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 開始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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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一個人?”
    明萊咬咬嘴唇,雙手合十在自己的胸前,她很虔誠的請求著
    “麻煩你們了,我很想知道他的近況……”
    心願卻堅定地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不能向你透露任何信息。”
    心願的回答斬釘截鐵,這是噬罪明文規定的禁忌,即使夢境會消除,隊員們也不能冒著一點點風險來讓她知道會影響她人生的消息。
    明萊的眼中閃爍著點點淚光,她臉上表現出了明顯的失望,但還是勉強擠出來了些笑容“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明萊走了,看著她落寞的背影,慕洋的心裏也很不好受,但他心裏很清楚這是堅決不能透露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隨著明萊走得越來越遠,她的夢也結束了……
    兩個人從蓮花中走出來的時候,卻有些悵然如夢的感覺,兩個人仿佛經曆了明萊還未過完的一生,他們深刻地體會到,明萊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是個鮮活的生命。
    所以兩個人沒有說話,沉默著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
    薄言看到兩個人進門,仿佛看到救世主一樣,把那本《異世界時間簡史》迅速地合起來,她期待著兩個人會說些什麽,可那兩個人卻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之後也一句話都沒說。
    小組裏另外四個人麵麵相覷,大家都感覺到兩個人的情緒有些低落。
    薄言擔心地看向子墨,看他微微皺著眉頭若有所思,薄言心裏其實明白,子墨讓外勤一組參加任務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可現在看兩個人的情況,子墨好像也有點拿不準了。
    子墨很快把眼神從兩個人身上收回,卻看到對麵咬著嘴唇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薄言,子墨卻歪嘴笑笑
    於是撕下一張標簽,在上麵飛快地寫著什麽,之後遞給薄言,薄言一臉疑惑地接過那便簽,隻見上麵寫著:
    “有什麽好的團建場所嗎?”
    看見這行字,薄言的心裏了可真的是樂開了花,於是趕忙在標簽上回了自己的意見。
    “我們去酒吧!”
    但還沒來得及從手機搜索出來一個合適的酒吧,薄言便被慕洋的大動靜嚇了結結實實的一跳,他把寫完的文書拍在十一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地背著書包走了。
    薄言見狀趕忙追上去
    “慕洋,今天小組聚餐,你要一起嗎?”
    “我有事,下次吧。”
    慕洋還是騎著那輛小摩托,雖然騎得很慢,但薄言知道自己追上去也沒用,她站在門口盯著那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了路口,薄言才回到辦公室,衝著子墨搖搖頭。
    “今天晚上我們去‘忘憂’聚餐,薄言一會兒會把地址發給大家,文書工作做完以後,大家就提前下班吧,我們七點半酒吧門口集合,這頓飯我請。”
    “好!”念初跑到十一的桌子前,等十一把慕洋的總結蓋上章,她把靈魂和文書送到地府後,她就可以下班了。
    在念初的注視下,十一把慕洋的文書打開,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甚至變得有些咬牙切齒。
    文件夾裏的字體非常的張狂,兩個人恍惚間甚至覺得自己在看一個醫生的診斷書。
    十一其實是很想爆粗口的,但她看看身邊的念初,還是逞強地笑了笑,
    “沒關係,沒關係,電腦應該可以掃描的,哈……”
    “還是用我這份吧。”心願把自己剛剛寫完文書遞給了她們。
    兩個人如獲至寶地歎了口氣,
    “得救了!”
    心願又走到了子墨的桌前
    “子墨,我想先回家衝個澡。”
    “好的,去吧。”子墨點點頭,也沒太為難她。
    薄言把手插在胸前,從玻璃窗的間隙伸著脖子望著心願離開
    “墨哥,念姐,十一姐,你說他倆這是遇見啥事了?”。
    念初搖搖頭,她扶扶自己的眼鏡,
    “這d級任務啊,雖說很簡單,但最怕的就是想得太多,責任感太強,以至於錯認為自己可以救得了所有人。”
    薄言聽完這句話心裏便一下子失去了所有信心,她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趴在桌子上。
    本以為應聘到了工作會輕鬆一些的,可第一天工作自己就沒接到任務,小隊的人還表現得這麽不爭氣。
    搞錢搞得那麽不景氣,看來自己真的要月底要轉世回去了
    “害,咱們把行李分了吧,我回我的高老莊,你們不用惦念我啊,看來我們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聽完這句話,子墨下意識拍了拍過薄言的後腦勺,清脆的聲響響徹了辦公室,薄言捂著自己的後腦勺,詫異地看著他,嘴角已經撇到了下巴上,子墨伸著那隻手,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打我!”
