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琴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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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裝問題解決後,就調配人員乘車。
    這個問題沒有什麽商量,飛魚仔這樣決定:
    “韋小棠坐我開的路虎車,純黑公狗坐在後座,九音的天琴也放在後座,斜著放應該放得下。李主任和九音你們父子倆就坐阿海開的漢蘭達吉普車。”
    父親、阿海和韋小棠對飛魚仔的安排沒有異議。
    “九音,你跟你爸爸一起坐阿海開的車,你的天琴就放在我的車上,我的純黑公狗不會亂動你的琴的,你就放心了。”飛魚仔還特地轉過頭來對我說。
    豎日上午八點半左右,我們兩台車準時在飛魚仔的大眼金槍漁具店門口出發。
    從導航上看,從舢板洲市到廣西寧州縣,大約960公裏,約需15個小時。
    如果全程不休息,12個小時可以到達。
    從導航上看,一路上幾乎都是高速公路,而且聽說到了南寧往南,上了南寧至友誼關的高速公路,那更是路直車少,可以開的更快。
    不過,出發前飛魚仔說:
    “不急,我們不趕,我們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難得幾家人一起出去走走,我們進入廣西境內後,就溯西江、邕江、左江而上,一路釣魚,一路走,反正韋小棠老家就在我們的目的地——左江源頭是不是?”
    飛魚仔還說,我們到南寧的吳圩機場南邊不遠的一個叫扶綏的縣城住幾天,我已通過網上預訂了位於左江邊一個叫鬆江大酒店的住房。
    鬆江大酒店旁邊,剛好是左江,附近有一個渡口,離渡口不遠有一個寺廟經常有人在那裏放生,祈福求雨什麽的,水裏常有大群米級翹嘴魚出沒。
    再加上韋小棠在那個扶綏縣,也有一個大學同學,就在縣城中學當老師,我們先到那裏住兩天,又拜訪同學又去釣魚,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
    漢蘭達吉普在濱海大道飛駛,很快就上了舢板洲大橋,過橋後,在等紅綠燈時,阿海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什麽?車打不著火?”
    阿海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著手機,神情很詫異。
    “姐夫,你前幾天不是剛送到4s店保養的嗎?昨天和今天早上都好好的?哪到底怎麽回事嗎?”
    前麵的綠燈亮了,阿海打著雙閃燈,同時慢慢向應急車道變道。
    原來,我們的漢蘭達出發後,飛魚仔開的路虎車壓根就沒開動。
    阿海隻顧高興,車子開動後就一直往前開,而飛魚仔的車在原地壓根就沒打著火。
    阿海往前開了一會,找到了一個掉頭位,就往後開了。
    這時,我突然聽到我的書包裏傳出一聲聲急促的鈴鐺響聲。這時候我才明白,這響聲其實在出發後就不間斷響起,隻是我以為是車子顛簸使然,就沒有注意到。
    這會兒,車子在平坦的濱海大道上行駛,我聽清了書包裏的鈴鐺不時在響。
    有時一兩聲,有時三四聲,不管是一兩聲,還是三四聲,聲聲急促,聲聲焦慮。
    那響聲,讓我不由想起父親他們去釣魚時,突然有大魚咬鉤後,夾在魚竿上的鈴鐺聚然響起來一樣,又象巡夜人在夜裏突然發現火災時緊張慌亂搖鈴鐺呼叫一樣。
    我打開書包,果然是我彈天琴用的那個千年鈴鐺在響。
    我突然如夢方醒,我的天琴遇上麻煩了!
