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蠻任性,囂張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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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遺孤!
    一肩轎,八人抬,待兩個主兒上去,依舊輕鬆行走在這宮道,長而無盡的前路,綠葉終是吐了出來。
    董成萱坐在喬昭的身邊,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著“往日我也是個認床的,怎昨夜我睡得這麽的安穩?”
    “可能是因為金禾宮處於風水寶地,董姐姐,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先祖將皇城位置落於此處便是因為這會陽山風水好。”喬昭麵不改色道,“董姐姐,我們去尚書堂還有段時間,你靠在這軟枕上睡些時候,到了我叫你便是了。”
    董成萱捂著嘴連續打了幾個哈欠,說著“我還是先吃點兒東西,等會開課了,怕是會餓著,閉水。”
    “來了,小姐。”閉水答著轉身從阿蘇提著的小蘆中取出兩碟早糕,緊接著雙手捧著,說著,“小姐,請享用。”
    喬昭看著董成萱,雙眼輕輕一閉靠在軟枕上輕輕眯著眼睡覺,渾身都在跳,現在看著這地麵她都有不太真實的想法,太累了,才持續了兩天,這肌肉都能感覺到它在抽抽。
    今日的天空是灰蒙蒙的模樣,隨時有下春雨的可能性,抬轎的宮人健步如飛,閉著眼的喬昭隻覺得耳邊風聲瑟瑟,醒來時身上不知何時多了件不像是自己的披風。
    “殿下醒了嗎?”董成萱睜開雙眼,迷茫地望著眼前的喬昭,說著,“我見你睡著了,就將這披風搭在了你的身上。”
    “主兒,到尚學堂了。”阿蘇從旁遞了顆自己的腦袋進來,雙手將董成萱遞過來的碟收進了小蘆中,笑著,“勞煩董姑娘了。”
    “沒事的。”董成萱笑了笑,在閉水的幫助下,下了肩轎,而喬昭則是自己跳下去的,觸地的那刻雙腳軟了,人便失去平衡,幸在和衣及時將她接住。
    “喲!”
    這一聲牽得喬昭以及金禾宮人側目去看,喬昭往前走了一步,說著“原是樂家的大小姐,這麽巧,能在這兒碰到。”
    “巧什麽,尚學堂門口,學生的必經之路,哪兒好了!”喬昭的微笑換來的是樂萱的橫眉冷對,她走到董成萱的麵前,問著,“董師的女兒?”
    “樂家姑娘。”董成萱福禮,可是樂萱遲遲沒有將她拉起。
    董成萱匆匆抬眼去看樂萱,隻看著她的穿著玫紅色衣裳的背影。
    “董姐姐,你們平時也不會有多少接觸的吧,怎的,她怎這麽不待見你?”
    董成萱聳聳肩,搖頭回答“我也不清楚,先進去吧,董師馬上就來了。”
    對於樂萱超出常人的行為,她也是迷茫的,這她自己也不知究竟是何處冒犯了她。
    進入學堂,大家都早早的到了,喬昭見到喬皋,心中不由得變得開心,前一刻還沉重的身子已經變得輕快許多,她走到喬皋身前,不緊不慢地行禮。
    如同昨日,喬昭不是趴在桌上睡覺,便是看著課本中藏著的幾本話本子。看著正上癮時,麵前忽然多了塊破布,她順著扔過來的方向看著樂宄支著頭,嘴角咧出得逞的笑容,小聲地問道“你扔的?”
    “是又如何?!”樂宄站起來,回答的聲音極其洪亮,似乎是怕無人錯過了這一幕,眾人的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他臉上的笑容便更加的誇張,“我母親說了,你就是個小乞丐,要不是我姑姑,你怎麽能夠飛上枝頭當了鳳凰!?我問你,小乞丐,這破布是不是很眼熟啊!”
    喬昭咬著牙將那破布從桌上撿起來,盯著樂宄,問著“是,可又如何?”
    “倒也不如何,你就不生氣?”樂宄見著喬昭並無任何同自己拚命的跡象,心中反倒更不悅。
    “你說的不是事實嗎?”喬昭回答著,將破布從桌上取出來,放到樂宄的麵前,問董瑁道,“先生,我這算不算是物歸原主?”
    董瑁沒想到這話題轉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喬昭與樂宄,點點頭道“成語是這麽個用法,不過樂家的公子,做錯事是應該道歉的哦,樂夫人應該也是這麽教育您的吧?”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董師,您繼續上課便是了!”樂宄知自己也討不到好處,便也裝作就此作罷。
    喬昭坐在凳子上,麵前仍舊擺著那話本子,不多時便也被離奇曲折的故事吸引,不再去想著樂宄今日所行事。
    午間休息,喬昭準備到旁的書苑睡一覺,卻被董成萱叫住,她便回頭問道“董姐姐可有事?”
    “算有吧。”董成萱垂眸想了會兒,走到喬昭身邊,問著,“今日那樂家的公子如此對你,你不生氣?”
    “早些時候樂家的姐姐不也視你若無物嗎?”喬昭回了句,右手便捂著嘴打了哈欠,接著轉移話題道,“董姐姐,我困了,想要去睡一睡。”
    “正好,我也沒有休息好,一起吧。”董成萱笑著說,嘴角的梨渦仿若寫著無限的溫情。
    喬昭凝眉仰視董成萱,拋卻心中的想法,說著“這書苑沒幾間屋子,本是講師們的住所,我便自己做主要了最左邊那間屋子,董姐姐,您若是需要,尋書苑的管事要一間常用的便是了,我先去了哦。”
    阿蘇跟在喬昭的身後,和衣和春水此時在書苑的廚房忙碌著午飯,喬昭前腳進去,阿蘇轉身就將門關上了。
    “今日我去偏殿,發現董姑娘身邊貼身的侍女閉水知道那迷香的事,她似乎會些拳腳功夫。”
    “董師本就是個文武奇才,這事兒不奇怪的。”喬昭就著茶喝了口,指指對麵的位置,阿蘇坐下後,她繼續說,“這兩兄妹較之過去似乎收斂了許多?”
    “明嘲暗諷的,還好了許多?完全沒將你和陛下放在眼裏吧?”阿蘇感到震驚,插著腰站起來。
    “好啦好啦,我都不著急,你也別著急了,今日隻是個小小的馬威,何必大動肝火。”喬昭拉著阿蘇的手坐下來,“所謂樹大招風,他們家才威風一陣子,惹眾怒倒不至於,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我們隻需要慢慢來便是了,首要的還是先將我的身體和子渝的身體調理好便是了。”
    “可是我能夠時常伴在你這兒,他那兒我無法顧及到,正如你所說的話,那些慢性的毒藥怕早就摸到深入骨髓的方法了,畢竟這麽些年了。”阿蘇盯著喬昭忽閃忽閃的眼眸,越到後說話便越小心翼翼。
    “不若冒險試試,你可以法子與芝英接觸?”
    “那個長的好看的小太監嗎?”
    “不,會陽城裏沒有太監,都是內監,先祖立下的規矩,不得行如此無人道的事兒。”
    “所以說那芝英未來還是能夠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你關注這些做什麽?”喬昭盯了她兩眼。
    “沒什麽,今晚我給你答案。”阿蘇搖搖頭,沒想到那司命寫的故事裏居然還有這般事,倒不全是閹人嘛,“等會兒我吃完飯就去找芝英。”見著喬昭難以置信的目光,說著,“不過需要你配合,一會兒選課先去騎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