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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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將近三年了,這意味著瑤瑤已經出國快四年了。現在的我一個人住。大學的同學有幾個已經結婚了,沒結婚的也差不多都有女朋友,唯獨我還是單身一個人。家裏人時常介紹女孩子給我認識,但是我都敷衍家裏沒時間相親,所以家裏介紹的人都無緣見上一麵。
也算人生的一個小插曲,在一次同學結婚喜宴上,遇到了我的初中同學,但不是大鵬妹妹的那個瑤瑤。我認識的人中有兩個瑤瑤,原來她已經結婚三年,孩子都有四歲半歲。而且是她認出我來的。
程序員的工作單調重複,每天對著電腦敲打著“ifelse……”語句,幾年不變,準時上班,準時下班,以同樣的話敷衍老板,日子過得極其無聊。以前讀大學的時候總是很羨慕工作的人,現在工作了,發現事情原來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也許事情從來就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過。我開始懷戀上大學的日子。懷戀那時候的惡作劇,懷戀那時候的無憂無慮,自由自在,還懷戀那群狐朋狗友,和我的瑤瑤。
這一天,我又對著電腦敲著“ifelse……”語句,突然,電腦嗤嗤的響了兩聲,我知道有來電,轉眼去看放在顯示器旁的手機。把手機放在顯示器旁邊,隻有有來電,來電的電磁波會影響電腦正常工作,發出嗤嗤的聲響。這種情況我已經經曆多次,果然手機隨即開始“庫庫庫”的摩擦辦公桌振動起來。
我看是陌生號碼,便沒去在意,繼續寫程序。因為現在騷擾電話太多,都是一響而過。百度一查號碼,不是來自廣東,就是來自湖北,我早已司空見慣了。但這次響了好幾聲,才不響。即使比起一般的騷擾電話多響了幾聲,但我還是不理,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不比以前讀書,可以隨時隨地的接電話。
不料,電腦又嗤嗤的響了兩聲,又有來電了,居然還是同一個號碼。這回我不客氣的接了。
“喂,你好!喂…”聽筒沒人回答,果然是騷擾電話,我這麽想。然後說道:“喂,你好,請問你是?你再不說話,我掛了。”
“喂,你好!”居然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喂,你是?”
“你認不出我來?姓王的。”
“瑤瑤!”我激動了叫了起來,從辦公桌上跳了起來,繼續說道:“瑤瑤你回來了。”經過這麽多年,我已經認不出她的聲音,但“姓王的”這個稱呼,是她對我的專有稱謂,我一聽便知。
“恩,是我,我回來了。出國四年,終於回來了。哎,阿哲,聽我哥說你現在還單身。”
“是的,我還單身。”
“四年了,為什麽不去找一個?我現在都也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是啊,我們感情還很好。我回來了,高興不?約你晚上六點,在中山路‘懷舊時光’吃飯,不見不散,我帶上我的男朋友。”
“你回來,我很高興。但‘懷舊時光’你還是和你男朋友一起去吧,我不去了。”
“你不來不行,記得買一束百合。嘟嘟嘟……”
又掛我電話?就像四年前的她那樣,隨時隨地的打我電話,然後不說拜拜的掛我電話,她的這一習慣一點都沒有改變。可是四年了,很多東西都變了。我工作了,她出國回來了。我單身,她有男朋友,我們又回到兩條平行線。
當我聽到她叫我“姓王的”的時候,我是那麽的興奮,當她說我單身的時候,我以為她也單身,我很高興。但是我的期待落空了,她有男朋友了,而且感情還很好。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太平洋的最低端。
她有男朋友了?我早該預料到這樣的結局,我們都分開四年了。正常的話,我也有女朋友了。隻是此時我不願意接受罷了。
我還是向上司請了假,到了花市買了一束百合,便去中山路。
中山路依舊繁華,車水馬龍,來往行人絡繹不絕。我獨自由南向北朝著“懷舊時光”走著。我邊走邊,邊想著等下要和瑤瑤說些什麽,一時心亂如麻。我就這樣走著,突然“汪汪汪”一隻雪白的博美犬,朝我三聲大叫,讓我晃過神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可愛的白絨絨的小狗,又見狗的旁邊都沒人,看它圓乎乎黑通通的眼睛盯著我。我忍不住蹲下去撫摸它。我沒摸到它,它便跑了。我好奇的跟了過去。
小狗突然停下,叫了兩聲。我也停下不在追趕,卻發現小狗停在一個女孩的身邊,她正是我四年未見的瑤瑤。
她頭戴白色毛線帽,白色的披肩圍巾虛繞過脖子直垂在藍色衣服上,就像照片中的那樣,隻是發型變了,以前是直發,現在是大波浪,她看起來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能再見到她,我悲喜交加,喜的是,我們重逢了,悲的是,那個人已經不是我。我把花送上。她接過,說道:“位置我訂好了。我們進去吧。順便向你引薦一下我的男朋友阿jack。”
“不用了,我晚上還有事,不能和你們吃飯了。”
“真的有事?”
