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囍(夜探秦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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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於驚悚中保持優雅!
“王二狗嗎……”
看著那個收拾的還算白淨的臉,田水火陷入了沉思。
“這麽說,王二狗前幾天已經上吊死了,而昨天又出現在了晉府門前,還掉了一隻鞋……”
扔掉煙頭後,田水火察覺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是活人。
“是晉三元的眼線還是馮大金的?又或者是中央軍和朝堂軍?”
揉了揉太陽穴,田水火歎了一口氣,回想起囍的驚悚簡介來。
囍野貓都跟了幾條街,上樹脖子歪,張望瞧她在等。她這次還是沒能借得上話,她哭著笑來著,你猜,她怎麽哭著笑來著……
“前兩句話已經對上了,雖然還有些線索沒有查明,但是如果解開了下麵的話,應該會連貫起來吧。”
想不清楚的事就先留著不去想,鑽了牛角尖就帶著思維受到的限製,在這驚悚世界裏鑽了牛角尖,結局不言而喻。
望了望天色,經過這些瑣碎的小事後,已經是日暮西山。
“蘇白,我們走吧。”
二人不約而同歎了口氣,沒有劇情提示的驚悚真的是抹黑前進,憑借著那模棱兩可的簡介,你就是福爾摩斯來了就不行事兒。
一回到晉府,晉三元就開始打探起消息,諸如遇到什麽事了?為什麽開槍?去秦宅幹嘛?秦宅發生什麽了嗎?
聽到這些話田水火就覺得頭大,但是晉三元應該是關鍵的驚悚人物,又不能直接長槍一動結果了他。
就任由他羅裏吧嗦了半天,也許是念叨累了,也許是覺得打探不出來什麽。
晉三元帶著無奈離開了,走之前還皺著眉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田蘇二人一眼。
“田,你覺得晉三元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蘇白覺得晉三元有些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總之感覺很怪,那種感覺好像是在哪裏遇到過一般。
“田,我覺得晉三元是偽人!”
猛地想起了什麽,蘇白小聲驚呼道。
“偽人?”
不可思議,田水火隻覺得不可思議,“難道不同的驚悚之間還有關聯的嗎?”
他又想到了宛城這個地名,三次驚悚三次出現,確實有些不對勁了。
“好,我們保留這個晉三元疑似偽人的線索。”
“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進入秦宅內一探究竟,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秦宅。”
回想起發生的種種,黑貓、秦鳳鳴、王二狗、歪脖子樹……
“田,真的要去嗎?那個地方光是看到就已經很滲人了,不敢相信身處那樣的環境之中會麵對怎樣的謹慎……”
看著外麵已經灰蒙蒙的天色,田水火回絕了晉三元的酒宴邀請,帶著蘇白離開了晉府。
正月飄雪,伴隨著莎莎的踩雪聲,二人再次來到了秦宅門前。
這時期的鐵柵欄門倒是不多見,也就隻有經營西洋商業的秦家才花費大力氣弄到手。
鐵柵欄門彰顯了秦家的實力,也顯露出此時秦宅內的破敗。
“太黑了,什麽都看不清。”
相較於白天可以透過雜草看到稀疏的景象,到了晚上則是一片漆黑,田蘇二人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氣氛有些壓抑,誰也不知道秦宅內有著怎樣的驚悚存在。
打著手電筒,田水火喚出了冰焰槍,他不覺得腰上的配槍有多大的作用。
“還是這槍拿著舒服。”
“蘇白,裏麵情況還不明確,你在外麵放風,有危險馬上喊我。”
說著,田水火喚出毛球來,叫毛球陪著蘇白。
“你不會有事的,對嗎,田?”
蘇白在這壓抑的氣氛之中所承受的心理壓力遠大於田水火,畢竟還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
哪怕是有敏銳的觀察力,田水火也沒有打算讓她跟著一起進入秦宅冒險。
“放心吧。”
朝著蘇白笑了笑之後,100+42的體力瞬間爆發,田水火直接一躍而下,進入了秦宅。
直播間的彈幕區也很及時的炸了鍋。
我是福星123挖槽!他真的,我哭死!
半山道人我觀此子有大帝之資!
暴躁大叔哪來的√8人,都閉嘴好好看!
