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霸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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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位女生打著,一位女生早就裝好了一桶冷水,收到許瑤瑤的示意後,那架著沈昭的人脫了手,任她跌坐在地上,而那位女生則拿起那桶水向著沈昭的臉潑了過去。
    秋日的自來水冰冷,打在身上的感覺更甚,冰水從頭頂一直向下流淌,在她的身上形成了各路水痕,最後把她的平板鞋浸濕,在她的腳下匯成了一個小水窪,沈昭低垂著頭毫無生氣,一聲不吭,嘴巴死死地抿著。
    許瑤瑤見她毫無反抗意誌了才命其他女生收手,但長衫和長褲今晚肯定是要沒收的,裝在褲袋裏的手機也被許瑤瑤掏了出來,看了一眼最新款的手機,確信沈昭被男人包養無疑,高興地把手機裝進了自己的褲袋裏。
    “走了,你們記得關燈鎖門,明天讓清潔工看看她這副慘樣!”
    許瑤瑤想象裏很美好,在第二天的清晨沈昭一身狼狽地被清潔工發現倒在廁所的瓷磚上,全身隻著了內衣,連完整的衣服都沒有,然後她被帶出了廁所,被圍觀的學生看了個正著,裏麵最好還有陸司鳴,接著陸司鳴隻會覺得丟臉然後跟她決絕,那麽她就永遠失去陸司鳴了,以後再怎麽糾纏都沒用。
    而沈昭會成為全校的笑柄,最後的結局也是退學罷了,便宜她了!
    而她也很簡單,以她家在h市的地位,隨便找個女生來頂罪就好了,根本燒不到她的身上。
    許瑤瑤走了,剩下廁所裏的好幾個女生麵麵相覷,第一個開始打沈昭的女生猛地扔了手中的掃帚,厲聲對沈昭叫道:“你不能怪我們,如果你跟我們是同樣的處境,你也會這麽做的,所以我是不會跟你道歉的!”
    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其他的女生紛紛效仿,那個高大的女生是最後走的,看著沈昭一身狼狽地坐在地上心生不忍,她把自己的外套扔在了沈昭的頭上,罩住了她一頭蓬亂的濕發,和那張已然被抹布撐得發紫的唇瓣。
    沈昭伸手把抹布從嘴裏拿了出來,灰色粗糙的抹布浸了一灘水跡,那是沈昭不斷分泌的口水。
    “為什麽?”她翕闔著嘴巴,避開撕裂的傷口,艱難地問道。
    高大女生轉身卻聽到背後傳來了細弱的聲音,她轉過頭來,無所謂地道:“你也知道許瑤瑤的勢力,如果我們不聽她的,下場估計跟你一樣,隻是你的結局已經定了,無非就是退學,往後與我也不會再有交集。”
    所以她不吝給她一些善意。
    “能不能不關燈?”沈昭難得脆弱,她不喜歡漆黑的環境,可以說是恐懼,就算是在沐宴辰的莊園,她的床頭都會亮著一盞昏黃的夜燈,那是她安心的存在。
    高大的女生拒絕了,“我不能,晚自習沒結束,總會有人看到廁所亮著,如若被告密,我就完蛋了。”
    “……好。”
    高大的女生最終還是關了燈,從外麵鎖了女廁所的門,這一晚沈昭注定在這漆黑的廁所裏度過。
    夜晚八點多的時間,坐在書房裏的沐宴辰沒來由地煩躁不安,他厲聲問:“怎麽還沒把昭昭接回來?我不是說了今天要早點去接她的嗎?”
