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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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司鳴看著高空上袁宏偉越來越逼近沈昭,以他的角度看上去,袁宏偉的身體甚至是緊貼著沈昭的背部,手臂攬著她的肩膀,極盡曖昧,袁宏偉垂眼看著地上目眥欲裂的陸司鳴,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刺得陸司鳴內心生疼。
陸司鳴不顧周遭人的阻攔,衝到了木樁下,搶了安全帶快速地往身上套,他看著空中的倆人,手已經搭上了梯子,卻被一隻橫亙在胸前的手攔住了。
“這位同學,還沒輪到你,請你耐心等待。”地上的教練如是說道,他嚴肅地看著陸司鳴。
陸司鳴瞪著教練,“你看不到上麵的女孩很危險嗎?他們這樣的狀態很可能會出事的!”
“這個不用你來判斷,如果真有危險,上麵的教練也會出麵阻止,你不是專業人士,就算你上去了,情況也隻會變得更糟!”教練冷靜地說道並抬眼看了下逐漸接近女孩的男生,皺了眉頭。
陸司鳴推著教練的手,一步不讓,“讓我上去!”
“不行!”得到的是一樣的回複。
就在陸司鳴與教練僵持的時候,一陣大風刮了過來,冰冷中帶著海水獨有的鹹濕的氣息,空中的安全繩大幅度地擺動著,沈昭雙手緊緊抓著頭上的安全繩,雙腳仿佛定在了木樁上,不住地抖動了起來,這股風潮似乎跟沈昭開了個天大的玩笑,一刻也沒停,身體要保持著一個動作的時間是有限的,因為害怕而緊抓著繩子的雙手也開始了抖動,沈昭艱難地抬眼看著頭上的繩子,抿著唇痛苦地站在木樁上。
有點支撐不住了……
沈昭看了眼不遠處站在中途的一個教練,他似乎有所感應,已經向沈昭的方向快速地移動過來,而一旁的袁宏偉當然也發現了這一點。
他俯身在沈昭的耳根旁低聲道:“昭昭,別怕,有我在呢。”
他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在大家視覺盲區的位置稍稍給沈昭的腿使了絆子,沈昭隻覺一隻腿彎處突然受力,就那麽一瞬間,人就像是失去依托般從木樁上掉了下去,而下麵站著的人隻以為是沈昭不小心從木樁上摔了下來,一陣驚呼,沈昭被安全繩托著,雙腳離了地,在空中無助地晃著,兩手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任她怎麽努力抓著上方的繩子都沒用,她隻感覺自己在不斷地往下掉,下麵是一張細密的網,她想她任何時候都會掉下去,然後摔得全身骨折。
馬舒宜和徐可都跑到教練的跟前,指著沈昭的方向問:“教練,沈昭她這樣吊在空中沒問題嗎?那安全繩真的能支撐她的體重嗎?”
地上的教練看著沈昭的狀況也皺起了眉,安全繩的質量是沒問題的,就是這麽吊在空中,安全繩難免會勒傷這些孩子的肌膚,不過看到有一位教練正往她的方向移動,他也鬆了一口氣,看向圍著他的幾個同學嚴肅道:“現在我們上去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多人在高空中反而更危險,”他指了指那位向沈昭移動的教練,“那位教練已經向她走過去了,所以不要擔心。”
雖然教練說的話都是道理,但徐可、馬舒宜、陸司鳴等人就是看得提心吊膽的。
沈昭閉著眼,安全繩勒得她的大腿生疼,但她還是忍住沒哼聲,隻緊緊地抓住頭上的繩頭。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沈昭臉上原本咖麥色的肌膚漸漸變得白皙,而如今臉上隻餘下淡淡的黃,露出那精致的五官,而她的肌膚吹彈可破,細膩得找不見一絲毛孔,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晶瑩剔透,她緊閉著雙眼,纖長的眼睫顫顫巍巍,緊抿的紅唇也讓人生出了無限遐想,袁宏偉居高臨下地看著這樣的她,脆弱又楚楚可憐,他突然間便失了玩弄的心思,有一瞬甚至想過要不就假戲真做了,把她變成他的女人,真正的,而不是隻當她是一個對付陸司鳴的工具。
