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對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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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過一白林他們笑談了一會兒,嬸娘便提著兩瓶玉壺青瓶子,進入他們的院房。院子外邊的青樹下,偶有畫眉鳥飛過,啼叫兩聲兒便又飛走了。
徐錦城見嬸娘進來了,手裏拎著兩瓶子,他目光如炬的盯著瓶子,急不可耐。嬸娘將酒慢慢兒放在檀桌上。
“宣段啊!這......這......這就是那瓊酥嗎?”徐錦城吃驚的問道,畢竟小時候發生那件事兒後,徐老將軍不讓他近酒,若是被發現了,定少不了家規伺候,徐錦城小時候到也藏過幾次酒,偷喝了之後,也沒鬧事,奈何他娘鼻子靈敏,一下子就嗅出了自己孩兒身上的酒氣。想幫他消除身上的酒氣,於是叫他喝了幾大碗的清水,免得他受他爹責罰,但徐言老將軍眼尖兒,鼻子也甚是靈敏,一眼便看出了他娘的小伎倆,在他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徐言看孩子他娘萬般袒護他,於心不忍,便免去了那棍棒之苦,罰他跪了一天祠堂,腳都跪腫了。徐錦城在那過後,真的再也不敢近酒了。
“是。怎麽,錦城耐不住了嗎,你可想好啊,回到府裏,你一身酒氣,定會被徐叔叔發現,嬸娘也袒護不了你。”陳宣段手裏執著白扇子,斜著眼看著錦城。
“啊?這不是還有你嗎,他們問起,我就說是我陳世哥給我喝的,不就沒事了嗎。”說罷徐錦城便擰起了玉壺,往玉杯裏斟酒,滿上,舉起了酒杯,便要喝,“二位,我先一步了。”
待徐錦城喝完了這杯酒,陳宣段便給他又滿上了,然後在是白林的酒杯,最後才給自己滿上,“無妨,無妨,錦城啊,我問你,你都已經步入桃李,這良緣一事,你有何打算啊?”陳宣段一針見血,實則自己也未結良緣。
“宣段,你還好意思說我嗎,你都步入桃李兩年了,也沒見你尋著什麽姑娘。”邊說便又一飲而盡。
陳宣段無奈苦笑,“時候未到。”
“那我也是時候未到。”
白林坐在一旁淡然一笑,舉起了酒杯。陳宣段也舉起了酒杯,二人皆拂袖而飲。
“白兄啊,你又有何打算啊。”陳宣段好奇問道,“是啊白兄,你又有何打算。”徐錦城也複問道,他吃的已有七分醉了,徐錦城畢竟也沒怎麽喝過酒,這瓊酥勁兒也大,喝了兩口,看著就有點兒難以招架。
白林淡然置之,看了一下手中的玉盞,又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在下還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事兒,若真有那麽一天,怕是想避都避不了吧。”
“還是白兄想的透徹,給人一種獨立於世的感覺,聽白兄的意思是由緣分安排嗎?可當真沒有喜歡的姑娘。”徐錦城醉問道,陳宣段舉著杯子複飲。
“我一介漂泊畫旅,走這,走那兒的,又如何得別人姑娘癡情呢,徐兄說笑了。”隨即便雙手拿起手中玉杯對天而飲。
“白兄好酒量!”陳宣段的臉頰上泛起了微微紅波,看起來比徐錦城還要醉,白紙扇子,都有些許拿不穩了,這瓊酥酒,果然不同凡響。
“不會吧,宣段,你酒量比我還差?啊~哈哈~”徐錦城似醒似醉的看著陳宣段。稍過了一會,陳宣段,便扶著白紙扇道了一句“好一杯瓊酥酒,勝過萬杯銀光。”說罷雙手攤在檀桌上了,白紙扇也被撩在了一邊兒,便倒在了桌上。
徐錦城指著陳宣段,“就這,還來對飲,你對得起你拿的這兩瓶瓊酥嗎,啊?哈哈~嗝~”這徐錦城上一秒還對著陳宣段指指點點,可不想,下一秒自己也醉倒在了檀桌上。
白林笑了笑拿起了酒杯,又複飲了幾杯。臉上就和平常一樣,不帶顏色,絲毫沒有半分醉意,而後看了看手上的酒杯平靜的說道,“果然好酒。”
半響,徐錦城和陳宣段已經睡的酣甜,白林起身。
“嬸娘,天已經入秋,寒意漸舒,把窗戶和門拉上吧,怕這二位公子,著涼。”白林喚來了門外的嬸娘。便出了這門,一會兒,軒窗和門房都被關上了,“嬸娘,小小在哪兒。”
“回公子,小小習讀了一會兒書文,便休息去了。”嬸娘恭敬的會應到。
“恩,如此便好,看累了歇息,但不要讓她睡太久,晚上怕她睡不著又鬧。”“對了,嬸娘你去給屋裏的公子準備一點醒酒的茶湯吧,準備好了,便給他們送去。”說罷白林便拂袖向荷花塘邊兒走去。
“是,公子。”
來到後院的荷花塘邊兒塘中還有些許淡淡的青綠,空中有從北疆飛過來的雁群,生了幾分涼意,白林心想:多少年了,也不知......。
魚塘中的鯉魚,紅白相稱,追趕嬉戲,白林拿起了邊欄上的餌料,向裏麵喂著餌料。
丞相府內,內閣院的一間書房裏,一個衣著百合細縷裳的年輕女子,正在書房了裏觀書,浮白的天空中有大雁飛過,她放下手中的書,抬起了頭,她起了案台上的風鈴含情脈脈的看向了南歸的雁群,:不知道他活的可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