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字數:8251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愛情絕症 !
    第十章第六次求婚
    原本,杜以然和蘇佳妮都要開車送秦可君的。由於秦可君現在住的公寓離得並不遠,所以她謝絕了她們的好意。目送她二人開車離開後,一個人朝住處慢慢地走去。回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悠然地散過步了。這段時間,不是在辦公室裏忙工作就在外麵陪杜以然應酬客戶。再不然就是三人一起逛街、聊天。每每回到住處,幾乎都是洗完澡後倒床便睡。所以,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忘記了孤獨的滋味。而這一刻,那種久違的感覺正一點一點地湧上心頭。在這樣的下午,初冬的深圳完全沒有寒冷的感覺。穿著薄薄的毛衣還有些微熱。天氣很好,太陽已經快要落下了。隻有一些餘暉映紅著半片天空。就在她的公寓大門口。她看到了龍悅。他穿著米色上衣和咖啡色褲子,站在被晚霞映紅了的那半邊天空下。來回地走著。他在等她。那神情像極了初戀中的男生在學校的宿舍門口等著晚歸的女友。
    秦可君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龍悅已先看到了她。他定定地站住了,似是在思考著該怎麽說出第一句話。兩人就這樣對視起來,一瞬間,誰都忘記了開口說話。許久,龍悅走向了秦可君,直到了她眼前才開口說著:“我等了很久了,想和你一起吃晚飯。可以嗎?”
    秦可君看著他,在腦子裏搜索著所有拒絕的理由,半晌也說不出來一個。龍悅見她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裏,又說:“你如果想不到拒絕的理由,那就去吧!”
    “不,龍總,我是找不到去的理由!”
    “吃個晚飯還要找什麽理由,走吧!”龍悅不由分說,拖起秦可君的手轉身就走。秦可君卻愣在了那,定定地看向那隻拖著自己的龍悅的手。
    龍悅走了一步,發現秦可君沒有動。拉她的手用力一帶,扯著她跟上自己的步伐。他不敢回頭看她,害怕看到她拒絕的眼神。怕自己忍不住地放開那手。而秦可君呢?她就這樣被他拖走了。腦子裏霎時一片空白。她想甩開那手,可好像根本使不出力,她想開口製止他,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聲來。隻好就這樣由著他拖上了他的車。
    飯桌上,秦可君前所未有的緊張著。她害怕龍悅在這餐廳裏,突然就對她說,要她嫁給他。她不知道能說什麽話來拒絕。然而,一餐飯下來,龍悅隻問了些她的近況。隻字未提求婚的事。吃過飯,走出餐廳。她的心這才放輕鬆起來。龍悅把秦可君送回了公寓。在她下車的前一分鍾。龍悅忽然問:“秦可君,你住在這裏可還習慣?”
    “啊?”秦可君怔了怔,這才明白過他的話來,回了句:“還行啊!”
    “要是不習慣。就搬回以前住的那裏住吧!”
    “以前那?我想,可能早租給別人了吧!”
    “那也去看看啊,也許還沒人租呢。”
    “哦,我走了,再見!”
    “嗯!”
    秦可君開門下車,目送龍悅倒車離開。邊走邊想他剛說的話。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公寓。看看這個房子,小小的空間。卻又給人空蕩蕩的感覺。除了床,可以說是一無所有。自然比不上自己之前住了兩年多的房子了。可是,搬走了那麽久,那房子怎麽可能還空在那裏呢。那地方的房子本來就緊促。隻怕是她前腳搬走,馬上便有人租了去罷!對著鏡子順了順頭發,不再想這些事情。
    秦可君第一次見到龍悅和杜以然的孩子是在平安夜公司舉辦的晚會上。杜以然被他拖著在人群裏鑽來鑽去。那是個非常漂亮的小孩。眉眼間像極了杜以然,神情裏又有幾分像龍悅。看著他們母子。秦可君的思緒頓時飛開了好遠。又一次想起了付愈雄,她一直相信付愈雄是愛她的,為什麽到後來還是離開了她?是因為那個孩子。他是個愛孩子超過愛自己生命的男人。為了孩子,他放棄掉他們之間那遲來的愛情。秦可君一度不理解那愛,可杜以然追著著孩子跑的神情,她臉上那種富足的表情,似乎讓她多少明白了一點。
    “多可愛的孩子!”
    一個聲音把秦可君的思緒拉回了現實。秦可君別過頭來看,原來是是蘇佳妮。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到了自己身側。
    見秦可君恍惚的神情,她輕輕地問:“想什麽,那麽出神?”
    “沒什麽,你什麽時候來的?”
