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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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被打開,沐宴辰從房間裏麵走出,陰沉地盯著司徒睿,“有事嗎?”
    司徒睿瞥了眼站在沐宴辰身後的沈昭,以他的聰明早就察覺出兩人之間的變化,他意味深長地瞧了眼沐宴辰,“我在書房等你。”
    沐宴辰瞧了眼司徒睿的背影,而後轉過身去,拉過沈昭的手,用指腹撫了撫上麵細膩光潔的肌膚,哄道:“我有點事要處理,你先自己吃早餐,之後有什麽安排便去做吧,要出去的話讓司機送你。”
    沈昭想不到沐宴辰這般好說話,她還想著用什麽借口走出莊園,現在她除了分析那瓶毒血的成分外,也就剩繼續調查自己的死因了,如今不能直接進入新蕊醫藥公司,隻能旁敲側擊,往別的途徑入手。
    “說吧,有什麽要緊事?”沐宴辰坐在書房的沙發上,此時的他與從前並無太大差別,依然是那般氣勢逼人,如果忽略他那蒼白而又瘦削的麵容的話。
    司徒睿內心顫了顫,正色道:“盛京那邊有所行動了,我想是季正玄那家夥聯係了沐歸朝。”
    沐宴辰敲了敲桌麵,目光落在花園處那吃著早餐的女孩身上,眼底閃過肅殺,“你不提,我還真忘了那個閑散的人了。”
    提起那個人,讓司徒睿不禁想起高中的那段時光,往日不可回首,往事不可追憶,那人和沐宴辰的過去便是那般。
    如果問在他們這群人裏麵誰陪沐宴辰的時光是最長的,那肯定是季正玄,可以說他是沐歸朝派來h市專門盯著沐宴辰的哨子,前腳沐宴辰剛來到h市,後腳季正玄便跟著落了地。
    從高中時期他便帶頭找沐宴辰的麻煩,德嚴校內大多不良分子對沐宴辰的諸多欺辱也拜他所賜,誰讓他們那些不良的後台是玄哥呢?
    可隨著盛白依的出現,那些不良分子也稍停了些,因為沐宴辰身體的好轉,季正玄也把目光放在了盛白依的身上,當時的沐宴辰深感無力,狠心地把盛白依推出了他們的視線,季正玄才重新把目光定在了他的身上,直至沐宴辰在沐歸朝的勢力下隱忍成功,創立了自己一派的勢力,季正玄才停下了動作。
    從那時開始,季正玄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再沒出現過在沐宴辰的身前,可那人終歸是在h市裏的。
    要說沐宴辰心裏那些恨毒了的人,季正玄怎麽也得排上號的,因為他,沐宴辰才跟盛白依分開,直至那個女人死去,他才正式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季正玄的重新出現無疑挑動了沐宴辰心裏埋藏多年的那根刺。
    “想辦法截獲季正玄與沐歸朝的通信內容,還有,我要知道他們的近況,接觸的都是些什麽人。”沐宴辰冷冷地吩咐。
    司徒睿得令應了一聲,他心裏知道,這次沐宴辰不會再放過季正玄了,那人的死,雖沐宴辰再也沒提過,但他的第六感很準,多少與他是有些關聯的。
    因為沐歸朝和沐宴辰都流著一半同樣的血,有些東西骨子裏是一樣的。
    等沐宴辰出現在花園的時候,沈昭已經吃完了早餐,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麵前那個坐姿優雅的男人,不知何時起,她的目光總喜歡追隨他的身影,在她看來,不論遇到多少挫折都難能折損他的風姿,他就是那樣一個男人,
    “你再這麽看下去,我難保不會做些什麽,雖然這裏是花園。”沐宴辰那雙如深潭般的眼眸凝視著她,似是開著玩笑,但沈昭能聽出來,他絕對做得出來。
    沈昭紅著臉垂下頭,鼓起勇氣道:“沐宴辰,下午我想出去。”
    沐宴辰知道關不住她,而且他知道她對那事有多急切,“好,讓司機送你,回來的時候也記得叫司機,別自己打車,知道嗎?”
