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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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切到另外一條線,接上次老警察的講解,這個人也就是那個裝修師傅的弟弟,老警察說的時候也不用刻意提,通過講述案情來使觀眾知道就可以了,大致案發經過是這樣的,有人報案稱在郊區的小湖看到一具浮屍,通過查找失蹤人員,過了幾天確定身份,死者就是費勃,家人也來認屍領走,各種證據都表明,這是因為釣魚失足落水而死,死者當天應該喝了很多酒,所以自己的車也沒開,打的小三輪,所以警方也沒立案,家屬也都認可,但是死者的弟弟不是很認可,也沒什麽證據,說是他哥給他托夢了,而且自己的哥哥雖然很愛釣魚,喝酒,但是從來沒醉過,更不可能失足落水,所以有事沒事的就來局裏鬧騰,從側邊也能了解到,弟弟來鬧騰好像是因為錢,他哥有遺產,活著的時候還能救濟弟弟,現在人死了,嫂子一家子把錢全部據為己有。
小張聽完經過,弟弟也走了,為了表現,在門口把弟弟攔了下來,細細的打量眼前這個人,這個弟弟可以和那個師傅是同一位演員扮演,但是要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個性,小張說:“你為什麽這麽確定你哥就不是意外?”
弟弟說:“我哥托夢告訴我的,我都說了一百回了。”
小張說:“如果你還想查明真相,你就別再說這種話了,給我點線索。”
弟弟說:“你是警察?”
看著小張一會,然後恍然大悟的說:“奧,我知道了,協警。”
小張說:“不要管我是什麽身份,我想聽實話。”
弟弟說:“我跟你說,那是我親哥,隻有我惦記他,想著他,那什麽我嫂子,我呸,早找好下家了,我哥活著的時候她就不學好,雖然沒捉奸在床吧,那閑言碎語是能隨便傳出來嗎?”
小張說:“這個你說對了,沒捉奸在床,別瞎說八道。”
弟弟說:“那是我親哥,我家裏什麽條件我能不知道嗎?當初分家的時候,除了分點債務,哪有錢分啊,還古董字畫,做夢去吧你,我跟你說,我哥發財了絕對有路子,那上郡的房子好幾百萬呢,說買就買了,哪來的錢啊?”
小張說:“你是說,你家裏根本沒有古董字畫,你哥發財以後,對外宣稱都是賣的古董字畫,那會不會你家老爺子,就給你哥了,沒給你。”
弟弟說:“絕對不可能,我爸不喜歡我,那我媽喜歡我,家裏有什麽事我不可能一點不知道,別說古董字畫了,連點存款都沒有,做夢去吧。”
小張點了點頭,囑咐幾句又問了幾句,然後放走,想著這件事是有點蹊蹺,但是從哪開始查呢,既然要確定是否古董字畫賣錢,那麽先要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本地不大,聯係聯係業內人士打聽打聽,應該沒問題,先來拍賣中心,以辦案為由打聽最近的交易情況,有個小插曲,作為普通人來詢問,對方一問三不知,而且口氣特別強硬的那種,直到亮出證件才態度180°大轉彎,打聽才知道,這個行業現在不景氣,別說上千萬的字畫了,十幾萬的茶碗都沒有,為了保險起見,又問了幾個當地的大師,看有沒有私下出手的,奔波了好久一無所獲,看來這條線索應該屬實,師傅的錢不是賣古董字畫來的,那會是怎麽來的呢?
繼續打聽師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錢的,在上郡買房子的日期是三月份,現在是九月份,三月份之前,師傅還在裝修公司打工,有錢之後就突然辭職,還把經理罵了一頓,這個師傅幹裝修的時候就是個普通工人,性格甚至有些內向,也不愛與人交談,找到經理問了情況,內容大致一樣,小張問:“這個師傅的出工記錄有沒有。”
經理說:“額,有,但是得好好找找,因為我們這個都是記賬用的,時間也挺久了,所以得好好找找。”
小張說:“麻煩你。”
經理翻來覆去的找到了,小張拿過來仔細的看,看到後麵說:“這前麵,師傅幹的都挺用心的,有頭有尾。”
經理說:“是,師傅幹這活有些年了,一直挺好的,客戶反響也都不錯。”
小張說:“但是這個為什麽預計做三天的工,隻做了半天就請假回家了,後來也沒有其他師傅來接手?”
