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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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宴辰並不嫌髒汙,他把她小心地放在輪椅上,然後脫下了自己的外衣包住她裸露在外的下身,嚴嚴實實的,這才把她重新抱了起來,自己坐到了輪椅上,把她抱到自己的懷裏,讓她的頭埋在自己的頸窩裏,調整成一個舒適的狀態。
她的氣息很輕,身體不時輕輕地抖動,嘴裏呢喃著什麽,聽不清,但沐宴辰知道她肯定夢魘了,緊皺的眉頭看得他揪心。
操控著輪椅,沐宴辰抱著她出了廁所,司徒睿從遠處趕了過來,垂眸看見沐宴辰懷裏昏迷不醒,形容狼狽的沈昭時,心裏已經為那位許小姐判了死刑,她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沈昭,看沐宴辰周身冷冽的氣息知道這事沒法善了。
司徒睿開了車門,站在沐宴辰的麵前準備彎腰去接他懷裏的沈昭,卻被他一個眼神嚇得僵在了原地,盡管沐宴辰身體不適,但抱起懷裏女孩子的力氣還是有的,更何況她就是“她”,他更不可能把她的事假手於人。
司徒睿用手指刮了刮鼻梁,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十分懂事地回到自己的駕駛位上。
他抱著她上了車,服侍著她脫去了浸濕了的板鞋,露出了泛白的腳丫,腳型很漂亮,但因為長時間泡著水,瑩白的趾頭泛起了皺褶,影響了美觀。沐宴辰伸手握住了她的腳丫,滿手冰冷滑膩,他憐惜地把她的腳丫往他的懷裏放,用手輕輕地揉著。
沈昭閉著眼,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顫著,睡得並不安定,時不時嚶嚀出細弱又破碎的顫音,巴掌大的臉不住地往熱源處拱著,盡管沐宴辰體溫並不算高,但對於一個剛剛獨自待在冰冷潮濕的廁所裏的人就是再好不過的了,不至於被燙傷卻又溫暖舒適。
見她不由自主的動作,沐宴辰攬著她的手更緊了。
車子很快到達了莊園別墅的門口,司徒睿轉過頭去,複雜地看了眼沐宴辰懷中的沈昭,“老板,我勸你還是把她交給我吧,雖然前段時間清理了一撥人,但難保會有漏網之魚,把這樣大的目標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似乎不妥。”
沐宴辰冷冽地睨著司徒睿,“你當我還是當年的我嗎?”
司徒睿立即噤了聲。
當年要不是他能力不足就不會任由盛白依跟了別人,而他隻能在背後默默地注視,從不敢出現在她的麵前,像陰溝裏的老鼠透過僅有的縫隙去窺探那抹讓人向往的明月,而這樣的後果就是換來了停屍間那具冰冷的屍體。
他斂下眼裏的冰冷肅殺,垂眸溫柔地看向懷裏的人,幸而老天眷顧他,讓他有能力重新去擁有她。
在幾位還健在的傭人注目下,沐宴辰脫離了輪椅,親自抱著昏厥過去的女孩下了車徑直往樓上走去。
就在沐宴辰想要進入沈昭的房間時,司徒睿輕聲問道:“需要我安排醫生為沈小姐檢查嗎?”
“不用,準備些簡單的外傷藥物還有女生用的衛生巾即可,準備好了便敲門。”
接著厚重的木門在司徒睿的眼前關上,徒留傻眼了的司徒睿站在走廊上風中淩亂,沐宴辰禁止任何人進入沈昭的房間。
他看向懷裏昏迷不醒的女孩,濕黏的頭發沾在她的臉蛋上一定很不舒服,他閉了閉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他把沈昭抱到了浴室內讓她坐在馬桶上,浴室裏備了浴缸,他調好水溫後脫了那間套在沈昭身上的長袖便把她放了進去,讓她泡在溫熱的水裏,頭部枕在浴缸的邊上方便他為她洗頭。
而他則在這個間隙裏尋了一套短袖的睡衣,當他打開她的衣櫃時,看見各式的內衣都不禁紅了臉,壓抑著自己那燎原的欲念,快速回到浴室內,打開了淋浴器細細地為她洗頭,心裏默念著清心的口訣。
幫沈昭洗澡是個既甜蜜又痛苦的過程,甜蜜在於他能親密地碰觸她,而痛苦又在於這對他來說是十足的煎熬,全程閉著眼,探索著為她衝洗,擦身,穿衣,直至把她抱回床上的時候,他已渾身濕透,盡管他知道此時的自己力不從心,但想到麵對的是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孩,腦海中又抑製不住浮想聯翩。
沈昭的身體很輕,在床鋪上陷入薄薄的一層,沐宴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便轉身進了浴室。他是第一次在沈昭的房間洗澡,他之前都是在自己的房間梳洗完才過來的,但不知為何,自從喚了她“依依”並且得到回應後,他便想與她更親近些,不論是她,還是她待過的空間,他都想在上麵附上他的氣息。
洗澡的時間很短,他很快就回到了她的身邊,手掌輕輕撫上她紅潤的臉頰,才發現上麵的熱度燙得驚人,沈昭發燒了。
該死的!
