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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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錢包,中間鑲著一張女孩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二十歲左右,長發,瓜子臉,單眼皮,麵目清秀,咋一看以為是哪個明星,但事實上卻不是,她是我的初戀女友,叫瑤瑤,以前是個老師,後來出國了。出國後,我們很少聯係。這照片是她送給我的,我一直保留著。事實上,這錢包也是她送的。我是個戀舊的人,一直保留著她送的東西,而這錢包和照片,是我一直隨身攜帶。
    我叫王哲,07年大學畢業之後,我進了一家軟件公司上班,有著不錯的收入和許多閑暇的時間。一個人無聊的時候,我就會不自覺地翻開錢包,看看裏麵的照片。照片中的她,頭戴白色毛線帽,白色的披肩圍巾虛繞過脖子直垂在藍色衣服上,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現實生活中她比照片上的人更顯活潑可愛。
    這一天,我又一次的翻看照片,看著照片中瑤瑤的樣子,不禁想起我們的相遇。我們的相遇的那天剛好是我生日,說起來那天的情形像是上天安排一樣,但事實是一場惡作劇。回首往事,初遇的情景,猶如放立體電影般,一幕一幕都在眼前。
    記得那時候,我還在上大學。那時候的我,像很多當時的大學生一樣,沒有個性,沒有作為,每天逃課,不是玩遊戲,就是惡作劇,成天無所事事,把時間重複的浪費一些沒用的事情上,正經的課程沒去上過幾次,可以說是一個沒有前途的人。雖然那種日子過得無聊,但卻也擺脫不了。
    那天2006年的9月28號,天高氣爽,正是外出遊玩的好日子。因為是我大學生活裏的最後一個生日,大鵬說要讓我過得終生難忘。
    說起大鵬,他是我四年大學的舍友。我和他是出了名的惡作劇的策劃師。我們曾讓學弟捧著一束鮮花赴一場根本不存在的約會,大熱天在海洋公園等上一下午。又有一次,放一隻真蛇在一個不怕橡皮蛇的大膽女孩麵前,她竟以為是假的,伸手去抓,結果…我們聽到一聲尖叫。還有,臨近期末的時候,在班上發放假消息,說:“考試延遲”。讓所有的人疏於準備,而我們偷偷的奮鬥。結果考試那天,兩個監考老師監考兩個人。搞得我們的考試不得不延遲。總之,我們一起惡作劇,一起偷窺外語係學姐,一起幹了許多壞事。
    毋庸置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說要讓我的大學生涯的最後一個生日過的難忘,我自然相信。但是那天,和幾個好友一起鬼哭狼嚎之後,我們走出ktv,而大鵬說去吃飯。這時我想:“k歌、吃飯?這不還是與以往的生日無異。”於是質疑起大鵬的話來,說道:“大鵬,不是說讓我的這個生日過的終生難忘,怎麽又是唱歌,吃飯?”
    阿哲隻是一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回應我。
    聽大鵬這麽一說,我的那群問題朋友便也開始嘰裏呱啦的抱怨起來。
    “阿哲,怎麽沒有一個女孩?九個都是和尚。”
    “是啊,一點樂趣都沒有。”
    “連我上次生日都叫了兩個。”
    聽他們無聊的抱怨,我怒道:“媽的,現在上課時間,哪裏有女生像我們一樣逃課。”
    我這麽一說,果然他們戛然而止。他們老是這樣分不清狀況,上課時間哪裏找女生和我們一起瘋。況且,跟我熟的那些女生長相怎麽樣我最清楚了。和她們一起吃飯,吃多少吐多少。
    正當我們爭論的時候,對麵走來八個女孩。她們越走越近,離我們差不多10米的時候,她們的樣貌變得清晰。她們之中有三四個“殺手”級別的女孩。
    殺手,是我們宿舍對極品女孩專稱。我們宿舍把女孩分為七級,正三級、負三級和0級。0級表示相貌平平,正級表示漂亮,負極表示難看。正極一二三級分別表示漂亮,很漂亮,和相當漂亮。負極一二三級,分別表示難看,很難看,相當難看。其中相當漂亮的正三級,和相當難看的負三級,統稱殺手。而我所看到的被稱作“殺手”的女孩,是屬於正三級的。
    “哇,美女…看到沒有,美女。”身邊的胖哥低聲地說道。
    “哇,都是女的,我們都是男的,嘿嘿……”
    美女?胖哥嘴中的美女通常是不被人認可的。因為他喜歡的美女,身體條件和他一樣是楊貴妃型的。但是……
    真的是美女!
