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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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搭電梯一路上至三十層,開門刹那還有點不適應,因為走廊很長,牆上昏黃的燈光隱在縫隙裏,一直延伸至盡頭那扇緊閉的房門,房門一旁有一個用石頭鑲嵌的名字,“來回”,地上的凹槽處是一些白色的碎石,裏麵種著一排翠竹,清雅又有格調。
司徒睿早就等候在電梯門外,一見沈昭便迎了上來,“沈小姐,先生已經在等候了。”
沈昭淡淡看了他一眼,抬腳走了出去,他的態度恭敬了不少,起碼比第一次見她的時候要好上許多。
“你家先生如何了?”
司徒睿目光朝向房門,“還是老樣子,不過今天好像格外嗜睡。”
“我知道了。”
兩人走到門前,司徒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鑲著金邊的黑卡,看到沈昭投來的疑惑目光,他揚了揚手裏的卡,“這個啊,你猜得沒錯,的確是先生房門的卡,不過我這是以備不時之需的,而你那張,是什麽時候都可以使用。”
聽了解釋,沈昭雖解了困惑但有卻有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心頭,她突然便有種自己在沐宴辰心裏是特別的的感覺,但她又清楚地認識到沐宴辰心裏是有個重要的人的,而且不止一個人提醒過她,她的這種意識過剩並沒有比蕭逸的出軌行為好上多少,明知在犯錯卻有種失控的感覺。
她的心跳加快,耳根也紅了些,但臉上還是淡淡的,像是聽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黑卡移至感應的位置,“嘀”的一聲,黑色的木紋大門打了開來。
“接下來,你自己進去吧,沐先生在裏麵等你。”
沈昭推門進去,她站在門前朝房間內看去,裏麵由一大副的屏風擋著並不能看到內裏,就在她端詳著屏風上精致的刺繡時,大門從後方自動關上,她轉過頭去暗暗壓下心裏的驚訝。
她繞過屏風向客廳走去,入眼便是沐宴辰閉著眼穿著浴袍露出精瘦的胸膛斜斜地倚在沙發上的樣子,他的皮膚是病態的蒼白,皮下的青筋清晰可見,隱隱能看出上麵的搏動,麵容疲倦,眼下是淡淡的青影,唇卻紅得妖嬈,乖乖地閉著眼時隻是一個羸弱的病美人,可沈昭不會忘記那雙極具侵略性的眼眸,當他定睛看過來時,那種環繞在周身的壓迫感也隨之而至。
室內溫度溫和,沐宴辰就算不穿衣服也不至於受冷。
她並沒有心思去留意房內的布置,給她的時間是有限的,地上軟和的地毯,她的腳步無聲,緩慢移至沐宴辰的麵前,她垂著頭輕聲道:“沐先生。”
聽到那熟悉的溫柔聲線,沐宴辰幽幽地掀起了眼皮,一雙墨瞳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女孩,像是旋渦一般,宛若深潭,隻一瞬那雙墨瞳便收斂了所有情緒,溫潤又無害。
沈昭隻以為那是錯覺,她知她最近配的藥的確會讓人困倦,所以她又耐心地道:“沐先生,醒了嗎?”
“嗯。”沐宴辰聲線嘶啞,淡聲道,複又閉起了雙眼,似乎很累。
沈昭目光掃過茶幾上還盛著藥渣的瓷碗,不是她的玻璃瓶,但很明顯的是,沐宴辰已經吃過藥了,大約是她來之前喝的,空氣中彌漫著沐浴後的清新氣息,淡淡的,屬於檀木的香味,混著藥物的味道卻不讓人覺得難聞,反而讓人沉醉其中,看來他是做好了針灸的準備了。
沐宴辰做好的萬全準備隻待沈昭出現,可在沈昭看來卻是一分都不想讓她多停留的作為,她以為多天的相處多多少少是與他更親近了,其實卻不然,心裏不禁有些澀然,她斂下自己眼裏那一絲情緒又恢複成平常的淡然,“沐先生,需要我扶你去臥房嗎?”
