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酒後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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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東邊兒墨齋,這座看似不起眼的墨齋裏,有一群人正在忙作什麽。
    “回李老,車馬已經備好。”一名穿的還算體麵的仆衛對著眼前這個新發漸蒼的老者恭敬的說道。
    “如此便好,我到讓那小氣老頭看看這畫兒如何。”這李老者謔浪笑敖,眼中藏著喜色萬千。隨即便在仆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走吧!”
    “是李老。”
    說罷馬車便緩緩向前開去。天空中的潮紅漸漸落下。
    展畫院裏,一老嫗來到了荷花塘邊兒,塘邊兒的庭子裏坐著一白衣男子,正在品茶,觀書。
    “公子,醒酒的茶湯已經給二位客人送去。”
    “好,我過看看。”
    池塘微風吹拂,吹在這個麵無表情的男子臉頰上。隻見白林徐徐的向後院廂房走去。
    噔!噔!白林一隻手攙住了下巴,笑了笑敲了兩聲兒房門。
    “徐兄,陳兄,睡的可還自在?”
    陳宣段雖最先倒下,但卻比徐錦城先清醒過來。他正正在喝著李嬸兒剛端來的茶湯,一隻手抓著白紙扇,徐錦城趴在檀香桌上正在酣睡。
    “原來是白兄啊,進來吧,錦城還睡呢。”陳宣段似有點疲乏。
    白林打開了廂門,望了望還趴在檀桌上的徐錦城,邊走了過去。
    “白兄真是好酒量啊,我觀白兄一身清素,說不勝酒力是謙遜,原來白兄是藏拙了。”
    白林眉頭微蹙苦笑,“陳兄謬讚了,我在北疆呆過一段時間,北方寒冷,那裏的人常以烈酒暖身,在下也是不得已,才會選擇喝酒的。”
    “哈哈?白兄可真是個風趣的人啊。”陳宣段似有一些無奈。
    “陳兄,現在時辰已近酉時,徐兄還未醒,要不今天就讓他在小舍暫歇?如何。”白林淡然一笑。
    “我替錦城謝白兄好意,可是啊,白兄你有所不知,徐叔叔啊,對錦城特別嚴厲,要是他明天回府的話,定會被徐叔叔罰跪祠堂三天。”隨後便拍了拍徐錦城的肩膀,“錦城,錦城,醒醒。”陳宣段拍了半天都未應聲。於是便湊到徐錦城的耳邊,“郡主來了。”
    此話一出,驚得徐錦城猛然樹起,隻見徐錦城一臉驚措的看了看陳宣段。
    “你別嚇我好嗎?宣段,我正做著美夢呢。”
    “好,好,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錦城啊,你要是一身酒氣的回府,你說徐叔叔會如何罰你啊?”陳宣段用紙扇敲了敲自己的頭,眼眸緊閉。
    “哎呀,你說我這一身酒氣,我該如何回府啊。”“宣段啊,就委屈你做擋箭牌了。”徐錦城對著宣段抱了抱手。
    陳宣段搖了搖頭,“嗬~這好事兒我沒有,壞事啊全丟我頭上來了。”
    白林坐在了徐錦城的旁邊,把桌子上的一碗茶湯遞了過去,“徐兄,這是醒酒的清茶,能消散你身上的酒勁,你快喝了罷。”隨即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香囊,“時值好秋,桂樹花開,這是我差人做的香囊,徐兄你可暫且置於袖間,亦能除你身上的酒味兒。”
    “還是白兄想的周到,謝了。”徐錦城一把手抓住了香囊放於腰間,便把桌上的茶湯喝了。
    “白兄啊,你也不能這麽騙我們啊,你明明酒量這麽好,卻說自己不勝酒力,白兄,你可太壞了。”徐錦城用手指了指白林。
    白林哭笑不得,還好陳宣段解釋到,“這一點,我們還真看走眼了,白兄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萬萬沒想到沒想到白兄量如江海。那北方的酒到底又有多烈呢?”
    “是,白兄是個畫旅商人,遊南闖北的好生自在,也不想你我二人,也未怎麽出過這洛都城。”徐錦城似有一些羨慕,畢竟生在將軍府,從小被長書武煉束縛著。徐言的長子也就是徐錦城的親哥哥徐天海,年紀也僅二十有五,但跟隨他父親徐言在戰場上征戰了八年,一身冠絕於世的武力,和卓越的戰爭眼略,被亦有‘龍崖’之稱的朝丞江雁北舉薦,獻帝親冊他為鎮北將軍,徐天海帶領軍隊深入陵原,遠退北狄數十裏,威震王庭,絲毫不遜色當年的鎮北王周征,世人皆稱他勇略無雙。徐錦城生在這樣一個名將世家裏,難免會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