    薄言瞪著眼睛,本想到自己一百年的努力馬上就要付之東流了,心裏正委屈得很,子墨還把氣撒到自己身上,甚至為了欠的那點錢動手打人。任務明明是他分的,執行的不好還要怪自己,怪自己就算了,甚至動手打人了。
    受不了了!這小勁兒一上來,薄言就想鬧他個天翻地覆,她喝吃喝吃地喘氣,仿佛正在蓄力吼出她的大招。
    子墨慌了,他扭頭看看十一和念初,那眼神不停地示意著,救我!救我啊!
    “哎?薄言,一會去哪裏吃飯啊?”
    “對啊,你一會要穿裙子嗎?”
    “他打我!!!!!”
    “他……你不要跟他計較嘛……”
    ……
    好不容易被大家勸回了家,換了身衣服,薄言照著鏡子補妝的時候,還是氣不打一出來。
    她看看自己十平米的廉租房,衣櫃裏甚至連一條裙子都沒有,她氣憤地坐在床上,狠狠捶著自己的床墊。
    可冷靜下來,薄言呆呆地看著眼前光禿禿的牆壁,突然覺得自己刁鑽得可笑,因為什麽都沒有,所以更加斤斤計較,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也不知道愣了多久的神,薄言卻冷不丁的笑了起來。
    “他竟然打我,不就欠他點臭錢嗎?他這樣壓迫我,我就更不想把錢還給他了!我!蘇薄言要向他證明。我!可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滿血複活的薄言從衣櫃裏拿出自己最喜歡的一件白t和舒適的短褲,換上一雙黑色的板鞋,挎上背包便出了門。
    路上的人都很識趣地避開了這個氣衝衝的女人,薄言順著定位找到了酒吧那古色古香的木門。
    本還是一副咬牙切齒的嘴臉,但一進門就被‘忘憂’的布置吸美得說不出話來。
    ‘忘憂’是沒有燈的,照亮整個酒吧的,是一個個猶如星星的光團,他們像螢火蟲般獨自閃爍著,可交相輝映間又猶如浩瀚的銀河係,隨著空氣的流動而飄散著。
    “你是第一次來嗎?”
    薄言尋聲看去,影壁造成的黑暗中,隻露出下半個搖椅。那人利落得站起身,踏拉著拖拉板從黑暗中走出來,藍色格紋的大褲衩子,寬鬆的藍色背心,纖細白淨的手中握著一把白玉骨扇,他用一半的頭發挽起了一個發髻,剩下的一半便隨意披散在肩上,加上他那清秀的長相,倒有幾分仙氣在身上。
    看著薄言還沒回過神,那男人盯著薄言上下打量後卻又大笑了起來
    “第一次見有人來酒吧穿的像你一樣隨意,我很欣賞。”
    薄言點點頭,疑惑地看看自己著裝,可不在經意間瞥到男人的裝束時卻猛地想了起來,她好像在地攤上搶過他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可當時情況很緊急,大家根本沒心思去看對方的長相,現在看來,是遇上對手了
    “您的手勁可是真的大呢。”
    男人聽罷爽朗地笑笑,更確定了薄言就是當時的人,她明明是一副女人長相,卻透露著一股大胡茬子般的磊落氣質。
    “果然是你,來吧,我領你進去,你是第幾桌?”
    男人很高步子也很大,走起來像風一樣快,薄言小跑著才追上了男人的腳步
    “23桌……不過,這酒吧都是你的,你又幹嘛非得上地攤上搶衣服呢?”
    男人突然停了下來,賞識地挑挑眉,頗有興趣地說道
    “小姑娘還挺有觀察力,交個朋友吧,我叫鄭好。”
    薄言點點頭,握住了男人伸出的手
    “你好,我叫蘇薄言。你,不好奇我是怎麽看出來的?”