她彎下腰,離他近了些,聲音柔和,像是哄著他的一般,“沐先生……”
可不等她把下半句說出來便撞進了幽深的瞳仁中,沐宴辰睜開了雙眼,動作極快,伸手一拉,驚呼一聲,沈昭完全倒在了他的懷裏,雙手勉強撐在他那並不健壯的胸膛上,甚至還能感受到上麵的根根骨頭。
沈昭驚疑未定,仰頭隻吐出了一個“你”字,便又被沐宴辰的下一步動作給驚到了,他那骨節分明的大掌遊走在她那寬鬆的褲頭上,隻一下便褪去了大半,露出了白皙的大腿,細膩得看不見一絲毛孔,她想夾緊雙腿卻被他的手給擋住了。
“不要!”她驚呼。
可沐宴辰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他微微分開她的大腿直到看到她的內側被勒出的紅痕。
“別動。”他的聲音沙啞,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不知是否是錯覺,沈昭隻覺周遭的氣溫像是降了一些。
沈昭坐在他的懷裏,雙手緊揪著他的浴袍,身體輕輕地顫動著,眼珠子都不敢移動半分,她想,或許“她”真的是被包養的,之前隻是他客氣了,或者說是因為病了才沒對她出手,這次難得的機會便忍不住了。
她並不知他在幹什麽,隻知道大腿無法並攏,可不多時她便感覺到那內側的紅痕上的絲絲涼意,她才敢看過去,隻見沐宴辰拿著木棒掏出冰涼的藥膏輕輕地塗抹在那紅痕上,動作優雅又細致,垂著的眉眼裏全是認真,一點旖旎的色彩都沒有,剛才那一下似乎隻是為了幫她塗傷口罷了,她那刺痛的感覺很快便得到了緩解,等他操作完,把藥膏放回桌麵上後,那雙大手再次覆上了她的大腿,惹得她不住地戰栗,肌膚上漸漸泛起了粉,體內的溫度也在慢慢上升,可他並未做其他過分的事,隻是拉起了她的褲子,把那白皙得幾乎要發光的大腿遮得嚴實。
沈昭知道沐宴辰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了,畢竟那個教練就在現場,所有動向都在他掌控之內,雖然沐宴辰的動作有點強勢,在知道他是為了幫她塗藥才這樣的之後,她並不覺得討厭。
沈昭一動不動地窩在他的懷裏,他低著頭看著懷裏小小的一隻,心裏幾乎要被那種歡愉給溢滿,剛才看到她那傷痕的陰翳小心地裹藏在心裏的深處,他並不想在她麵前流露更多這樣負麵的情緒,也不想讓她太快知道自己胸腔內那像潮水一般磅礴的愛意,好不容易才能親近的人兒,他不想嚇到她,不論是他還是她,現在都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盡管他真的很想要她。
沈昭有點懊惱,她似乎是錯失了最佳離開男人懷裏的時機,而沐宴辰似乎沒有鬆開她的打算,因為他的雙手交疊用一種類似於禁錮的姿勢圈著她,她知道此時她應該說些什麽,可不論說什麽她都覺得過於尷尬。
似乎感受到懷裏人的不自在,沐宴辰享受了片刻的溫存後便不再難為她。
“你不是要給我針灸嗎?時間快到了。”他的聲音嘶啞,可此時卻讓沈昭品出了裏麵一種名叫性感的味道。
沈昭聽了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說出的話還有點結巴,“……是……是的。”
沐宴辰收回了圈著她的手,兩人像有了默契般都沒有主動提剛才的事。
沈昭一朝得勢,迅速地從沐宴辰的懷裏鑽了出來,沐宴辰早就知道她會有如此反應,但想歸想,真正看到她做出來後還是有點失落的,他幾乎是嘲笑般地笑了一下,接著目光追隨著沈昭,看她在他麵前忙前忙後。
等她準備好了,折返回來站在沐宴辰的麵前,目光飄移不定就是沒有落在他的身上,柔聲道:“沐先生,需要我扶你去臥室嗎?”
