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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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記憶愛情
秦可君最終還是搬出來了,可最終也沒能拒絕付愈雄。她答應了他再給他一次機會,其實她更多的是想留一次機會給自己,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還愛著他。付愈雄對她比以前更好,處處小心冀冀,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她。然而有些東西,也許在你覺得你正擁有時其實早已經失去了,隻是當局者迷而以。同樣的道理,有些人認為自己已經失去的東西卻正在不知不覺中擁有。比如龍悅!
龍悅真的打算放棄了,他把認識秦可君的整個過程在腦海裏放電影似的過了一遍。很多的事情,他自己都覺得十分離奇可笑。這兩年來日和月的追逐讓他從心裏感到了疲倦。他真的打算放棄了。然而真心付出了的感情是收不回來的,一項精明果斷的他忽然變得迷茫起來。他的人生似乎有了第一件他完全不由自主的事情。坐在辦公室裏時,他開始對所有的客戶失去興趣。公司的事一下子變得可有可無。常被自己這種偶而蹦出來的想法嚇得不行,剛一清醒卻又情不自禁地想。這便是失戀了嗎?食不知味、睡不成眠、坐立不安。平日裏不夠用的二十四小時變得好長好長,身體精神極度疲憊。就在他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的時候,他打通了杜以然的電話。
秦可君搬到公寓以後,每天照常上下班。但時間好像不夠用似的,因為每天下午,付愈雄都到公寓下麵接她一起去租房吃晚飯,然後他們一起看電視、聊天。有時,也許並沒什麽可說的,可是他們堅持一天在一起呆兩三個小時。他們都想把過去那種愛的感覺再度喚醒。可是,秦可君卻發現效果並不理想。
這天下午,付愈雄比平時提前來到了秦可君公司的樓下等她下班。
她一走出公司大門便看到了站在公司門口大樹下的付愈雄,忙笑著迎了上去:“雄哥,你怎麽來了?”
“來接你下班,然後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那麽神秘?”
“去了就知道!”付愈雄邊說邊拉著秦可君上了他租來的車子。
半小時後,秦可君被帶到郊區的一處有水庫的地方,下車後她才發現這真是個很美的地方。上麵是藍天白雲,眼前是微波粼粼,四周是青山綠樹。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全身心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她笑著問:“這是什麽地方啊?這麽美麗,真想不到深圳會有這麽好的地方!”話說完了,也沒聽到付愈雄回話,不由得扭過頭去看他。她看見付愈雄在出租車後麵,正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拿出一束花來,是玫瑰。她的眼前忽然好像有什麽閃過似的,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想看清楚。可除了付愈雄慢慢地走向她,其他什麽也沒有。
“送給你的,以前從來也沒送過你一束花。希望你能喜歡。”
秦可君接過花來,笑了笑:“怎麽突然就浪漫起來了?”
“那你喜歡嗎?”
“嗯!”秦可君微笑著點點頭,心裏卻總有一種怪怪的說不清楚的感覺。這個晚上,付愈雄請求她留在租房不要回去,可她拒絕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可以拒絕得那麽毫不猶豫。
隔天上午,秦可君剛到公司就被杜以然叫進了辦公室。
“杜總,你找我有事?”
“來,可君,坐下來,我們聊聊。”杜以然親切地笑著。秦可君走到她辦公桌前坐下,心裏不竟納悶起來。
“可君,你……”杜以然欲言又止。
“杜總,我?怎麽了?”
“嗯……”杜以然猶猶豫豫地,似乎不知道怎麽開口。秦可君不插話,等著她把話說出來,她做了個深呼吸,這才說:“可君,我不是有意要探聽你的隱私,隻是前天,我不小心看到了一個男人在公司門口等你下班,那是你男朋友嗎?”
秦可君楞了楞,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杜以然不是那種喜歡管別人閑事的人,一定還有下文。果然不出她所料,杜以然並沒有等她回答,接著便說:“是這樣的,前兩天,我去看過龍悅了。他的精神真的很不好!我想……唉,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
可說到這裏,秦可君卻恍然明白過來。她想了想說:“以然,那個人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他剛從上海回來。”
“所以,你們舊情複燃了?你還愛著那個男人?”杜以然緊接著問道。
“我也說不清楚。”秦可君的眼神忽然變得茫然起來。
“可君,有一件事,我想告訴。”杜以然的語氣慎重起來,緊接著她把秦可君在蘇佳妮診所裏做催眠治療的事一五一十如實地講了出來。
秦可君走出杜以然的辦公室後,再也提不起精神來做任何事。她愣愣地坐在辦公桌前,腦子裏一再重複著杜以然剛說過的話。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一種她期待過的感覺。然而,她卻仍然不明白那是什麽?就這樣坐著,直到下班。
下午回公寓的路上,她一個人慢慢地走著。公司離公寓並不是很遠,步行十五分鍾不到便可以到了,然而今天,她走了差不多半個鍾。她的潛意識似乎在等待什麽,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麽。走到公寓樓下,一個片段一晃閃入她的腦海。那片段裏是龍悅,他穿著米色帶褐色條紋的上衣和咖啡色的褲子,就在這座公寓的門口等著她。她站在那裏,定定地出神。她以前似乎從來沒有注意過龍悅的打扮。可那次他的身影;他來回走動的步伐;他看到她後那種欣然的神情;以及他說話時那種溫柔誠懇聲音。竟無比清晰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裏。原來龍悅在她的記憶裏竟有過那般深刻的印記。可她卻剛剛才發現了這一切。
“可君!”她正想得出神,付愈雄在身後叫她。等她回過神來,他已經到了她麵前。
“你在想什麽?站在這裏一動不動!”