    我說的美女是左起第二個的女孩,可能和大胖口中的美女不是同一個。
    那女孩她一頭烏黑頭發披落在肩上,臉龐就是書上描述的瓜子臉。白色的毛衣和淡藍色的牛仔褲也很搭配。一眼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而且是單眼皮。正好是我喜歡的類型——長發,單眼皮。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嘿嘿,阿哲,前麵走來一群美女,有沒認識的?”
    “去,去,我認識的你們不都認識。”
    “說的也是,我不認識,你們也不認識咯。嘿嘿,好像有我認識的。我打個招呼先。”快和美女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的一個好兄弟景文衝了出來,說道:“呃,嘿,老同學,記得我嗎?我陳景文。嘿,嘿……”
    結果……
    我們停住了,美女們也停住了。
    我們停住注視著美女。美女們停住麵麵相覷,估計都在努力回想是否有這麽一個同學。這個時候,我心中的那個美女獨自向我們走了過來。她認識景文?!
    這個景文平日裏話不多,屬於魯迅先生筆下“沉默,嗬,沉默”的沉默型男人。沒想到今天的他,在沉默中爆發了。他真是挑對日子了。我們都蓄勢待發,等著景文給我們介紹引見引見他的同學。
    但是她的步伐沒有在景文那停下,也,…,也沒看到胖哥,還經過了,他,他,和他。9個人中,她已經pass七個,就剩我和大鵬了。難道她認識我和大鵬中的一個?那一定是大鵬了。可是……
    “王…哲…!?”她居然在我麵前停下,上下打量著我,並且叫的是我的名字。
    我詫異非常。她認識我?沒理由啊,我不認識她,她怎麽認識我。“認識”就像是力的作用一樣是相互的。盡管如此,兄弟們也都驚愕的把羨慕的目光都投向了我,並向圍我了過來,把我拉到一旁。
    “阿哲,你認識美女也不早說。”
    “是啊,我還傻瓜一樣的上去出醜。”
    “幫我們介紹介紹先。”
    “我不認識她!”
    “騙誰啊,別裝了。不想讓我們認識才是真的。”
    “我真的不認識她。”
    “誰信,連你的名字都叫出來了,誰信?”
    是啊,誰信,連我自己都不信。什麽叫啞巴吃黃連,這回明白了。但是,對她,確實是一點印象也沒有。難道是我在做夢?又不像。因為我一腳踩在離我最近的安仔腳上,聽他殺豬般的叫了起來。
    無辜的我無論如何解釋這些固執的人都不會聽的。
    她是見過我相片的遠方的遠方的表妹?還是我身後站著一個和我名字一模一樣的人?得先問清楚先,所以我從一旁又走到女孩這邊。
    “呃,請問你是?”
    “你真的是王哲,還記得我嗎?”眼前的女孩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貌似她認識我。但是遠看近看,這女孩的五官,輪廓,都陌生的像初次見麵。我搖搖頭,表示想不起來。她見我認不出她,詫異地說:“我瑤瑤啊,初中同學,同桌過,你忘了?”
