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詭異的水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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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魚仔告戒我們說,舢板洲大橋底下的水域十分詭異,他懷疑那地方有水鬼。
為了證實他的懷疑,他給我們繪聲繪色地作了一番分析,同時又講了他的一段親身經曆。
你們知道,舢板洲大橋牌坊段是雙向八車道,中間有隔離用的綠化帶,再加上兩邊各有一條一米多寬的人行道,橋麵的寬度恐怕不止五十多米。
巨大的橋麵遮天蔽日,陽光常年無法照到橋底,橋底水深流急,市政綠化公司的灑水車經常給橋中間的綠化帶灑水,那些壇壇罐罐裏的水日夜“滴答,滴答”落在橋底水麵上,激起無數水花,整個橋底的雲蒸霧罩,陰冷撲麵。
正因為橋底水深流急,陰暗寒冷,加上又有十多根橫七豎八的大橋柱,橋底就經常聚集許多大魚,這些大魚瘋狂追食各種小魚發出各種各樣的響聲,這些大魚中,不乏米級翹嘴和數十斤的大黑魚。
橋底之所以聚集許多大魚,除了上麵幾個原因外,還有一個人為的原因:
這就是每逢農曆初一或十五,就有一些人來這裏燒香祭拜,除了向水裏投放水果紙錢之類的祭品外,還投放大量的泥鰍或者各種活魚,就是放生。
放生的東西多了,掠食性大魚就聚集在這裏專等放生的人投食喂料了,特別是放生泥鰍,翹嘴和黑魚就更喜歡了。
隻要投放泥鰍,整個橋底所有的翹嘴和黑魚,它們聞到泥鰍味後,馬上就圍過來捕食。
眾所周知,釣魚圈裏最痛恨“泥鰍黨”。
泥鰍黨弄個幾十斤上百斤用酒麻醉過的泥鰍倒進水裏麵,就幾乎把附近水域的翹嘴魚全部獵殺殆盡,這完全就是為魚而漁,違反路亞釣所提倡的環保清潔綠色的精神了。
話又說回來,為什麽每逢農曆初一或十五,就會有人到橋底來燒香祭拜和放生呢?
除了有些人是來放生改運外,其他人主要是來祭拜亡靈。
原來,在那個地方,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人溺亡。
亡者的家人可能受到死者托夢還是什麽吧,他們往往初一或十五就來橋底擺上祭品,燒香祭拜亡靈,同時放生。
舢板洲大橋牌坊段的橋底為什麽常死人?水深流急雲蒸霧罩陰氣撲麵的水麵之下,是否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諸如水鬼?
這些問題一時半會誰都講不清楚,不過,那地方確實接二連三發生過命案,其中三宗半命案還是充滿了詭異。
第一宗,是舢板洲本地兩個初中生。
大前年五月份,舢板洲初中有八個初中生,因為過幾天就要參加中考的體育科考試,那八個孩子都報考遊泳,為了考出好成績,有一天下午,他們背著老師和家長偷偷到橋底練習遊泳,作最後的備考。
八個小孩脫了衣服後就爭先恐後跳入水中,結果,還沒遊過一半,就有兩人沉下去了,泡都沒冒一個,更別說呼救生了。
後來警察說是溺者水性不熟,加上橋底水質陰冷,引起四肢抽筋。
可我這樣想,兩個十四歲本地男孩子,海邊長大,能水性不熟嗎?
再說,為什麽兩人沉入水底,其他六人上了岸還沒發覺?
會不會是突然被水中的什麽東西活生生拉入水底致死?
要不,咋就一個泡都沒冒呢?
第二宗,是一個外地的年輕小夥子,好象是從中山來的。
去年夏天的一個傍晚,他開著一部路虎車來,他新婚的年輕漂亮的老婆也隨車跟來。
這個年輕人不是釣魚的,他是專門下網捕魚的。
他把車開到橋底後,就脫下衣服,雙手拎著魚網下水,他下的是沾網,下水後就從這頭往對岸布網,可是下網到橋中間時,人就沉下去再也沒上來了。
可憐他年輕漂亮的老婆眼巴巴地看自已老公在他鄉異地沉入水底,她當時痛哭的樣子,恐怕用“肝腸寸斷”都不足以形容。
警察來察看現場後,又說,那小夥子布沾網到橋中間時,沾網被急流衝走,纏在自己身上,捆住了自己手腳。
可我不這樣想,你想想,一個年輕小夥子,專門找江河野水下網捕魚,他在急流中布網時,能連這麽一點自救的意識或本領都沒有?絕對不可能。
我想,他手腳肯定是被捆住了,但不一定是自己的魚網捆住,會不會是水鬼呢?
很難說。
第三宗,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釣者。
那老頭子玩的是手竿。去年春暖花開的一天,那老人家在橋底拿著一支六米長的手竿釣魚,結果中一尾巨魚後,非但沒有把大魚拉上岸來,反而給大魚拉到水裏淹死了。
警察來察看現場後,說是春暖花開人易困,加上那老釣者中午又喝了兩瓶啤酒,在岸邊作釣時昏昏欲睡,為防魚竿被魚拖走,他就在手碗上綁了一條失手繩。
什麽叫失手繩?其實就是一條兩米左右的細繩子。繩的一頭拴在釣魚人的手腕上,另一頭係在魚竿的根部,防止中大魚時魚竿被魚拖走。
也許警察講的是事實,可是,你想想,舢板洲河裏會有能把一個大活人拉下河致死的那麽大的魚嗎?
我想,不會是魚,而一定是別的什麽西。
會不會是水鬼?
