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消失的沈昭,東陵藥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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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澄顫顫巍巍地站在所有人的後方,那雙被碎發遮在後麵的陰沉的眼緊緊地盯著熒幕,留意著上麵出現的任何一個人物。
    袁宏偉此時卻心不在焉,他站到了一旁,對熒幕上出現的人物已毫不在意,他的腦海裏不斷回蕩著記者的話,他說“他有他想要迷,奸沈昭的證據,並知道他一開始想要犯罪的對象並不是方澄”,而那些東西足以送他進監獄,但如若他把攝像機給了他,那麽他可以考慮放他一馬,隻是之後輿論導向是如何那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每個看熒幕的人都繃緊了神經,老師們是生怕裏麵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物,例如沈昭,如若出現了她,那麽這件事的性質便要提高一個高度;陸司鳴也怕熒幕裏出現了沈昭,一來他怕她卷進這件事當中,二來這也會粉碎他對她的所有幻想,這就讓他不得不緊盯著熒幕;許瑤瑤則例外,她巴不得熒幕裏出現了沈昭,那樣,她的計劃也就成了,沈昭在陸司鳴心裏的印象肯定大打折扣,沈昭想要再接近陸司鳴那就難了,而這裏麵最多犧牲掉方澄,可方澄千千萬,犧牲掉一個並不會讓她有任何感傷,她也不介意從中再踩多一腳,最多她離校後,她再找機會補償她。
    一連串的畫麵出現,裏麵隻有袁宏偉和方澄進入房間的畫麵還有最後陸司鳴進入房間的畫麵,但陸司鳴逗留的時間確實不長,而且有攝像機作證,而畫麵裏確實是方澄先進入的房間,然後袁宏偉再進入的,時間上也對得上,大家對此都鬆了一口氣。
    隻有方澄和袁宏偉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麽可能!?
    袁宏偉清晰地記得他總共進入了房間兩次,一次是把沈昭迷暈丟上了床,另外一次就是出去後再折回,可熒幕上並沒有出現第一種情況!他瞪著眼死死地看著屏幕,沒有任何剪切的痕跡,他甚至都懷疑自己記憶錯亂了,怎麽會?他明明把沈昭丟上了床的,為什麽監控裏完全沒出現過?
    可他知道把沈昭卷進來他的麻煩會更大,雖然很是震驚,但依舊沒有去質疑,隻當這一切就是他跟方澄兩個人的事。
    方澄卻不一樣,她瘋了般跑到屏幕前,“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袁宏偉!”她轉過頭去喊那個已經垂下了頭的男人,“你說說,你明明當時跟我說已經搞定了沈昭的!她就在房間裏不是嗎?你迷暈了她的!”
    袁宏偉已然冷靜了下來,他幽幽地盯著像個瘋子一般的方澄,“我騙你的,根本就沒有這回事,我哪來的迷藥?你以為我是你,可以弄到那樣極品的催情藥,我還要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那藥會不會對我造成什麽身體創傷!我本來就是想跟你一夜情而已,怎知你想麻雀變鳳凰,”他嗤了一聲,“相信這麽一晚下來,”他冷酷地盯著她的小肚子,語氣變了味,像是在嘲諷,“你還真是有心機啊!就算你有了我也不會認的,奉勸你一句,趁早打掉!”
    袁宏偉也不顧有什麽人在場,反正他現在最重要的便是撇清與沈昭的關係,而且他還要把昨天的事囫圇一吞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所以他一口咬定與方澄是一夜情。
    顯然對於袁宏偉的說辭,在場的老師都是相信的,而且就算其中有疑惑,他們也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又想攤上事呢?
    可方澄是何人,她當然會攀咬上來,這不,她拉著級組主任急聲道:“不是,你不能信袁宏偉的,他昨天真的把沈昭迷暈了,然後他說已經把她弄到床上去了,可後來我進入房間後便不省人事,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我才是被害的那一個,你不能信他的,沈昭肯定在背後搞鬼,不然我也不會出事!”
    方澄急得把事件大致的經過說了出來,可此時又有誰會相信?就算這是事實又如何?
    級組主任用力地拉開了方澄的手,嚴厲地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可你看看監控,哪有沈昭的影子,就是你跟袁宏偉而已,做了那樣的事還想著攀咬別人,你的心可真大啊,按你這麽說,網上的帖子也是你發的嗎?這麽會構陷別人?”