濕冷的毛巾附上她的額頭,溫度計插在她的腋下,做完這些工作後,沐宴辰才把目光落在她裸露在外的大腿上,沈昭穿著的是短褲,露出了兩條白花花的長腿,上麵的淤痕卻格外礙眼,沐宴辰伸手撫了上去,輕輕地摩挲著,沈昭昏睡著卻不禁嚶嚀出聲。
“痛嗎?”沐宴辰柔聲問。
自然是沒人回答的。
“別擔心,她們會付出代價的。”他一邊平靜地說著,像是說著一件很平常的事,一邊從架子上拿起藥膏,藥膏呈淡淡的綠色,晶瑩剔透,抹在肌膚上的溫度有些涼,他用一木棍子挑了一點,細致地抹在那些刺眼的淤痕上,特別是臉上那幾道,他更是用心。
沈昭以為自己會待在黑暗中很久,心理性的害怕導致生理性的反應,不知不覺她便陷入了昏迷,雖然如此,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可還是能感知外部的事情,當沐宴辰把她從廁所裏帶出來之後,她便“醒”了,自然也知道沐宴辰他做了什麽。但她的眼皮太重了,怎麽也醒不過來,臉上、手臂上、腿上忽然便開始涼了起來,讓這具發燙的身體舒適了不少。
發燒的身體異常難受,沈昭裸露出來的肌膚漸漸漫出了薄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沐宴辰按了鈴,很快司徒睿便候在了門外,木門被打開,司徒睿能看見自家老板出現在門縫後,而虛掩著的木門完全擋住了沈昭的方向,“有什麽吩咐嗎?”
“準備一碗退燒藥。”
言簡意賅。
木門再次打開的時候,一碗滾燙的退燒藥被沐宴辰小心地托著放置在沈昭的床頭。
“昭昭,醒了嗎?該吃藥了。”
溫柔的嗓音再次響起,他繾綣地喚著她,生怕驚動了她似的。
沈昭想要睜開眼,但就是使勁都睜不開,唯一能做的隻能動動指頭,可幅度太小似乎還被沐宴辰忽略了。
他接著道:“昭昭,如果你還不醒來,我就用嘴喂你了。”
沈昭心裏一陣驚訝,沐宴辰是這樣的老大嗎?之前的濾鏡好像頃刻間便崩塌了,哪有什麽形象可言,但她是想要醒來的,今天的療程還沒做呢!
過了好一會兒見沈昭還是沒反應,沐宴辰唇角勾了起來,就像沈昭初次見他時看到的一樣,妖禍眾生,聲音魅惑勾著沈昭步步淪陷,他說,“我當你答應了的。”
沈昭心裏一陣慌亂,她忙道,“我沒答應!沒答應!”
可偏偏她就是醒不過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
一股溫熱很快便覆上了她的唇瓣,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唇瓣微涼柔軟,可藥液卻是溫熱的,他壓著她,強硬地撬開了她的齒關就像她曾幾何時那般,藥液一點點地渡了過來,很苦,她慢慢地吞著,直到藥液渡完,本以為沐宴辰會就此鬆開對她的桎梏,可沒有,他壓著她沒放,輕輕地用舌頭在她的口腔裏輾轉著,與她的舌頭共舞,一重一輕,她的舌頭被吸麻了才罷休,接著又重複著之前的動作,到最後,沈昭能斷定自己的唇瓣絕對紅腫了,是被舔的也是被用力攆磨的,像是要被他吞吃殆盡的感覺。
沐宴辰眸色幽深地看著沈昭嬌豔欲滴的樣子,她的唇瓣殷紅仿佛下一刻就要滴出血來,他想再次覆上去,蹂躪那兩瓣像櫻般的唇,甜美又讓人沉淪,可不行,他再沒有借口了。
“昭昭,醒了嗎?”