    瑤瑤!她是程瑤。那個和我同桌兩個月就匆匆轉學的可愛女生。十幾年不見麵,居然還認得我。可是瑤瑤,她的漂亮麵孔怎麽這麽陌生,連聲音都那麽陌生。也許太久沒見她了,對她的記憶都變得和模糊。又或者是女大十八變,變化太大了,我沒認出來。
    如果眼前的女孩真的是程瑤,那可算圓了我一個夢。以前我經常在大鵬麵前提及瑤瑤,說她是我這些年最想見的人,最大的遺憾,要是哪天我們能在大街遇到多好。可大鵬總打擊我,說:“你以為人生是碰碰車啊,左邊碰不到右邊碰。”不過無論大鵬怎麽打擊,今天我和瑤瑤還是碰到的。盡管現在的她,對我來說儼然一個陌生人。除了對她的名字知道以外,其他的,就是一個陌生人。
    “當然記得,同桌兩個月的瑤瑤。”我有些激動。
    “你就是瑤瑤,我們經常聽阿哲說起你。呃,剛好今天王哲生日。不如這樣,叫你的朋友一起吃頓飯。”
    “是啊,碰巧今天生日。要不,和你的朋友一起吃頓飯,就在対街的餐館。”
    “好吧,反正我們也還沒吃飯。”
    她這麽爽快的答應了?我從來沒有遇過這麽爽快的美女,這還是頭一遭。可能是因為老同學難得見上一麵吧。還是我今天生日,給足了我麵子。
    一直期待能和瑤瑤能再見麵。可是,真的見到了。想象中重逢見麵要說的話,一句也沒記起來。我們隻是禮節性地寒暄幾句。當然,還互留了手機號。
    到餐館的時候,老板說菜都準備好了。原本一個十人桌就可以容納我們,現在要另加一桌,男的一桌,女的一桌。而且為了同步吃飯,我們吩咐服務生把已做好的菜,分單雙上給我們兩桌。而且兩桌又分別加點了幾道菜,還叫了些飲料給她們,便開始了晚餐。
    有瑤瑤她們坐在隔壁,我的這些兄弟變得安靜許多,連吃飯都變得斯文。這印證了大鵬的一句話:“女人是男人的克星,會抑製男人的言行。”我想:“男人也是女人的克星,也會抑製她們的言行。”看她們也是斯斯文文的。平日裏一定不是這樣的。
    直到服務生一把酒拿上來,我的兄弟們終於按捺不住他們嗜酒的本性,開始有所行動起來。
    “撲哧。。。”胖哥竟然用筷子當開罐器開酒,“酒終於來了。來來來,阿哲,給麵子吧,今天第一杯倒給你。”
    “等下,等下,我不喝酒。”我手護住我的酒杯。和他們喝過酒的都不敢和他們喝酒,因為他們的酒量那是不可鬥量。和我喝過酒的也不敢和我喝酒,因為我一喝就醉,而且後續反應很大。
    “嗬嗬,大鵬,文哥你們聽到了阿哲他不喝。明天午餐、晚餐,你們知道了。”胖哥轉身衝著大鵬,景文一番奸笑,接著把酒倒到大鵬景文和自己杯中。這樣一瓶就差不多了,胖哥接著開另一瓶酒。
    “阿哲,不是吧。一杯,一杯酒好。”
    “不啦,我喝果粒橙。”
    和這些人喝酒,不會隻喝一杯的。有第一杯就有第二杯,有第二杯就有續下的。記得去年我生日,他們也是說隻喝一杯,到後來還不是灌得我酒精中毒進了醫院。有過這樣的經曆再不學乖,我不就是傻得跟瓜一樣?
    “阿哲,大學最後一個生日了,不喝兩杯。到以後回想起來會後悔的。”
    “嗬嗬,你們還是自己先喝吧,不用再勸我了。”
    “算了,算了,誰叫我們是兄弟,哦。你不喝我們不逼你。但是那邊,”大鵬用眼神示意瑤瑤她們那邊,“你總得禮貌性的和一杯。”
    “呃???”
    真的要去?我看著他們,心裏這麽想。
    看著他們一雙雙餓狼一樣渴望的眼神,能不過去嗎?事實上,我沒的選擇。在我還沒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坐在身邊的兄弟已經托了杯酒給我,把我推到女孩的那邊。他們幾個也緊隨在我旁邊。
    “沒事,你喝一杯就好。”
    “就一杯?”
    見到我過來,美女們都停下手中的筷子,注意力都跑到我這邊來了。第一次受到這麽多女孩的矚目,緊張自不用說了,話都不知道怎麽說了。還好有好兄弟在旁邊指點。
    “瑤瑤,還有其他各位,謝謝你們今天能來。總之大家高興,大家一起喝一杯。”
    我喝酒,女孩們喝飲料。“咕嚕咕嚕。”一杯過去,我“喝一杯”的任務就完成了,我要回座位。但是,景文攔住了。
    “不是說一杯嗎?我不是已經喝了。”我很小聲的說。
    “是一杯啊,但是,是每人一杯。”
    “賤人,每人一杯那不是要通關,我沒那酒量,你們想害死我。”
    “哪有人敬酒就喝一杯了,你看看她們一個個期待的眼神。就是等你一個個敬過去。”
    “一定要通關?”不慎酒量的我,看他們,再看看她們。看來是沒得商量了。哇靠,豁出去了。
    “瑤瑤,我們是老同學,就先敬你一杯。”
    “哎,哎,等下。瑤瑤同學,阿哲這麽有誠意先敬你酒,你喝果粒橙,就顯得有點。。。那個那個了,所以,,,”(這個,這個誰的聲音?)
