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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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側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頭朝著門口的方向,窸窸窣窣的聲音困擾著她,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勉力才能睜開一絲眼縫,眼前像糊了一層白漿,什麽都看不真切,室內昏暗,隻亮著一盞門關的長明燈,勉強視物。
麵前一團黑影在移動著,隻聽他暴躁地對對方說,“這點事都做不好!”,接著又說道,“她啊?睡得可死了!也不知接下來是否能享受成為女人的樂趣?”,“這就來……”,然後“嘭”的一聲,門被打開然後被猛力地關上,仿佛整個房間都震動了一下。
沈昭在床上瑟縮了一下,腦袋漸漸清明了些,她不否認她剛才的確是大意了,她一個體術不精的人確實容易被人強行抓住,更何況袁宏偉還不知死活地不知從哪兒搞來的迷藥,也幸好他用的藥量不足,不然她不會這麽快醒來,她試圖動了動被綁著的雙手,用右手的拇指長按住左手的虎口,疼痛讓她的頭腦更清醒,她睜開雙眼看著周圍的環境。
此時房間裏麵很是安靜,按袁宏偉剛才所說的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回來,而且他很自信自己給她弄的迷藥,在他的認知裏或許覺得她到第二天都不會醒來,讓他所實施的計劃提供了充裕的時間,但這也方便了她了解此時的狀況,她的雙腿並沒有被綁,她的眼神暗了暗,這應該是為了之後對她實施惡行時方便行事。
她從床上起來,雙腳下了地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緩步在房間內走著,綁著的雙手並不輕鬆,但要解開也絕非難事,袁宏偉並不精通捆綁的方法,隻是胡亂把她的手腕紮緊罷了,隨身的物品被那人清理了遍,全身上下隻剩綁在頭發上發夾裏隱藏的一根銀針了,但一根也足夠了。
房間內很暗,窗簾把窗戶遮得嚴實,一絲夜光都照不進這個黑暗的牢籠,沈昭在房間裏踱步時自然發現了離床鋪不遠的一處小型攝像機,不是那種難發現的針孔,它就那麽明晃晃地放在茶幾上,瞄準的方向自然是床鋪那邊,要用來幹什麽的不言而喻。
沈昭隻覺袁宏偉對自己過於自信,居然連隱藏都懶得,攝像機此時還處於關機的狀態,她並沒有多理會,而是直接走進了衛生間,在衛生間的小抽屜裏找到了一次性的剃須刀,利用那小型的刀片在洗手池的上方把繩子給切斷,繩子落下,雙手瞬間被釋放了出來,她還從衛生間的洗手台上發現了一次性的手套,未免落下痕跡,她果斷地把手套戴上,然後打開水龍頭,把那些掉落的細屑一衝而盡。
就在她收拾著被割斷的繩子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隻覺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迅速地把手頭的工作推到了一個隱秘的角落,然後起身迅速走到門前往貓眼那瞄了一眼,怎麽是她?
門外站著的人是方澄,那個許瑤瑤的跟班,她的目光顯得很慌張,不時便向左右觀望,確定沒人之後才掏出一張房卡,“嘀”的一聲,房門打了開來,方澄動作很快,想要轉身關門,但沈昭的速度更快,她撚著那根泛著寒光的銀針向方澄的穴位精準地紮了過去!
