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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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刀行天元!
    林羨康陰謀篡位的爭鬥在辛凱明登上城樓的那一刻徹底落下了帷幕。
    但是這件事還沒有徹底結束。
    回到皇宮的辛凱明剛剛坐回皇位就接連發布了幾道命令
    “徹底肅清林氏在大都城內所有勢力以及家眷,一個不留!”
    “徹底肅清羅玉在大都城內所有勢力以及家眷,一個不留!”
    “肅清曾經依附於林羨康的所有副司長以上官員,一個不留!”
    “曾經依附於林羨康的所有副司長以下官員,限一日之內前往兵馬司向何笑報道,一日之後不到的全部肅清,一個不留!”
    “封鎖所有有關大都事變的消息,派遣信使前往西北軍大營,傳喚林羨禮統領立刻火速前往大都報道!”
    “擢升方雲傑為禁衛軍新任統領,李子文為禁衛軍新任副統領。中央軍暫時由禁衛軍方雲傑統領代為管理,限方雲傑統領在一周內肅清中央軍內部羅玉殘留勢力,整頓軍紀!”
    一時間,大都城內人人自危。禁衛軍明火執仗地在城內到處遊蕩,他們衝進一個個曾經高官們的家,然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地喧鬧。
    財務司陸大人被禁衛軍從床上強行拉起來,赤身裸體地被牽在馬後,足足拖行了五公裏才斷氣,屍體上的肉塊灑落了一路。
    他的那群姨太太被大兵們欺侮了一遍之後全部鎖進柴房。禁衛軍的小隊長命人把柴房灑滿火油後,輕鬆地點燃了一支煙,隨後點煙的火柴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落在柴房屋頂,一場大火衝天而起,柴房裏淒厲的求救聲不絕於耳。而那隊禁衛軍早就離開現場,去往了別處。
    人事司的趙總司長在剛剛聽聞林羨康失敗的消息後,就把全家召集了起來。他把所有的妻妾交道身邊,然後一起抱頭痛哭,一邊哭一邊把隨手的古董瓷器一個個雜碎。
    最後禁衛軍來到趙總司長家裏時,趙大人連同全家上下八十八口,全部吊死在大廳裏,屍體密密麻麻地掛在房梁上,給帶兵的隊長帶來極大的衝擊。
    看著眼前的屍體和地上殘缺的古董,禁衛軍小隊長下令,把屍體搬下來再鞭打一遍。那麽多值錢的東西被毀了,這是多麽大的損失啊,這幫該死的官僚必須被嚴懲!
    不隻是這兩位大人,隻要平時沒有和林羨康鬧翻的人,都被當做了同黨。一個個家庭被摧毀,一位位高官被正法,一時之間大都城內人頭滾滾。
    老百姓們也沒有幸免於難。
    殺高興了的禁衛軍經過幾個富商家時,興致一起,也進去搶了一把。哪家往日生了個漂亮女兒的,哪家做生意發了大財的,幾乎一個都沒有落下。
    平時和平繁榮的大都城成為了人間煉獄,所有的犯罪正在上演,但是沒有警察來維持秩序,因為警察也在遭受肅清。
    警衛司總司長朱正飛在目睹了林羨康被李巡活活震死後,嚇得魂不附體,奪路而逃。他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在城內轉悠了兩個多小時。
    當朱正飛神智逐漸清醒後,他決定回家打包盤纏,迅速出城逃難。可是剛到家門口,迎麵就遇到了前來吵架的禁衛軍。
    朱正飛還是和之前一樣狂奔逃跑,可是一天的奔跑下來,他的體力早就透支了。再加上他年事已高,快要60的人了,哪裏還跑得過禁衛軍那群20歲上下的小夥子。
    當他被一群禁衛軍堵在死巷子裏後,朱正飛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禁衛軍放自己一條生路“隻要你們放了我,我一人給一萬塊!”
    禁衛軍們哈哈大笑“你以為那些錢還是你的嗎?”然後他們按住了朱正飛的手腳,兩刀砍去了他的兩條腿“叫你喜歡跑!”
    接著朱正飛的兩條手臂也被砍斷,同時眼睛被戳瞎,鼻子被削掉,耳朵被割去。在經過巨大痛苦的折磨後,這位曾經警衛司的最高長官失血過多而死。他的屍體被胡亂丟棄在城市的角落裏,像是一條野狗一般,頭顱被禁衛軍小隊長砍斷,拿著領功去了。
    李巡他們幾個從城牆上下來後,就往何笑家走去。
    一路上,他們目睹了禁衛軍肅清城市的整個過程,看著無數官員們丟掉性命,看著無數家庭遭受著兵難,南錦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呸,都不是好東西!”
    他們甚至在半路上遇到了打劫他們的禁衛軍。
    禁衛軍嘿嘿哂笑著,意思是此地已經成了“此路由我開”的私產。不管你是什麽人,總要留點什麽才能過去。
    於是雷霄留下了兩道刀光,和地上的兩條禁衛軍小隊長的胳膊。想要為隊長報仇的士兵們舉著刀就要向李巡他們頭上砍去,被李巡一聲“滾!”震得後退幾步後,瑟瑟發抖不敢動彈。
    回到何笑家,何笑正滿麵春風地坐在客廳裏迎接他們。
    李巡板著臉走進客廳,嘴裏埋怨道“那群當兵的也太不像話了!”
    何笑微笑著說“我知道,但是這是陛下對他們忠臣的獎勵。”
    李巡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說,陛下把人的性命當做獎品獎勵給軍隊嗎?”
    何笑覺察出李巡的不滿,他收斂笑容說道“是,這就是陛下對軍隊的獎勵。”
    李巡勃然大怒“可是這些都是人命!他們是人,不是豬狗,也不是牛羊,他們跟你我一樣,是父母疼愛,子女敬仰,夫妻和睦的人!”
    何笑臉上顯得有些尷尬,他知道李巡是對的。其實以往的每次爭辯,勝利者總是李巡,因為他總站在道理這一邊。但是何笑知道,這世上道理並不是衡量一切事物的唯一標準。
    “你帶我進宮,我要麵見陛下,請求他停止這一切暴行!”李巡對何笑說,他的語氣生硬,完全沒把何笑當做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李巡,陛下不會聽你的,你不要鬧了。”
    “砰!”李巡一拳砸在客廳的桌子上。
    “你說我在鬧?看著這滿城的鬧劇,你們這群身居廟堂之上的食肉者說我是在鬧?”李巡的眼睛開始充血,麵色憋得通紅,“何笑,老師教我們的你都忘了!你變得太可怕了!”
    何笑連忙解釋“老師的教誨我從不敢忘,可是此一時彼一時,鬥爭總是會有犧牲的,李巡,你應該明白!”
    李巡大聲反駁“我不明白!什麽狗屁犧牲!再怎麽也輪不到老百姓去犧牲!民為天下本,你難道不清楚嗎?”
    何笑看著怒火滔天的李巡,苦笑著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帶你進宮。但是你相信我,皇帝是不會答應停手的,權利的鬥爭就是徹底的你死我活。”
    李巡也不停何笑說話,扭頭就往門外走去。、
    何笑歎了一口氣,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