    “我以果粒橙代啤酒。”她還和以前一樣的聰明。
    “我的意思是,,,阿哲敬你什麽,你也得喝什麽。”
    “哪有這個道理,那是不是說,我敬你什麽,你也得喝什麽了。”
    “就是你這個意思。”
    “我是沒問題,我聽聽她們的意見。”
    瑤瑤低聲和女伴們討論一會兒,說:“好的,她們都答應。”並笑著把果粒橙換成啤酒。
    我知道我的這些傷腦筋的朋友,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想讓我敬我同學和她的朋友們。然後,根據他們的厚臉皮遞推理論,瑤瑤是我的同學,也就是他們的同學。瑤瑤的朋友和我喝了酒,也必須和他們喝酒。到時候,以他們的裝太平洋水一樣的酒量,把瑤瑤和她的同學一起灌醉。然後,嘿嘿……
    這些家夥心裏想什麽我還不清楚。雖然作為男人,見到美女,都會有某種原始衝動,包括我。但是不能給剛碰麵的美女同學留下壞印象,還是勸勸她:“那個,瑤瑤,你還是和果粒橙吧。我不介意。”
    “你的朋友都那麽說了,我還是喝酒吧。”
    咕嚕咕嚕,瞬間瑤瑤已經一杯喝完。見她喝的那麽那麽爽快,我哪有不喝之理,舉起杯也是一杯下肚。我剛喝完一杯,後麵立馬有人替我滿上第二杯。
    女孩們見非喝酒不可,也都為自己滿上酒。
    “我阿哲,你好。”我舉杯敬坐在瑤瑤左邊的女孩。
    “你好,我文娟。”
    我和文娟喝了一杯。
    “我陳怡。”
    我和陳怡喝了一杯。
    女孩們很客氣,順時針,一個坐下,下一個站起來,站起來的先是自我介紹,然後和我對飲。一個女孩喝一杯,等她們都自我介紹完。酒過一巡,八個女孩,我一共喝了八杯。
    一兩杯酒,我是沒問題。可是,就是和女孩們喝一圈酒下來,盡管我的意識還是很清楚,眼前的景物卻開始飄忽起來。喝完最後一個,開始討厭起酒精來,感覺胃好像一直在冒泡。
    “我先去和杯解酒茶。你們先喝。”
    “等下。”這回竟然是瑤瑤叫暫停。
    “我不是喝過酒了嗎?”
    “那是你敬我們的,現在我們要回敬你。”
    回敬,這孩子是不是瘋了?要我進廁所吐,還是酒精中毒直接進醫院?
    缺乏酒量的男人好生痛苦,遇到一個女人要和你拚酒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應對?要我喝酒,不如讓我變性好了。
    不管了,視死忽如歸吧。
    “老同學,我先喝了。”“撲哧”一聲一杯酒先下肚了,等待第二杯。
    “嘿嘿,同學誰叫你喝那個了。得得,給阿哲倒滿這個。我回敬你一杯。”
    她回敬的是果粒橙,不是啤酒?不早點說,我不是白喝了一杯酒。要是接下去他們都不跟我喝酒,多好。
    “我喝啤酒代替果粒橙。”都說以茶代酒,我以啤酒代果粒橙,等級都上升了一級,一定可以的。我的腦筋果然轉得快。
    “不行,這可是你朋友定的規矩。先前是,你喝什麽,我喝什麽。現在就是,我喝什麽,你也得喝什麽。”
    瑤瑤,說的什麽喝來喝去的,怎麽有點像泰坦尼克的“youjup.”媽的,剛才誰,誰定的鳥規矩。平時我帶他們不薄,連k歌也是我付的錢。可是,什麽“你喝什麽我和什麽他們”,他們就是這麽害我。哎,無論如何,作為男子漢大丈夫的我,還是喝吧。
    “咕嚕咕嚕。。。。”
    “我回敬你一杯可樂。”
    我敬過酒的女孩,開始一個一個回禮。
    接下去是一杯雪碧,再接下去是一杯醬油,還有紅茶,奶茶,,,喝到第六杯的時候,我的腸胃開始造反,大鬧天空好幾回。漸漸地聽到什麽有聲音在響,好像從腸胃出來的。
    “阿哲的臉怎麽了?剛剛還是紅的,現在怎麽就綠了?”