    方澄拚命搖頭,哭得找不著北,“不是!帖子我參與得很少,是許瑤瑤幹的,可這個監控肯定有問題!不可能拍不到!”
    袁宏偉有多討厭她,她是知道的,所以袁宏偉根本不可能想跟她發生一夜情,所以她知道這裏麵一定有鬼,可沈昭她隻是個學生,怎麽可能有能力刪改監控錄像?
    級組主任懶得跟她廢話,“你自己反複查看吧,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今晚其他學生還有活動,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內部解決,如果讓我在外聽到什麽風言風語,那你們就等著收警告信吧!”
    一句話,級組主任就把這件事定性為兩個學生之間不知廉恥的勾當,並沒有繼續摻雜其中的意義,她帶著老師走出監控室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許瑤瑤,並在她耳邊警告,“許同學,雖然你家也有權有勢,但想要攀上陸家,希望你之後好自為之。”
    許瑤瑤不知級組主任為何扯到了帖子的事情,聽了她的話一下子也懵了,那件事她也有份,方澄的話無疑是把她拉下泥沼,而且是在陸司鳴的麵前。
    果然,級組主任剛離開,陸司鳴也眼不見為淨想著離開了,許瑤瑤立刻抓住了他的衣擺迫使他停了下來。
    此時的陸司鳴並沒有平日的陽光和煦,他冷眼看著揪著他衣服邊緣的女孩,“有事嗎?”
    許瑤瑤何時見過這樣的陸司鳴,立刻鬆了手,軟聲道:“陸司鳴,你別聽他們的,帖子的事不是我幹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家勢這般好,何須去嫉恨沈昭,你說是吧?”她抬眼看陸司鳴,希望從他的眼裏感受到平日的信任,可沒有,一句話便讓許瑤瑤的心跌進了穀底。
    “你做了什麽,自己清楚,還是主任那句,以後好自為之。”說完,陸司鳴抬步也離開了。
    監控室內便剩下了頹然的三人,方澄見所有人都走了,她瘋了一般撲向袁宏偉,她雙手握成拳拚命捶打麵前的人,“你為什麽要撒謊!明明你就把沈昭給迷暈了,究竟怎麽回事?你為什麽占了我?”
    袁宏偉抓著她亂揮的手,“為什麽占了你?你以為我想,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麽樣子!”
    袁宏偉把她像破布一般扔到了地上,“別再來煩我,以後涉及沈昭的布局跟我無關,你們不用再找我了!”說完他也離開了。
    許瑤瑤見識了方澄的瘋狂當然也不願意與她待在一起,緊跟著袁宏偉的腳步跑了出去,監控室內隻剩下方澄一人,她淒然地坐在地上,什麽都毀了!沒有人信她,而且她還把唯一的“證物”給了記者,如果她當時沒把那些東西交出去,或許她還能留在學校裏,現在什麽都完了!
    那個記者是什麽來頭她再清楚不過,什麽惡性負麵的新聞都敢播的一個潑皮無賴,最喜歡搏眼球,根本不會考慮當事人的死活,交易的時候,她便讓他盡情地播報,可現在新聞的主角是她,什麽都反了,她的計劃裏最重要的一環就那麽無端端地消失了……
    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方澄慢悠悠地起了身,迎著冬日的寒風向海邊走去,拉了拉身上單薄的衣服,那個人是怎麽做到憑空消失的?什麽痕跡都沒落下,一件件事情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裏麵遭殃的隻有她和袁宏偉……方澄望著升到天空中的太陽陷入了沉思。
    沈昭與其餘三人並不知酒店內已經發生了那樣了得的大事,雖她心有疑慮,但沐宴辰與她保證過的,不知為何她竟信以為真且安全感十足,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事都有他幫她兜底那般,她搖了搖頭,把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拋諸腦後。
    “沈昭,走快點!”三人在前頭叫喚著。
    “這就來了!”沈昭小跑跟了上去。
    “你怎麽了?”徐可擔憂地看著沈昭,“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一下,我看你心緒不寧的。”
    沈昭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昨晚在酒店裏沒睡好罷了。”
    “那就好,那我們繼續逛?”