“沒什麽,你怎麽來了?”秦可君牽強地笑笑。
“我特意來接你吃晚飯的,你不知道,原來這附近有家小湘府,菜做得很好。”
“是嗎?可是,我今天很累,不太想去!”秦可君的神情的確很疲憊,語氣也很冷淡。
可付愈雄並不在意,他依笑嘻嘻地說:“就是因為太累才要吃點好吃的嘛!去吧,去了有驚喜哦。”
秦可君說不過付愈雄,最後還是和他去了。一路到了餐廳她都沒說什麽話。隻有付愈雄在一邊說個不停。到餐廳後,付愈雄點了她最喜歡吃的菜。可她卻沒什麽味口,一邊慢慢地吃著一邊不停地胡思亂想。不經意間她看到付愈雄辣得用手扇嘴,這情形好像是故事重演一般。隻是,對麵坐著的不是付愈雄,而是龍悅。沒錯,龍悅曾經陪她吃湘菜。就坐在現在付愈雄坐的位置。
付愈雄看到秦可君一邊咬著筷子一邊出神地看著自己,臉上泛起微微的笑意出了神。這種表情好奇怪,讓他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明明她在對著自己笑,可是她的樣子是那麽的失魂落魄。不由得喊了聲:“可君!”
“啊?”秦可君緩過神來,慌忙放在筷子說:“我吃好了,我們回去吧?”
付愈雄看看她的碗裏,再看看自己的碗裏。兩個人的飯都沒吃完,她自己也許沒味口。可是……要是平時,她至少也要先問過他有沒有吃好的。可這次……
回去的路上,付愈雄問秦可君星期天要不要去基督教做禮拜。說打算陪她去,秦可君拒絕了。因為她記得,龍悅在那裏像她求過一次婚。她不想去,此刻她已經無法擺脫他如影隨形地出現在她的思想裏。她不想再去任何有著和他共同記憶的地方。她害怕自己真的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她很想中斷所有關於他的思想,可是,越這樣想,關於他的記憶就越清楚地呈現在她的腦海裏,任她如何也揮之不去。
秦可君和付愈雄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原來下班之後她會先回公寓洗澡換衣服。可現在,她連這個也省了,每天下了班直接就去了租房。和他一起做飯;一起聊天;一起看電視;一起收拾房子。
起初的幾天,付愈雄也以為他們之間真的要回到以前了。後來卻發現了不對,因為每次,隻要他對她做親密一點的動作。她就找著各種借口,慌亂地走開。甚至隻拉一下的手,她也會從沙發上彈起來,然後坐到離他兩米以外的地方去。
時間越來越長,次數越來越多,他明顯地感覺到。不管她一天花多少時間和他在一起。她的心已經離他越來越遠,遠到他根本抓不住。他想了各種各樣了辦法,甚至寫好了同他妻子的離婚協議。
可是,她對他所做的一切都表現得很漠然,似乎這都不是為她所做,和她並不相關。而秦可君呢,她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她天天很早就過去和付愈雄在一起,她好想找回從前那種感覺。可是她的心好像越來越討厭這樣,從開始可以和他聊天到後來完全聽他說,最後變成連他一天到晚對自己說的什麽她也不知道。她不喜歡付愈雄的任何碰觸,不喜歡他和自己靠近了說話,不喜歡聽他說那些肉麻的話語。一切一切她都不喜歡。為什麽會這樣?她真的不知道。她覺得自己好像撐著一片壓下來了的天在生活,撐得好累。
不管白天和付愈雄在一起多久,到了晚上。隻要一閉上眼睛,整個夢境全是龍悅。她從來也不記得在夢裏她和龍悅做了些什麽。但每天早上醒來她知道她夢到了他。每天每天,就這樣下去。她開始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像個一腳踩兩船的花心女人,痛恨自己這麽不尊重愛情。這邊有一個男人就快要為她離婚了,可她心裏卻想的是另外一個男人。她越來越不想這樣,隻想遠離這一切,過單純的生活。
秦可君在付愈雄回來差不多兩個月後的一天。秦可君站在杜以然的辦公桌前,雙手遞出了一份辭職信。杜以然抬起頭看著她,並不伸手去接她的信。
隻用茫然的目光詢問她為什麽?秦可君把頭低了一下,她沒有什麽好的解釋。隻依然僵著手不肯往回收。過了許久,杜以然沒有辦法,隻好接了下來。她並沒有打開來看。隻輕聲問她:“你決定了嗎?真的連個理由也不給我?”