    “你都不問我去哪裏嗎?”沈昭的問話脫口而出,可能剛處在熱戀中,她不比任何人從容,而且也會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但對象是沐宴辰,她的“得”總比“失”要多些。
    沐宴辰看著莊園蜿蜒的木製小徑,嘴角微微勾起,他心裏明鏡似的,嘴上卻道:“我身體的原因,雖不能陪你出去,但我並不想限製你的自由。”
    沈昭心裏感動,也愧疚於自己的行為,她想沐宴辰絕對認為自己貪玩了,但她卻不能把真實告訴他,她默默地打算,一定得治好沐宴辰的病,不然便愧對他對她的好了。
    她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來到沐宴辰的麵前,在沐宴辰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她便已經彎下腰去,唇緊緊地貼上了他的臉頰,一觸即分,可那軟濡的感覺深深地刻在了沐宴辰的肌膚上。
    他有點受寵若驚還有點不可置信地望著身前的女孩,手輕輕撫上那塊皮膚,那兒似乎還保留著熱度。
    沈昭垂眸凝視著他的眼,臉頰稍稍紅了些,“我並不是出去玩,但我現在不能說……你等我,做好了之後,餘下的時間我都會陪你的。”
    沐宴辰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他什麽都知道,可她一如從前,對他是那般真摯,她的誓言也和往昔般讓他心動萬分,“嗯,你去吧,等你想說的時候便說,我都等著。”
    這麽多年也是等,沐宴辰不差這一時了。
    沈昭站在莊園車道旁,遠遠地向沐宴辰揮了揮手,而後鑽進了小轎車裏,小轎車揚長而去,漸漸地隻留下一個小小的黑點,之後便什麽都看不見了。
    “還看嗎?已經走了。”司徒睿站在一旁提醒了下還望著遠方的沐宴辰。
    沐宴辰不耐地看了過來,“很閑?讓你去做的事都做完了?季正玄那人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知道,”司徒睿神色凝重了一些,“隻是剛收到的消息,季正玄確實主動聯係了沐歸朝,而後那內容,想必你是想知道的。”
    沐宴辰玩味地睨著司徒睿,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季正玄跟沐歸朝匯報了盛白依的近況,而後他們都在想,你活不久了。”
    沐宴辰冷笑了一聲,撫了撫手上突出明顯的指節,“本來我隻是猜測,不過既然沐歸朝自己跑出來了,那證明那事確實是和他有關係的,”沐宴辰的眼裏閃過寒光,他凝眸看著草地上的一隻螳螂,隻見那螳螂緊盯著前方一條小蟲,卻忽略了背後那隻虎視眈眈的黃雀,他感歎一聲,“沐歸朝的手還是伸得太長了,給他找點事做吧,別讓他太閑了。”
    見司徒睿還未離去,沐宴辰冷淡地跳了挑眉,“還有事?”
    “有一事得匯報一下,許家因為報社的爆料,市值蒸發了一半,需要再做進一步的動作嗎?收購或者……”
    沐宴辰因為瘦削,那雙睡鳳眼射出來的寒光更是逼人,司徒睿平日並不敢直視,最近也是因為沈昭在場,他才能看清這位的瞳色,沐宴辰興致缺缺地瞥了眼司徒睿,“讓他們哪裏起來的便滾回哪裏,那些個產業也不用接手,都是些沒有價值的,該如何自由他們的命數。”
    他披著披肩顫巍巍地走了,司徒睿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形銷骨立,怎麽看都像是一吹就倒的柔弱體質,卻硬生生地扛到了現在。
    沐宴辰的意思他是懂了,便是讓其產業被其他公司瓜分的意思,一鯨落萬物生便是如此吧,雖許家經營的範圍有限,不過在h市內確實能占上一個山頭的。
    沈昭坐上了小轎車,向司機報了個地址,那是一個h市內最著名的商場,利萊廣場,裏麵各種奢侈品旗艦店雲集,小眾的大牌的一應俱全,高端料理的作坊更是多得數不過來,這是位於廣場的東區,而西區則更加平民化,主打的是中低端的消費。
    司機把車停在利萊廣場的東區時不由地望了望那個淡定的女孩,在他看來,沈昭平日穿著樸素,能穿校服的時候絕不穿其他衣服,也不見她每天拿著大包小包地回莊園,節約簡樸的形象是深入司機的心的,可如今,他探頭去看利萊廣場東區的金碧輝煌,有點想象不到這個女孩揮金如土的場麵。
    但就今天女孩主動親吻老板的場麵看來,沈昭是個受寵的,老板大約也默認了沈昭要給他霍霍的行為了。
    沈昭瞧著司機探究的目光,莞爾一笑,“司機大哥,我會記得給你帶禮物的!”
