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沐歸朝,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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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兩層現代建築,佇立於園林之中,早上十點左右,空曠的室內響起一陣鬧鈴聲,一位穿著一絲不苟的男人拿起了話筒,“喂……”
    不一會兒,男人帶著電話來到了二樓那極具藝術感卻完美地與空間融合的房門前,他看了眼時間,還很早,如今進去怕是得挨罰,他幽幽地看著手裏的電話,電話那端的人怕不是故意的!明知他家主人的習慣,還專挑這個點打過來!
    他拿起電話,不耐地道:“有什麽重要事情不能說予我聽的?我來傳達給沐總就好了,用得著你這樣?”
    季正玄雙腿岔開,休閑地坐在沙發上,仰頭靠著沙發的邊緣,正享受著一旁美人的伺候,隨意抿了一口烈酒,他的眼眶下是淡淡的青影,下巴處也出了新的胡須渣子,明顯就是玩了一晚上的狀態,可在他身上卻不顯得邋遢,還有種放蕩不羈的感覺。
    他拿著手機,唇角譏笑道:“他把我放過來這邊意圖很明顯,但我一直有要求,我的電話必須是他親自接的,如若這次錯過了什麽重要消息,那不好意思,那鍋就到你身上了,你可以試著不通知沐總。”
    男人捏緊了電話,牙關用力地仿佛要把槽牙給咬碎,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等著!”
    男人站在房門前吞了吞口水,他是懼怕沐總的,誰到知道這個點不能吵醒他,不然後果自負,但季正玄好不容易來通電話,時隔多久了,他都有點忘記了,錯過了這通電話,或許他的明天會更慘……
    他伸出手敲了敲房門,裏麵一如既往一點聲響都沒有。
    他壯著膽子推開了房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情事後的麝香氣味,床上肉體橫陳,兩個女人裸著身子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躺在床上,當男人進來的時候,她們便醒了,小心翼翼地看著男人,而後又躡手躡腳地下了床,兩人都生怕吵醒了床上那位,他裸著背臉朝下趴著,沒有一絲要醒來的意思。
    男人見怪不怪,這樣的情況,這些裸著的女人,反正沐歸朝隻是玩玩而已,他並不厭惡其他人去看那些女人的身體,所以他們都能隨意進入他的房間,前提是他還睡著,不吵醒他的情況下。
    段路崇擺了擺手,兩個女人隻用被單遮了遮自己的身體,連忙走出房間。
    段路崇把房門關緊,而後走到床沿,垂眸看著床上正酣睡的男人,這是他的老板,沐總,沐歸朝,沐家的第三子。
    隻猶豫了一瞬,他伸手去碰他裸在被子外的強健的肩膀,沐歸朝雙眼也在那一瞬睜了開來,他目露冷光,緊緊盯著段路崇,而後也不知他如何動作,詭異地身形便出現在了段路崇的身後,一腳過去,他把段路崇踢在了地上,段路崇還來不及反應,後腦勺被沐歸朝緊緊地捏在手裏,重重地往桌角處撞去。
    一瞬息的事情,段路崇歪歪扭扭地跌在地上,恐懼地看著那個慢悠悠走過來的男人,沐歸朝嘴邊噙著笑,像是不太滿意似的,手已經伸出來,控在了段路崇的腦袋上。
    段路崇從前也經曆過此事,可如今,沐歸朝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從來沒有哪一刻像如今這般讓他如此接近死亡。
    血在陽光下閃著妖豔的紅,從段路崇的額頭上緩緩流下,一滴兩滴,如小溪般蜿蜒在他的臉上,沐歸朝眼珠子定在了那抹血色上,手緩緩鬆了開來,拇指抹過那處血色,接著段路崇便見那紅往他的嘴裏延伸,他舔了拇指上的血。
    而後段路崇眼瞧著沐歸朝的雙眸漸漸清明,他裸身站在段路崇的麵前,毫不忌諱,看到段路崇的慘狀也沒多少同情,隻冷淡地瞥了他一眼,隨意拿過睡袍穿在自己的身上,遮住那一身的腱子肉。
    “說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在這個時間來找我。”他背對著段路崇說道,仿佛如果沒有讓他滿意的事情,段路崇這一天便會很難過似的。
    段路崇穩了穩心神,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沐歸朝的身後,撫了撫已經皺褶的西裝,還是那般一絲不苟的模樣,隻是臉上那血痕怎麽看都觸目驚心,他恭敬地把手機遞了過去,“這是季正玄的來電。”
    沐歸朝挑了挑眉,季正玄這個人倒是讓他有點意外,他把他派過去h市的時候,他還是個高中生,可如今,他已經出社會了,他是多久沒給他打過電話了?
