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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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羅斯,你能聽到嗎?】
發現情況不對,金第一時間就試圖和自家龍心靈溝通,對方卻遲遲沒有回複。
不會吧?金心想,總不能又是海底結界那種東西吧,這玩意難不成是量產的?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跟安迷修說一聲,自己先用契約傳送去找人的時候,腦海裏猛然響起了龍族十分具有特色的暴躁聲音。
【渣渣,我現在跟那個天使族的家夥在一起,情況有些特殊,你千萬別傳送過來給我添亂。!】
【埃?你怎麽知道我想傳過去?】
金愣了一下,【等等,你和埃米在一塊?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危險算不上,隻是有些麻煩,】嘉德羅斯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煩躁,【我暫時沒辦法直接過去你那邊了。】
也是,畢竟埃米才隻有lv2,如果單獨被留下的話,怕是隨便來幾個人都能弄死他。
金斷了一聲,覺得現在這情況實在有些棘手,要是單獨分開還好,他立刻就能利用契約到嘉德羅斯身邊去。
可現在這情況,他無法丟下安迷修,對方要顧著埃米,簡直令人頭疼。
這麽想著,他中斷了溝通,轉頭對安迷修道:“能聯係上,至少嘉德羅斯和埃米現在都沒事,其他人就不清楚了。”
“看來隻能慢慢找了,”安迷修無奈地笑笑,“先去前麵的村子看看吧。”
走過坑坑窪窪的泥土路,就來到了三十五號斯拉姆的村口,這裏破敗得簡直不像是智慧生物的聚集地,連植物都了吧即的。
“我們這是碰巧被送到了貧困地區嗎?”金撓了撓頭,“不過為什麽這裏的氣息會給我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安迷修走在前麵,皺眉道:“據說惡魔族的貧民區非常多,我們會被隨機傳送到這裏並不稀奇。現在是午飯時間,村子上空卻根本看不見炊煙,要不是還有一點隱隱約約的聲響,幾乎要讓人以為這裏是空的。”
直到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打破了這份死寂。
像是被驚醒了一般,那些破草房原本禁閉的門被猛然打開,數十個衣著髒亂的惡魔拿著農具竄出來,匆匆忙忙地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趕去。
金和安迷修一起躲在村口旁邊的大樹下,就看著這些人氣勢洶洶地衝進了一間房子,片刻後才走出來,臉上的表情麻木而平靜,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果忽略他們手中農具上沾染的那些黑色液體的話。
金呼吸一滯,他總算明白為什麽自己會隱隱覺得這裏的味道有點熟悉了。
那些漆黑的,惡心的液體,分明就是令全大陸聞風喪膽的“汙濁”。
察覺到身邊人的不對勁,安迷修低聲問道:“怎麽了?金,你有什麽發現嗎?”
金發少年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嗓音幹澀地道:“是汙濁。”
“那間屋子裏的東西,十有八九是感染體。”
這個回答讓棕發騎士驚了一下,他遲疑著道:“可是,如果說汙濁的話,這些人怎麽會沒有被感染?而且,為什麽要把感染體鎖在屋子裏?”
金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所以,我們去看一下吧。”
“隻有親眼看到的,才是真實的。”
兩個人類論潛行術比不上精靈,論攻擊力比不上龍族,但他們勝在兼容性強,什麽東西都能學一點。
也許不夠精深,但在很多時候都相當實用,比如現在。
他們隱藏起身形與氣息,悄悄地走進了村子,來到之前發出聲音的那間屋子,從縫隙裏看了過去。
裏麵十分簡陋,隻有一張床和一些鍋碗飄盆,連桌子都沒有,一個臉色蠟黃的年輕婦人正坐在床上低聲哭江,看上去悲痛萬分。
然而金的視線直接驚過了這些,定格在房間最西邊的角落上,指甲無意識地進入了掌心裏。
那兒被人用木頭簡單地圍了起來,做成了一個粗陋的籠子,但此時其中空無一物,隻散落著大片漆黑的液體。
不管是金還是安迷修,都非常清楚,那是感染體被擊殺後化作的“過濾版”汙濁。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一在此之前,有一個潛伏期的感染體被關在這裏,而剛剛他身上的汙濁徹底爆發,於是村民們迅速趕來,了結了他。
而那個哭泣的婦人,大概是是他的妻子。
這個發現讓兩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安迷修小聲道:“我們得找人問問,具體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他們會讓感染了汙濁的人和自己住同一所房子?”
金點點頭,然後抬手放了一個隔音結界,顯出身形敲了敲麵前這扇幾乎沒有任何防範作用的破木門。
“是誰?”
正在哭泣的婦人動作一頓,悲傷中帶著疑惑的眼睛往外麵看了看,隻隱約警見一點金色。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過來打開門,然後就被這兩個與周圍景物格格不入的俊朗少年嚇了一跳。
“你們是什麽人?城裏來的監察官嗎?”年輕婦人倒退了好幾步,臉上流露出明顯的恐懼之色,“求求你們別殺我,我丈夫都已經死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憐閥與無奈。
安迷修上前一步,語氣溫和地道:“這位女士,很抱歉嚇到您了,在下並不是什麽監察官,隻是想問您一些問題罷了。”
“對,我們會給您報酬的,”金在空間戒指裏翻了翻,淘出一袋幹糧來,“不管是金幣還是食物,隻要您回答我們的問題,就都可以拿到。”
“真的?”婦女狐疑地看了他們一眼,那雙因為貧苦而渾濁僵硬的眼睛此時又顯出幾分純真來,“你們真的會給我吃的嗎?那就進來吧,先說好,我知道的可不多。”
金立刻把幹糧袋子塞進她手裏,跟著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道:“其實我們就是想問,這邊關於汙濁的具體情況。還有,你們為什麽會把感染體關在屋子裏呢?”
“因為不確定他是不是感染了汙濁,”婦人緊手中的袋子,語氣中帶著些近乎麻木的絕望,“萬一隻是生了眼病怎麽辦?”
“如果不藏起來的話,被監察官發現了,根本不會驗證到底是感染汙濁還是普通眼病,隻會直接燒死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