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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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沈昭難得地沒有被鬧鍾鬧醒而是一覺睡到了接近中午時分。
沈昭迷迷糊糊睜眼看見敞亮的房間時,思緒一下子回籠,她迅速地坐了起來,看了一眼一旁的鬧鍾,已然十點多了,是個尷尬的時間點,捂著一邊的額角揉了揉,感覺還是暈乎乎的,她還記得昨晚沐宴辰看著她那猶如旋渦般的瞳眸,仿佛要把她吞吃殆盡,而事實上沐宴辰也那麽做了,那種勢在必得極盡纏綿的作風讓她到了今天不用看都知道唇瓣紅腫得厲害,隻記得昨晚到了最後被吻得背過氣去,頭腦昏沉,以致怎麽回到床上的都忘得一幹二淨。
沐宴辰從外麵回到房間的時候便看見沈昭呆呆地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什麽,臉色變得很快,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
他揚起一抹微笑,眼裏滿是寵溺。
“昭昭。”他喚道。
沈昭自然而然地忽略了他親昵的稱呼,但當看到他那張臉時,她的臉蛋更紅了,就像一隻煮熟了的小番茄。
她結結巴巴道:“有……事……嗎?”
“嗯,起來了,就隨我一道去吃早餐吧。”
沈昭看了眼鬧鍾,“可,我還要去上學啊……”
“今天已經幫你請假了,在家裏休息一天,嗯?”
沈昭吃軟不吃硬,要是沐宴辰強硬地把她關在莊園裏她肯定是不答應的,但沐宴辰說話語氣態度都恰到好處,就像是在撫慰她那敏感的神經,讓其尋不到發作的地方,也很自然地讓她放下了對他的警惕,盡管昨晚才被他做了相當過分的事。
“好,我洗漱一下就過來。”
“那我到樓下花園等你。”說完,沐宴辰給了她足夠的空間讓她消化和適應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他們親密過,但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是他失控了,但他並不後悔,要是再發生一次,他想他還是會控製不住,畢竟那是失而複得且肖想已久的存在。可他如今卻不能操之過急,他得徐徐誘之,讓她慢慢從她的小蚌殼裏出來。
畢竟她不記得他,也從來都不知道背後有他。
往常沐宴辰都不會有閑情逸致在花園裏用早餐,特別是最近病情加重,靠的是營養液度日,可今天是例外,因為用餐對象是沈昭,且他的身體因最近的調養已經逐漸脫離營養液了。
廚房內早就做好了精致的早餐,就等著司徒睿叫上了,而沐宴辰坐在花園裏的一張餐桌旁安靜地看著平板電腦,今天陽光明媚,是秋日裏的暖陽,照在身上異常舒適,而他的心情亦如,傭人們遠遠地看著很有耐心地等待著佳人的沐先生,心裏都暗暗稱奇,這位久病在床的沐先生不僅精神頭看起來好了不少,而且脾氣似乎也讓人如沐春風了,不像從前那般陰翳可怕,可他們都不知道,這隻是沐宴辰對著沈昭時才有的樣子,對其他人還是原來的魔鬼,隻是他現在更善於偽裝了。
沈昭在房間裏磨蹭了足足半小時才出現在花園,她有點局促地緩緩向沐宴辰走過去,心裏做好了心理建設,畢竟是沐宴辰把她給救出來了,而且平時也受他諸多關照,隻要他之後沒有什麽過分的行為,之前的事就不作數了,這麽一想,她的神情便自然了很多,而她自動忽略了昨晚沐宴辰對她說的所謂吻她的原因。
退出遊泳隊兩個多星期了,沈昭少有的沐浴在陽光下,此時被這麽一照,沐宴辰驚奇地發現她的膚色淡了許多,隱隱與盛白依的模樣重疊起來,是他魂之所牽的存在,他怔怔地看著她走近自己,而後回神,揚起一抹和煦的笑容,與他那深邃而充滿侵占性的目光大相徑庭,隻一瞬他便收回了視線。
目光過於直白會嚇到麵前的姑娘。
“等很久了嗎?”沈昭有點不好意思地道。
沐宴辰合上筆記本電腦,一位傭人上前來收了回去。
“沒有。”他說。
相對無言,沈昭不敢把目光太放在沐宴辰身上,名義上他還是她的資助人,且他們很少有這樣平靜接觸的機會,所以她也忽略了沐宴辰專注於她的視線。
早餐很快上了餐桌,是典型的中式早餐,好幾樣都出自同一個地方,是南麵的y市,毗鄰於江,特色是早點。
最主要的那是盛白依成長的城市。
沈昭看到一桌子點心的時候眼裏冒著綠光,她欣喜地抬頭看向沐宴辰,“沐先生,你喜歡吃點心?”