    “是,我去催催,或許是路上被什麽事給耽擱了。”司徒睿眼看著老板一寸寸黑下去的臉色,心裏把司機罵了個遍,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
    沐宴辰心緒不寧,他掏出了手機,他有多久沒用過這玩意了?隻是那天晚上見沈昭在書桌前擺弄著便生了再次用上的心思,他想起從前巴不得能把盛白依的聯係方式排在第一位,可一直到畢業,他們倆都沒有再次交集……
    而那天晚上,沐宴辰提議加沈昭聯係方式的時候,美名其曰是作為監護人應有的指責,可隻有他知道這個是他年少時的願望,而沈昭也很幹脆,說加就加了。
    沐宴辰見過沈昭的聯係人,寥寥隻有幾人,他是其中之一,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而他更希望,他在她的聯係人裏麵是排在第一的。
    此時他看著沈昭的名字,指腹緩緩摩挲著手機的屏幕就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心裏按捺不住衝動,更多的是對陸司鳴不可避免的嫉妒,他也想像他那樣,無時無刻地待在她的身邊,可如今的他不允許,他們之間橫跨著時間的鴻溝,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消弭的。
    最終他還是按下了她的手機,撥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對於沐宴辰來說都是煎熬,仿佛等著判刑。
    在最後時刻對麵接通了卻不是昭昭的聲音。
    “喂?誰?”那個女聲問道。
    沐宴辰聽到不是昭昭的聲音,周身的氣息瞬間便冷了下去,陰翳地看著網頁上那些事無巨細的資料。
    因為沈昭沒用沐宴辰的真實姓名去錄入,而是用了一個“。”,所以當沐宴辰打過去的時候,許瑤瑤並不知道是誰,但她還是大著膽子接了,畢竟相片裏沈昭的金主沒一個能打的,就她的家勢完全能碾壓,她也就是好奇那些都是什麽樣的男人居然喜歡沈昭這樣的貨色!
    “沈昭呢?”
    那邊傳來了一把低沉醇厚的嗓音,明顯比高中的小男生要成熟,隔著話筒都能感覺出那人隱忍不發的氣勢,隻一聽許瑤瑤便覺著整個人都酥軟了,如果這把聲音叫上她的名字,估計她也會為此神魂顛倒,隻可惜他找的是沈昭。
    許瑤瑤囂張跋扈慣了,此時隻覺對方是相片裏兩個小白臉之一,沒有任何猶豫,她沒有選擇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向他拋出了橄欖枝,“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邊沒人回答,如果不是還在通話的狀態,許瑤瑤都覺得對方是掛機了,聽對方沒有反應,她繼續自說自話,“我是許氏的大小姐,h市裏就沒有不知道許氏的,相信你也不例外,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跟著我,但條件是放棄沈昭。”
    在聽到不是沈昭聲音的時候,沐宴辰早就把手機調成了公放,同時讓司徒睿備了車,他得趕緊去學校一趟。
    司徒睿隻覺老板周身圍繞著暗黑的氣息,多年前那個不擇手段陰翳狠戾的家夥似乎被電話那邊的小女生喚醒了,他隻祈禱她不要亂說話,而那女生好像一點都不知道這邊接電話的人是什麽來頭,居然這樣輕易就把自己的家底說了出來,甚至還讓老板放棄沈昭選擇她!他轉頭看向默然坐在後座的低垂著眸的男人,卻被男人不經意的抬眼給震懾,司徒睿收斂了心神,隻知道許氏未來肯定要遭殃了。
    許瑤瑤顯然很興奮,她認為對方的沉默是一種思考,這種遲疑便是一種對她的認可,而這在許瑤瑤這裏便是一種翹了別人牆腳的優越感,也是她比沈昭要更有價值的證明,她得意道:“你的選擇顯然是正確的,畢竟沈昭那種人就像是陰溝裏的老鼠,見不得光的,跟著我才是正路,而她現在肯定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裏偷偷哭泣吧!”
    如果許瑤瑤沒說這話,沐宴辰可能還會聽她說些廢話,而此時這樣的話顯然消耗了沐宴辰的耐心,他一下子掛斷了電話,手機裏一陣忙音,許瑤瑤這才意識到對方似乎不把她放在眼裏,“這不要臉的東西,和沈昭一個樣,怪不得能勾搭在一起!”