    “剛到幾分鍾。你們公司內部搞聯歡,以然非要把我拉過來。”蘇佳妮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她是怕你一個人在這平安夜裏無處可去嘛。”
    “也不全是哦,她要是想找個人過平安夜還不簡單?”杜以然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把孩子交給了保姆。也跑過來打趣起蘇佳妮來:“每天排著隊約她的人不知道是幾位數呢!”
    三人相視笑了,蘇佳妮原本是不打算來湊這熱鬧的。因為聽杜以然說要帶孩子來,才來了興趣。以為可以在這個聚會上遇到龍悅。盡管知道龍悅心裏沒她,高傲的她也不想死纏爛打讓他討厭。可女人的愛情就是這樣,不願放棄任何一個可以看到自己愛的那個人的機會。以往的十多年。她都在平安夜裏讓自己孤獨著。把身旁的空位留給了心底的那個人。因此錯過了許多的好男人,許多的浪漫約會。她永遠在那裏期待那種如同奇跡般的偶遇。然而期待總是一再地落空了。而今天,她離那個期待更近了,卻依然落空了!龍悅沒有來,隻托快遞公司送來了一份禮物。是給杜以然和他們的孩子的。
    杜以然簽收了那份禮物。卻沒有打開。龍悅事先就打過電話給她,說今天不參加她公司的晚會,並約好明天會去她的住處陪她和孩子吃晚飯。她明白龍悅不想和她一起出席這種人多的場合。不想讓別人看到他們三口之家的假象。然而有一刻,她竟也以為他會來。她還奇怪地想:‘或許,他會因為在這平安夜裏想要見到另外一個人而來到這個晚會’她依然在心裏隱隱地期盼著他。而她的期待一樣成了泡影。對這一切,該難過嗎?該心酸嗎?在這平安夜裏,難過,心酸的又豈止她們兩個?等到曲終人散的時候,這個諾大的廳裏,遺留了三顆失落的心!她們互相祝福,互道珍重,再各自回家。
    秦可君是個基督徒。每個聖誕節她都要去基督教會裏參加聚會。還有一個人,必定會陪她一起。那就是徐麗詠。一大早,徐麗詠就開車從龍崗趕了過來。兩人一起去了龍華的基督教堂。她們全然不知,在她們發動車子的時候。另一輛車開到了秦可君的公寓門口。那正是龍悅的黑色奧迪。他刻意一大早趕來,想邀請秦可君一起過聖誕節。才靠近她的公寓時便看見她和徐麗詠一起開車離開。不禁懊惱起自己沒有早些和她約好。眼看她們開車離開。一時間沒有別的辦法,隻好開車跟了上去。
    跟著她們一路到了基督教門口。見她們停車進去,他也隻好停好車跟進去。又看她們找位坐好。自己隻好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坐下。這一天,教堂人很多,但很安靜。沒有一個人喧嘩。龍悅從來沒來過這種場合。坐下後,他發現到來的人都安靜的坐好,不再走動。於是乎他也隻好坐在那,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可以去同她們打招呼。九點一到,各種崇拜活動開始了,他就更找不到機會靠近她們了。
    秦可君和徐麗詠像往常一樣,安靜地聽牧師講道,又同大家一起學經文、唱詩歌。再一起接受著聖誕節這天牧師為大家祈福。之後便是各人自己禱告。直至散會。
    散會後,所有的人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有序地離來了會堂。秦可君卻仍然坐在那裏,她閉著眼睛,又手合什,在心裏默默地禱告著。徐麗詠隻坐在她旁邊,靜靜地等著她。過了許久,她才打開眼睛,準備離開。當她們離座轉身的時候,同時看到了在她們身後過道裏站著的龍悅。
    “龍悅?”徐麗詠驚呼出聲。
    秦可君卻怔住了,傻傻地愣在那裏一動不動。心裏在奇怪著龍悅怎麽也在這裏?龍悅微笑著走向她們。秦可君隻疑惑地看著他走向自己,一句問候的話也忘記了說出口。龍悅明白她們眼中的疑惑。
    “我是跟著你們一路到此的。”他磊落地說出了真實的情況。秦可君在聽到這句話後更加疑惑了,她臉上寫滿了為什麽?卻沒能開口問出一個。龍悅說著已走到她跟前。他笑了笑,輕輕地問她:“你和上帝聊了那麽久,你向他祈求了什麽?他又許諾了你什麽?”
    秦可君看著他,微微皺起眉頭。她覺得自己應該和他說一句話,可張了張嘴,發現什麽也說不出來。徐麗詠奇怪地看著他們。這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成了多餘的。她清楚地發現了他們兩個的眼中裝滿了彼此。龍悅雖然問著奇怪的問題,可他的樣子,明明就是在訴說追求。秦可君啞口無言地定在那裏。她的心根本抗拒不了那追求。所以,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可君明明是有感覺的,可為什麽這麽久以來,她自己從來就不曾知道過?