沐宴辰不說,隻點了點頭。
他睨著她,想起過去。他不是y市的人,他是地地道道的h市人,小時候他便聽過早點,那是存在於y市的特色,也在網絡上看過,但當時並沒有什麽興趣,因為他不是個食欲過重的人,隻要保持他每天的生理機能,如果營養液可以維持,他也不介意每天掛著營養液,直到高中的時候遇見了盛白依,他開始對早點有了興趣,準確來說是對喜歡吃早點的盛白依起了興趣,而後他也愛上了這一吃食。
沈昭想說“我也喜歡”,可腦子一轉,這裏是h市,而她如今是個h市裏長大的孩子,在沒人陪她去吃早點的情況下,她必不會自己去試的,她捋了捋舌頭,到嘴的話便變成“我從以前就憧憬y市的早點,希望長大後有幸能去試一試,如今這個願望居然實現了!”
沐宴辰並不想戳穿她,時機還沒到,他不能嚇怕她了。
“這樣啊,那你便多吃點。”
沈昭笑了笑,“那我便不客氣了!”
沐宴辰看著沈昭夾的都是盛白依喜歡吃的,眸裏的色澤更濃了,他的心思深沉就算是跟了他許久的司徒睿都猜不出來。
等沈昭吃得差不多了,傭人們收拾好了餐桌,沐宴辰才開始說正事。
“昭昭。”
“嗯?”
司徒睿遞上幾張紙的資料,平放在餐桌上麵。
“這是帶頭的人,需要我幫你嗎?”
“嗯?”
沈昭神情茫然,在她還在睡覺的時候,大佬就已經把那些人都查了個底朝天了嗎?
“能讓我看看嗎?”
“請便。”
沐宴辰對沈昭有足夠的耐心。
沈昭翻看了幾頁,越看越心驚,她抬眼看了下沐宴辰,見他神情自若,甚至還對她微笑了一下,她便繼續低頭看了下去,直至看完,她的背脊不由地生了寒意。
她又偷看了眼沐宴辰,隻覺誰做他的對手都會死得很慘。
幾份資料裏記錄的並不是別的,而是對沈昭有敵意的一些人員的名單以及相關的經曆,利用其中的關係在麵對那些人時定能穩操勝券。
可沐宴辰為什麽要幫她?難道現在資助人都這麽大方了,連小女孩學校裏的糾紛也管上了?
沈昭鎮定地搖了搖頭,“不用了,謝謝你,有了這份資料,”她舉起那幾張紙,“我的勝率隻會更大。”
“好,如果你有困難,”沐宴辰頓了頓,目光盯著她,充滿了魅惑,讓沈昭回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可以讓我來幫你,隨時都行。”
說完,沐宴辰操控著輪椅走了,留下了一臉緋紅的沈昭,一旁站著的司徒睿瞥了眼她,“提醒你一句,你可有點自知之明,沐先生心裏有人了,再怎麽照顧你,你也比不上她的!”
司徒睿說完很快跟上了沐宴辰的腳步。
沈昭原本以為經曆過昨晚的親密,今天兩人相處起來應當十分尷尬,可沒有,甚至由於她心裏某種隱秘的期待,還有點像是她上趕著去討名分似的……沉靜下來後,沈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像昨晚針灸完後沐先生的情況可能是處於幻象中的,他可能把她當成愛的人了,所以才那麽……動情……
她甩了甩頭讓自己別太較真,隻不過是比她的那一次深入了一點罷了。
司徒睿跟上沐宴辰後,有點擔心地回望了還待在花園裏的沈昭,“你怎麽就讓她自己處理了?她隻是一個高中生。”
“是,但她暫時不需要我的幫忙,那麽我就靜靜等待。”
“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沐宴辰偏過頭,斜向上看司徒睿,勾起一抹殘忍的笑,“你覺得我會放過許氏?”
“當然不!”
司徒睿被嚇得心裏一跳,默默地為許氏點燈。
**
許瑤瑤並沒有把昨晚男人的電話當一回事,隻以為是一個有點錢的年輕男人,她更關注的是沈昭今早的狼狽模樣,她並沒有自己去看那熱鬧,而是一早便到了學校,坐在教室裏頻繁地刷著手機的熒屏,隻要學校有什麽新的動態,學生們都會上傳到校園貼吧裏,而沈昭被包養的話題一直被關注著,熱度隻高不下,一旦她出現了什麽醜聞,定能掀起宣揚大波,而這才是許瑤瑤所更期待的。
但沒有,持續到上完第一節課,許瑤瑤都沒有在貼吧裏搜到關於沈昭的新聞。
太奇怪了!