方澄隻覺肩膀一疼,暈闕感卻像排山倒海般湧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背後的人便昏了過去,軟倒在地上。
門咿呀一聲被沈昭關上,她居高臨下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擦了擦那根銀針收了起來,接著蹲了下來,雙手觸摸上方澄的身上的衣服,一個個口袋查看了起來,在她的褲袋裏翻出了一個裝著液體的小瓶,她目光晦暗地盯著,然後擰開了瓶蓋,她用手在空中扇了扇,一股香甜的味道迅速衝進了她的鼻腔內,她的神經緊繃了些,立刻擰緊了瓶蓋,她側著頭看向地上這個年紀不大,樣貌不顯得女孩子,想不到這樣的女孩心思卻是如此歹毒。
若她還昏睡在床,也無人來救援,那麽這瓶藥害的不僅是她,也有袁宏偉的份,也不知袁宏偉自身是否知道這件事。
就她剛剛第一次扇聞便知其中幾種藥,都是用量其大的虎狼之藥,若配在香薰當中,兩人在床上纏綿之時大量吸入,那後果不堪設想,就她剛才吸的一口也能讓她此時體溫上升,腳步虛浮之感,若是用量過了,輕則不顧身體狀況強硬交配,重則血管爆裂而死。
她拿著那一瓶在空中轉了個角度,裏麵足足有五毫升之多,若是都倒在香薰當中,相信她和袁宏偉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的,而這件事追究下來可能也隻能追到袁宏偉的身上,畢竟房卡、迷藥都是他準備的,對她的敵意,種種這些都有跡可循,說要對她用強,理由一大堆,再來便是這藥,普通渠道是找不到的,追溯起來也沒個結果,最後隻會總結為袁宏偉想與她交配,卻還追求氛圍,但自身對這藥並不熟悉,量用過了導致倆人死亡的意外事件。
而這件事裏麵重要的一環一直被大家所忽略,那就是原來這鏈條裏麵還有一個中間人,這個人沒露過麵,她的存在感很低,一直活在許瑤瑤的背景裏,就算大家聯想起來,也隻會懷疑到許瑤瑤身上,而不會去猜測這個不顯眼的人,沈昭當然也是,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會覺得這些事情裏麵有這個人。
廁所裏的霸淩,許瑤瑤來了,但這個人一直隱秘著,她沒有露麵,但其中肯定有她的推波助瀾,就如此時。
一瞬的冷冽在沈昭的眼底劃過,她不認為自己是個心狠的人,很多時候她都容易心軟,可此時她卻不想這麽輕饒他們,她把地上昏迷的女孩拖到床上,然後脫下她身上的衣服,接著把自己的套到了她的身上,幸而方澄頭發的長度與她無異,不然咋眼看下去便能看出真偽,她把方澄的頭發散開,然後把自己那標誌性的發夾夾到了她的頭上,讓她保持俯臥的姿勢,臉朝下,頭發順著遮住了她大半的容顏,接著沈昭不忘把藏在衛生間那斷掉的繩子拿出來重新綁在方澄的手腕上,以呈現她剛才的狀態。
做好這一切後,沈昭已然氣喘籲籲,但她深知此時並不是她停下來的時候,她握緊手中的玻璃瓶向桌麵上的熱水壺走去,她拿起一個馬克杯,往裏麵裝進滾燙的熱水,接著低頭幽幽地看向泛著冷光的玻璃瓶,她把蓋子擰開,然後往那被熱水裏倒進了三分之一,接著她把那瓶蓋重新擰緊放置在一旁。
她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就把這件事給做好了,她並沒有打算把房卡拿走,讓人以為方澄是自願進到房間裏是計劃的一環,不然很難讓人信服,除了那張早有預謀的房卡,但此時她必須拿走,因為她的衣服還套在床上那人的身上。
沈昭環顧四周發現沒有遺留之後便走出了房門,她輕輕地帶上了房門,走前還順帶開啟了那部放置顯眼的攝像機,接著轉到了一處逃生門內,借著逃生門上的玻璃往那個房間看了過去,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二十分鍾後,袁宏偉重新出現在了視野裏,他拿出房卡刷了一下,急切地推門走了進去。
這家酒店的經濟房並不豪華,隔音做得也不好,所以當沈昭靠伏在房門時便能聽到裏麵的聲響,而那些此起披伏,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緩緩溢出,她的心裏波平如鏡並沒有受此影響,等房內的兩人開始進入狀態不眠不休時,沈昭掏出了房卡再次進入了房內。
此時床上的兩人赤條條的,忘情而激烈地交流著,沈昭的視線不偏不倚,她要確定床上的兩人的狀態,而他們似乎完全忽略了沈昭的到來,眼裏隻有彼此,身體泛紅,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滴,臉上也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空氣中彌漫著藥液那甜膩的味道,此地不宜久留。
