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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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過了多久,月光透過落地窗簾的縫隙灑落下來,一束束的銀白照在這張淩亂的床上,兩條白皙的人影交纏在深藍色床單上,體型修長有力的陸商,雙臂將柔弱嬌小的劉落緊緊地抱在懷裏,滿是饜足,而劉落淚痕已幹,暈沉沉地枕在他的胳膊上睡著。此刻美麗的畫麵看起來如此恬靜安詳,時間似乎差點停止在這一刻。
    第二天的清早,劉落柔長的眼睫眨動了幾下,慢慢睜開了眼睛,略茫然的感受著身邊的一切。不到三秒鍾,昨夜這張床上發生的一切都像刻刀一樣,一刀刀刺進她的腦海裏,一片血霧裏她的深思短暫的恍惚起來,她呆滯地抬起頭,她看見得是陸商俊美如同天使一樣的睡顏,可是,他的靈魂卻是一個惡魔。
    不可抑止的恐懼,從前因為他甜蜜的睡顏忍不住偷偷一吻覺得他可愛的劉落,此刻將身體緊緊地蜷縮起來,顫抖地抱著自己裸的身體,昨晚陸商瘋狂地施與她身體上的一切,全都想了起來,想起他不顧她的哭喊和哀求用他的身體殘忍地撕裂了她。
    她抱住頭,低啞地發出痛苦綿長的聲音。她的整個人……都不是她的了,她變了,她已經不是昨天的劉落了。
    睡得正香的陸商,隱隱的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慢慢地睜開朦朧的眼睛,視線逐漸清晰之後,他看見劉落慘白著一張小臉,費力地穿起自己的毛衣,然後是牛仔褲,向門口走去。
    “去哪裏?”他懶洋洋坐起來靠在床頭,揉了揉淩亂的頭發,笑著伸出自己的手:“還早呢,再過來陪我一會兒。”
    劉落脊背一僵,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怕發出恐懼的叫聲,一手握住門把手準備立刻這個房間,可是擰了又擰,就是打不開它。
    陸商皺了眉,下了床隨手拿了件浴袍披著,走上前。
    “別碰我!”察覺到身後陸商的手,劉落猛地轉身憤怒地嘶吼,她脊背緊緊地貼著門板,眼睛死死地盯著陸商的錯愕。
    “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也該學學我的規矩,頭一條,就是不準拒絕我的碰觸。”陸商惱了,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低著頭狠狠地對上她帶著恨意的眼神。
    “我要去告你!”劉落顫抖著身體,含淚瞪著陸商霸道的麵容。
    “你說什麽?”陸商詫異地問道,忽地就笑了,笑得輕蔑,笑得不可一世:“你有沒有搞錯啊?你去告我?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走進我的家門眾目睽睽之下牽著我的手帶我離開的,你怎麽去告?”
    劉落瞪著他,攥著顫抖的拳頭說不出一個字來。
    “不要這樣嘛落。”雖然氣憤她在他們纏綿之後惡劣的態度,可是,想起昨晚的一切,心滿意足的陸商心情格外的好,柔聲地哄著她:“現在,你是我的女人了,而我是你的男人,拋棄陸仰留在我身邊吧,好嗎?”
    “你做夢。”劉落哽咽一聲冷冷地開口,眼淚止不住的滑落在臉上,她狠狠地抹掉:“昨晚……我就當我被狗咬了,沒辦法。從今往後,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說完,她狠狠地咬住牙關,拚命地止住自己的眼淚。
    看著傷心哭泣的劉落,此刻冷著一張傲慢臉孔的陸商,胸口像突然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陌生的痛楚,她的話,嚴重傷害了他。
    “這是不可能的。”陸商冷冷地笑了,不顧她的掙紮用一隻手扣住她的雙手,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下流的嗅著她脖頸處的體香,邪肆地開口:“如果,真的想讓我放了你,那麽,等我厭倦了你的身體之後,你就算求我,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殘忍無情的一席話,讓聽在耳朵裏的劉落從骨頭到血液裏竄起刺骨的冷寒,憤怒和悲哀立刻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頭腦一陣漆黑的暈眩:“不,不……”
    “是你不聽話的,是你。”陸商將讓她的痛苦責任略有些無助地推給她自己,如果她聽話,不讓他心裏難受,他就不會說這些好麵子逞強的話來。