許瑤瑤不得不打電話給方澄,她是後續的操作者,散播各種謠言就是她幹的事,所以也包括今早這一單。
“你怎麽回事?辦這麽件小事都能搞砸?”許瑤瑤一聽電話接通破口罵道。
方澄被這麽一罵才從今早看到的那震驚的一幕中回過神來,她戰戰兢兢地道:“你消消氣,今早發生的事情很古怪。”
“怎麽說?”許瑤瑤終於冷靜了一點。
“今早我提早了一個小時便到了學校,那廁所的門完好而且是鎖著的,那我就蹲在一邊等清潔工開門進去,半個小時後那眼見那清潔工進去了,我已經做好了拍攝的準備,可裏麵硬是什麽聲響都沒有,到最後推門出來的也隻有那個清潔工,等清潔工走後我才跑了進去,廁所裏麵一切完好,就像昨晚的事情一點沒發生過一樣,所以瑤瑤,我想問的是,昨晚你們究竟幹了什麽?”
方澄問完話,就按下了錄音鍵,有備無患。
聽到方澄的話,許瑤瑤也是震驚的,明明昨天把沈昭關在廁所裏了,人怎麽可能不翼而飛!
“怎麽可能!昨天我帶著人明明把她虐得都說不出話了,連掙紮都沒有力氣,怎麽可能不在廁所裏!”
“是文科班樓層的廁所嗎?”
“對。”
“那我也沒找錯,但確實沒有人,要的素材沒有了,聽說沈昭今天請假了,是不是有人把她救出來了?”
被方澄這麽一問,許瑤瑤倒想起了昨晚那男人的聲音,問的話,但他怎麽知道沈昭關在廁所裏?
許瑤瑤搖了搖頭,覺得不可能,但除了他還有誰?她不禁想到了昨晚那些女生,難道裏麵出現背叛者?這個倒是很有可能。
“要不年級旅遊的時候再做一次?”方澄提議,“我倒是有個不錯的計劃,聽說過袁宏偉這個人嗎?很多人都說他喜歡沈昭……”
許瑤瑤聽了也覺得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有什麽事情比看到自己喜歡的女生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更崩潰的事,她就是要讓陸司鳴體驗體驗,讓他知道誰對他來說才是最好,最合適的!
但在這之前,她必須先料理昨晚那幾個女生,學校的監控壞的很是時候也不是時候,但用她那聰明的腦袋想了想,不難想出漏洞到底出在哪裏,反正她死也不相信那個電話裏的男人會知道沈昭被關在什麽地方。
下午時分,昨晚作惡的好幾個女生被許瑤瑤留下了,在實驗樓後麵的花園裏站成了一排,此時的花園很安靜,連飛蟲飛過的聲音都能聽見,許瑤瑤挑選的位置更是在一建築物後,就算有人經過也不容易看見。
幾個女生戰戰兢兢的,有一個更是抖擻地跌坐在了地上,然後又驚恐地迅速站了起來,連許瑤瑤的目光都不敢對上。
“知道今天我找你們來所謂何事?”
很安靜,一個都不敢回答。
不回答不代表事情就能過去了,許瑤瑤身邊還有一個人,其他女生都認得,那是許氏配給許瑤瑤伴讀的,高三七班一個陰沉的男生,可以說是她最信任的人,“去,讓她們都跪著,既然她們想試試沈昭的待遇也不是不可以。”
許青走了過去,在她們身後,一腳利落地踢在了膕窩處,第一個不願跪的女生吃痛瞬間跌跪了下來,盡管穿著長褲,可那一聲膝蓋撞在水泥地上的悶響還是震驚了其他的女生,後麵的女生基本沒有反抗的,紛紛跪了下去。
“說,你們誰放的沈昭?”
幾個女生麵麵相覷,可沒有一個承認的。
“不說是吧,許青!”
隻見許青不知在哪裏拿來了一個桶往魚塘裏裝著水,魚塘水麵都浮著綠色的青苔,水下是一條條大錦鯉,散發著腥臭味,許青提著桶慢慢走進這幾個女生,女生們紛紛露出驚恐的樣子,昨晚潑沈昭的是幹淨的自來水,而如今這桶則脫離了她們的認知範圍。
其中一個女生尖叫道:“不是我,我是第一個從廁所裏離開的,不可能是我!”
有第一個口開了口,其他女生紛紛為自己辯解,隻有一個人默不作聲,是那個最後離開的高大女生,誰都不能為她作證,而她的嫌疑是最大的,就算許瑤瑤真的信她沒放沈昭,但隻要沈昭回校,以那個人的性格定會把校服還她,這要是傳到許瑤瑤的耳朵裏,那她跌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高大的女生突然對昨晚的行徑產生了後悔的心理。
“是你嗎?”許瑤瑤站在高大的女生麵前,托起了她的下巴。
她隻是沉默,這讓許瑤瑤惱火,既然不說,就算不是也必須懲戒。
那天之後,高大的女生從德嚴中學裏消失了,曾經她認為她能順利讀到畢業,起碼比沈昭要幸運,可當她離開了,沈昭那邊還沒傳出任何退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