依然沒有回應,可沈昭能聽到淡淡地鬆了口氣的聲音。
接著沐宴辰從她身邊起身,掖好被子後便走回自己的房間,這晚他沒關門,隻要他側躺著就能看見沈昭的睡顏,那是他安心的存在。
盡管時間推遲了好幾個小時,半夜時分,沈昭出了一身汗後終於掀起了眼皮,睜眼看著床頭的暖光還有些微的不適應,可身上清爽幹淨,舒服了不少,但一想到為什麽會清爽幹淨的時候,她的臉又不禁爬上了紅暈,不能再想了,她輕拍自己的腦袋。
她的燒多虧了沐宴辰,溫度退了下去,此時更是精神抖擻,但沐宴辰卻不同,因為療程的推遲,渾身難受,臉上起了皺褶,就算在睡夢中都能看出他的不舒服,沈昭起了床向沐宴辰的床鋪走了過去,她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如她所料,脈象亂了不少,她把他的手重新放回了被子裏,複雜地看向他。
她知道導致這種情況的原因,一個是因為療程推遲了,一個是因為他今天超出身體負荷的勞累,而罪魁禍首是她,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不會長途跋涉跑到德嚴中學去一間間廁所地找,去拯救一個在廁所裏被霸淩的女孩。就算不救她,她也隻不過是悲戚地在廁所裏度過一個前所未有的夜晚罷了,第二天醒來丟臉一點而已,其實都沒什麽的,她能承受,可他還是不顧自己身體的狀況來解救她了……
在她最需要溫暖與幫助的時候,用他瘦弱的身軀保護了她,讓她不至於迷失在那荒蕪的黑暗裏。
她該怎麽謝他?
從來沒有人這般對她付出,一直以來都是她付出的比較多,就算是蕭逸,他也從沒有這般過,他甚至不知道她怕黑……這天這股暖流就像是潤物的春雨灑在了她的心田,長出了一朵嬌嫩的花苞。
她轉身便到了廚房,藥方變了,她來不及寫,直接在煎藥的時候更改,她的動作熟練而老道,不一會兒整個房間就彌漫著一股甘苦的藥香。
細口的玻璃瓶裏裝著藥液被沈昭放在了沐宴辰的床頭,今晚還沒進行的療程讓沐宴辰的睡眠質量直線下降,其實在沈昭幫他把脈的時候他就醒了,但他不敢這麽快麵對清醒的沈昭,畢竟幾個小時前,他才對她做了些出格的事情,雖然那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他從來都不後悔,但他怕看到她厭惡的神情,索性便裝睡了。
“醒了嗎?”沈昭問。
沒人回答,她挑了挑眉,“那我用嘴喂你,可好?”
這坎估計是過不去了,沐宴辰心裏想,他悠悠地掀起了眼皮,看著沈昭那戲謔的表情,歎了聲氣道:“我自己喝。”
沈昭扶著沐宴辰靠坐在床上,把藥瓶遞了過去,“快喝了,我待會兒給你做針灸。”
“嗯。”
沐宴辰變得很聽話,沈昭說什麽便做什麽,到了最後被沈昭擦拭完也一聲不吭的。
沈昭坐在床畔,彎身覆上,四目相對,“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
距離有些過於近了,沐宴辰有點不自然地撇開了眼。
“為什麽吻我?”
那個長時間的加長賽,任誰看了都不是簡單的喂藥,法式濕吻都沒有這麽長的戰線,“我真的是被你包養了嗎?”
她想問清楚這個,雖然不像,但沐宴辰突然對她的愛戀是說不清楚的,他對她溫柔繾綣,就像是對著失而複得的珍寶,可就在今天前他都不是這個樣子的,是什麽讓他失控了?
“沒有,隻是因為喜歡。”
他說得很直白,幽深的瞳仁裏映著她的臉,因為有些模糊,倒像是盛著的是盛白依一般,沈昭心跳都漏了一拍,不禁紅了臉,他的指腹情不自禁地摸向了她的唇瓣,輕輕地按壓著,然後他把手繞到沈昭的腦後,把她壓了下來,唇瓣再次覆上,輾轉反側,裏麵流淌著藥液的甘苦,和一種無法言說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