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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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劇情進行的快一點,因為這也不是什麽主要劇情。
    一、馮迪回到家,看到父親這個樣子,心裏就是難受,有點想不開,他想不開的不是副局長為什麽這麽咄咄逼人,不是什麽所謂的人情世故,而是自己的父親怎麽這麽窩囊。
    二、越想越氣,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喝酒,造了幾瓶啤酒。
    三、馮先海也過來,當然了,二叔的媳婦,還有孩子什麽的,都過來勸說,這些都不是主要人物,一筆帶過就好。
    四、沒什麽效果,馮迪倒是想搞點事情,也學會了抽煙,就自己一個人,什麽也沒說,開始去找國網的這個領導,還有那個副局長的麻煩。
    五、鬼鬼祟祟的,套近乎,最後把人家車給劃了,玻璃也給砸了,但是沒什麽效果。
    六、對方也不怎麽追究,正常報警,警察讓提供嫌疑人,人家也沒提供,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報警,然後給車報保險,雖然知道是馮迪幹的。
    七、在單位裏麵,領導就說起這件事,誰把自己的車給砸了,其實這些話就是說給馮過山聽的,而且是那種很怪的口氣,雖然沒指名道姓的,但是馮過山肯定是能聽出來,這些話也有些看不起馮迪的意思,這麽說:“其實我一點也不當回事,我也很能理解,畢竟這是沒有能力,沒有實力的表現,也就會做點小偷小摸了,什麽樣的家庭,就能出什麽樣的孩子,這也更加證明了我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這樣的人,放在哪裏,都隻會是社會的蛀蟲,如果放在我們這裏,我都沒資格佩戴這枚黨徽。”
    這些話就像一把把刀子一樣,割的馮過山肉疼,臉上的表情難看極了。
    八、馮過山回到家,二話不說,先給馮迪一頓暴打,旁邊的人怎麽拉也拉不住的那種,馮迪一句話也不說,還是咬牙切齒的那種表情,馮過山一邊打一邊說著領導說出的那些話。
    九、馮迪也明白了,但是現在真的是無能為力,這裏要貢獻一個名場麵,馮先海正在屋子裏釘釘子,意有所指的對馮迪說:“你說,同樣是鐵,為什麽這個是打鐵的,這個是被打鐵的呢?”
    馮迪搖了搖頭,意思是說不知道。
    馮先海說:“因為這個鐵,比這個鐵要硬。”
    一邊說著,一邊舉起自己的左手釘子,舉起自己右手錘子,馮迪有些明白了。
    鏡頭切換一下,是馮迪一人呆呆的坐著,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漫不經心的接聽電話,對方是範佩賢,馮
    迪先說:“喂。”
    範佩賢說:“笛子,忙什麽呢?”
    馮迪說:“老範啊,哎,無聊,探討人生的真諦呢。”
    範佩賢說:“怎麽一個個洋腔怪調的,我還尋思讓你去說說呢,沒想到你也這樣呢。”
    馮迪一臉疑惑的說:“說什麽?跟誰說。”
    範佩賢說:“還能有誰啊,老蔣啊,我尋思他出去後肯定聯係你了呢,沒想到你倆也沒聯係啊。”
    馮迪說:“老蔣怎麽了,我這一攤子事呢,也整不明白,沒打聽他。”
    下麵開始範佩賢的講述,注意了,現在是範佩賢一邊講述著,一邊進行蔣誌雲的一些經曆,大概意思是這麽回事,蔣誌雲其實是很崇拜馮迪的,尤其是當兵的時候做的一些決策,還有一些思想想法之類的,馮迪退伍後,蔣誌雲也感覺沒什麽意思,也退伍了,但是沒有去找馮迪,滿懷一腔熱情去找工作,希望能用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幹大事業,但是很快就被現實打醒,咱先不說希望找到什麽什麽特別好的工作,就連一項普通的工作,那都是很難找的,當然了,還是找個好點的工作,你像幹體力活,端盤子端碗啥的就不用說了,就找一份坐辦公室的工作,適合自己的吧,就找不到,而且投簡曆,從網上找工作,清一色的先壓你一個月工資,不得遲到早退,平常沒什麽休息,周六周日啥的也要隨叫隨到,每天工作8小時,別做夢了,反正就是沒有按照勞動法來的。
    最後找到了一份工作,但是因為不公平的待遇,比如說什麽想請假回家,父母生病了,兄弟姐妹有事情了,隨便想幾個吧,就是想請假,不可以,那我就不來了,我就請假,好麽,那就算你曠工,而且不是克扣一天工資,而是績效,損失巨大,那蔣誌雲也是不能忍,不慣著,直接辭職。
    你不是辭職嗎,那之前的工資也沒有了,等於一個月白幹,到勞動局申請了勞動仲裁,回去等消息吧,到工會舉報了這些經曆,還是那句話,回家等消息吧,所以現在蔣誌雲也是有一些鬱悶,不知道自己的意義究竟在哪裏。
    大概經過就是這樣,範佩賢說完後,馮迪皺了皺眉,這種事情仿佛自己不是第一次聽說了,腦子裏回憶起了之前和父親的幾次對話,這就是現實,你之前的都是理想,理想和現實總歸不是一回事。
    這裏要注意啊,一定要引起咱們觀眾的共鳴,這就是真實的現實社會,所有的用人單位都是在這樣做,也跟之前馮迪的父親,要花費十幾萬給馮迪找工作,形成鮮明對比,不是說馮過山做錯了,而是真實情況就是這樣。
    馮迪掛斷了電話,鏡頭直接切到一個,兩人交談的地方,是馮迪和蔣誌雲,這個地方我有點想不到,燒烤攤吧,太普通了,家裏吧,也不太實際,餐館吧,也太老土了,這裏其實要想一個,最好意想不到的地方,比如說跳傘,比如說蹦極啥的,緊張刺激的地方,兩人的交談也很短暫,就是那麽幾句話。
    馮迪說:“既然改變不了規則,就去摧毀這個規則。”
    蔣誌雲說:“就憑我們兩個人,怎麽摧毀?”
