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突如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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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被主任的問話給問住了,她的聲音小了下去,搖了搖頭,“沒,沒有……”
級組主任原來並沒有想過要搜尋房間,可此時一大片烏雲像是籠罩在空中,讓她看不清裏頭的真相。
她轉過頭去吩咐了一位女老師,“去,去他們剛才的房間,看看能發現什麽。”
女老師走了出去,而這一舉動剛好觸碰到了方澄與袁宏偉的神經,倆人站了起來企圖阻止老師的去向,方才被一大堆人突然闖進早就嚇得七魂不見五魄,倆人都是匆忙穿好衣服就跟著老師過來了,當然便忘了放置在房間裏的催情藥和攝像機,而此時被這麽一提醒,有些思緒便回籠了。
而他們如此激動的情緒也正好印證了主任的推測,“你們兩個要想阻攔,那就別怪我在高中階段最後一個學期讓你們退學收場。”
袁宏偉家境優渥,其實並不怕這樣的威脅,但家裏頭也不止他一個小孩,他要在外麵弄得太難看,家裏也不會給他兜著,最多把他遣送出國,而他再想,那攝像機最多就是拍了些色情影相,斷主任也不會聲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但方澄不一樣,高考是她唯一的出路,而她帶過去的那瓶東西也是違禁品,若讓他們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就算不退學,她的前途也沒有了,學校裏的人也不知會怎麽看她,這麽一想,頓時她便淚流滿麵,“我錯了,別去,老師別去,我錯了!”
可那個女老師當然不會因為她的片麵之詞而放棄搜尋房間的舉措,在方澄絕望的目光下,女老師還是毅然走了出去。
等了沒多久,女老師不負眾望從房間裏帶回了半瓶可疑的藥劑還有一台一直在運作的攝像機,到了級組主任麵前才停止了錄製。
袁宏偉看到那台攝像機撇開了臉,而方澄則一臉絕望地看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主任先是在眾人的目光下打開了藥瓶,一股難以言說的甜膩味道撲麵而來,她本來便是化學老師,對這樣的氣味自然敏感異常,一發現不對勁立刻擰上了瓶子,她皺著眉盯著眼前的藥瓶,抬眼嚴厲地盯著方澄和袁宏偉,晃著手上的藥瓶,“你們說,怎麽回事?”
袁宏偉冷聲道:“不知道。”
而方澄眼神閃爍,保持沉默,主任便知道是怎麽回事,“方澄,你說!”
被主任一嚇,方澄趕緊搖頭,“我什麽都不知道,那瓶東西到底是什麽?”
就在這拉扯的期間,主任便感覺有一股熱意向四肢百骸擴散,然後漸漸蔓延至臉上,那瓶藥液是什麽功效不言而喻,她憤怒地盯著方澄,“說不說?現在說我還可以給你留一點臉麵,不說的話便等著收通知吧!”
方澄始終是個沒經過風浪的學生,被級組主任一嚇,又抖了一些出來,可正是那一點,整個事件的性質便不一樣了。
她顫著聲道:“那是一瓶催情劑,本來是想用在袁宏偉和沈昭身上的,可醒過來後卻什麽都變了,躺在床上的明明應該是沈昭啊?為什麽變成我了?”
“這個蠢貨!”袁宏偉暗暗罵道。
就算那是一瓶催情劑,那也可以是為倆人的正當行為助興用的,本可以這麽一帶便過去了,可方澄在混亂中居然提到了沈昭,這裏麵便耐人尋味了。
果然,聽到還涉及其他人的名字時,整個會議室裏的人都變了臉色,不單是陸司鳴,還有其他老師。
“那沈昭人呢?”級組主任問,之前她因為網上帖子的事沒少找沈昭問話,而當時沈昭的確有讓她配合,而她也相信那個學生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可現在,難道這件事是她弄出來的?但看方澄和袁宏偉的態度並不像,就著方澄的隻言片語,不難猜出沈昭也是一名受害者,但現實的狀況好像是加害者變成了受害者?
