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美女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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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芳全名叫韋曉芳。
    據說她祖宗十八代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壯人。
    她跟韋小棠兩家至少六代以內沒有血緣關係。
    隻不過是同屯同姓而已。
    不過,按壯鄉的規矩,同一個村屯就算半個親戚了,若是同一個村屯又是同一個姓,那叫做“不是親戚也是親戚”。
    首先,不能通婚,否則就亂了輩份。
    其次,平時不僅同一祠堂一起祭拜祖先,遇上紅喜白事一起幫忙,若一旦遇上大事,一呼百應,有力出力,有錢出錢。解放前,若遇上村寨之間械鬥,那就“有命出命。”
    我們這次廣西邊關之行,之所以跟阿芳聯係,主要是韋小棠和阿芳倆人平時都有密切的聯係。
    阿芳前幾年大學本科畢業後,曾一度想到珠三角發展。韋小棠也給她很好的建議。
    此外,在他們屯裏,讀到大學見過大世麵又是同姓又是同一輩分的,除了阿芳外,再無別人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阿芳這個人熱情,樂於助人。
    我第一次見到阿芳時,曾一度為怎樣稱呼她糾結不已。
    父親說:“叫老師吧!”
    我原先也以為叫她老師好了。可轉而一想,現如今,“老師”不就是“老師傅”的簡稱嗎?
    現如今的社會上,年紀大一些,又沒什麽官位,沒什麽錢財的,一般叫“老師”準不會錯。
    可是,阿芳是大名鼎鼎的天琴大師,曾在德國、日本、馬來西亞民歌節上拿過大獎,在國內也多次上過中央電視台,每屆南寧國際民歌節都邀請她去捧場。
    這樣的人才,用“老師”這個名號來稱呼,顯然有點貶低了她。
    “你這麽說也有道理。”父親點點頭,思考了一陣後,又說:“要不就入鄉隨俗,按照壯族人的叫法,你稱她為天婆得了。古代壯族人不是把專門彈天琴的人都叫天婆嗎?”
    在一旁喝茶的韋小棠聽罷,差點噴了一口茶,他說:“九音叫她為姨,我都覺得挺別扭的,你還讓他叫她為婆,那令她情何以堪。”
    阿芳今年二十六歲,青春靚麗,言行舉止之間處處散發著美少女特有的氣質。
    她非但還沒有結婚,聽說也還沒談男朋友。
    所以我若叫她為“姨”,我都挺難為情的,若我叫她為“婆”,那不僅我難為情,而且也太損人吧?
    阿芳畢業於八桂民族大學天琴專業,正宗四年本科科班出身,人不僅美貌如仙,而且聰明好學,在大學時候她同時在八桂民族醫藥大學修壯醫藥學第二學位,對壯醫藥及蠱毒的防治有比較深入的研究,曾在一些報刊上發表過學術論文。
    提到阿芳的本事,韋小棠很自豪的說:
    “方園幾百裏的人都稱她為‘天師’,雖然‘天師’這種稱呼聽起來有些迷信,不過,人們之所以稱她為‘天師’,也是事出有因的。一是她確實在天琴演奏方麵出類拔萃無人能比,稱她為“天琴之師”當之無愧。二是她在壯醫藥學,特別是蠱毒防治方麵也有很深的造詣。”
    韋小棠說,這一帶曆史上曾經是妖蠱猖獗。雖然解放後漸漸絕跡,但因為其特定的地理位置,境外放蠱害人之事仍然屢見不鮮。
    韋小棠還告訴我們說,阿芳有一身特異的本事,她不僅能夠治好中了蠱毒的人,而且還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把蠱蟲降伏後,讓它反過來去攻擊它的主人。
    就如戰場上衝鋒陷陣的士兵,突然被敵方策反後而臨陣倒戈,或者陣前起義。
    畜蠱放蠱之人,本來是想用蠱害人,不曾想,最後卻被自已畜養的蠱反過來害了自己。
    正因為阿芳具有這一特異本領,境外那些蓄蠱放蠱之徒可謂是談阿芳色變。
    韋小棠說到這裏,轉向我父親,道:“這樣的人,稱為天師,不為過吧?”
    “那是!那是!”父親趕緊點頭。
    從此,我當阿芳的麵,我就稱她為“天師。”
    她不場的時候,我對人就稱她為“美女天師。”
    阿芳對我說:“既然你專程從舢板洲市這麽山長水遠來跟我學習天琴,那我就要求你務必要心無旁騖的學習,爭取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把六十首天琴傳統曲目背下來,並且能嫻熟演奏。”
    從此,每天早上八點,我跟阿芳的車一起到縣城學習天琴,晚上下課後又跟她的車回屯裏,一切行動聽她指揮。
    當然,每逢星期天沒有課的時候,阿芳允許我跟父親他們到邊境一帶的景點遊玩。
    父親他們把我交給阿芳後,就開始在左江源頭四處作釣,有時候天氣不好不宜作釣時,他們就去龍州水口或憑祥市的浦寨和弄堯,或者寧明的愛店等幾個邊境口岸看看紅木家具,並伺機購買。
    聽說飛魚仔他們專門過來釣魚,韋小棠幾位堂哥們特別給父親他們推薦幾個景點,說是到那些景點可以釣魚遊覽兩不誤。他們推薦的景點有寧明的花山壁畫,大新的德天瀑布,龍州的響水瀑布。他們說,去這幾個景點,可以一邊玩,一邊釣魚,風景不錯,魚也不少。
    後來,飛魚仔和阿海又慫恿韋小棠說,好不容易來到邊境一趟,除了釣魚購買紅木家具外,還要去越南做一次越南深度遊才算完美。
    韋小棠起初有些猶豫,後來架不住他們倆人慫恿,就半推半就同意了,並且開始著手準備出國遊事宜。
    我問父親:“爸爸,他們去越南,你要不要去啊?”
    父親很難為情的說:“按說山長水遠來到了邊境線上,又有熟人帶路,去越南做個深度遊確實不失為一件美事。不過,有組織紀律啊!”
    “越南深度遊,所有費用我包了。放心好了,山長水遠,沒人知道你擅自出國的。”飛魚仔極力慫恿父親。
    “出國出境這事管得很嚴,你隻要出去,總是要留痕的。”
    “不用身份證,找熟人帶過去後,那邊也有可靠的熟人接洽,絕對不會遭到越南公安的敲詐勒索,你放心好了!”飛魚仔心有不甘。
    “韋小棠都敢去,你這麽膽小如鼠。”阿海笑著說。
    “小棠無官無職,我不同。”
    父親對他們說,他這次出來請的是年假,請假的理由是帶兒子到廣西寧州參加天琴培訓學習,卻沒有講到要出國出境。盡管在這裏隻需有個身份證,就可以辦理出國一切手續,但他還是不能去的。
    “我跟他們不同,雖然我隻是市地方誌辦主任,一個清水衙門的小官,但話說回來,我也算市各委辦局的一把手,不要說出國了,就是離開廣東省,也要經過市高官的批準,而現在要出國,那首先經過組織部和紀委同意後,再向市高官請假。”
    最後,不管大家好說歹說,父親還是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