    馮迪說:“兩個人,足夠了,畢竟比一個人要強,現在是兩個人,等過些日子,就會有成百上千的人。”
    嘔吼。
    伴隨著跳下去的驚聲尖叫,鏡頭切到人才市場,先來段瀟灑的音樂,然後慢慢映入眼簾的是馮迪、蔣誌雲,站在人才市場門口,一人背著個包,還帶著墨鏡,挺有派頭的,激動人心的場麵過去,摘下眼鏡,放在後麵的背包上麵,開始四處闖蕩。
    注意,音樂一直不要停,現在進行快速鏡頭,就是兩人分別開始,在人才市場裏進行投放簡曆,不要給到對白,細節是兩人屢屢碰壁,這裏擺擺手,那裏搖搖頭,最後換了一個地方又一個地方,就是沒成功的,給到觀眾疑惑,這倆人幹嘛呢?怎麽一個貌似成的也沒有。
    最後音樂結束的時候,開始給到對白信息,還是在一個招聘崗位上麵,注意啊,這裏人非常多,很熱鬧,都是招聘的人,還有崗位上的人,來到一個攤位,馮迪問:“咱們這邊薪資待遇怎麽樣啊?”
    人擠人的,招聘的人一點好臉子也沒有,指著旁邊的牌子說:“自己看。”
    鏡頭給到招聘信息上麵,很簡單的消息,月工資4500,休節假日,每天工作9個半小時,總之看著倒是還可以,馮迪繼續問:“現在入職什麽時候能開工資啊。”
    招聘的人說:“這個主要看你實習期間能不能過,如果能過的話,在辦理入職後的第三個月,就可以拿到工資了。”
    馮迪說:“那我實習期間要是沒過的話,是按照什麽發工資啊?”
    注意啊,馮迪問的時候,招聘的人是很不情願的那種表情說的,而且,細節來了,就算是周邊招聘的人,也用異樣的眼光看馮迪,這個怎麽說呢,馮迪明明和那些招聘的人是一種人,問問清楚也是保護自己的自身權益,但是好像這麽一件簡單的事,就不正常一般。
    招聘的人說:“實習期間是沒有工資的,畢竟你適不適合公司,也要公司觀察,如果你對這個工作有意向,可以申請,按照公司的規則來,如果沒興趣,就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這裏就有點意思了,招聘的人明顯不愛搭理馮迪,沒明著說你走吧,我們不需要已經很不錯了,馮迪也不再客氣,繼續說:“奧,按照公司的規章製度辦事。那麽我想請問一下,是公司的規章製度大,還是勞動法大?你們不按照勞動法辦事嗎?有哪一款條例規定了實習期間不給員工開工資嗎?如果我不合適,是不是實習期間公司無條件開除我,也沒有工資呢?”
    問完這些問題,對方直接傻眼了,一動不動的盯著馮迪看,身邊的求職者也在看馮迪,場麵有點尷尬,還是裏麵那個招聘的人員,類似於小頭頭的那種,看情況不對,出來答話說:“你好,他說錯了話,其實我們公司是嚴格遵守勞動法的,當然是勞動法大,員工在實習期間,也是有工資的,但是實習期間的員工工資,跟正式工是有區別的,如果是因為員工的問題,期間離職,我們是沒有工資的,如果因為公司的原因,將員工辭退,是有工資的,如果你對我們的公司有興趣,可以到這邊來填寫一下表格,登記一下。”
    聽到老板這樣說,瞬間沒有剛才熱鬧了,馮迪繼續深入說:“那麽,我現在填寫了,能順利入職嗎?”