小張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筆記本給經理看,這裏特寫鏡頭給到筆記本,上麵赫然寫著女主袁曉曉的名字,手機號還有小區地址,經理看了看說:“奧,這個,這個客戶當初是準備砸牆上磚,錢也交好了,師傅也過去了,但是後來因為加價吧,吵起來了,師傅不做了就回家了。”
小張說:“為什麽加價?”
經理說:“可能是因為預算跟實際不相符吧,您也知道,裝修沒有正好的,那不是不夠就是多了,有的客戶想不明白,就要按照當初測量的麵積來。”
小張說:“那後來怎麽解決的?”
經理說:“是個女的,來吵了一次,把錢要回去了,師傅也沒拿到錢,人家後來找別人了唄,這東西就是個信任問題。”
小張點了點頭,將筆記本牌照存了起來,經理繼續說:“奧,對了,那個女的業主,後來也來打聽過費師傅的事,但是那個時候費師傅都辭職了,不知道做什麽。”
小張聽完,隱隱感覺這裏不太正常,換了場景,還是小張看著這頁紙,然後打聽袁曉曉的地址,盯了兩天,沒感覺到什麽異常,從側麵打聽,袁曉曉也是個普通人,剛買的房,貸款一堆,借貸也有很多,並且也沒有大額支出和收入,有些想不明白,還是一直盯著這頁紙,很認真的樣子,鏡頭逐漸拉近,最後定格在袁曉曉的手機號碼上,腦海裏想出個主意,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短信,上麵寫上袁曉曉的電話號碼,然後編輯短信,上麵寫著‘你和師傅的秘密,我知道,要想我不報警,拿50萬出來,具體地址我在通知你,30號見不到錢,你就等警察吧。’
看著短信一會,最後發送出去,鏡頭切到袁曉曉這邊,正忙碌的上著班,短信來了,打開來看,驚出了一身冷汗,鏡頭逐漸拉遠,這一切都在小張的觀察中,就憑這條短信,看著袁曉曉的神情,就知道這裏麵的事情不簡單,其實現在小張的想法是裝修師傅可能對袁曉曉實施不軌,袁曉曉有把柄在裝修師傅手裏,錢也應該是袁曉曉被迫交給師傅的,但是袁曉曉沒有任何大額轉賬記錄,提現支出都沒有,這就非常解釋不通,現在通過觀察袁曉曉,進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主鏡頭再次給到袁曉曉,看到短信的第一時間確實非常緊張,但是很快鎮定下來,仔細想想,這件事除了師傅和自己知道,其他人應該不知道,如果是師傅的家人的話,那對方早就聯係自己了,不會等待這麽長的時間,那麽會是誰呢,如果對方是炸自己的話,自己有所行動,就會立刻曝光,如果不行動,萬一是真的,萬一是真的,對方也會再次有進一步的行動,絕不會立刻報警,還是再等等,繼續等等,就這樣再次平穩的過了十幾天,30號已經過了,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小張看在眼裏,決定再發消息,編輯短信說:“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等警察上門吧。”
袁曉曉看到短信當然是慌的厲害,但還是沒表現出來,隻有有些細微的麵目表情,這些都是通過演技表現出來的,沒有台詞,全看表演,1號,袁曉曉戰戰兢兢的去上班,小張就在上班的時候找到袁曉曉,進門亮了身份,搞的公司人盡皆知,都議論紛紛,找到袁曉曉說:“你就是袁曉曉?”
袁曉曉說:“是,警官,有什麽事嗎?”
小張說:“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你涉嫌詐騙,但是對方又沒說什麽,所以過來找你了解一下。”
袁曉曉支支吾吾的說:“沒有啊。”
小張說:“你是不是受人威脅,如果是的話,一定要聯係我們警方,我們會給你提供幫助。”
袁曉曉還是支支吾吾的說:“真的沒有,警官,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啊?”
小張追問了幾句,袁曉曉隻是搪塞,就這樣談了十幾分才將小張打發走,鏡頭切到晚上,這個時候的袁曉曉有些神經質是的,跟老公的關係也有些裂痕,脾氣很暴躁,通過幾個小細節展示幾下,可以是對曹瑜吼叫,也可以是對小魚亂發脾氣,小張繼續編輯短信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天把錢準備好。”
袁曉曉真有些怕了,戰戰巍巍的也給對方發了短信說:“你是誰?”
小張說:“我是知道你們秘密的人,隻要給我錢,我保證什麽都不會說。”
袁曉曉說:“錢隨時都有,怎麽給你?”