“要的。”沐宴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甚至伸出了手懸在空中,剛才那副強勢的樣子煙消雲散。
沈昭不自覺地握住了他的,沐宴辰順勢起了身把自己一半的重量倚靠在她的身上,雖說是一半,但因為沐宴辰如今就剩一個骨架子,對於沈昭來說並不是什麽沉重的負擔,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而她的手圈在他的腰上,身體貼合比剛才的姿勢更加親密,沈昭甚至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浴後氣息,臉上的熱度不斷飆升,她垂下了頭不敢看向一旁的男人,生怕在他麵前再露出一點不合時宜的表情。
幾番周折之後,沈昭終於把沐宴辰送上了床。
“沐先生,請把你的浴袍脫了吧。”
沐宴辰一手撐在床上,浴袍因為剛才的大動作被扯了開來,此時露出了更大一片白皙而纖瘦的胸膛,毫無美感甚至可以說是猙獰,他的手頓了頓,盡管沈昭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體,但在她麵前毫無負擔地裸露對於他來說每次都是煎熬與負擔。
剛才那旖旎的氣氛全無,沐宴辰厭惡地看了下自己的身體,手還是聽話地慢慢把那件真絲浴袍給脫去,露出他那副不堪入目的身體。
他再次閉上了雙眼,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在這樣羞恥的場景中逃避出去,幻想著自己在她的麵前始終是美好的,但銀針入體的疼痛還是讓他清醒了過來,他心裏自嘲了一下,在她的麵前,他也會變得如此幼稚,明明她始終都沒有用厭惡的眼神去看他,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隻有他心裏的那個暗黑的小人在作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的醜陋和卑劣。
針灸的時間過得很快,沈昭收起了銀針在一旁擰著毛巾想像之前那般為沐宴辰擦拭身體,可今天沐宴辰的狀態不對,他睜開了眼睛凝視著她。
然後她聽到他說,“之後都不用麻煩了,我的身體還是自己來吧。”
隨著治療時間的推進,沐宴辰的氣力似乎恢複了不少,如今這種隻是為自己擦拭的事情自己也可應付,從前讓她做是自己不得而為之,他並不想讓別人碰觸到自己,除了她,可如今一邊希望她能碰觸自己,一邊又自殘形愧,最後還是狠心推開了她。
他一把接過沈昭手上的毛巾,“這種事以後我來就可以,你去休息吧。”
沈昭並不厭惡做這樣的工作,相反,沐宴辰現在供她食宿上學,她也應該禮尚往來,為他提供一些價值,而她剛好有這樣的長處何樂而不為,可他拒絕了,不知為何她的心裏像是被揪著般疼痛,她輕輕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緩緩應了聲“好。”
“那我就回去了,太晚了估計舍友也該懷疑了。”
沐宴辰點了點頭,當沈昭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叫住了她,她轉過頭來不解地看向沐宴辰。
“這趟旅行估計不平靜,你小心點,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隨時來找我。”
我會成為你最大的依靠,這話他沒說,但把它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底。
沈昭微微福了福身,“謝謝你,沐先生,但我想學校的旅行應該沒什麽危險可言。”
沐宴辰收回了自己過於灼熱的視線,“去吧。”
沈昭出了房門後,司徒睿便走了進來。
“我吩咐的都做好了嗎?”沐宴辰冷淡地問,眼皮都沒抬一下,在司徒睿麵前自顧自地擦拭著自己的身體,去除那些從皮膚上冒出來的難聞又粘膩的液體。
“已經安排妥當。”司徒睿恭敬地道。
“厲成一那邊有什麽動向?”
“自趙頃被他們的人抓了去後,一直繞無音信,當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推測他們內部可能是重要的人受傷了。”
沐宴辰擦拭完身體,把毛巾扔在了洗手盆裏,身體就這麽敞露著,目光晦暗,“之前聽說厲成一那邊收了批貨,損傷巨大,估計是因為這個,不過既然如此,這幾天倒是清閑,也不怕他們過來打擾。”
“是。”
沈昭很快從三十層回到了她所在的樓層,出了電梯看了下時間,頓時鬆了一口氣,時間還早,相信徐可他們沒那麽快從水療中心回來。
可當她走至拐角處時卻閃出來一個不合時宜的人,袁宏偉,她警惕地望著麵前的男生,冷淡道:“有事?”
袁宏偉不複青春的少年人,他陰翳地盯著她,像是透過她看著某個人一樣,他猛地抓向她,一張布捂住了她的口鼻,沈昭隻覺一陣刺激的味道直往鼻腔內竄,腦海裏一片混沌,眼皮很重幾乎要閉起來般,漸漸沒有了知覺,袁宏偉看著昏迷不醒的沈昭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他擰著她的肩膀往一個一早就準備好了的房間走去,“你這個賤人!”
他一邊拖拽著她,一邊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喂,計劃有變,立刻執行,我等不了了!”
對麵隻罵了一聲種馬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