    司機有點受寵若驚,擺了擺手,“小姐,不用,你這樣,老板可能會把我開了。”
    沈昭笑笑,“沐宴辰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司機還是拒絕,腹誹道,你是不知道老板小氣的模樣而已,知道了嚇死人。
    生怕沈昭真的買禮物給他,司機很快發動引擎逃走了。
    沈昭見司機把車子開走,臉上的笑收了起來,她看著坐立於麵前的商場,一點好感都提不起來,東區這個地方除了賣奢侈品外,最著名的便是開在路邊的一家美容院,secret rose,鋪麵不大,隻有一道簡約的旋轉小門,可內裏卻是三層自帶電梯的獨立套間,分成了好幾個功能區域,身體麵部肌膚護理俱全,用的還是他們家公司獨立研發的產品,顧客做完護理之後都紛紛稱讚神奇,那是真的能讓人青春煥發,成功抗衰的存在,也因此而世界聞名。
    很多人慕名而來,但這家店確實也把會員製度玩到了極致的程度,每年得在他們門店消費滿額才能獲取預約名額。
    很多人也以此作為身份的象征。
    secret rose成立有些時間,但其真正聞名世界的那套配方卻是在幾年前才誕生的,每個人都讚歎奇跡,可隻有沈昭知道那是偷來的,而他們其中的一名固定會員便是戴微微。
    戴微微的家勢並不足以讓她成為secret rose的會員,就連一年的消費額度,她都不能達標,可誰叫那配方是她提供的呢?從盛白依那兒拿去的,而後從中獲利。
    沈昭斂下眼中的寒意,從前她並沒覺得戴微微如何,因為很多事情都是她隨手研發出來的,給她一兩個都無妨,可她如今知道,戴微微從接近她的時候開始便沒安好心,那時的虛情假意或許都用在了牟利方麵去了,不止是牟利,還有男人。
    她站在門店前麵,用詭異的目光看著這棟建築,而後過了一會兒,從那道旋轉門處出來了一個身著華貴的女人,她很快就把目光落在了沈昭身上,眼裏閃過一瞬的驚疑,可很快就斂了下去,手不自覺地撫著自己的心口,像是在安慰著什麽。
    冤家路窄說的就是這樣,沈昭沒去找戴微微麻煩,戴微微便自動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本來她今天來這的初衷隻是想讓司機記住她的目的地,不至於懷疑到別處,而後她再買幾樣小物件,那就坐實了她今天逛商場的意圖,至於之後沐宴辰是否還會查監控,那她是管不著的,但正常人不會做到這個地步,所以她隻要製造這樣一個假象就好,雖拙劣,但很有效。
    隻是她並不知道,沐宴辰早就知道她的動機,隻是依然縱著她罷了。
    沈昭無甚表情,她隻瞥了眼戴微微,像是陌生人一般,可戴微微心裏卻被那一瞥震動,太像了,盡管外形有差異,可以說麵前的女孩要稚嫩很多,但那眼神跟死去的那位實在太像了,要不是確定那人已經死了,她很可能會認為麵前的就是“她”。
    自從那人死後,她便會常常出現在戴微微的夢中,也是那樣冷漠的眼神,隻要被她那麽一瞥,戴微微便整宿地睡不著覺。
    戴微微有些激動,她踩著高跟嗒嗒嗒地走到沈昭的麵前,兩手緊抓著沈昭的肩膀,搖晃著,瘋魔般地叫了出聲,“你跟她究竟是什麽關係?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連幾個問題,沈昭答不上來,眼裏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別的女孩不一樣,她甚至沒有呼喊和害怕。
    這一場鬧劇的終結還多虧了廣場的保安還有及時出現在戴微微麵前的蕭逸。
    蕭逸攬過神誌失常的戴微微,見到沈昭的一瞬也略微驚訝,但他很快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像個成年人般,客氣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如果你有什麽不舒服,我可以送你去醫院,醫藥費不用擔心。”
    誰聽了都會心生好感,尤其是對著像蕭逸這般長相溫和有禮,道貌岸然的人。
    沈昭睨著蕭逸,譏誚道:“她怕是認錯人了。”
    沈昭拒絕了蕭逸的好意,但蕭逸總是覺得愧疚,還是塞了她上千元,攬著戴微微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也罷,沈昭把錢揣進口袋裏,不收白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