這麽一想,他也行動了起來,他以自己的安全繩為支撐,兩腳分別踏在兩根木樁上,紮了個穩健的馬步,然後彎下腰去,雙手向沈昭伸了過去,“昭昭,放鬆一點。”他說。
沈昭睜開了一絲眼縫看著不斷向她接近的袁宏偉,眼裏一片迷茫。
袁宏偉當然看到了她眼裏的困惑,也沒再提醒她,直接兩手交叉箍住了她的上半身,猛地向上一提,沈昭隻覺天旋地轉,耳邊響起了袁宏偉的聲音,“昭昭,放鬆一點,兩腳踏在木樁上,不然我也不知我能支撐到什麽時候。”
沈昭被他抱得很緊,聽了他的話才迅速地反應了過來,她的雙腳站在了木樁上保持住了身體的平衡便道:“謝謝你,我現在站好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袁宏偉其實並不想放開,就在他抱住她的那一瞬,一陣夾雜著汗水的幽香不合時宜地鑽進了他的鼻內,讓他的身體隨之緊繃,但她這麽說道了,為了讓她對自己的感官好一點,他不大情願地放鬆了雙手。
而一直向這邊接近的教練卻諱莫如深地望了袁宏偉一眼,接著來到了沈昭的身邊,他低頭問:“同學,你還好嗎?”
袁宏偉則不甘願地讓出了位置,退到了一邊去。
此時沈昭的臉色發白,請求道:“我能棄權嗎?由木樁上的梯子下去,再這樣下去隻會耽擱更多的時間。”
教練與其他位置的教練點頭做了共識,“可以,我現在就送你下去。”
沈昭隻道:“謝謝。”
空中的這些極限運動都是有一個隨時能從高空中跳下的裝置的,此時教練抱著沈昭,“失禮了,這樣帶你下去是最快的。”
沈昭隻點了點頭,任由教練抱著她,而她虛虛地扶著教練的手臂,她知道此時讓她自己從梯子上下去明顯是不現實的,如果是剛開始運動的時候還好,可因為她才受了一次驚嚇,手腳都是軟的,讓她自己下去反而更危險,就算她不怎麽願意跟別人接觸也隻能忍耐一下了。
沈昭順利下了地麵,那個教練則沒有離開的意思,俯身在她的耳根處,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沈小姐,先生一直在你身邊,所以不用怕。”
說完他就離開了,從梯子上爬了上去,很快回到他的崗位。
而沈昭則怔在了原地,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若有所思地望向那個教練,沐先生真是大費周章了,竟在這樣一個學生的項目裏都安插了人手。
徐可和馬舒宜紛紛跑了過來,“沒事吧?沈昭。”
沈昭搖了搖頭,但身體確實是騙不了人的,她顫著手脫去了圈在自己身上的安全繩,安全繩刮過大腿的時候碰到內裏勒緊摩擦而成的傷痕,痛得她緊皺了眉頭,但卻一聲沒吭。
陸司鳴伸手想要接過沈昭手裏的安全繩,沈昭隻看了他一眼,但繩子卻落到了馬舒宜的掌心上,無疑是無聲拒絕了,但她還是道了聲“謝謝”。
陸司鳴垂下了那隻伸出去的手,臉上不見尷尬,溫潤道:“你沒事就好。”
這一幕讓那些背地裏喜歡陸司鳴的女生對沈昭更是厭惡,血氣上湧,恨不得取而代之。
沈昭被安排到了一旁休息,而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在同學們之間留下多深印象,因為袁宏偉後續的快速通關還有陸司鳴的上場都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他們流暢而令人驚豔的動作無不讓在場所有人注目,但因為沈昭的失誤便直接導致了六班的失利,最後毫無懸念的是十二班贏得了比賽,雖然還沒決出最後冠軍,但作為第一場就輸掉的六班則要接受懲罰。
每個輸掉的班都需在沙灘上接受懲罰,每位同學追加三十個俯臥撐在贏了的班級同學圍觀下,那是很丟臉的,在一個個女生的抗議聲中,陸司鳴是第一個附身在沙灘上的。
