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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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切到另一條線,也就是女主袁曉曉這邊,緊接上回,跟裝修師傅砸牆看到一屋子現金,兩人都有些傻眼,師傅顫顫巍巍的說:“我的媽呀,這是得多少錢啊,你家是銀行啊,銀行也沒這麽多錢啊。”
袁曉曉也說:“報,報,報,報警吧。”
師傅說:“誒。”
說完就準備拿出手機來撥打電話,但是這個時候袁曉曉說完這句話就後悔了,還沒來得及攔,師傅說:“要不,別報警了。”
這一句話正好說到袁曉曉的心坎上,袁曉曉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就這樣兩人靜止沉默了十幾分鍾,還是快速鏡頭切換啊,袁曉曉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現有的平靜,是曹瑜打過來的,袁曉曉說:“喂。”
曹瑜說:“老婆,家裏裝修的怎麽樣了。”
袁曉曉說:“師傅很盡心盡力,放心吧。”
曹瑜說:“我這裏晚上要加班,我就不回去了,多賺點錢,好早日把債務還清,你自己在家可以嗎?”
袁曉曉說:“行,沒問題,小魚在爺爺奶奶那,我晚上也要工作。”
曹瑜說:“恩,好,那你自己小心點。”
袁曉曉說:“放心吧。”
說完掛斷電話,仔細想了想,繼續說:“這個肯定是贓款,而且肯定不會是前房主的,如果是前房主的,房子不會賣,肯定是租戶的,但是會不會回來找,誰也說不定,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個錢,咱們怎麽分。”
師傅點了根煙抽了起來,袁曉曉則沒有不允許,師傅抽了半支煙,說:“你說,怎麽分。”
袁曉曉說:“錢是在我家裏發現的,我給你100萬,剩下的歸我,咱們兩不相欠。”
師傅說:“你這小妮子,算盤打得可是真響,這裏的錢起碼上千萬,你就給我區區的100萬?”
袁曉曉說:“那你說要多少?”
師傅說:“最少1000萬,少一個子都不行。”
袁曉曉說:“錢是在我家裏發現的,我的風險會很大,最多給你300萬,如果不行,那就報警好了,咱們誰也一分錢得不到。”
師傅說:“不行,太少了,我要500萬。”
袁曉曉說:“400萬,不行我立刻就報警,不猶豫。”
師傅仔細想了想,什麽也沒幹,就白得400萬,這好事上哪說去也不吃虧,一狠心說:“好,400萬就400萬,這一輩子能賺幾個400萬,我辦了。”
袁曉曉說:“說清楚,400萬買斷,以後你不要在打這筆錢的主意,而且我還要奉勸你一句,400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你拿到這筆錢,直接全部消費,比如買房什麽的,肯定會審查,到時候你一毛錢也得不到,最好把這筆錢存好,慢慢花。”
師傅說:“知道了。”
很漫不經心的那種,袁曉曉再三叮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誰也不要告訴,自己的老婆孩子誰也不要說,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要管得住自己的行為,這就是一筆財富,如果把握不好,這就是一個禍端,師傅也說知道了,拿了一個大行李袋,把400萬裝好,裝完400萬,師傅還想裝,袁曉曉說:“夠了。”
師傅說:“就再拿一個啊,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嘿嘿。”
完事把400萬裝上車揚長而去,下麵就是袁曉曉一個人開始搬運現金,首先就是錢藏在哪,為了不留下任何線索,袁曉曉沒有用任何電話,也沒有找任何人,直接在中介市場廣告位找了一間商品房出租,到達小區地點直接聯係房主,拿了一把現金租三年,而且是比較高於市場價租住的,房主肯定是沒話說,雙方簽了合同,袁曉曉開始搬運贓款,用自家的小車,足足搬了7.8回,等到搬運完清點完,這裏的錢一共有2億3千多萬,搬運期間,為了掩人耳目,特意推了一輛嬰兒車,忙活了一天半宿,總算是辦完了,期間還給爸媽打電話照顧小魚,說出自己要加班,有些精疲力盡,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鏡頭類似於人的肉眼,一睜一閉的,到第二天上午,嚇了一跳,曹瑜正在眼前,屬於條件反射,袁曉曉啊呀的一聲,兩人都嚇了一跳,曹瑜先反應過來說:“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看著這麽憔悴,身上髒的,幹什麽去了。”