    八年來,我跟我的古天琴朝夕相處。
    我在彈奏天琴漫長的八個春秋裏,這把千年的古琴也賦予我一種超自然的力量。
    我能感覺到沒人彈它時,它獨自發出的琴聲,我能從琴聲中感覺出它的喜怒哀樂。
    而這一切,我父母以及其他人卻無法感覺出來,就正如此時放在我書包中的鈴鐺急促響起,但坐在我身旁的父親和阿海卻無法聽到或感受到。
    我已經慢慢琢磨出這把千年古琴的性情,它就象一位成熟穩重又富於善良正義的天師,喜怒哀樂不輕易形於色。
    八年中,隻有三件事,讓我感受它在發揮出超自然的力量,而這三件事都為我逢凶化吉。
    我6歲的時候,三個偷狗賊入屋盜走我的天琴,我啼啼哭哭的時候,它就顯現出威力,一下子就令三個偷狗賊發生車禍,全部斷了手腳,交通警察就把我的琴追了回來。
    第二件是我有一次跟父親去魚塘釣魚,整個魚塘幾乎沒有人釣上一尾魚的時候,突然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操控我彈起古琴,頓時,整個魚塘的魚紛紛跳到岸上。
    第三件就是我小學入學的時候,本來我是不能入讀父母和我心目中的市第一中心小學藝術班的,但是,學校的考官聽了我彈古琴後,全部都莫名其妙的同意錄取我。
    雖然父母曾經有一段時間也私下認為我這把古琴有靈性,但後來他們再也沒看到古琴發生過什麽奇事,也就慢慢淡忘而否定了自已當初的看法。
    我自己覺得它的靈性不是隨時發生,也就是它超自然的力量不是我欲心所欲能支配的。
    八年來我經常彈奏,但絕沒有出什麽不測之事,更不至於我一彈琴就有人手腳斷裂,或者魚塘的大大小小的魚全部跳到岸上尋死。
    在我平時各類學校考試包括考初中時候,它也沒有助我一臂之力。
    我想,我的千年古琴之所以這樣,一定是它千年之前的主人已經賦予它一種力量,一種含蓄,一種教養,一種低調,而不是隨隨便便就出手。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必須善待它。
    八年來,我總是把它安放在我的書房一個幹幹淨淨的書桌上,逢年過節我父母在入戶花園的桌子上擺上祭品焚香祭拜的時候,我也要在我的書房的古琴前麵擺上幾顆糖果和幾個水果後,雙手合十默默禱告。
    這次要去廣西,回它的故鄉,它為什麽突然......
    突然,我如夢方醒,肯定是古琴不願意跟一條陌生的純黑公狗一起坐車回它的老家。
    我這樣想的時候,車到了漁具店。
    我趕緊下車,急促跑步過去,拉開飛魚仔的車門,雙手迫不及待把琴取下後,快步跑到阿海開的車旁,拉開車門鑽上去,把琴輕輕抱在懷裏。
    我用手深情撫摸著琴弦,發覺三根弦居然繃得緊緊的,幾乎到了斷裂的邊緣。
    我記得我早上我還彈了一會兒,那時琴弦可沒這麽緊啊!
    “到底是什麽問題?”阿海下車後遠遠就大聲問飛魚仔。
    “查不出啊,所有的儀表都正常的。”
    “我來看看。”阿海鑽上車駕駛位,一摁點火鍵,車轟鳴起來。
    “我靠,一點問題都沒有,正常得很。你會不會開車啊?”阿海大聲罵著他姐夫。
    飛魚仔目瞪口呆:“奇了!怪了!……”
    他愣了半晌,終於大聲道:“出發!——”
    隨著車輪的滾動,我突然發覺天琴上的三根弦慢慢緩和下來了,我用手指輕輕一撥,發出一串動聽的響聲。
    車子“呼”的一聲,衝上了一陡坡,奇怪的是,書包裏的鈴鐺並沒有發出響聲。
    若幹年後,我偶爾跟朋友提起這件事。
    朋友這樣說,因為狗在十二地支裏麵對應的是陽土,狗天生陽氣旺盛且純正,純黑狗都是哮天犬的近親,一般神秘的東西是無法近身的。
    因此,狗跟具備神秘力量的東西曆來都是水火不相容的。
    又說,如果有人被仇家往祖墳上潑了黑狗血,必須馬上在墳上撒童子尿進行破解,要不就請風水大師來破解,不然會對子孫後代造成很大的影響。
    我想,朋友的話也許隻是一種傳說,不足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