……
此時田水火已經進入了荒廢的秦宅,借助手電筒的光觀察著四周,他步步為營謹慎萬分的挪動著步子。
“這地方荒廢太久了,說不定進了什麽毒舌野獸,得小心一點。”
冰焰槍提在右手,扒拉開了那密密麻麻的雜草和枯木叢。
“這個宅子給人的感覺很不對勁,太陰冷了,比西廂房還要陰冷!”
看著自己的白色哈氣,田水火躡手躡腳的前進著,而他的目標就是那陰森森的三層宅樓。
“喵嗚~”
寂靜的宅子內一聲貓叫聲響起,田水火心頭一顫,心提到了嗓子眼。
高度緊張的狀態下他可以敏銳的感知到一切響聲,隻有貓叫!
這個大宅子如同是死寂之地一般,除了剛剛的那聲貓叫外一丁點聲音都沒有。
順著貓叫聲看去,手電筒的光打在那黑貓的身上。
“在三層的房間裏麵。”
而那隻黑貓沒有躲閃,就那麽讓田水火照著它,依然帶著那濃濃的惡意。
田水火大氣不敢喘一下,未知的驚悚才是最驚悚。
“貓在三樓,我應該直接去三樓還是從一樓開始找線索。”
短暫的思考之後,田水火拿定了主意直上三樓。
手電筒掃過一樓的房間,透過窗戶查看裏麵的景象,他生怕會蹦出某種驚悚之物。
這個秦宅給人的壓迫感太強,以至於田水火時不時的回頭看看自己的身後是不是跟著什麽鬼物。
但是有著染血白西裝的示敵警告在,他稍微安心了一點,沒有警告,那自己一米之內就是安全的。
大致的掃過了一樓一眼,他順著宅樓外的露天樓梯直接上了三樓,二樓看都沒看一眼。
因為二樓的房間和窗戶全都被磚頭封死了,“奇怪,白天看的時候是這樣嗎?”
感覺有些記憶不清晰,田水火沒有理會,踩著積雪上了樓。
“那隻黑貓去哪了?”
手電筒照射下,三樓一覽無餘,但是唯獨沒有找到那隻黑貓。
“是這間屋子,要進去嗎?”
田水火麵色陰晴不定的看著那間窗戶破碎的屋子,在這正月飄雪的時節裏竟然額頭冒汗了。
熱的?呸,那是嚇的。
自打進入秦宅,精神值已經掉了10點了,而且還在不停的衰減。
宅子內在壓抑了,讓人的精神都有些崩潰,長時間待在這樣的地方,不嚇死也得嚇瘋。
將額頭上的冷汗抹去,田水火決定進房間看看。
“希望裏麵的空間大點吧,要不然我這冰焰槍可施展不開。”
紫武冰焰槍是他在b級驚悚裏最大的倚仗,失去冰焰槍的話,他給槍陪葬就行了。
在露天樓梯上點了一顆煙,手電筒的光芒照射在房間裏,而田水火習慣性的扭頭查看身後的情況。
“那是什麽?”
他看向了那顆歪脖子樹,昏暗下,視線被宅壁阻擋,他看到了一抹紅色!
雞皮疙瘩瞬間遍布全身,汗毛倒豎,心髒像v8發動機一樣高速的跳動起來。
他一把就將手電筒的光打在歪脖子方向的那抹紅色上,“是……蓋頭?!”
那一抹紅色不正是喜慶的顏色嗎?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個人的頭的形狀,上麵蓋著一個紅蓋頭!
但是那該死的宅壁修得太高,擋住了那人的身體,隻能看到頭頂。
“喵嗚~”
貓叫聲響起,田水火被狠狠的嚇了一跳,手電筒掉在了地上。
精神30(壓抑死寂的環境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帶來情緒的劇烈波動)
精神60+1(玩家已處於極度驚恐狀態)
“燎原百斬!”
燎原槍法最高階的招式直接施展開來,槍槍生風!
冰焰槍砸在空氣中產生劇烈的爆炸聲,伴隨著石質樓梯扶手的破碎聲響徹整個死寂的秦宅。
“田!你沒事吧!”
田水火借助掉落在地上的手電筒光芒,發覺並沒有什麽鬼物靠近,氣喘籲籲的撿起來手電筒。
他聽到鐵柵欄門有人在攀爬,想要進來,以為是蘇白,連忙製止,“我沒事,你在外麵好好待著!”