    “好。”
    海濱城市的沿海商業街保存著中世紀那種漁港的情調,麻石的街道上濕漉漉的,街道很寬敞,靠海的位置幾乎沒有圍欄,隻有幾個石墩,不時便能瞧見突出的碼頭,石階由街道處延伸下去,再由一條長長的木板搭建的碼頭延伸到海上,那兒停靠著眾多的漁船,漁夫們上上下下忙得不亦樂乎。
    商業街是由巨石砌成的高大建築所組成的,過了一百多年長立於此,經久不衰,牆上掛著吊燈,用的卻不是電,而是燭火,此時正值下午,燭火還未點燃,裏麵空落落的毫無生氣,可街上的遊客卻與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熱熱鬧鬧地在街道上亂竄。
    四人中就屬馬舒宜最為興奮,其他三人都是偏安靜的性格,來此也純屬觀光,但馬舒宜不同,才走過了幾個店麵,手上便擰了四五個袋子,而且還有繼續下去的態勢。
    “她平時就這樣?”沈昭盯著在店麵櫥窗外流連忘返的馬舒宜。
    徐可撫了撫額,“對,她就那樣,學校裏有板有眼的,到了購物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她是個利用消費來解壓的人嗎?”李奎問。
    “大約是吧。”其實徐可也不太清楚,高三階段了,哪有人有空常去逛街啊。
    “哎?那不是藥材鋪嗎?真難得啊,居然在這樣的街上看到如此老舊的店麵。”馬舒宜高聲叫道,勢有要進去打卡的勢態。
    這畢業旅遊就是讓大家放鬆放鬆的,幾人便也跟著馬舒宜進了店鋪。
    沈昭對此來了些興趣,畢竟是自己所專長的,店麵如馬舒宜所說,十分老舊,大約幾十年都不曾翻修的樣子,招牌也是難得一見的木質牌坊,上麵寫著東陵藥鋪幾個繁體字,下麵寫著始於1865年,推門進入店鋪,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動人的響聲,直逼心靈。
    店麵不大,裏麵正中是木質的櫃台,上麵還擺著一個舊式的稱子,旁邊是珠算,三麵都是頂天的櫃子,大櫃子裏鑲嵌著小櫃子,每個小櫃子上都有寫著藥名的金屬牌子,整個房間散發著香椿木的香味混雜著各種藥材淡淡的苦味,香椿木的顏色很深,瞧著便是有些歲月的了。
    沈昭踱步往裏走,一邊走一邊看,直到走到櫃台處,看著木麵的紋路不禁伸出了手細細地撫摸,木麵打了油泛著光,纖塵不染,一看便知這裏的主人打理得很好,就在她發呆的時刻,櫃台的左後方,門上珠簾微動,一雙素手翻動,從裏麵走出一個“古代人物”,她的麵容素雅清新,穿著古代的服飾,紮著簡單的頭髻,上麵卻沒有半點裝飾,其他三人見了都忍不住驚歎,那真的像是仕女圖中走出來的人物。
    沈昭一開始也驚歎了一下,畢竟古代的服飾還是過於繁雜,穿起來不方便,現代人基本是不會穿的,但有些情況是除外,例如旅行,例如cosplay,像她這種在店裏這麽穿的還真沒見過,而且這女子束著袖子露出一大截白皙的手臂,手上微濕似乎是剛料理了什麽事,再觀察到她衣衫下,裙子上那不太露痕跡的零星紅點,那怕不是血?而且這女子額頭上冒著薄汗,可能是她們進來的鈴聲驚擾了她,衝衝洗了手便跑出來了。
    沈昭淡淡地移開視線,把目光投在女子的臉上,微笑道:“我們是來這邊旅行的學生,見這家店別致便進了來,不打擾吧?”
    女子平複了自己方才那慌張的神態,此刻已然淡定了許多,“不打擾,我們這家店是老字號,雖是百年店,但也是需要些新鮮血液的。”
    沈昭點點頭,“你說的是,不知你這裝束是有意為之還是如何?”
    女子垂下頭掃了自身的裝束,淡定地抬起頭來,“你們初次來有所不知,東陵藥鋪始於1865年,是這片區有名的藥鋪,而且最出名的還是裏麵的醫師,世代相傳,到現在都沒有斷代,那醫技也是相當了得的。”
    “所以,這裏也是有名的醫館。”
    女子點頭,“但這裏的醫師有個怪癖,她不喜隨著時代潮流變換,所以到現在都穿著古代的裝束,她如此,我們這些打下手的自不用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