    “是不是喝的東西過期了?”
    “阿哲,還是別喝了。”
    就最後了,不就一杯醋嗎?我還是堅決喝了。
    喝完女孩們回敬的飲料之後,我開始意識到喝酒是多麽快樂的一件事。區區的八杯飲料竟讓我生不如死。感覺自己吃了炸彈。沒想到幾種好喝的飲料混合到一起這麽狠,再怎麽嘴硬的間諜,喝了這東西,也哇哇哇哇的全招了。
    看著我痛苦的模樣,見識到幾種飲料混合起來威力他們,在身旁一直呼喝著“敬什麽和什麽”的我的好兄弟,還沒敬酒便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這算哪門子的兄弟!~
    這些家夥不是想灌倒她們嗎?怎麽就頭一縮,變成仙人了——龜仙人。
    我知道他們是怕喝上和我一樣的不同顏色,不同品牌的飲料。所以,盡管他們前麵如何的大聲,這個時候還是悄悄的離去。他們可真是識時務的俊傑。
    而此刻的我,隻顧著不堪忍受的肚子,埋頭進了洗手間。
    “呃……”抱著馬桶一陣暴吐的感覺真好,感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篤篤篤,篤篤篤。”沒過多久,有人敲洗手間的門。
    “等下,我快吐完了。”
    “篤篤篤,篤篤篤。”門都快敲壞了。“快死了,快點開門。”是大鵬的聲音。“我也死了,我也死了。”這聲音是胖哥的。還有其他的聲音——痛苦呻吟聲。
    “媽的,真的這麽急,等一會兒都不行。”還是開門吧,反正我也吐得差不多了。可是,我洗完手,一開門……
    “馬桶是我的。”“馬桶是我的。”
    一群匪徒一樣的人物衝進廁所,並且為了爭馬桶大打出手。這些麵孔再熟悉不過了,是他們,我的那群狂朋怪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一個不少。看他們的臉色死白死白的,很少見他們喝酒喝成這樣子。他們一進來,先爭馬桶,然後爭洗臉盆,無論是馬桶還是臉盆,爭到的人仰頭便是吐,還有幾個,馬桶沒爭到,臉盆也給人搶了,也憋不住上湧的穢物,朝地便是吐。
    狹小的衛生間能容納八個人已經很勉強了,為了不遭罪,我立馬跳出衛生間。
    我想憑他們的酒量應該不至於喝酒喝到吐。難道他們自找苦吃,也跑去敬酒了,結果也喝飲料了?
    “你們不是跑回座位,怎麽又去惹她們?”
    “我們才沒那麽笨,咳咳咳,呃…呃…是她們主動過來敬飲料的。咳咳咳,呃…呃…呃…嗚嗚嗚,早知道不去惹她們。呃…呃…”竟然委屈的哭了。我見他們如此狼狽,也不忍心多問。
    心想:“他們的酒量再好,可是,抵抗飲料混合的無比威力,還是和我一樣的沒經驗。而且,這種事有經驗不還是一樣。”
    站在衛生間門口,裏頭傳來不知名的惡臭,令人惡心,還有他們橫七豎八的嘔吐聲,也聽的人全身起雞皮疙瘩。於是我回到自己的位置。這時瑤瑤她們吃的也差不多了,而且她們明天多還有事,不便多留,一一向我道別之後,便離開。
    我的那群狐朋狗友出來時,她們都已經走了,而後也沒餘興,我們就此散去。
    這是2006年的9月28,我的23歲生日。對於很多人這是眾多平凡日子中的一天。對於我,卻是終生難忘的一天。因為遇見一個多年未見的人(後來才發現不是)。還有,,,那些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