    鄭好微微扇動著自己手中的白玉骨扇,得意的問著
    “教你的老師叫李紹吧?那是我學生的學生的學生。”
    薄言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馬上退了一大步給這個老男人鞠了個躬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師祖。”
    鄭好挑了挑眉,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著
    “哈哈哈,別整這些輩分,說了和你交朋友就是朋友,我就是活的時間長,懂得東西多些罷了。”
    薄言跟在鄭好身後,聽了這話也就輕鬆了許多,她還是忍不住抬頭看著那流動的光團
    “老板,別的不說你這小亮團可真是漂亮啊”
    “那些是噬罪的執念,無處容身,便被我收集起來供酒吧照明了……”
    薄言此時已經沒心情在聽老板的話了,因為她遠遠地看到了子墨所在的位置,小組的大家兩兩坐開,子墨正被小隊裏的其他女人包圍著。
    在他對麵的十一穿著白色吊帶和淡粉色紗裙,雖然都是簡單的款式,但根本擋不住她身材的前凸後翹。十一身邊的念初穿著淺藍色長裙,一反平常的英氣更多了些嫵媚。心願穿著露臍背心和淺色闊腿褲,活潑可愛且貴氣。
    都說男人要和其他女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才是他最帥的時候。薄言以前不懂,但現在看到子墨被三個各有風格的女人的圍在中間的時候,她才真的體會到自己搭檔的帥氣。
    明明隻是像初次見麵時那樣打扮得立整,但子墨冷酷得卻像是座起著霧的冰山般,讓身邊的人看見都忍不住繞著走。
    鄭好看見薄言的反應便也猜出了她此時的心情,於是意味深長地笑笑,便也識趣地走掉了。
    和大家打了招呼,薄言故意坐在子墨身邊。
    “郎才女貌啊。”念初一臉壞笑地看著對麵的兩個人。
    薄言緩慢地扭過頭,上下看著子墨的穿著,卻又想起子墨拍自己後腦勺的事情,一時間又氣不打一處來,於是梆地一聲打了過去。
    其他人下意識地向後躲著,總覺得子墨會發火,他的凶和慕洋的凶如此不同,慕洋是那種咄咄逼人的凶,像個暴徒,而子墨則更像那種深井冰想深思熟慮的變態殺人狂。
    薄言卻開心極了,她拍拍桌子,炫耀地衝子墨挑挑眉。
    子墨看著她耍無賴的樣子,卻閉上眼無奈的笑笑,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
    “酒吧的天花板上是一個個藍色的光團,據介紹,是噬罪的執念。如果把他們放到手心裏,便可以和那個人進行簡短的交談。”薄言介紹得正起勁,她甚至站在座椅上,用手從那藍色光團中劃過,畫麵的確非常美麗,但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在公共場合了。
    最後是被送菜的酒吧老板從座椅上薅下來的,“你別太過分啊!蘇薄言。”
    “錯了,錯了,抱歉抱歉。”
    子墨眼看著對麵三個女生的表情因為看到了老板的顏值而變成了淪陷的微笑,他無奈隻能地笑笑。
    “老板,你覺得我適合什麽樣的酒呢?”
    “對呀,還有我!”
    “我我我,還有我!”
    “莫吉托,長島冰茶,羅格羅尼,還有這位小姐,不如來一杯……”
    “對了,我喜歡喝酒,我酒量超好,你可以給我來點猛的!”薄言一想到子墨請客,便打算好了一定要敞開了喝,吃的也要使勁塞進自己肚子裏。能吃是福,不用自己花錢買飯吃更是上上福。
    薄言剛說出這話來,子墨的表情便開始扭曲,也不知道從哪裏來了點火氣,她還想喝多猛的酒啊?
    看著子墨欲言又止的樣子,老板得逞般笑笑,嘴角露出好看的幅度,
    “你們隻帶了一位不喝酒的男生,他怎麽能照顧得到你們四個人呢?各位姑娘今天就隻是小酌一下吧,因為第一次來整單給你們打八八折。”
    薄言拿起老板端來的披薩,滿足地咬了一大口,
    “天呐,芝士!你說大家在這個世界明明是長不胖的,為什麽大家不能頓頓都吃自己想吃的呢?”
    子墨咬牙切齒地笑著“因為大家都像你一樣窮啊!”
    “咳,咳,咳,以後吃飯的時候請不要說這麽傷感的話好嗎?”