    徐麗詠正想著,龍悅又說話了:“秦可君,你需要什麽?浪漫的約會?各種各樣的追求方式?還是鮮花和鑽石?”
    秦可君眼裏的疑惑隨及又變成了迷茫。她忽然不明白龍悅在說什麽,好像他說的是一些她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可他還在說:“這些都太俗氣,你好像並不需要!”龍悅的語氣低沉下來。像是在自說自話。他臉上的笑容也在轉瞬間沒了蹤跡。神色變得有些懊惱。不知道是因為他不了解秦可君的需要呢?還是因為他滿足不了她?前一刻,他還像個王子一樣,微笑著走向她們。可才一轉眼,他就像個鬥敗的武士。沮喪而落寞著!
    秦可君全身有些脫力感,額頭和手心都慎出了汗。心在怦怦地急速跳動著。她下意識的知道了龍悅接下來會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句什麽話來阻止他。果然,龍悅臉上那落寞的神情轉瞬既逝了。他的眼角泛起一絲笑意,他又開口說話,這一句卻說得輕鬆自在,他說:“秦可君,讓上帝給我作證,請你嫁給我!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了解你的想法,然後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滿足你!”
    徐麗詠的瞳孔在瞬間放大,她簡直不敢相信,龍悅竟然就這樣,忽然地向秦可君求婚了。怎麽會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再看秦可君,她好像沒聽到似的,仍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忙用手肘碰了碰秦可君。輕喚了一聲:“可君!”
    秦可君茫然地扭頭看她一眼,又轉過去看向龍悅,她很想問龍悅為什麽!最終卻隻說了句:“對不起!”搖了搖頭,退了一步。又抬起腳,越過龍悅走出了教會。徐麗詠也緊隨她離開了。隻留下龍悅一人,在這諾大的會堂裏獨自徘徊。
    徐麗詠把車直接開回了秦可君的公寓。一路上,兩人沉默著一言不發。徐麗詠有好多話想問她,卻拚命忍著沒問出口。到家後,打開門。秦可群也顧不上換鞋,直接從鞋架上拿起一雙男式拖鞋抱在了懷裏。徐麗詠認出了那是付愈雄穿過的拖鞋。秦可君抱著那拖鞋,靠著牆,坐在了地上。她的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影子,一個好久好久她都沒再見過的影子。那臉在她的腦海裏變得從來沒有過的模糊。她使勁地想,使勁地想還是想不清那臉的輪廓。猛然間,她又放下鞋子。走到床著,拎出床頭那隻行李箱。打開翻了起來。把所有的東西都翻亂,卻好像一無所獲。徐麗詠靠過來,扯著她的手問:“可君!你在找什麽呢?啊?你要找什麽?”
    “是照片!麗詠,你知道我把雄哥的照片放在哪了嗎?”秦可君抬起頭來,焦急地看向徐麗詠。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付愈雄?那些照片你不全都燒了嗎?”
    “噢?全燒了?”秦可君頓時攤坐在地上,喃喃地念叨起來。:“是啊,我全燒了,我怎麽就忘了呢?”
    徐麗詠伸出手,想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卻看到她抬起的臉上掛著一臉的淚。
    “怎麽哭了?”
    秦可君帶著淚,微微一笑。說:“麗詠,我竟然一下子忘記了他的長相,我突然就忘記掉雄哥的樣子!”
    徐麗詠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在訂上坐下,對她笑了笑。輕輕的擁住她說:“傻可君,忘了不好嗎?早就該忘了!”
    秦可君聽著徐麗詠的話,怔怔的出了神,該忘了嗎?早該忘了嗎?可那原是她一生的堅守啊,是一生啊?怎麽能這麽快就忘了呢?
    徐麗詠走了,所有的困惑隻留給她一個人獨自承受,當她覺得自己有些承載不了的時候。再一次,她走進了皎靜。蘇佳妮隻當是朋友來訪,招待她坐下後,忙起了自己的事。皎靜的生意好像很不錯的樣子。聖誕節剛過,來做心理谘詢的人竟然不少。秦可君也不急,隻在熟悉的沙發上坐下,慢慢地靠上靠椅。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蘇佳妮在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後,坐到了秦可君右側的沙發上。問:“怎麽了,可君,臉色不太了啊?”