她幽幽地看向方澄和袁宏偉。
一位老師道:“沈昭昨晚做了申請,因為昨天極限運動的緣故舊疾發作,已由酒店這邊的教練送去醫院,今早才回到酒店內。”
雖然不知為何這般湊巧,但沈昭一整晚都不在酒店內是事實,級組主任不禁鬆了一口氣。
陸司鳴也聽到了老師的匯報,皺著的眉頭都鬆了開來,她沒事就好。
雖多有疑慮,但沈昭這事可以先放一放,先審了方澄和袁宏偉再說。
比起方澄,袁宏偉的嘴更加撬不動,主任這才看向第二件“證物”,攝像機續航很久,可以說把所有都拍了進去,她故意把聲音調小了許多,但不妨礙畫麵的勁爆衝擊力,畫麵一開始便是方澄與袁宏偉在床上做著不堪入目的動作,倆人赤身裸體毫無遮蓋,唯一的遮蓋可能是彼此的身體,而接下來的所有畫麵都是此種,主任都是快進著過的,到了視頻末尾才看到陸司鳴進來,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們一會兒,然後便想轉身離去,之後的事主任都知道了。
她看向一旁最為淡定的陸司鳴,“你怎麽進去的房間?”
陸司鳴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房卡放在了桌麵上,“今早有服務人員交給我的,一時好奇便去了,怎知進入房間後看到那般不堪入目的場麵。”
聽到陸司鳴口中的所謂“不堪入目”,方澄痛哭了起來,誰都想在自己心上人麵前表現最好的一麵,可她卻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麵呈現在陸司鳴的麵前,他說的很對,本來她便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可如今她連遠遠地看著他似乎都沒有資格了。
陸司鳴的話主任是信的,“那你還認得那服務員是什麽模樣?”
聽到問話,原本哭著的方澄怔了怔,麵容是難以言說的慌亂,本來因為陸司鳴的話而放下的心又被他的話再次提了起來。
“不認得。”陸司鳴頓了頓接著說,“要是能調監控看看,或許我就想起來了。”
主任點了點頭,覺得此種方法確實可行,酒店內部應該也願意對他們開放權限,看監控不但能知道是誰收買了服務員,還能知道誰進入了那個房間,若是隻有方澄跟袁宏偉,那這件事倒好辦,若還摻雜了沈昭,那麽這件事說不定得報警,她看了眼陸司鳴,頭疼得很。
方澄見沒人肯幫她了,就連應該和她同一陣線的袁宏偉也不看她,她這才用求救的眼神看向許瑤瑤,而許瑤瑤此時隻想和她撇開關係,誰知道此時幫了方澄,陸司鳴和老師會如何看她?她還要做陸氏的少奶奶,可不能在這樣的環節裏出差錯。
方澄的目光漸漸變得陰毒起來,一個個隻想利用她,踩著她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如今見事態發展不如預期便想棄了她,這世間哪有這麽好的事!她環視著周遭的人,眼淚也不流了,咧嘴陰惻惻地笑,要讓她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她定定地注視著陸司鳴,英俊的麵容,過人的能力,顯赫的家勢,無論在哪裏都是天上的明月,但那又如何,隻要她把他拉下泥濘,那他也會如她一樣汙穢,她本配不上他,但隻要把他拉下來,她就能配得上他了!還有袁宏偉,他明明占了她,卻又像垃圾一般把她扔掉,而許瑤瑤也沒好到哪裏,每次利用她,借著她創造的機會接近陸司鳴,鏟除勁敵,而如今卻想跟她撇開關係,她不允許!既然她和陸司鳴不可能,那許瑤瑤更不應該,她就是家勢還可以,其他的什麽都比不上她!