袁曉曉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砸完的牆,曹瑜也順著眼光看過去,說:“那不是都師傅弄嗎,怎麽你還親自動手,你看看你手機。”
袁曉曉拿起手機來看,二十多個未接電話,大部分是曹瑜的,還有陶雲的,還有父母的,曹瑜說:“我都給你回過去了,你這是怎麽了。”
袁曉曉也反應過來說:“哎呀,昨天請的那個師傅,砸完牆還說要加價什麽的,我一聽就來氣了,把他轟跑了。”
兩人一問一答的,好像提審犯人那種,大意就是錢也要回來了,這回要從新尋找裝修公司,還要繼續請假,也是沒辦法的情,展示一些瑣事,最後還是沒談的那麽好,那麽正常,曹瑜去休息了,袁曉曉繼續來到裝修公司,為了掩人耳目,特意換了一家裝修公司,這次很順利,找了師傅,過了幾天牆麵也從新弄好,這樣平靜的過了一段日子,某一天袁曉曉照常上班,下樓的路上見到了那個裝修師傅,正在小區門口抽著煙,盯著門口,一眼就看到了袁曉曉,扔了煙上前來打招呼說:“大美女,可等到你了。”
袁曉曉還在裝作不認識的說:“你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說完就直接走了,師傅在後麵不依不饒的跟著,直到偏僻的地方攔了下來,師傅說:“怎麽回事啊,裝作不認識我是吧?”
袁曉曉說:“你知道小區門口都有監控設施嗎?”
師傅說:“有監控設施怎麽了?”
袁曉曉說:“找我什麽事。”
師傅說:“你錢給我少了。”
袁曉曉說:“400還少,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師傅說:“那得看你有多少,你說,你那牆裏邊,一共得有多少錢?”
袁曉曉有些無語,暫時接不過來話題,師傅繼續說:“何止上千萬,最少上億,你就給我400萬,我太吃虧了。”
袁曉曉說:“你不會把那400萬都花光了吧?”
師傅支支吾吾的說沒有,不過很明顯撒謊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錢是花光了,袁曉曉嗬斥說:“這才幾個月,400萬你就花光了,我再給你400萬,你準備再花幾個月?”
師傅說:“我給兒子買了套房,那一套房得多少錢啊,400萬都不夠。”
袁曉曉說:“400萬在蕪荷買套房不夠,你買的是皇宮啊?”
師傅笑著說:“嘿嘿,我沒在咱本地買,我在上郡買的,你不知道,這房價可貴了,那些錢都不夠,你再給我500萬,肯定夠了,保證不再騷擾你。”
袁曉曉說:“你拿400去買房,你家裏人不知道嗎?”
師傅說:“哎呀你就放心吧,我跟他們說了,我家有祖傳的字畫,賣了上千萬呢,這次隻是少拿出來點,沒人會懷疑的。”
一邊說還一邊笑著,就是那種非常有自信的感覺,袁曉曉現在簡直無語了,沒有回答,就是在原地打轉,大概三五分鍾的樣子,琢磨著,其實就算再給這師傅500萬,也沒什麽,畢竟那裏有2億多,但是師傅這個人現在是個大麻煩,賣字畫這麽簡單的謊言,隻要有人調查,一定會暴露,以後在找自己要500萬,再要500萬,總會有事發的那一天,師傅說:“想什麽呢,說句話呀。”
袁曉曉說:“不行,我不會在給你錢,就隻有這400萬。”
師傅說:“我可告訴你,你不給我錢,我就報警。”
袁曉曉說:“報警,好啊,你去報警,我可跟你說,那些錢,我現在一毛都沒花,你去報警,大不了咱倆都進去,把錢還上,我的都充公好了,你呢?錢都花了,你就等著賣房子還錢吧,你去報啊。”
一番話說得師傅啞口無言,袁曉曉轉身就走,師傅站在原地不動,袁曉曉走了十幾步,又折返回來說:“500萬,錢可以給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師傅急忙點著頭,袁曉曉說:“第一,這件事情你要嚴格保密,記住了,誰也不能告訴,哪怕別人再怎麽問你,你也不能說,第二,這是最後一次,不要再聯係我,你就算再找我,我也不會給你錢,而且到時候,就算你不報警,我也會報警,大不了就把錢還回去,我一點沒動,能不能辦到?”