    秦可君笑了笑,原本打算把龍悅求婚的事一五一十地講出來,可不知道怎麽的。在這坐了許久後,她又不想講了。隻把自己最近記憶不太好的事向她說了說。蘇佳妮聽到秦可君說她在一瞬間的時間裏忘記了她曾經深愛的那個人的模樣,所以苦惱著。忙安慰她說,這些都是正常的。又從專業角度上給她做了些分析。讓她平時別想太多,盡量放輕鬆些過日子。最後,秦可君問了一個原本在她心裏堅定著,現在卻動搖了的問題:“佳妮,你說,我現在真的還在愛那個人嗎?是不是我也和所有的人一樣,開始背棄最初的信念了呢?”
    蘇佳妮想了想。回答她說:“可君,相信我,你一定是還愛著他的,不過,如果有一天你決定要放棄了,那也沒有什麽不對的。”
    回去的路上,她反反複複地想著蘇佳妮的話。想著她如果真的背棄掉了那刻骨的愛情。到底自己能不能原諒自己?想著若真這樣孤獨的堅守一生又有何意義?她是什麽?隻不過凡人一個。難道真能背負起像牛郎織女那般永恒不變的情債?那愛就真的在她這裏永恒了?但那個愛她的人呢?他就會回到她身邊來,完整她的愛情嗎?第一次清楚地問自己這許多的問題;每一次置庸起那深愛的意義;第一次否定了那不堪回首的執著;第一次清醒著那愛情裏不存在的記憶。然而心裏又有了另一個聲音告訴她,秦可君,你為何要落入俗套?為何要同所有人一樣俗氣?為何要在這混濁的世界裏肮髒著自己的靈魂?你要做一個純淨的人,要執著於一份純淨的愛情。不能有懷疑,不能摻雜念。像是兩個聲音在她身體裏撕殺著,爭鬥著。直讓她的思想累到筋疲力盡。她廢勁地想,能失憶多好。失掉全部的記憶,像一張白紙般。重新書寫人生,那該多好!
    “可君!”一個聲音打斷了她。抬起頭循聲望去。她看到陳葉站在幾米外的地方對她笑。
    “咦!真巧啊!”
    “看你低著頭邊走邊想的,那麽入神,想什麽呢?”一邊說著,一邊走近了她。
    “沒什麽,你怎麽在這呢?”
    “噢,是這樣的。”陳葉一邊回答一邊從包裏拿出一張紙遞過來。又接著介紹起來:“我有一個朋友,他是中華之行慈善機構的負責人。明年初要在深圳辦一場慈善晚會,我報了名做義工。正要去他的臨時辦公處看看呢,呶,就在前麵”陳葉指了指前麵的大樓。
    秦可君接過那張宣傳單看了看,忽然了來了興致,問:“那,還要不要義工?”
    “應該要吧,怎麽了?你也有興趣?”
    秦可君笑笑,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了,做慈善嘛,有這樣的機會怎麽能錯過。”
    “那一起去看看嘛,我把我朋友介紹給你認識!”
    兩人一起填了義工招募誌願表後,陳葉帶她去認識了這家慈善機構的負責人,姚景成。打過招呼後又一起結伴回去。
    下了樓,陳葉告訴秦可君,因為這棟樓前很少有停車位。所以她把車停在剛剛遇見她的那座樓前。讓秦可君同她一起去取了車,再開車送她回去。秦可君也不推辭,坐上車後。陳葉打開了音樂,秦可君聽著那曲子,閉目養成神起來。才播了兩首歌,車停下了。由於秦可君的住處本就不遠。她忙打開眼睛準備下車,心裏又不由得納悶起來。剛剛自己好像忘記了和陳葉說現在的住處啊,她也沒來過。怎麽?睜開眼一看,才發現不對勁。原來陳葉開著車,由另一條路把她送到了原來租住的小區裏。看到這,秦可君不禁啞然失笑起來,偏著頭問陳葉:“你怎麽把我送這兒來了?”
    “嗯?你不住這兒啊?”陳葉聽到這個問題後,表情比秦可君看到這個地方還要詫異。
    “我早不住了啊?你怎麽會不知道呢?”
    “早不住了?”陳葉一字一頓的反問了句,又說“你?一直沒再搬回來嗎?”
    “沒有啊!”秦可君奇怪起陳葉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及那怪怪的問題。難道她應該搬回來住嗎?接著又想起龍悅之前有說過要她搬回來的話,整件事連起來後,竟有些詭異。好像有什麽事,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悄悄地發生了。也許還在進行著。陳葉是個口風很緊的人,她看到秦可君的表情,立刻明白了全部。便不再多說什麽,隻問了她現在的住處,開車把她送回去。秦可君明明預感到了某些事。明明也可以向陳葉問問清楚。可她下意識的避了過去。她覺得很累,前所未有的累。這一刻,她隻想停下來,不去思考。哪怕隻有片刻的清靜也是好的。
    *本文版權所有,未經“花季文化”授權,謝絕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