小張說:“明天下午五點,就在你家吧,遠了容易引起懷疑。”
袁曉曉說:“周日,現在我上班,沒時間,周日下午五點,你到我小區門口,開車來,告訴我車牌號,不要跟我說話,也不要跟我打招呼,一手交錢,兩清。”
小張答應下來,這幾天繼續跟蹤袁曉曉,給個細節特寫,小張本想告訴同事來,一起盯梢或一起辦案,但是看著手機上的號碼還是停下了腳步,或許他在想把案子辦好了再上報,肯定能轉正,或許再想,有50萬在手,還轉什麽正,這個就不表現出來,總之小張是沒告訴任何人,再看袁曉曉這邊正常上下班,晚上中午也都非常正常,直到周六,自己開車回了一次農村老家,因為租房子不安全,袁曉曉思來想去,還是把贓款轉移到了自己的農村老家,為了掩人耳目,連人都沒雇,自己徒手挖了一個臨時地窖,把錢密封好全部藏了進去。
現在的鏡頭給到袁曉曉老家,這是一個農村院子,但是因為修路,周圍已經沒什麽人了,這也確實是個藏錢的好地方,從不起眼的角落挖了一袋子錢出來,這個是真的,袁曉曉為了這筆錢,到現在一毛都沒花,除了給師傅的,剩下的都在這了,取五十萬裝在車裏,還是為了掩人耳目,特意待到傍晚才開車回家,這一切都被小張看在眼裏;
星期天到了約定時間,小張繼續發送短信,說了車輛信息,幾乎非常順利,打開車門,錢直接扔到車裏,然後走開了,小張拿錢把車開到遠處,這裏給一個特寫鏡頭,袁曉曉從背後偷著走出來,看著這輛車,記住了車牌號,就是一個特寫,小張停車拿出包裹,果然是50萬,一分不少,這就有些納悶了,看這樣子袁曉曉的錢應該是現金,但是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現金,一時拿不定注意,思來想去,袁曉曉什麽地方也沒去,錢不可能藏在自己的家裏,那麽錢一定在她的老家。
鏡頭切到袁曉曉老家,小張私自到了這裏,也知道這裏幾乎沒什麽人,這就是新手實習警察,所以經驗不足,絲毫沒發現袁曉曉的家裏有監控攝像頭,翻牆進去四處打量,還真是做得滴水不漏,這裏重新打掃過,如果有人問起袁曉曉為什麽回家,可有回答的,回家收拾屋子,不能荒廢著,帶上手套,在室內四處尋找著,找不到任何問題,把目光放到院子。
這個時候袁曉曉聽到了監控警報,急忙打開手機看,是老家出了問題,還是個陌生人,肯定是來者不善,瞬間驚出一身冷汗,陶雲叫了好幾次才反應過來說:“奧,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來到洗手間打開監控,這次看清楚了,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是認識外麵的那輛車,就是周日收錢的那輛車,現在來不及多想了,趕緊請假回家,先趕走這個人保住贓款才是真的。
畫麵切到小張這裏,通過四處搜索,很快鎖定了藏錢的地方,在旁邊找了吧生鏽的鐵鍬開始挖起來,不到十分鍾就找到了幾個包裹,包裹很嚴看不清楚,就在費時費力打開的時候,忽然感覺身後有動靜,這裏給到一個經典鏡頭,也是非常揪心害怕的那種,讓觀眾猜測,會不會是袁曉曉直接從後麵給小張一刀,但是沒有,小張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的轉過了頭,也是嚇了一跳,但是袁曉曉也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演非常好,兩人就這樣看著,小張還沒說話,隻是馬上要說,手收了起來馬上要指,嘴裏說出一個字:“你。”
剩下的還沒說,然後看袁曉曉這邊,也可能是想好了對策,也可能是心裏有些崩潰,啊呀一聲,轉頭就開始跑,小張在後麵追說:“別跑,等等。”
但是袁曉曉就像發了瘋一樣,雙手還捂著耳朵,還是啊呀的喊,一邊快速奔跑,這裏一定要緊抓觀眾的心,這是怎麽了,結局是什麽,就在觀眾這樣想的時候,一個快速的反轉呈現在眼前,袁曉曉跑出家門口沒十幾步,直接被一輛大掛車快速開過來將袁曉曉撞飛,也把觀眾嚇一跳,隻剩下小張在大門口院裏停下了腳步,看到這一幕也嚇壞了,大掛車開出去老遠,停沒停下來不用展示,現在主要展示小張這邊,慢動作畫麵給到小張特寫鏡頭,就這樣十幾秒,然後看著小張慢慢轉頭,剛開始是盯著袁曉曉的屍體看,隨後轉過頭來看向牆角的現金。
留下開放式的結局,全片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