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叫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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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回了房間,發呆了許久,後從床底掏出一個箱子。她打開蓋子,裏麵的東西很雜。
眼鏡書本衣服汽車模型警徽等等物件在箱子裏井然有序。那黑框眼鏡放在最上麵,由一個透明的眼鏡盒裝著,看出來保護的很好。和鬱忘的那個一樣。旁邊是警徽。
許願拿起警徽攥了又攥,最後還是放回去把箱子推進去。
她的媽媽,是個警察。
第二天許諾幼兒園的運動會許願還是沒去,無他,許佩突然良心發現的回來了。就在許願正打算帶著許諾出門的時候。
“嘿!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許家大哥站在門外,做著沙雕的表情。
“喲,這不是某佛高材生海歸學子許佩麽?”許願倚著門對他十分不滿。
“大哥,”許諾乖巧的叫了一句大哥。然後主動的牽起許佩的手,“大哥送我去幼兒園好不好?”
“啊?我剛回來……行行行,我去!”許佩見許諾要變臉立馬改了說辭。兩人走了,許願到沒什麽事情做了。隻窩在家玩手機。
黃邈艾特她她才想起來今天校籃比賽,今天的比賽區在對手學校,浩瀾高級中學。
班級群裏在吐槽浩瀾就是好爛的意思,咱們肯定贏定了。
黃邈一個視頻通話發過來,許願點了接聽,隨即有跑動的聲音,及一片嘈雜。
“喂?願姐。”黃邈似乎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願姐你快來啊!再不來何教練就要殺人了!快快快!”
“不想去。”許願麵無表情的拒絕。
“不是啊願姐!”黃邈欲哭無淚,“不是你想不想來的問題,老何要生氣了。他一生氣就要把人腦袋擰下來當球玩的!而且!”黃邈湊近手機屏幕,神神秘秘的,“鬱學霸狀態不太好,一直看場外估計在等你。餘大佬心情也不好,跟表白又被拒絕了一樣。”現在一旦形容餘大佬心情有什麽異樣,都會用“跟表白被拒絕了似的”這個獨有的形容詞。“兩位主力熱身場沒熱明白,一會兒正式開始萬一……對吧?願姐來控場。”
“我去頂個屁用?”
“您來控場啊!”往那一坐那鬱學霸狀態直接加滿啊!餘大佬心情好不好就無所謂了。
“不是我說,老何這什麽安排?兩個殺手鐧在初賽就上場,是要震懾還是暴露實力?”
“我用得著你教我排兵布陣?”一個中年男人忽然湊過來,塊頭很大,凶神惡煞。“給你二十分鍾!麻溜給我滾過來!不然……後果自負!”
“……”許願默默翻了個白眼,卻還是收拾收拾就趕緊打車過去了。
浩瀾中學名字大氣,這場麵也大氣,比八中的籃球場大了不止一倍,還有看台,關鍵是室外籃球場!
許願過去的時候明顯已經開場了,比分大幅度落後,鬱忘的狀態明顯不好,腳步有些虛浮。至於餘大佬打得到是挺狠,就是完全沒有戰術,隨心所欲,一點配合沒有,單打獨鬥明顯被對方壓著。還有其他幾個隊員也不是很給力,隋隱和袁萊做了替補坐在那邊侯場。
“哎呦願姐你可來了!”黃邈第一個看見許願,“老何生氣了,這要是來個開門紅,校長的麵子都得沒處擱。到時候開刀的就是校籃。”顯然黃邈說得開門紅是送分輸了的意思。
“他都那樣了老何怎麽還讓他上場?”許願皺著眉看場上。可以看出她分外不悅。
“誰?”黃邈一時沒反應過來。
然後許願沒回答他,大步向替補隊員處走,何教練已經閉上了眼睛完全不看場上,照他的話來說,打得什麽幾把玩意兒?!
隋隱和袁萊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就還挺認真的看比賽了,這場比賽,他們可是看得津津有味,大概是幸災樂禍吧。
“蘇醒……艸!”蘇醒被她坑停課了。那沒辦法了。
“來得挺快啊?”老何沒睜眼就知道許願來了。
“讓我來幹嘛?”許願在他旁邊坐下,點評,“這打得什麽幾把玩意兒。”
“看看!”老何睜開眼,向場上的方向努努嘴,“一會兒我叫暫停你去把他勸回來。”
“我可勸不動。又不熟。”許願耍無賴不去。
“你倆有什麽貓膩我能看不出來?!裝什麽犢子你?”老何把裁判叫過來要求暫停比賽。
雙方球員各自回來休息。鬱忘沒看許願,自顧自拿了一瓶水仰頭倒灌,那樣的動作他做來既禁欲又性感。
餘鍍一張臉麵無表情,跟機器人一樣坐下,喝水,發愣。
許願忽然覺得,這丫真的是沒救了。整個球隊都沒救了。怪不得老何這麽放心……暴露個鳥的實力了?
老何一直看著許願讓她說話,許願猶豫了一會兒,走到鬱忘跟前坐下。鬱忘直接轉過去了身體不理她。許願向老何做了個無能為力的動作,老何吹胡子瞪眼看她。
許願直接拉著他的胳膊把人轉回來,捏了捏手腕,手心又碰了碰他的額頭,語氣生硬起來,“大哥你這是玩啥呢?嗯?是要把自己蒸了嗎你?這麽燙還上場,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用你管……咳咳。”鬱忘別過頭,語氣一如既往。
“我也沒想管你。”許願站起來,鬱忘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過。卻一下子被她拉住了手。
“人我帶走了啊老何。”許願朝著老何說了一聲拉起鬱忘就走。
鬱忘象征性的反抗幾下,就溫順的像個小綿羊。
鬱忘身上還穿著鮮紅的球衣,身體卻像大火爐。許願帶著他去醫院打吊瓶,沒有病床,隻有醫院的長椅。
鬱忘沒打吊瓶的手死死的抓著許願的手,低聲細語,“別走好不好?我昨天,不該和你吵架,我不對,你不要生我氣。”此刻的鬱忘,是收斂了所有的高傲冷漠和拒人於千裏之外,隻有軟萌可愛求原諒。
許願見他這樣真的生不起氣來,“我生什麽氣?鬱忘你少跟我玩苦肉計,又不是一次兩次的。”
但是卻口是心非的拿起他的手,昨天砸牆的傷口還在,像完全沒有處理。“你可真行。”許願忽然笑了,約莫是氣的。使勁兒攥著他的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創可貼來。撕開包裝,粘的卻不是他的手,而是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臉上的小傷口。
“看什麽?你也就這張臉能值點錢了。”許願沒好氣的說。
“我還有才華。”鬱忘笑了笑,燦若星辰。
“屁!”許願起身要走,鬱忘忽地慌了,死死的拽著她,用眼神可憐巴巴的哀求。
“大哥我去給你買碘酒,你這傷口發炎了。而且我早上沒吃飯,餓死了快。”
鬱忘將信將疑,“真的?”
“真的真的。”許願抽出手,又不放心的看了看他,“自己可以嗎?我很快回來。”
鬱忘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可以,你快點回來。”
“……”許願覺得別人眼中的鬱忘真好。這可真是……隻可遠觀不可……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