    司徒睿看向後視鏡裏臉色陰沉的男人,默默地為那位不知好歹的女生祈禱,隻期望沈昭並沒有怎麽樣,如果沈昭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估計她不死也會脫層皮。
    “開快點!”沐宴辰厲聲命令道。
    一輛黑色低調的轎車從莊園離開一路向德嚴中學飛馳而去,留下長長的尾燈殘影。
    **
    高大的女生把廁所的燈關掉了,開關在外頭,沈昭甚至沒法在漆黑的環境裏摸索著開燈。
    廁所門是整麵的不鏽鋼,連玻璃窗戶都沒有,她想要從裏麵拿東西砸碎也是不可能的,而她也試圖尖叫救命,可因為廁所離班級太遠,本來就沒多少人的課室,接近晚自習結束更是沒人,不論她怎麽聲嘶力竭地叫喊硬是沒人走近這間漆黑的廁所。
    漸漸地她脫了力氣,滑倒在地,窸窸窣窣地穿上了那件來之不易的長衫,堪堪遮住了上半身,為自身增加多一點熱量。
    冰冷和黑暗讓沈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沌中,她縮在了角落裏,隻有這樣她才能安心些,至少背後頂著牆壁是安全的,那兒沒有洪水猛獸,她蜷縮著腿部,用手牢牢地箍住,把頭深深地埋入其中,輕輕顫抖著,她無聲地哭了出來,豆大的淚滴滴在光滑的長腿上,沿著上麵的曲線滑落。
    被害死的時候,忽然成為“沈昭”的時候她都沒哭,被蕭逸背叛的時候失聲哭了,那是她沒受過的委屈,而如今被置身於這樣的黑暗裏,她也忍不住害怕地落淚。
    她從來都害怕漆黑的環境,那是從小到大的噩夢。
    她相信沒有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不害怕漆黑,因為那是她們做錯事的代價,被裏麵的工作人員關進所謂的小黑房,第一天是害怕求著放她出去,第二天還是害怕,第三天開始麻木,眼前像是產生了幻影,黑房子裏有好多其他的朋友,他們從原來的人變成了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生物,慢慢侵蝕著年幼的沈昭的腦海,第四天她開始亂說話了,第五天工作人員終於把她從黑房子裏放了出來。
    之後的日子沈昭都會很聽話,因為她不想再關進黑房子裏。
    可是如今,漆黑的環境讓她不住地抖動著,指尖用力地插進自己的皮肉裏,疼痛能讓她清醒,而不是開始幻想那些虛無的東西。
    誰能救救她?
    她不想待在這裏,好想出去啊,誰能放她出去?
    隻要有人能救她,他讓她做什麽都可以,所以誰能救救她啊……
    她瑟縮著,抖動著,耳邊開始出現幻聽,她不敢睜開眼睛,因為眼前肯定都是那些東西,她怕,她怕看到那些,她試圖捂著耳朵,頭埋得更深了,還有多久……她才能出去?
    咿呀,咿呀……
    廁所外,走廊上攆過一陣輪子滑動的聲音,咿呀……咿呀……
    聲音停在了廁所門前。
    “你在裏麵嗎?昭昭?”男人極盡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而沈昭陷入了自己的幻境中,她什麽都聽不見了。
    裏麵很安靜。
    忽然。
    “轟!”
    不鏽鋼的門被強力打了開來。
    “退下!”沐宴辰吩咐著後麵緊跟著的司徒睿。
    “可是……”後麵的話司徒睿沒說便被沐宴辰一個眼神嚇退了,“是。”
    他退到了走廊的一頭。
    這邊,沐宴辰操縱著輪椅緩緩向廁所裏行徑,咿呀,咿呀。
    沐宴辰習慣了黑夜,在漆黑的環境中視力極佳,角落裏那小小的一團看得他揪心,她曾幾何時這麽可憐卑微過,她在他麵前永遠都是陽光肆意張揚的,該死的!居然這麽傷害她!
    他的輪椅小心地停在了她的麵前,他用了點力從輪椅上下來,跪在她的身前,“昭昭……”他喚道。
    沒有反應,那一團一動不動的,沐宴辰沒法,他抿了抿唇,他不想暴露的,但看見她這樣,他不能藏著那個秘密,他再次喚道:“依依。”
    肯定句。
    沈昭聽見熟悉的呼喚終於抬起了頭來,有了反應是好事,沐宴辰除了心頭一陣激動外更多的是心疼,他小心地向她伸出了手,觸到她一頭濡濕冰冷的頭發,他的眸裏也一如她的身體般,冰冷結霜。
    那雙瘦骨嶙峋的手小心翼翼地撫開她濡濕的頭發,露出那張精致的臉,可此時卻異常狼狽,上麵布了瘀痕,嘴巴被什麽東西撐得裂了開來,嘴角滲著血絲,下巴處更是有兩條醒目的紅痕。
    他的動作異常輕柔,麵上是滴出水的溫柔,可心裏早就被烈火焚成了黑燼,他的寶貝曾幾何時被這樣虐待過!
    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當他觸摸到她完全光裸的大腿時,心內變成黑燼的渣子又複燃了起來,他猛地把她從角落裏抱了起來,才發現她的下體一片濡濕,殷紅的液體侵染了他的手掌開出了朵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