    “讓我走,我恨你!陸商,你不是人!”劉落嘶聲地哭喊,拚命的在他懷裏掙紮起來,瘋狂地咬住他的胳膊,口裏嚐到鐵鏽一樣血腥的味道。
    陸商憤怒地抓住瘋狂哭叫的劉落,猛抬起她的下巴用自己的唇封住她的喊叫,一陣欲望再次燃燒了他的身體。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
    又一次沒有愛的交纏,無助而悲哀的劉落,幾乎絕望的承受陸商所給與她身體的羞辱和痛苦。
    噩夢是從看見他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劉落被陸商囚禁在這間房裏,他沒收了她的手機,斷了這間房裏的電話,任她怎麽樣哭泣喊叫,都沒有人來救她。
    “霧色”是澤城相當著名的一家娛樂場合,它整體由一棟挑高的七層樓建築組成,一樓pub,二樓是遊泳池跟水療溫泉之類的三溫暖,三樓從事健身房、保齡球、台球等;四樓是音樂餐廳,五六樓則是供客人休憩的各類型房間,七樓是老板的私人區域,隻用來招待老板自己的朋友。
    由於“霧色”采取的是會員製營業製度,收費並不便宜,所以很容易過濾掉比較低層的人,聚集在這裏的大多都是玩得起的有錢人。
    而它的幕後老板,此刻正在一樓pub某一個吧台的角落裏,跟他的好友高藤遠一起拚酒。
    陸商冰冷的臉滿是壓抑著的怒火,將一杯杯的烈酒麵不改色地吞下肚裏。灼熱辛辣的酒刺激他的咽喉,喝酒是想找個痛快,可是,似乎沒用。
    “你不是已經得到手了嗎?怎麽,還不滿意?”事情的前因後果高藤遠已經從陸商的口裏得知,此時他把玩著一隻喝空的酒杯,含著薄薄的笑意說著話。
    “不光要她的身體,我還要她的心。”陸商因酗酒布滿血絲的眼眸,發出惡狠狠侵略的眸光。
    “咦,你愛上她了?”高藤遠顯得很是詫異,笑了:“想不到我們高高在上、無所不能、尊貴傲慢的陸家少爺,竟然愛上了一個鄉下土包子。”
    陸商猛抬頭給他一個淩厲的眼神,他冷笑著:“你什麽時候聽我說過我愛她了?憑她?一個既沒身份又沒地位,毫無姿色,又不懂得伺候男人的女人?!哈,我現在不過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等我玩膩了,立刻就甩了她。”
    說是二十歲,實際又比年齡更成熟一些高藤遠,即便奸詐是他的本性,想起劉落此刻被陸商當作禁臠囚禁著的慘狀,竟然對她產生了一絲憐憫。
    “你不相信?”傲慢的陸商挑眉冷笑,不知道是太在意自己的麵子了,還是確實是有些喝醉了,他嗬嗬地冷笑起來:“等我膩了,你要喜歡,就送給你好了,你不是也對她感興趣嗎?別不承認,總是用那種深沉的眼神看著她,你當我瞎子看不見嗎?”
    高藤遠本想否認,卻笑了一下,既然他這麽大方,他也就不要客氣了,於是彈指示意酒保送上一杯酒來,身後與他碰杯:“這,可是你說的。”
    想起那個天真快樂地笑起來,就讓他心裏同樣覺得愉快的劉落,竟然讓他心裏生出前所未有的一種渴望。
    陸商毫不在乎地碰杯,喝下去,醉眼迷蒙。當兩個人喝酒聊天,說這些話的時候,不遠處一個正抽著煙的濃妝豔抹的女人,投來一個冷冷淡淡的眼神,隨後她站起身來,拿著精致的小皮包離開了pub。
    陸商在自己一手建造的娛樂王國裏喝的爛醉,不知道他一時逞口舌之快說出的話被劉落的好友林小椿聽的清清楚楚,轉而告訴給了陸仰。所以,當醉醺醺的他被高藤遠送回家的時候,腦子還有點清醒的他,看到了從客廳的米白色沙發上緩緩起身的陸仰。
    “誰讓他進來的?”陸商不耐煩地問道,踉蹌著走前幾步歪倒在沙發裏。一旁的女傭迅速將醒酒湯端了過來,他拿過來接了幾口,不喜歡那味道,揮手讓女傭退下了。
    此時,散布在偌大客廳裏各個角落的數十個傭人和護衛,沒一個人敢發出聲音,靜悄悄的像不存在一樣。
    “我聽說落在你這裏,是嗎?”陸仰輕聲問他,他對待陸商的態度一貫顯得有些忌憚和疏遠,他不想為沒確定的事情再跟陸商發生衝突。
    “是啊,在我這裏,怎麽了?”陸商揚眸瞧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懶洋洋地玩著手裏的水杯。
    隻是壓不過心裏對劉落的愧疚,來試探一下陸商就準備離開的陸仰,沒想到陸商居然這樣狂妄的說出這樣的回答來,陸仰臉色頓時青青白白,難看得緊:“你什麽意思?”
    “你說呢?”陸商挑釁地對著他冷笑了一下,放下手裏的杯子,眼角發現白銳在對他使眼色,於是不動聲色地往上瞧了一眼,竟然發現二樓上愣愣地往樓下看的劉落,就又對了陸仰笑得格外和氣:“陸仰,其實你犯不著為劉落這樣一個小女孩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說實在話,我陸商不是什麽卑鄙小人,隻要你不與我為敵,你我還是兄弟。你想想,自我掌權以後,我難為過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