“田,那你發現有什麽不對就要及時出來!”
蘇白的聲音傳來,田水火大口大口的呼吸的空氣,試圖讓深呼吸取代自己心中的那份恐慌。
手電筒在照向剛剛紅蓋頭出現的方位,除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再也沒有了其他的東西。
“該死的畜生,老子非要把你剝皮抽筋!”
田水火惡狠狠的想著,那一聲該死的貓叫直接讓他陷入了極度驚恐的狀態。
“這種狀態下可不能再行動了,要撤出去嗎?”
其實他的心裏已經打起了退堂鼓,自那個紅蓋頭出現的一刻就萌生了極大的退意。
“去他媽的,老子都走到這裏了,再退回去算什麽縮頭烏龜。”
鐵柵欄門處的動靜還在響,蘇白還想著要進來?
“蘇白,你在外麵就好,別進來了。”
“蘇白?蘇白!”
“毛球!”
“聽得見嗎?”
呼喊了好幾聲沒見蘇白的答複,田水火心頭一緊,“出事了!”
100+42的體力再度爆發出來,他如同炮彈一般蹦射到院子中央,長槍一提,朝著鐵柵欄門走去。
“我……”
門外沒有蘇白,沒有毛球……
隻有一個鳳冠霞帶,還披著紅蓋頭的新娘。
此時她正站在鐵柵欄外,抬手敲著門,那柵欄門的響聲,赫然就是她搞出來的!
田水火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看到了那新娘的手,是沒有一點血色的煞白。
頭皮感到一陣的發麻,脊背發涼,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新娘見沒能打開門,轉身向前走了幾步,僵硬的轉動著披戴紅蓋頭的腦袋,似乎是在尋找什麽……
不過幾分鍾,新娘離開了,隻留下驚魂未定的田水火正瞳孔放大看著鐵柵欄門。
“那,那是鬼嗎?”
田水火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的往後蹬著地,一直到身體貼到牆角。
他抱著雙腿,瑟瑟發抖,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意識模糊之中,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白衣少年。
“我喜歡無足鳥,你知道為什麽嗎?”他的笑容,著實有些滲人。
“為,為什麽?”
田水火依然顫抖不止,結結巴巴的問道。
隻見那白衣少年轉過頭去,目視著眼前的黑暗,“因為它沒有鳥足,隻是翅膀。因此隻能飛翔。當它落地之時,就意味著它的毀滅。”
少年緩緩轉過來露出了半張側臉,“孤注一擲,不飛不死!”
聽到少年的話,田水火的心跳開始平穩起來,極度驚恐著的情緒也平複了下來,“是啊,不飛不死,我還不能死!”
精神+40(他也是個優雅的人,你應該說謝謝的)
精神100+1
“田!田!你剛剛怎麽了?你看到什麽了?”
眼前的景象開始清晰起來,田水火站起身來,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筒。
蘇白的身影出現在鐵柵欄外,毛球也傳來幾聲犬吠,像是在關心田水火一樣。
看著道具欄中已經使用過一次的替死娃娃,田水火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是又死了一次。”
“我沒事,蘇白,等會出去再說。”
沒有再多說什麽話,田水火直接提槍來到三樓,100+42的體力爆發,一槍就劈碎了房門。
他想到了方才那番話,自己現在不就是無足鳥嗎,不能放棄,他不想死!
“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在上到三樓之後才觸發的,這房間裏一定有東西!”
沒有了畏懼的情緒,田水火一往無前,徑直來到了先前黑貓所在的屋子裏。
“這是?”
看著房間地麵上紅色的詭異符號,田水火不由得愣了一下,“某種儀式?”
蹲下身子撚了撚已經幹枯的紅色,“有血腥味,是血,但是不知道是什麽血,而且似乎過去了很久,這是什麽時候畫的。”
就在這時,手電筒的光掃到一個紅色實木打造的梳妝台上,上麵的鏡子已經蒙上了厚厚的灰塵。
但是,上麵有一封信!
彈了彈信上的灰塵,田水火打開信封,看到了裏麵的文字。
“晨安,是我對不起你,你忘掉我吧,我無法回答你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