很難說。
最後半宗命案。那就更離譜了。
這一宗,因為我不知道最後到底人死沒有,所以不敢亂說是一宗命案,姑且算半宗命案吧。
這半宗命案說的是一個七十五歲的老者,那老者可謂是嗜釣如命。
去年秋天的一個傍晚,殘陽如血,那位老先生用一塊南極方塊蝦做餌料,因為他上了年紀,他沒力氣把餌拋得更遠,更何況橋離水麵不高,在橋底更不好拋竿了。
那位老先生在爆炸鉤上掛好了方塊餌料後,就來到橋上麵,小心翼翼的把鉤餌從橋中間綠化帶的縫隙慢慢放入橋下水裏,放好後,把魚竿在綠化帶的花壇上插好,又在竿上掛了個小鈴鐺。
不久,就中了一巨魚,把鈴鐺震得“叮叮當當”響,老先生就跑過去拉竿,可怎麽拉都拉不上來,興許魚太大,加上橋離水麵也高。
旁人想幫忙,可他偏要想獨自享受中魚後拉竿溜魚的快感,愣是不讓別人靠近。
他就這樣忽前忽後的溜魚拉竿大半天,到後來,整個人突然象一根木柱倒地一樣,“咚”的一聲倒在車行道上不醒人事了。
旁人見狀,趕緊七手八腳將其送醫,這個事沒報警,後來那老先生死活我也不知道。
後來有人說那老先生有心髒病,中魚後過於興奮,加上溜魚時過於用力,身心交瘁,終致昏迷倒地。可是我想,除了這個因素,還會不會是水中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無形中突然衝到橋上,惡狠狠地將他推倒在地呢?
不管怎麽說,我高度懷疑那橋底有水鬼出沒。
為了證實他的懷疑,飛魚仔還向我們敘說了他曾在橋底被女水鬼襲胸的經過。
那一年第12號台風“白格比”突然正麵襲擊舢板洲,中心風力據說達到14級,而且恰好遇上天文最高漲潮,就是台風來的時候,恰遇到海水漲潮潮位最高,這樣就造成了風暴潮組合。
舢板洲水淹嚴重,出現多處漫堤,還造成了近十公裏海堤潰爛,海邊幾乎所有的水產養殖場均被洶湧澎湃的海水淹沒。
舢板洲近海是鹹淡水養殖,從養殖場逃脫出來的魚類不會遊向深海,因為越向深海遊去,水質就越鹹,那些魚受不了。
逃脫的大量的魚類湧向陸地的各條河湧,養殖戶損失據說單是保險公司賠償就賠了兩個多億,可見,湧進各河湧的魚的數量多得無法統計。
隨著這些養殖魚類湧進河湧,常年遊蕩在外江外河的各類掠食性魚類也尾隨而來,這些掠食性魚類包括諸如翹嘴魚黑魚鱤魚等等。
台風造成的損失,讓養殖戶們欲哭無淚,不過卻讓一些人,雖然表麵上也對台風造成的損失深表同情,可是他們內心卻暗暗的高興起來,因為大批的魚湧進內河內湧,這就為他們施展手腳,大幹一場,提供了絕好的機會。
不好意思,我就是這些人當中的一員。
台風還沒退時,我就在我的漁具店裏摩拳擦掌,緊鼓密鑼的準備釣大鱤魚的各種釣具了。
對我來說,每一個突如其來的大台風,簡直就是一次魚從天降的良機,一般都讓他平添一大筆收獲。
有一年,台風過後,我在舢板洲半島的內河裏,一共狂拉了20多條大鱤魚。其中最大的一條竟長達兩米多,重達120多斤。他把這些魚出售給酒樓飯店,賺了近萬元。
眼下,我想到台風剛過的最佳釣點,無疑就是舢板洲大橋牌坊段的橋底下。
那個釣點,平時就算沒有台風來也是個極好的釣點,而現在,這一場台風無疑為一大群掠食性大魚在橋底水域鋪就了一個血腥的獵殺場。
傍晚時候,風停雨住了。我顧不上吃晚飯,就立馬開著一部電動摩托車,趕到了那個釣點。
我雖然擔心那個釣點有水鬼出沒,但心想,現在又不是深更半夜,就算有水鬼,它們也不致於膽敢胡作非為。
我想,我釣幾條後就收竿回家,明天白天再接著幹。
我停好車後,拿出釣具就迫不及待徑直向橋底走去。
可剛走幾步,忽見一位中年肥胖的婦女光著雪白的下身,驚慌失措的向他跑來,一邊跑一邊尖叫:“有水鬼!有水鬼!”
聽說有水鬼,我嚇得差點把手上的魚竿扔掉後跟那婦人一起逃命,可轉念一想,天都沒黑,水鬼就出來了?不可能。
我壯起膽子,伸手攔住那婦人,要問問到底是咋回事,婦人被攔住,猛然在他麵前駐足,這才發現自己裙子已經掉到腳上,整個下身壓根就全部暴露在他麵前。
婦人趕緊彎下腰,雙手“哧溜”的把裙子猛提到腰間,白胖的臉孔頓時紅得象關公一樣。
她愣了一下,就回過頭去用手向橋底一指,慌裏慌張的說:“剛才我在那裏小便,有兩個水鬼猛撲上來,差點就把我拖進水裏!”
我將信將疑,下意識地摸摸掛在胸前專司避邪鎮妖用的虎牙。
“不用怕!不用怕!大白天的不可能有水鬼,就算有,它也不致於大膽上岸來害人的。”我連忙安慰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