沈昭捂著口鼻避開攝像機的方向撿起地上的衣服,接著脫去自己身上的,急速把原來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當她穿戴整齊便看到方澄被後方的袁宏偉壓到了床邊的位置,臉朝下,身體拱起,以一種快速的節拍律動著,而她的位置剛好是攝像機的盲區,沈昭順手便把她頭發上的發夾拿了回來,一切回收妥當,最後一步便是把那種房卡重新放置在一個適宜的位置,好讓他們被發現時都百口莫辯。
沈昭做好一切後從房間裏退了出來,轉頭便看到沐宴辰站在了走廊的盡頭,他的身形高大,穿著的衣服卻極不稱身,骨架子上那可憐的肉並不能與衣服適配,顯出一種奇怪又讓人心生懼意的錯覺,她的瞳孔急速放大,雙手極力握成拳頭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她踏著已然有些虛浮的腳步走到沐宴辰的麵前,她不知道他什麽時候站在那兒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她扯出了一個自認為輕鬆的笑容,“嗨,沐先生,針灸完最重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到處亂逛。”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她在諷刺他。
多管閑事嗎?
可能是的,但她的閑事,他從來都很樂意管的。
他並沒有答她的話,他的目光落在那已然關上房門的房間,很淡,眼瞳裏仿佛有一團黑色的神霧,他最終收回了視線然後把注意力放到麵前這個看起來十分狼狽的女孩身上,她的頭發淩亂,發夾被她緊緊攥在手中,衣服被壓出了多條褶皺,像是被什麽人蹂躪過一般,他的目光暗了暗,接著伸出手握住了她那緊張得一直握著的拳頭,“放鬆點,我帶你回去。”
沈昭露出了一點慌張,她想要把手縮回去,但被沐宴辰製止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氣,明明一個星期前還是個任人蹂躪的病秧子,可此時,沈昭卻覺得他隨時都可以桎梏著她,用他這副並不健康的身體。
“你不怪我嗎?我似乎弄了件大事。”
沐宴辰走在前頭,帶著她走進電梯,然後刷了那張沈昭以為丟失了的金邊黑卡,熒光板上的數字一直在變換,直到變成三十時才停了下來。
沈昭用了點力氣拉了拉沐宴辰的手,他轉過頭來不解地看著她。
“這卡,為什麽在你這裏?”
他揚了揚手中的卡,“這張嗎?”
沈昭緊張地點了點頭。
“哦,是我叫人奪回來的,那人不識好歹,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還可惡地碰了不該碰的……”
後麵的話,沐宴辰說得很輕,迷迷糊糊的,一陣風吹來,在沈昭麵前就都散開了,她隻知道沐宴辰派人從袁宏偉那裏把卡要回來了,至於用了什麽手段完全不清楚。
見沐宴辰似乎沒有要責怪她,她的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任由他拖著回到了那處房間。
進了房間,沐宴辰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的體內有一團無名的火在燃燒著,加之沈昭也吸入了一些那種藥液所散發的氣體,此時臉上也漸漸攀上了玫紅,眼前像是糊了一層,隻看到輪廓,但她知道此時麵對的是沐宴辰,那就表示自己是安全的,她信任且依賴地向他靠了過去,他順勢把她撈了起來,抱著走進了臥室,她的腦袋昏沉,此時聽話得像隻小貓,窩在被褥上一動不動,眼皮閉了起來,嘴裏輕輕地呼著氣,發出舒服而微弱的聲音。
她的身上所穿著的布滿皺褶的衣服分外礙眼,他毫不留情地把它撕了個粉碎,順從著自己的內心,當他看到她的身上好幾處淤青時,眼裏的冷冽幾乎能把人凍住,他一把扯了被子幫她蓋好,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司徒睿早就等候在客廳裏,雖然心裏早有猜想,但看到沐宴辰出來的神情時,還是不由地為那幾個不知好歹的學生點上了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