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坑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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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什麽事兒了,姐姐我貴人多忘事。”許願把煙往男生手裏一塞,“賞你了。”隨後站起來,一副教育的口吻。“都說了別在學校裏抽煙,不但汙染空氣還殘害同學們的健康。你這小子非不聽,抽完一根還拿一根,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哎!主任好!主任怎麽來了?”最後笑意盈盈的看凶神惡煞的走過來的女主任。四十多歲,十分會打扮,濃妝豔抹,卻板著一張臉十分刻薄的樣子。這是高二的年級主任,人送外號,冷麵女修羅。姓馮。
    “抽煙呢?哪個班的?許願你沒抽?”女主任表示不信任。
    許願主動把口袋翻出來給她看,“真的沒有。”連手機她都藏衣服裏了。
    男生拿著煙還沒反應過來,愣愣的蹲在地上看女主任。半會才反應過來,直接把煙丟掉,站起來,“主任我錯了。”認錯態度十分良好。
    “我問你哪個班的!還亂丟垃圾!撿起來!”馮主任愈發嚴厲。
    男生立馬蹲下來把煙撿起來,欲哭無淚,“主任我真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問你話呢!”
    “我這是第一次……”男生還想再狡辯一下糊弄過去,一看見主任的臉沉下來,目光盯著他,他就慫了。
    “什麽第一次?!到底哪個班的,你是不是聽不懂話?你要是在不說我就把你照片發班主任群裏,讓他們認!到時候來我辦公室領你可就不是扣分的事兒了啊!”女主任看許願一眼,“你說,他是哪個班的!”
    許願本來老老實實的當背景板,沒想到也被點名。她看了他一眼,討好的笑道,“馮主任,我就是看見他在抽煙我就教訓他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哪個班的。”
    “什麽不知道?你哪個不知道?跟你混的有幾個好的?許願你多大個人了啊?!就不能學點好,成天跟他們瘋一塊幹什麽?!”矛頭突然轉移向許願,許願也不反駁,老老實實的聽訓。
    “是是是,主任我錯了。”並且老老實實的認錯。
    “你真沒抽煙?”女主任對她的話表示懷疑。
    “真的沒有,主任你剛才不都看見我兜了麽?比臉都幹淨。”許願十分真誠。“而且我身上真的沒有煙味!是他的!”
    男生瞥她一眼,是沒有,你踏馬都塞勞資兜裏了……擦!
    “快點說!你到底哪個班的,叫什麽!”
    “高一七班,蘇醒。”蘇醒低頭,幹脆不抗了。
    “高一的,行啊。不學好吧就。煙有什麽好抽的?啊?!沒看見煙盒上都寫著吸煙有害健康嗎?啊?走,跟我去辦公室簽個協議,讓你家長來把你領回去,停課兩周!”
    “啊?”蘇醒沒想到事情這麽嚴重。
    “啊什麽啊?趕緊跟我走。”
    “主任主任!她是我小姑!她爸是我爸的舅舅,我奶奶和她爸是親姐弟!不知道……她能不能算家長?”蘇醒趕緊拽住許願怕她跑了。
    “主任我真不認識他!”許願趕緊撇清關係。“不然你說,你奶奶姓什麽?叫什麽?”
    “姓何……”
    “主任!我姓許,我爸姓許,他說他奶奶和我爸是親姐弟卻姓何……所以我真的不認識他!”
    “行了,沒空聽你們閑扯!必須把你家長叫來!快點跟我走!”女主任不太耐煩。
    蘇醒看著許願,一臉要說什麽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萬千話語隻化作一句,“你坑我!”
    許願目送他們離開,彎唇輕笑,“坑的就是你。”
    要說他們兩家的關係。其實蘇醒說的是真的。
    他奶奶的確是和許言生是姐弟,不過是過繼來的。是許爺爺大哥的孩子。許爺爺是小兒子,他大哥都結婚了他才出生。
    許爺爺是家裏的唯一一個大學生,混得有模有樣,許爺爺上大學是大哥供的,大哥早年喪妻,隻有一個孩子,就是蘇醒他奶奶,家裏窮,養不起孩子,許爺爺就把他給過繼來。至於為什麽姓何,許爺爺大哥是為了追悼亡妻。沒過繼多久,許爺爺的哥哥就去世了。
    於此,蘇醒奶奶就一直養在許爺爺膝下,雖然許爺爺隻比蘇醒奶奶大十歲。
    許願晃著步子踩著點兒回班級,頒獎典禮也頒完了獎,大多都回了班級,明天是周六,放假兩天。高二兩周一放假,十分規律。
    桌子上放著一瓶可樂,許願看著它良久。
    每次都是這樣,為數不多的吵架的日子裏,他總是會買一瓶可樂認錯。
    那瓶可,別生氣了,和好吧。好不好?
    許願想丟掉卻怎麽都忍不下心,最終把它丟到書桌堂裏。
    前排的鬱忘似乎一直在關注著,彎唇一笑,沒丟就好。在他心裏,這就是無聲的示弱。
    下午放學,許願收拾東西回家,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那瓶可樂帶了回去。書包裏塞著一堆有用沒用的東西。
    其實黃邈他們對許願居然還有書包表示十分驚訝。畢竟他們從來沒看見過許願學習。
    走出班級,唐梨竟在外麵等。見她出來,迎了上去。
    “南南!”
    “怎麽了這是?”許願單手拎著書包,略帶詫異。
    唐梨表情無奈的看著她。
    ……
    學校外的一個深巷裏,許願單手插兜,姿勢帥氣的走到牆根下拿起書包,拍了拍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陳誌祥,“還有事兒沒?”
    一直靠著另一麵牆雙手環胸看熱鬧的唐梨走過來幾步,看了一眼陳誌祥的慘狀,嘖嘖兩聲,“你說你這是何必呢?都幾回了非得挨一頓打才舒坦唄?抖m麽?”
    陳誌祥躺在地上不想說話。這不是勞資想象的樣子!
    “走吧!”許願拎著書包招呼唐梨走。
    回了家就看見許諾委屈巴巴的坐在沙發上,請的阿姨在廚房做飯。
    “誰又惹你了這是?”許願把書包隨手一扔,去冰箱裏拿出飲料喝了好大一口。
    “你!”許諾義憤填膺的指著許願。
    “我?”許願指了指自己,笑,“小祖宗你講不講理啊?”
    “我不想讓你去給我參加運動會!”許諾委屈得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你隻會坐在一邊看手機!我不想丟人……”
    “那你怪不到我。”許願無辜的攤了攤手,“是你們幼兒園園長自己親自規定的,未成年不能參與活動。”
    “你……你欺負人!”許諾真的快委屈死了,可是眼淚還是沒有掉下來。因為她說過,男子漢不能哭。因為那很沒用。
    “行行行,我明天盡力行不行?要不我花錢陪你去菜市場雇一個?還是雇一個吧。”
    “不!要!我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你最壞了!”許諾氣的直接從沙發上跑回樓上房間。
    許願對此毫無感覺,隻是笑笑,喊,“喂!你大哥回來了,就是不管你!自己在外邊浪!”
    “他最討厭了!”許諾的聲音從樓上飄下來。
    許願聽此笑笑,“看來我真不是最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