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油海釣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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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
    轉眼間,我6年小學生涯已經順利結束,等暑假過後就入讀市第一中學初中一年級。
    星期五晚上,父母下班回家後,父親放下公文包,換上便衣,就進廚房“譬劈哩啦”的煎炸上午醃好的豬扒。
    放在大廳茶幾上的手機響起來了。
    正坐在沙發上摘豆角的母親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飛魚仔,以為又是約定明天外出釣魚的事,她就陰沉著臉起身向廚房走去,把手機遞給父親時狠狠的瞪了父親一眼,沒口氣地說:
    “上了一周的班,人家周末都在家陪家人喝喝茶聊聊天,你們幾個釣友倒好,一到周末,整天就不著家!”
    不料,飛魚仔在電話裏卻一反常態,隻字不提釣魚的事,而是盛情邀請我們一家三口明天晚上到18道菜酒樓“坐坐。”
    “什麽好事啊?突然請我們去那麽高檔的酒樓吃飯?是不是他喬遷啦?”母親臉色緩和下來。
    她近段時間老聽父親說,飛魚仔在舊村改造中得到補償的那二十幾套房快要交樓了。
    今晚他這麽鄭重其事的提前打電話來盛情邀請我們一家三口赴宴,肯定是大喜事。
    “回遷房這幾天正在驗收,估計還沒收樓,肯定不是喬遷。不過,聽他口氣挺高興的,我們明晚準時去就是了。”
    “那你也沒問問他是什麽事啊?”
    “我說我正在炒菜,他也聽到鍋裏‘劈劈哩啦’響,他就說明晚見,就匆匆掛電話了。對了,他也請韋小棠兩夫婦。”
    “名下一下子擁有二十幾套房,他連擺三天三夜流水宴席都不為過。他這是人逢喜氣精神爽,就算不是收樓喜宴,請客吃飯也是應該的。
    明晚我們跟韋小棠他們準時赴宴,好好吃他一頓。”母親有點笑逐顏開的說。
    18道菜酒樓位於濱海大道中部,是順德人開的。
    順德自古以來已是富庶之地,民眾喜用本地物產精心烹調,互相品評,整體廚藝頗高。
    延至本世紀初,往廣州、港澳及東南亞一帶做廚師的順德人日漸增多,順德菜便日漸馳名於外,並漸成“食在廣東,廚出順德”之說,充分顯示順德人的烹調技術在粵菜菜係中獨到的優勢。
    18道菜酒樓有很多有名的招牌菜,諸如什麽古法彭公鵝、塘裏魚歡暢、金湯海皇羹、翡翠帶子卷、金蚌幹撈澳龍蝦、椒鹽海豹蛇,而眾多的刺身類中,最有名的是魚中戰鬥機:藍鰭金槍魚。
    第二天晚上,我們和韋小棠夫婦準時到了酒樓。
    到了酒樓包廂,我們這才知道,飛魚仔今晚總共宴請了兩桌人,都安排在一個大包廂裏麵。
    男人喝酒抽煙的,坐在主桌,家屬女眷小孩的坐次桌。
    飛魚仔告訴我們,今晚就吃他特地帶來的金槍魚,而且是最有名的魚中戰鬥機:藍鰭金槍魚。
    原來,飛魚仔和他的小舅子阿海剛剛從南海油井海釣歸來。
    “你們去南油怎麽不叫上我們,太不夠朋友了!”
    父親和韋小棠兩人聽說飛魚仔從南油海釣歸來,兩人就有點責怪飛魚仔沒叫他們了。
    畢竟南海鑽井平台附近,是頂級的海釣場,是釣魚人一輩子的夢想。
    “魚獲如何?”父親和韋小棠忙問。
    “也還行吧,不過還沒達到我預期目標,留些遺憾,下回再彌補吧。”
    飛魚仔向空中噴著煙圈,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情。
    “就不要打太極了,到底弄了幾條啊?”韋小棠有點急不可待了。
    “我們十三個人包一艘船,來回四天三夜,船費總共四萬五千元,再加上魚餌什麽的,總共五萬出頭吧。”
    “哇,這麽貴呀!”
    “人均不到四千,不貴。等於到祖國美麗富饒的南海巡遊一趟吧。”
    “我們十三個人總共釣了五百多條,其中金槍魚就有四百多條,單是金槍魚就是九千多斤。”
    “哇塞!發財了,金槍魚全部都是藍鰭的?”
    “誰不想啊!”飛魚仔笑了,道:“大眼金槍、黃鰭金槍的多,藍鰭的每人五六條吧。”
    說到這裏,飛魚仔把我父親和韋小棠拉到一邊,小聲說:
    “今晚來吃飯的幾家人,我每家都送一條三十多斤的,不過,我送你們倆的是藍鰭的,其他人我都是送黃鰭或大眼的。
    等下吃完飯就到我漁具店去取,我存在冰櫃裏,你們拿回去後趕緊享用,該吃的吃,該送朋友的送朋友。”
    父親和韋小棠聽罷,趕緊笑嗬嗬的抱拳謝個不停。
    他們都知道,藍鰭金槍魚價格要比大眼或黃鰭的貴上許多倍。
    飛魚仔有一個價格三萬元的專門用來保鮮金槍魚用的大冰櫃,冰櫃最低溫度可達零下六十度。
    據他說,這種冰櫃是專門冰凍金槍魚等海鮮的,因為超低溫,就算金槍魚冰凍半年拿出來解凍後,也還跟新鮮的一樣。
    而一般家用冰箱頂多零下32度,這種冰箱要是冰凍金槍魚,不用半個月,金槍魚隻能拿來下鍋,煎或炸或煮著吃了。做剌身的話,色香味大打折扣。
    三人回到沙發,跟其他人邊喝茶邊等上菜。
    飛魚仔又說:“這次出釣運氣好。我發現好象風平浪靜且月圓之時,魚口特別好,我們這次去恰逢是農曆十五前後的幾天,夜裏魚口很好。要是我那個電攪輪不出故障,說不準我還多拉十幾條上來。”
    “用電攪輪嗎?”韋小棠打斷道。
    “幾十斤的大金槍從水深二三百米的深海拉上來,你以為用手拉得上來啊?就算拉得上來,拉一條你就累得半死不活了。”
    見韋小棠一臉陪笑,飛魚仔又說:“就連船老板也料想不到會遇上這麽大的魚群。他帶的活魷魚也不多,很多就用完了,要是還有魷魚,我們就真的滿船滿艙回來了。”
    他們用細小的活魷魚作釣餌。
    “破記錄!破記錄!對我們舢板洲一帶的海釣俱,你們這一次是破記錄了!”韋小棠豎起拇指稱讚個不停。
    “你就該叫上我們,別一有好事就把我們忘了!”父親突然大聲嚷著。
    “哎呀,不是我不想叫上你們,而是你倆身份跟我不一樣,你倆都是公職人員,去不了,是吧?”
    父親和韋小棠麵有愧色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