    招聘的說:“這個得你回去等我們通知。”
    馮迪點了點頭,很不屑的那種,長舒一口氣,奧一聲,故意拉長音的那種,繼續說:“讓我回去等消息,然後就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在回來找你們,浪費了我的時間,然後你們再來一句,對不起先生,您不適合我們公司,就把我打發了,是這個意思和套路吧?”
    聽完這句話,那個剛開始招聘的員工忍不住了,站起來也大聲的說:“你故意找茬的是吧?你要來就來,不來就趕緊走,別耽誤我們時間好嗎?”
    那小頭頭是想攔也攔不住啊,馮迪瞬間來勁,注意了,現在到達本片的第一個小高潮,其實從上一部我們的男主剛開始搞對象就能夠看出來,我們的男主是很有演講天賦的,一定要注意這一點,慷慨激昂的演講,非常能夠鼓舞人心,馮迪直接從背包裏拿出小喇叭,站在高處,喊話人群過來,蔣誌雲也在下麵,一老早就找了記者,這樣的場麵當然要錄製下來。
    馮迪說:“喂,能聽到我說話嗎,喂。”
    所有人瞬間都被這樣的場麵吸引了,先是不明所以的看向馮迪,馮迪繼續說:“請所有的兄弟朋友們,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說。”
    所有人還是直勾勾的看著馮迪,馮迪繼續說:“請叔叔阿姨,兄弟姐妹,所有找工作的人,請求你們,過來一下。”
    這一下有人動換了,慢悠悠的都過來,當然了,保安看到情況也過來,開始喊話說:“嘿,幹什麽呢?”
    馮迪說:“怎麽,這樣的場合,不讓人說話嗎?”
    保安說:“說話可以,別鬧事啊。”
    馮迪說:“你放心,我但凡是說了一句鬧事的話,不用你驅趕,我自己走。”
    然後正了正顏色,開始慷慨激昂的演講,說:“我們大家,我們大家,都是來找工作的,我們為了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不得不卑微,不得不低下我們的頭,接受各種不公平的待遇,我們不接受,我們不接受又能如何?我們與他們,本來是平等的關係,但是為了這些,我們甚至連問一下他們的資格都沒有,他們不屑的眼神,仿佛在告訴我們,你不做,趕緊走開,後麵有的是人做。
    嗬嗬,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已經到了我們為了一些基本的需求,就要放棄一切的地步了嗎?已經到了,已經到了,我們連多問一句,都是原罪了嗎?
    不,我覺得不是的,到了我們需要改變的時候了,我們應該團結起來,為了我們所有的兄弟姐妹,為了我們本來就應得的,也為了我們自己,我們必須團結起來,問清楚,說明白,講個道理,不是要發動起來為了什麽,而是那些,原本就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
    要不要加班?要不要在工作期間,去幫領導啊,老板啊,完成一些屬於我們工作以外的事情,做完這些事情,有沒有報酬?什麽時候給我們?這些事情,不能夠問嗎?不能夠拿出來說嗎?
    我們連最基本的........”
    很明顯,這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保安打斷了,鏡頭也切到不遠處,保安和一些小領導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議論什麽,然後就過來驅趕了,現在的場景是蔣誌雲發動了一群群眾,攔著保安,不讓上前驅趕,然後保安這邊跟群眾發生了矛盾,推搡什麽的。
    蔣誌雲說:“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保安說:“不許煽動聽到沒有,趕緊下來。”
    蔣誌雲說:“我們說什麽了,就問問我們的心聲不可以嗎?”
    保安說:“要問私下問,不允許煽動。”
    蔣誌雲說:“怎麽煽動了,這是煽動嗎?哪一句話是煽動人了,如果你們真的是這樣做的,需要我們來呐喊嗎?”
    現場有些激烈,馮迪有喇叭,大聲喊著說:“你們別攔著他,讓他上來,你擋得住我一個人,擋得住我們十個人,能擋得住所有的人嗎?掩飾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暴力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你們不從源頭開始處理,堵住了這個閘口,也可以堵住了那個閘口,但是洪水來了,你們是沒有辦法阻擋的。”
    現場達到頂峰,人們開始紛紛附和,叫好的,故障的絡繹不絕,馮迪繼續說:“別攔著他,讓他上來,帶走我吧,今天你們不是驅趕的我,而是驅趕的一顆火苗,你們驅趕的是一顆種子,總有一天,他會燃起雄熊巨火,他會長成參天大樹。”
    下麵就是不在攔著了,保安也順利的驅趕了馮迪,就在出門的時候,警車呼嘯而來,警察下車來看,挎著公文包,說:“誰報的警?”
    所有人麵麵相覷,沒人說話,警察繼續問:“這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其實這就是路人報的警,剛才有展示,這個路人在旁邊衝著座機電話耳語,但是現在也不敢站出來了,有些寫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