    他接過段路崇手中的手機,明顯這個消息是讓他滿意的,段路崇不禁鬆了一口氣。
    “季正玄,有什麽話需要這個時間點打來?”沐歸朝一手拿著手機,另外一隻手捏著冰塊丟進玻璃杯子裏,哐當一聲,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季正玄一直聽著手機裏的動靜,當然,段路崇被打的時候,他也聽得真切,心情如今好得很,“沐總,這就完事了?很不像你的作風啊。”
    沐歸朝瞥了眼站得筆直的段路崇,目光又移到他的額頭上,淡淡地道:“確實,但我的時間並不是用來聽你講廢話的。”
    季正玄知道沐歸朝要聽正事,寒暄倒是免了,他正色了一下,“盛白依死了,沐宴辰的身體估計拖不了太久。”
    “那真是一個好消息啊,”沐歸朝喝了一口烈酒,“等了這麽久,那家夥還是要比我先一步去死,那東西你們拿到了嗎?”
    “拿到了,已經讓人送來盛京了。”
    沐歸朝聽了後哈哈大笑起來,“他終是比不過我的,你給我盯緊了沐宴辰,不容有失,有什麽關於他的事情,再報!”
    掛了電話,沐歸朝把手機扔給了段路崇,他睨著他,“沐宴辰要死了,這真的需要好好慶賀一番。”
    而遠在h市的季正玄凝視著那通掛了的手機,最近他所獲得的情報可不止這一件,隻是盛白依對沐宴辰來說的確是重要,這最重要的一擊必定能把他擊垮,而他們現在隻需等那頭孤狼做最後的反撲即可。
    而他私心裏沒有告訴沐歸朝的便是那天晚上撞見的女孩,那人顯然跟沐宴辰的關係非同一般,但他覺得沐宴辰是強弩之末,告不告訴其實也無所謂了,如若告訴了,還增加了那女孩的危險,他的腦海裏閃過那張清美的容顏,和小女生一點都不像,她介於清純和成熟嫵媚之間,她的樣子看起來清新脫俗,但那雙眼眸卻像旋渦一把,讓他想不管不顧地沉迷其中。
    他猛地灌了一口酒,期待著與她的再次相遇。
    h市裏轟動了幾天的水庫沉塘案在民間並沒有引來多少熱度,因為還在調查當中,就像是一顆石頭丟進水塘裏,漣漪很快便被撫平,而這個案子雖然熱度不高,但卻一直沒有結案處理,盡管全部的指證都指向自殺,可這案子硬生生地被截了下來,並沒有按自殺結案,背後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作著一般。
    沈昭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早上九點多了,今天是星期六,難得地她不用去上學。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沐宴辰的睡顏,纖長的眼睫乖巧地耷拉下來,遮住了眼眶下那淡淡的青影,蒼白的臉色讓他更顯脆弱,睡著的他並無多少攻擊性。
    她不禁伸手過去撫了撫他耳鬢處那柔軟的碎發,想起昨晚兩人的互動,身體的熱度不自覺地竄高了些。
    昨晚她幫他針灸完後,本來應該進入睡眠狀態的沐宴辰卻異常的精神,以至於在前一瞬沈昭還以為自己紮錯了針,而後一瞬已經被他抱到了懷裏,自從與他確立了關係後,沐宴辰對她更是主動了許多,而她也不討厭與他親密。
    所以很快她便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著不動了。
    可沐宴辰哪裏肯答應,把她往上提了提,沈昭隻覺他的氣息在不斷地靠近,等她想躲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唇貼上了她的,冰冷而柔軟,不像之前的淺嚐即止,她能感覺到他在慢慢地親吻著她,唇瓣印在她的上,而後一個個吻落在了額頭上,眼瞼上,臉上,愛憐地親吻著她。
    過後,他的額頭抵著她的,沒有過分的動作,等沈昭睜開雙眼撞進他那濃烈的情感中時已為時已晚,吻直直地落在她的唇上,他的舌頭輕輕地舔舐著她的唇瓣,而後不容拒絕地翹開了她的牙關,舌頭強硬地伸了進來,重重地吮吸著她的,攻城略地的說法實在不為過。