貪婪與憤恨像迷霧一般遮蔽著她,她垂著頭,笑容陰狠,這個計劃裏她本來便是聯絡和推進作用的,誰叫陸司鳴那麽明顯地喜歡沈昭呢?之前她並沒有把她當目標的,怪就怪她招引了陸司鳴!一開始她隻是想讓沈昭在陸司鳴的心中除名,可後來看見袁宏偉對沈昭的態度,她覺得必須加一劑猛藥,所以才有了催情藥這一環,她要沈昭在陸司鳴的眼皮子底下身敗名裂,但她還是覺得不夠,萬一他們追究起來呢?所以她又安排了後招……為了事情敗露的時候不至於隻有她犧牲,所以她安排了大量的記者。
德嚴中學是整個片區排名第一的重點中學,俗話說,一隻腳踏進了德嚴便相當於另一隻腳踏進了大學,大學的升學率幾乎達到百分之百,而這樣的中學任誰都會想知道裏麵的一些汙點,而這次方澄便是利用了這點給自己留了後手,原來她是想利用這個讓沈昭毫無翻身的可能,可如今大家都想犧牲她一人,那她也不可能讓他們好過!
一位老師跑了出去想向酒店申請調取監控,門外卻響起了那位老師的叫喊,“你們是什麽人?誰讓你們來的?你們不可以進去!”,聲音傳到了會議廳裏,讓人聽得分外不安。
怎麽回事?級組主任灼灼地盯著那道緊閉的大門,攥緊了拳頭,甚至緊張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來了!
方澄坐在地上,腦袋詭異地朝向大門,咧嘴笑了起來。
須臾,大門被一幫人給推了開來,一人與那位老師撕扯著,卻沒有影響到前頭幾位的閃光燈。
劈裏啪啦,閃得會議廳裏的人紛紛眯起了雙眼,最震驚的還是級組主任,“怎麽回事你們?誰允許你這麽做的?”
為首的記者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一雙渾濁的眼掃了一眼全場的人,最後目光定在陸司鳴的身上,然後瞥向地上那個狼狽異常的女人,聲音既冰冷又嘲諷,“我要的東西呢?”
方澄會意,也不知她哪兒迸發出的力量,一個箭步就到了級組主任的麵前,手一伸把桌麵上的兩樣“證物”奪了去,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回到了記者的麵前,把那兩樣東西交到了他的手上。
記者手托著攝像機,按了鍵,淫靡的聲音迅速從攝像機裏傳了出來,本來還算鎮定的袁宏偉應激般地向記者跑了過去,這東西交到老師的手上沒什麽,也不會輕易傳出去,等老師們把這“鑒定”完了自然會回到他的手上,可現在不一樣,這東西要落到記者的手裏,他不要臉不要緊,但他的家族可就完了,看那記者就不是什麽良善之輩,更像是宵小之流,那東西自然用不到什麽好的地方,要到那時候,他可能也會被家裏除名,一想到這樣的後果,他的臉上便由紅變成了青最後化成了白。
他凶狠地盯著麵前的記者,“你知道我是誰嗎?把你手裏的東西給我!”
那個記者鄙夷地看著袁宏偉,“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配讓我賞臉,如若能,也是那邊那位。”他指了指陸司鳴的方向。
在袁宏偉心裏有一個雷區,那就是陸司鳴,凡提及陸司鳴都能讓他暴跳如雷,因為他與陸司鳴同校且同級便常常被拿來比較,可他論哪樣都比不上陸司鳴,連以為是真愛的女朋友也輕易舍下他入了陸司鳴的後援隊,這讓他怎麽受得了!所以凡事陸司鳴喜歡的東西,他都想得到手,就如沈昭。
可這位記者看人很準,他很會拿捏人心,袁宏偉在他麵前就像是透明的一般,被他看得透透的。
果然,他一提及陸司鳴,袁宏偉便像瘋了一般,眼眶充血妖紅異常,一雙怒目瞪著麵前的記者,“你再說一遍試試?如若你拿了這東西,我要你知道後果!”
聽了這等威脅一般記者就慫了,可麵前的這位沒有,他伏低在袁宏偉的耳邊說了些什麽,袁宏偉就像焉了的白菜,剛才的氣勢如雲霧般散去,整個人頹然了下來,甚至連追究的勇氣都沒有。
而這攝像機本來就是他的,既然他沒追究那記者的舉措,其他老師更不能,在場的人直到記者們離去後都是懵的,究竟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