“我……我得先走了。‘懷舊時光’是兩個人吃飯的地方,三個人坐不下。既然他來了,我不打擾你們吃飯,還是先走吧。而且看著你們吃飯,我會吃不下的。我走了拜拜,瑤。”我說罷便轉身要走。
我嘴上說要走,其實,這頓飯,我很想和瑤瑤吃,如果她沒有男朋友的話。但她既然有男朋友就讓他的男朋友和她共度這個美好的一個晚餐,我又何必當電燈泡,自找沒趣呢?而且我都已經是個過去的人。我隻能帶著幾分失落,幾分不舍,和說不出的再見,轉身離開。
我多少次午夜夢回和她重逢,又多少次半夜驚醒隻是個夢。這次真的重逢了,卻隻是匆匆一瞥,然後回到我的生活。這心情比上次機場送她更難受。
我才踏出一步,一隻手從我身後拉住我。我知道是瑤瑤,隻聽她說道:“姓王的,你不能走。”
我轉過身,隻見瑤瑤圓睜睜的眼睛直看著我,一時過往情緒衝上大腦,讓人情緒低靡。我心裏一陣激蕩,說道:“瑤瑤,不能再叫我姓王的,你男朋友聽到了,會不高興的。”
“你為什麽那麽在意他。”
“我不是在意他,我是在意你。現在你和別人交往,還叫上我吃飯,我是不會介意,但是人家怎麽想,我就不知道。如果我有女朋友的話,她再叫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吃飯的話,我也會有想法的。而我隻是個過去的人,我有我的生活,我以後也會有和你一樣好的女朋友。瑤瑤,我真的走了。”
“姓王的,你吃醋了?”
“我承認,我是吃醋了。但是已經不重要了,難道不是嗎?現在希望他沒看到你和我在一起,要不然,他也會吃醋的。我真的得走了。”
“想不到你還這麽在乎我。”
我看著她不語,掙開她的手,再次離開。我多少次幻想和瑤瑤重逢,但沒想到,我們的結局就這樣。一想到這裏,淚水唰唰的留下。忽然“汪汪汪”幾聲聲響,小狗又跑到我的腳邊。
隻聽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蕩起:“阿jack,不要亂跑。姓王的,能不能幫我把我的阿jack,抱過來。”
我抱起小狗,說道:“阿jack,你說的男朋友是隻小狗?”慢慢向瑤瑤走去。
“是啊,沒想到你會吃一隻小狗的醋。不過你走了,我一個人去‘懷舊時光’吃飯也沒意思。我還是回家吧。”瑤瑤假意轉身要走。
“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榮幸,可以請你吃飯呢?”我放下小狗。
“那要看,我的阿jack同不同意了。”阿jack還真通人意,隻聽它一個回頭,“汪汪”叫了兩聲。
我說道:“你看,阿jack,說它同意了。”
“何以見得?”
“‘同意’是兩個字,叫兩聲‘汪汪’剛好,如果‘不同意’它就叫三聲了。”
“怎麽叫?”
“汪汪汪……”
“哈哈,你小狗。”瑤瑤說著跑向懷舊時光,阿jack“汪汪汪”叫了幾聲,跟上瑤瑤。我也跟上,說道:“小狗就小狗。能和你一起,做小狗也願意。”
是不是很有意思,我們就這樣重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