    沈昭受不住他那激烈的攻勢,她想逃,可他的手掌攬著她的後腦勺,不容她拒絕,他睨著她,眼裏是承載著多年的炙熱,他深深地吻著她,像是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刻在她靈魂的深處一般。
    後來,沈昭實在受不住,頭,暈乎乎的,她躺在他的懷裏喚著氣,隻聽他的一絲笑聲,之後她被他攬在懷裏倒在床上,她的眼皮很重,就那般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便是這般光景。
    沈昭還沒撫幾下,手便被沐宴辰抓了個正著,他掀起眼皮凝視著她,沈昭才知他或許一直都醒著,隻是一直在裝睡,頓時心裏有些氣悶,她忽地坐了起來,手想用力地縮回,卻怎麽也掙脫不開沐宴辰的桎梏。
    “放手!”她的語氣裏來了點脾氣,可聲音很軟,聽在沐宴辰的耳裏沒什麽氣勢,他還是那般拉著她的手。
    他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底是無盡的柔情,眸裏隻有她的身影,讓沈昭有種他愛了她很久的感覺,一時也放棄了掙紮。
    “你怎麽不說話?”沈昭臉上有些紅,這時倒覺得有些羞澀,眼珠子瞥向了別處,不太敢看他。
    “昨晚睡得好嗎?”
    他問著,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沈昭的手背。
    沈昭不明所以,答了句,“還行。”
    “那以後都這般和我睡,如何?”
    沐宴辰深深地凝視著她,不放過她任何小表情,昨晚確實是他衝動了些,現在也不例外,但他並不後悔,失而複得讓他時時刻刻都膽戰心驚,在她不在他身邊的時間裏,他一直要保持著驚人的自製力才能克製住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的想法,在他看來,沒有比他的身邊更安全的地方,但同時他又想,如若他那般做了,或許他真的會永遠失去她。
    所以他一直都在克製著自己,但隻要她在身邊的時候,他便忍不住去親近她,盡管要求很唐突,卻是他心中所想。
    沈昭何時見過沐宴辰這般模樣,在她印象中,他是個異常強大的人,隻有她才知他經曆了何種的痛苦,但他依舊頑強地活到了現在,而如今這個強大到脫離了她認知的人卻是那般小心翼翼的,祈求般地在問她,她隻覺心裏是滿的,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周身都仿佛沉浸在那種熱意當中。
    她緩緩地點了點頭,而後抬眼望向他,“但你不能再做出格的事了,對你身體不好,如若不能做到,那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她有自己的條件,萬般都是為了他的身體。
    “好。”
    沐宴辰笑了,像春日的陽光般和煦,從那天開始,沈昭便覺著自己沉浸在這綿綿密密的愛意中,真摯又炙熱,是在蕭逸的身上嚐不到的滋味。
    沐宴辰伸出手把她攬在了自己懷裏,沈昭能清楚地感覺到他激蕩的心跳,那樣真實的反應是騙不了人的,她再清楚不過了。
    她也伸手回抱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在走廊上等了許久的司徒睿才敲響了房門,沈昭才推開了沐宴辰的懷抱,“沐先生,司徒睿來找你了。”
    沐宴辰冷冷地瞥了眼房門,而後瞅了眼自己空了的懷抱,有點幽怨地盯著沈昭,“該換稱呼了,總不能叫著我是疏遠的沐先生,叫著外麵那個卻是連名帶姓的吧?”
    沈昭不知他連這個都要計較,他從床上下了地,從身後攬著她,下巴窩在她的肩窩裏,“怎樣?你想好叫我什麽了?”
    “沐宴辰,”她低低地道,“不能再多了……”
    沐宴辰深知不能在這事上操之過急,盡管他真的很想,他滿意地親了下她那嬌豔欲滴的耳垂,“我暫時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