秦可君低了低頭,沒說一句話。直到杜以然同意她先出去她才沉默著離開。她其實是不想這樣下去。所以打算和付愈雄一起離開深圳,她以為換個地方便可以把這裏的一切統統拋至腦後。也或者換了地方就真的可以和付愈雄重新來過。
一個人走在路上,漫無目的。她不想回公寓對著四邊的牆壁,也不想去租房,她不想看著付愈雄那種受傷似的眼神。她隻想走在一條永遠走不完的路上,沒有盡頭。然而,路總是會有盡頭,就算是這會兒走不完也會出現分岔口。每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她都要每條路看上好久,她不知道走哪一條是對的。偶爾想找個人問問,卻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兒。所以就這樣,一直這樣走著。直到筋疲力盡。
付愈雄不停地打秦可君的電話,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他找到公寓裏,敲了半天的門又沒有人應。他心裏莫名其妙地擔心起來,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事。於是,他又找到了秦可君的公司。由於他不能進去公司,所以隻好找保安打聽秦可君。
就在付愈雄向保安打聽秦可君的時候,龍悅剛好經過大門口,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龍悅來這裏是因為杜以然突然打電話要他來安信一趟。說有事找他商量。下班後,他衣服也沒換就直接過來了。杜以然還在辦公室等他。門是打開著的,她的助理一個都不在。看樣子全部都下班走了。龍悅在門口敲了敲門。
杜以然抬起頭,看到他後一邊起身一邊說:“你來了,等我一會兒。嗯……等會一起吃飯。”
“你不是說有事嗎?我有點累,想早點回去。”龍悅有些不高興,心裏還以為杜以然純粹是為了要找他吃飯。
杜以然當然一眼就看穿了他,一邊關電腦一邊說:“反正要吃飯的啊,我是真的有事和你說。走吧!”
龍悅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同她一起離開了公司。經過門衛室時,不由得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杜以然選了不遠的一家西餐廳,點好菜後,把一封信交給龍悅。龍悅有些奇怪,接過來一看才知道是秦可君的辭職信。
這時候又聽到杜以然說:“我盡力了,可是沒留住她。她堅持要走!”
“你知不知道為什麽?”
“不知道,不過我猜是因為她男朋友的關係。”
“男朋友?”龍悅若有所思的重複了一遍,接著問:“你有沒有見過她男朋友。”
“見過一次,高高瘦瘦,長得很陽光很帥氣。和你不同類型哦。”杜以然答道。龍悅不再說話。
吃過飯,龍悅先把杜以然送回去,再自己回家。一路上,他都在想秦可君辭職的事情。又想起在門衛室看到的那個男人。他的直覺告訴他,在秦可君心裏揮之不去的,就是他。重重地歎了口氣。或許今天他知道了秦可君兩年前的感覺。但他是個男人,他不可以哭,也不可以說心痛。他隻能當所有的事都不曾發生過,笑著死撐。
一邊開著車一邊想,不知不覺竟然走過了要轉彎的十字路口。直到下一個路口的時候他才發現這個問題。隻好在這個路口倒車往回走。車子一轉彎,他不經意間從反光鏡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秦可君?他以為自己眼花,定了定神再看。沒錯,的確是她。她就站在那個十字路口中央,神情是那麽沮喪和彷徨。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等到龍悅的腦子轉過彎來,他早以下意識地把車靠邊停好了。下了車才想,原以為自己會很堅強,可麵對她的時候,竟還是那樣情不自禁。就在他停車這的瞬間,秦可君已經橫過馬路。走上了他停車的人行道。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哪裏像一個剛和分開兩年的愛人重逢的女人。她的臉上沒有絲毫和戀人重逢的喜悅,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正戀愛著的氣息。
秦可君橫過馬路,她覺得是時候回去了。因為不管走到哪裏,她總是要回去麵對自己該麵對的一切。過了馬路,上了人行道。才走幾步,一抬頭,看到了不遠處倚著車門站著的龍悅。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直衝她的腦門,兩隻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再也抬不起來。那是龍悅,他站在那裏,就像是知道她要走過這裏而專程等在那裏的一樣。就像是等了很久很久沒有動過的一樣。
龍悅看秦可君在見到自己後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站著,心裏不禁有種難以言喻的苦澀。但是,他做不到明明看見她在不遠的地方而不走過去。有時候,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回頭開車離開。可是,每一次他都不由自主地走向她。她永遠都站在那裏等他走過去。
“龍總!”在龍悅走到秦可君眼前地時候,她用連她自己也聽不太清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你怎麽在這裏?已經不早了。”龍悅對著她笑笑。
這句話說完後,兩人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雖然沒什麽話說,可是他們同時發現了對方好像瘦了,兩個人的樣子都有些憔悴。龍悅更是顯得疲憊不堪。頭發也長長了,胡子也沒刮。短短兩個月不到,竟好像老了好幾歲。秦可君的心莫名地揪著痛。可能在意識裏,她覺得這一切是她害的。
過了許久,她忽然想回答他的話,說:“我正要回去,你呢?你怎麽在這裏?”