師傅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這裏鏡頭慢一點,就是袁曉曉說這番話,還有師傅答應,然後迅速切換,切換到第三次要錢現場,上次的事都翻篇了,師傅繼續來要錢,袁曉曉還是答應了,第二天來到裝修市場,打聽這個師傅現在什麽情況,經理說:“哎呦,這個姓費的早就辭職不幹了,有好幾個月了吧,還跟我大吵了一架呢,我就感覺她怎麽這麽硬氣了,問他才說起來,說是家裏有什麽古董字畫賣掉了,發財了,賣了上千萬呢,那你說人家還幹這個幹什麽啊。”
繼續說:“不是我說他這個人,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唯唯諾諾,家裏居然還有寶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袁曉曉微笑著走了,在繼續轉悠,在師傅家門口轉悠,跟左鄰右舍打聽,然後畫麵切到裝錢的那個房子,也是盯著這筆錢,一會閉起了眼睛,沉默著,繼續到第四次要錢,還是熟悉的場景,而且這次師傅的表演更細膩,要表現出那種理所當然的,越來越無所顧忌的意思,袁曉曉說:“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師傅說:“沒完,你怎麽不去報警了,你去報警啊,你去報警我就說,是你不讓我報警的,給我的錢都是封口費,是你教唆我的,看警察是找你還是找我。”
袁曉曉說:“我帶你去藏錢的地方,現在錢都被你花了,你這樣早晚得出事。”
師傅說:“好,我看看究竟有多少,再要最後一口價,咱們就兩清了。”
袁曉曉點了點頭,示意師傅不要跟自己太緊,隻要在能看到的範圍就可以,袁曉曉開著車,師傅則是打了一輛三輪,期間跟三輪車主不要交談,也不要說跟著袁曉曉,隻要說什麽時候拐彎,什麽時候到達,看到袁曉曉的車打開雙閃後就停車,就行了,這也是袁曉曉教的,這個給以後埋伏筆用,進到一個小區,也就是藏錢的屋子,鏡頭主要給到師傅視角,越走心情越激動,也要抓住觀眾的心,預示出來,師傅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是不知道會在哪出事,就在師傅的視角一直跟著,鏡頭可以是師傅的眼睛,飄忽一點,晃蕩一點,就這麽一直跟著到達小區,到達電梯,到達房屋,到達門口,袁曉曉拿出鑰匙開門,師傅隨後進去,都要以師傅的視角看,最後屋子的床裏收納,還有大衣櫃全部打開,裏麵全是現金,師傅看得有些眼睛直了,現在可以不用第一視角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袁曉曉拿出一瓶礦泉水,拍了拍師傅的肩膀,說:“小心點,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師傅接過來礦泉水喝了起來,說:“我的天呐,以前在你家裏沒看清楚,居然有這麽多。”
袁曉曉說:“一共2億4千多萬,你已經拿走了一千多萬,剩下的全在這了,你看看你要多少。”
兩個人聊著,就一次性買斷的話題探討爭吵起來,但是是很小的聲音,這也是袁曉曉示意的,談了很久,大概20分30分的,但是拍出來就少一點,表現出來就可以,但要記住,最後鏡頭給到師傅,越說越激動,但是越說越無力,眼睛都快控製不住了,就是那種特別想睡的表情,最後說著說著,袁曉曉借口去上廁所,還在裏麵呆了幾分鍾,等到再次出來,不出所料,師傅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很明顯,這是袁曉曉給師傅下了藥,這次睡過去,以後是醒不過來了,鏡頭定格在師傅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然後是袁曉曉在旁邊站著,也是一動不動。
畫麵切到公安局,一個男人正在跟警察說著,看樣子是警察很不想搭理這名男子,但是這名男子很煩人,追著警官問東問西的,這裏不是主要鏡頭,主要鏡頭切到旁邊,從樓梯上下來一個人,也是一名警官,準確的來說這是一名外勤協警,不是正式編製,以後我們叫他小張警官,看著旁邊的這一幕,停下了腳步聽聽,這個時候又下來一名老警察,但是不是老刑警,就是做辦公室的那種警察,主動打招呼說:“小張,看什麽呢?”
小張看了看大廳裏麵的男人,老警察說:“奧,又是他啊。”
小張問說:“這個人,怎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