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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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昭拿起那一小顆像黑豆一樣的冰冷設備仔細觀察,外表是啞光的黑色,而且這麽小,隻要粘在一些犄角旮旯處便不易被發現。
    也隻有關齊能搞出這些設備,讓她來搜證,或許等她死第二次都沒能查出些眉目來。
    不過那段錄音裏確實讓沈昭有了疑慮,按理說蕭逸那人這般溫文爾雅,斷是做不出要殘害戴微微的動作來的,可是戴微微那恐慌的語氣卻做不得假。
    就在沈昭蹙起眉頭深想這事的時候,被關齊無情地打斷了,“你現在不會在想蕭逸不會做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吧?”
    “你怎麽知道?”
    關齊一副“我就知道”的欠打樣兒,露出了一個譏誚的笑,按照沈昭的角度,蕭逸確實是沒什麽可疑的,不過……
    他的眸色暗了暗,可蕭逸放在他這裏並不是什麽好人,不然他也不會與盛白依吵大架,讓沈昭在他身邊消失了好幾年,直到她身死,他才與她和解!
    他還記得盛白依剛入大學那會兒,在他不知情的狀況下與蕭逸已然交往了一段時間,當時他隻當盛白依對蕭逸是對病人的一種移情,他覺得她很快就會醒悟過來,並且厭倦那樣的生活。
    可,沒有。
    他等來等去沒等到那一天。
    而後有一天他沒提前告知盛白依要去大學找她,就在他快走到她們的實驗室的時候便看見蕭逸一個人在實驗室裏操作著係統,為了避嫌他沒進去,但隻那一眼,他便記住了這個人。
    幾個星期後,沈昭便告訴他實驗室的數據泄露了出去,而且她們組損失得尤為嚴重,其他小組都有些微的影響,那對她們組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任誰都找不到泄露的元凶是誰,可關齊腦海裏卻沒來由地閃過那天昏暗的實驗室裏,那站在唯一一台亮著屏幕的電腦前的身影。
    沒有證據便不能汙蔑,可關齊對那人的印象跌到了穀底,看著盛白依與他旁若無人的談笑,他隻覺胸膛裏燃燒著一股莫名的火,而且有越燒越凶之勢,在蕭逸投來那嘲諷意味極濃的目光時達到了頂峰。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當場便與盛白依起了爭執,原因他說不出來,氣憤得胸膛都劇烈地起伏著,不忿地盯著那個站在盛白依後麵容溫潤,眸裏藏刀的男人,可男人那可疑的目光轉瞬即逝,快到連關齊都捕捉不到。
    到最後他與盛白依不歡而散,他是個死要麵子的,怎麽也拉不下臉去給盛白依低頭,一拖就是幾年……
    關齊看著麵前噓著拿鐵的女孩,那般鮮活,已不是那具冰冷得讓人生寒的屍體,他閉了閉眼斂下眸中的痛色。
    現在想來,那時候蕭逸便露出了與平常些微的不同,他當時便注意到了卻沒有讓她多加防範,雖不能表明凶手便是他,但可疑係數極大,而且他相信蕭逸本身就不是一個普通人。
    關齊看著沈昭沒多大變化卻稚嫩了不少的眉眼,出聲提醒道:“這次你得小心,既然沒有排除蕭逸的可能,那麽你也得防範於他,別露出破綻了。”
    “至於那個戴微微,雖然這次並沒有聽到多少,但有人威脅她是肯定的,不然她不可能突然就跟蕭逸分手還搬出了他的住處,那曾是她夢寐以求的,不是嗎?”
    沈昭點了點頭,“是的,她從前便一直想住進鷺湖雅景裏麵,畢竟那是身份的象征。”
    這麽說著,忽然靈機一動,沈昭拍了拍桌子,引起了關齊的注意,“怎麽了?”
    “你這個豆子是貼在哪一個朋友家的?”
    “是一個叫winnie的女人,似乎是個混血,你認識?”關齊之前查到戴微微居然認識這個人的時候也驚訝了一下,以戴微微的能力不可能認識她的啊……
    “是有一點淵源,但並不熟,是secret rose的店員。”
    沈昭又嘬了一口拿鐵,滿嘴的甜與奶味,就是喝不出多濃的咖啡味。
    她輕抬眼皮,纖長的睫毛也隨著輕輕地顫動,“那我知道她為什麽跟ret rose最能賣的產品是由戴微微送過去的。”
    還沒等關齊再次驚訝,沈昭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不然沐宴辰要擔心我了。”
    關齊雖不想聽到從她嘴裏吐出的關於任何其他男人的名字,可那是沐宴辰,他便不能像對待蕭逸那般肆意,那個人得更小心對待才是。
    他立刻關上手提扔進背包裏,撂起一件外套就道:“我送你到學校。”
    沈昭隻道,“好。”
    那樣隨意的相處,讓沈昭有種回到了從前的恍惚。
    此時的莊園一片寂靜,別墅二樓那間長亮的房間也黑漆漆的,彩色的窗花也透不出常有的色彩,昭示著那兒的主人又出去了。
    數小時前,沐宴辰坐在特製的輪椅上被司徒睿推到了監控室內,隔著玻璃冷厲地看著審訊室裏的那個犯人。
    犯人表現出了異常的平靜,除了一身的滄桑,眼裏卻無波,沒有怨恨,也沒有極度的瘋狂,更沒有多大的喜悅,他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似乎都不含有任何聲調。
    犯人叫呂偉,是離高速公路有好幾公裏的一個村子的村民,有犯案前科,小時候便因傷害罪進了少管所。
    從少管所出來後做了一段時間的苦力,而後因為太辛苦進了城做了物流,但工資太低,平常便又幹起了偷雞摸狗的事,進拘留所是常事,後來物流的工作也辭了。
    幸而他爸是個修車工,他倒是學了門技術謀生,三餐算是不愁,也討了媳婦,生了個大胖兒子。
    隻好景不長,家裏人連續得了重病,在絕路之下,媳婦帶著兒子與他離婚了。
    據呂偉自己的自述,他其實是想找個人墊背的,在末路上有個人陪著也算是件幸福事,這是他所講的犯案動機,而身體檢查出來,呂偉確實是金屬中毒,多器官衰竭,不日便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