冬日的溫度很低,但對於常年運動的學生來說不算什麽,隻見陸司鳴穿著短袖露出小臂那流暢的線條附身在沙灘上做好了準備,旁邊的一眾女生發出了驚呼的聲音,有的臉都紅了,而其他班的男生則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其他人看見陸司鳴已經做了榜樣,也紛紛俯身撐在沙灘上等著老師數數。
沈昭勉力撐在細幼的沙上,不至於硌手,但著實不是她平時愛幹的事,汗滴從她的額角滑下滴落在細幼的沙裏,成了深色的一點然後迅速地化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老師站在一旁開始數數,一個個學生開始按指令做了第一個動作,等到老師數到“十五”的時候,很多女學生已經不顧形象地躺在沙子上了,隻有幾個還在堅持,其中一個便是沈昭。
汗流浹背,在校服上印上一灘灘的深色,可沈昭雙手還撐在沙上沒有倒下,當老師數到“三十”的時候,她才受不住般跌落下去,一側臉龐枕在沙上,露出一半通紅而細膩的臉蛋。
周圍的女生有嘲笑的,有的注意力始終在陸司鳴的身上,有一些還主動上去想要扶陸司鳴一把,卻被他拒絕了。
他看起來倒比其他孱弱的學生好很多,就算做了三十個俯臥撐也隻是流了些汗而已,並不影響他的行動,他自己站了起來走到沈昭的麵前,手再次伸了過去,“你還好嗎?”
沈昭翻了個身也不顧衣服上沾了多少沙子,仰頭看著蹲在她麵前的少年,確實是陽光帥氣沒有半分陰霾,如果是從前的她也是會被他迷惑的,可她不是了,墮落過地獄,盡管會被光吸引,但她心存善意,並不想讓光沾染上分毫汙穢,她的前途未卜,不應讓這樣的少年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涉險。
“還好。”
沈昭自己爬了起來,縱使狼狽也沒有接受他的好意,再一次拒絕了他。
陸司鳴好像不以為意,他默默地收起了手,笑容依舊溫和,“沒事就好。”
第一天的夜晚並沒有其他活動,吃完飯後就可以回各自的房間休息,隻是這家酒店最出名的就是他們的水療配套恒溫浴池與桑拿房,隻要是入住的顧客都可以享受,這自然也包括德嚴的學生在內,學生們聽了這個消息當然是興奮的,他們長這麽大可沒體驗過水療中心,說不好奇都是假話。
但這裏麵卻不包括沈昭。
徐可換好了泳衣,外套一件浴袍準備出發去水療中心,位於酒店的六層位置,營業時間是早上九點到淩晨一點,她看著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什麽的沈昭,“昭昭,你不去水療中心嗎?大家對去啊,機會難得呢!”
沈昭隔著褲子撫過今天高空運動時勒出來的傷痕,有點刺痛,她轉頭看著徐可,“今天太累了,就不去了。”
徐可歎了聲氣,“那好,你在房間裏好好休息,我跟馬舒宜她們約好了,遲到了不好。”
“嗯,你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說完,徐可便出了房間,沈昭讓她帶上了房卡,因為兩人就一張,而她不知今晚要什麽時候回來。
等徐可走了大概二十分鍾左右,沈昭從書包裏拿出了信封,從裏麵掏出了一張黑色帶金邊的房卡,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披上一件外套就往房間外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走廊上基本看不到人,大約學生們都去水療中心了,她倒是省了很多心思,她走進電梯,按了那個“三十”的數字。
據她了解,這家酒店的三十層隻有一間房間,而且還需要特殊的卡才能上去,一般的卡隻能上至二十九層。
當沈昭進入電梯後,走廊拐角處探出了個人影,他一直走到電梯前,看著上麵的數字從十二一路變成三十,“果然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偷情居然偷到畢業旅行來了……”
袁宏偉陰翳地看著那閃亮的數字,這天對沈昭那無來由的好感瞬間便破滅了,如今的他隻知道,不論是前女友還是沈昭都沒有讓他留情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