅消失在雨裏。秦可君這才轉身上樓,洗了頭,洗了澡。正準備去打開電視,聽到有敲門聲。呆了一呆,走去開門。打開門,秦可君驚訝地發現門外站的竟是剛離開不久的龍悅。
龍悅見到秦可君道:“不管以然有多好,我都和她離婚了。”劈頭蓋臉地來了這麽一句,秦可君傻眼了,她不明白龍悅為什麽折回來。為什麽同她講這麽一句奇怪的話。
“秦可君,不要因為以然,再拒絕我的求婚!”又來一句。
“龍總,你說什麽什麽拒絕?什麽求婚,你是在同我說嗎?”龍悅一定是瘋了,秦可君想。龍悅看著她,一眨不眨。似乎想一眼把她看穿!他不明白為什麽?她竟然忘記了,這怎麽可能呢?可她的樣子不像假裝的。
“秦可君,你記性真的太不好了!”龍悅的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的笑。“你忘了嗎?沒關係,我可以再求一次。”龍悅的聲音低低的,很感性。秦可君還是沒有說話,她不知道龍悅在說什麽,她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龍悅看著她:“嫁給我!”
秦可君的腦子裏像扔進了一顆炸彈,轟地一聲炸開了。她“砰”地一聲關上門,靠著門,龍悅一定是中邪了。一定是!這一定是搞錯了,為什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混亂的想理一理自己的思緒!會不會幻覺?一定是,她豉起勇氣。再打開門!沒有龍悅,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原來真的是幻覺”她喃喃地自言自語起來!再關上門,坐到沙發上。就這樣呆呆地坐著,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下意識的恐慌起來,她拿起電話。翻了一遍所有的號碼,隻能打給徐麗詠,此刻除了她,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電話接通了:“麗詠!”她的聲音空洞讓人發慌,似是從地獄傳來的。
“怎麽了?可君!”不愧是她最好的朋友,隻一聲呼喚她就感覺出了事。
“我想去看心理醫生,我好像病了!”秦可君用盡全身的力說完了這句話。
“什麽?發生什麽事了?”徐麗詠喊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你過來好不好?”
“好,我馬上就去。你別胡思亂想,好好睡一覺,我到了自己開門進去。”
當徐麗詠用先前配的鑰匙打開她的門時,發現她很頹然的樣子,坐在沙發前的地板上。就那樣坐著,一動不動!連她開門進來也不知道!她輕輕地走過去,搖了搖她,輕輕喊了一聲,好像隨便大聲一點就會把她嚇到似的。秦可君恍然醒了過來:“你過來了麗詠?”
“發生什麽事了,不是要你睡一下嗎?”
秦可君想動一下,卻發現自己這樣坐了很久。腳都麻得不行了,可剛才卻全然不知:”麗詠,你快扶扶我,我腳麻了!”
“天啊,你在這坐多久了?”徐麗詠一邊扶她一邊用責怪的語氣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說什麽要看心理醫生,想嚇死我啊?”
“麗詠,我大概得了失戀後遺症,我今天產生了很奇怪的幻覺!”秦可君一邊起身坐到沙發上,一邊歎口氣說著。
“幻覺?什麽幻覺?”徐麗詠也嚇到了。
“我竟然看到我老板站在我門口向我求婚!可是,再打開門時又一個人也沒看見。”秦可君平靜地說著。“我想我病得有點不輕了!”
“啊?”徐麗詠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再看看她說話的神情,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心中不禁懷疑她說的事有可能不是幻覺,是真的!想想又不對:“他難道沒結婚嗎?怎麽可能像你求婚呢,你這幻覺未免太可笑了吧?”
“所以,我才覺得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了,不過,他倒是真的離婚了。那他也不可能來向我求婚啊?”
“離婚了?他對你說的?”徐麗詠之前的想法忽然得到了證實,那個姓龍的老板果然對秦可君有想法。
“不是,他老婆說的!”
徐麗詠想到這件事可能並不是秦可君所說的幻覺,基本上應該是真的!可是這也有點太突然了吧,什麽事也沒發生,怎麽就像她求婚了呢?她甩甩腦袋,卻不對秦可君說破。隻順著她的話問:“那我們去哪裏看心理醫生呢?”
“去醫院吧,明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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