“走吧,我送你回去!”說完也不等秦可君說話,便先轉身走向車子。走了幾步,感覺秦可君沒有跟上來,又回頭說了句:“走啊!”秦可君最終還是上了車。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交談。龍悅問也沒問秦可君,直接把車開到了她租房的小區裏。到了樓下才發現付愈雄在樓梯口那裏走來走去,很著急的樣子。她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沒在小區大門口下車。車一停下,她也顧不上說再見,也沒說謝謝。就立刻下了車,龍悅一眼就認出了在樓梯口來回走著的男子是今天在安信見到的那個。自然就想到了他是誰了。所以秦可君一下車,他馬上就把車開走了。
“可君!”付愈雄看到秦可君從車裏走下來,忙迎了上去。這空檔裏,他忍不住偏著頭想看清楚開車的是什麽人。可是小區燈光太暗,他的車裏也沒開燈。所以他隻是看到是個男人,連他長什麽樣子也完全沒看到。但是,僅僅知道那是個男人就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秦可君衝著他笑了笑應了聲:“雄哥,你怎麽在這裏?”
“你去了哪裏啊?急死我了。送你回來的是誰啊?“付愈雄一邊拉著秦可君,一邊問
“一個朋友!”秦可君隻淡淡地說。
打開門,秦可君一下子呆住了。房間裏點了好多蠟燭,好像還灑了不少香水。悠揚的爵士樂充滿了整個房間。
付愈雄站在她後麵,柔聲問:“可君,喜歡嗎?”聽到這個問題後,秦可君茫茫然回頭看了看他。付愈雄不等她回答便把她拉進客廳。然後說:“你在這等等我。”說完自己跑去了臥室。秦可君呆呆地站在客廳裏,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正想著,付愈雄從臥室出來了。一邊走向她,一邊笑眯眯地說:“可君,把手伸出來。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秦可君沒有動,勉強牽動了一下嘴角問:“什麽東西?”付愈雄看著她整個人僵在那裏,手根本就沒有要抬起來的意思。他隻好自己伸過手去,拿起她的手來。然後另一個慢慢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等他把手舉到秦可君的眼前時,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枚戒指。一枚黃金戒指在付愈雄的手裏,映著蠟燭的光芒閃閃發亮。接著是付愈雄感性的聲音在耳邊柔柔地響起:“可君,雖然我現在還沒有資格向你求婚。但這枚戒指便是我對你的承諾。等我離婚手續一辦完,我們立刻就結婚。一天都不等,一小時都不拖。現在,戒指由你保管,等到我真正夠資格向你求婚的那一天,再親手給你戴上。”說完便把戒指塞進了秦可君還僵握著並沒打開的手裏。秦可君呆呆地望著那戒指,腦子裏閃過一連竄的畫麵。全部都是龍悅向她求婚的場麵。付愈雄看她對著戒指傻了眼的樣子,臉上湧出滿足的笑。他以為秦可君被他今天的安排感動得說不出話來。那種感動讓他充滿了成就感。他忽然有了一種衝動,一種想馬上擁有她的衝動。秦可君還沒有回過神來,突然感覺到付愈雄的呼吸靠得越來越近,緊接著便是他的唇。她來不及思考什麽,猛地一把推開了他。然後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跑了。付愈雄的腦子停止轉動了一刻。等到他再回過神來追出去的時候,秦可君早已不知去向。
秦可君不停地跑,跑了不知道有多久。那些她曾經忘記的畫麵一場接著一場地在她腦子裏閃動,全部是龍悅。他伸手遞過鑽戒的樣子;他笑著說騙她說那是車鑰匙的樣子;他在她生病時著急的樣子;他在她前方等她的樣子;他被她拒絕後受傷的樣子;全部都是龍悅。兩年了,這兩年他就是這樣子過來的,這些片段就是他兩年的生活。秦可君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完全不知道!隻想一個勁地跑,跑出這個繁雜的世界。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她又停了下來。她突然好像看見龍悅,好想聽到他說話。她在路邊坐下,掏出手機,撥了龍悅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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