    “喂喂,試音試音……”酒吧的話筒發出試音的聲響,大家這才想起來酒吧還有駐唱歌手,隻不過這聲音,怎麽會如此的熟悉。
    心願疑惑著拿出自己的手機,翻閱著酒吧官網上的駐唱歌手信息,她念叨著那英文名字,越念越覺得不對勁,“moveyoung!慕洋?”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吧台,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慕洋穿著一件寬鬆的橘色體恤,正坐在樂隊中間,懷裏抱著一把吉他。
    調音期間,慕洋抬起頭,和大家正好對視,他一定想逃,拿著那把吉他,站起又坐下。他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衝大家招招手,大家愣了一下,卻非常捧場地鼓著掌。
    慕洋滿意地笑笑,神氣地向大家挑挑眉,對自己的音樂有著十分的自信,手指輕劃出幾個和弦,慕洋在大家的期盼下終於開始了自己的演唱。
    他沒有唱深情的民謠,那不適合他,他用舒緩的音樂,唱著柔情的rap,大家像是在聽他講像緩緩道來的故事,柔且帶鋼的音樂,這很慕洋。大家忍不住跟著音樂點著頭,不同的人可以聽出不同的情緒,但統一的是大家都從心底對慕洋生出了一份欣賞。
    薄言環顧四周,大家都隨著音樂的節奏很放鬆地點著頭,隻有心願扭捏的拿著自己的酒杯,始終不敢正眼看在台上唱歌的慕洋,酒吧的燈暗,不然早就能看出心願的臉上的紅暈已經紅到了耳根。
    看著心願的樣子,薄言笑笑,然後把麵前的酒喝盡,完全沒注意到子墨想攔下卻又不敢伸出的手。
    一曲結束後,酒吧裏響起了掌聲,當然,小隊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雙手拍爛,來給慕洋應援。酒吧老板端著酒被嚇得一抖,他鎮定地把那酒從托盤一個一個拿給客人們,還是忍不住問小隊的人
    “你們是他的粉絲?”
    “哈哈哈,算是吧,今天算是入了粉籍。”十一和老板解釋著。
    子墨“老板,他在你這裏駐唱多久了?”
    “從他成年禮之後,便一直在這裏唱歌了,他的家族有自己的訓練場,訓練之後便會來這裏唱歌,算算也快100年了吧。這麽說來,我還是看著他長大的,聽說最近他都工作了。”
    “老板,你可以和我們講講他的事嗎?”
    “你們是粉絲,也不至於……”
    “我們其實是他工作的同事,了解我們應該了解的他,也是件好事。”
    聽罷,老板環顧四周,招呼自己的助手幫自己看著店,非常興奮坐在了大家的身邊,隻有薄言一臉看透一切的表情,小聲念叨著“八卦天王。”
    “慕洋出生於慕家,八大家族中武力最強的一支,舊世界稱為武幹,本應該是坐享其成的一生,但無奈他父母離異,他被判給了父親。父親之後組建了新的家庭,比上一個美滿、和諧,他有了更多的兄弟姐妹。
    獲得父親的認可,便成了小小的他童年中最重要的事,他在所有的事上麵都拚盡全力做到最好。
    隻不過啊,他的努力隻是無用功,父親的愛隻會給他想疼愛的人……”
    心願想起慕洋第一次任務中的表現,或許他早已經習慣了獨自作戰,所以才會忽略自己的參與。另一方麵,他的童年也恰好解釋了他看重成績的原因,那他今天對明萊的關心則是因為……
    “第一次見他是不是覺得他超拽,氣勢逼人的樣子?”大家聽了老板的問題瘋狂地點著頭,
    老板繼續解釋著“慕洋啊,其實是個很善良的人,常年來我這裏打工除了因為自己的音樂愛好,也為了掙一份外快,來補貼他小妹,你們以後要和他好好相處啊,凡事多擔待點……”
    “喂!老板!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慕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桌前,大家惶恐地看向他,老板淡定地露出那好看的微笑“陪你的同事聊聊天而已,今天唱的不錯啊,看來該給你漲工資。”說完,老板拍拍慕洋的肩膀,便拿著托盤趕忙走開了。
    慕洋坐到老板剛剛空出來的位置上,端起子墨麵前的水,直接喝了個精光。
    慕洋放下杯子,擦擦嘴,擠眉弄眼的說道
    “你們這也太不夠意思了,聚餐也不叫我。”
    “喂,我明明叫你了啊!”薄言表示自己很疑惑。
    “我還不能矜持一下了?我故意把電動車騎得那麽慢,你還看不出來我是什麽意思?竟然沒有一個人叫住我。我太失望了!”
    “誰能想到第一眼以為是黑社會老大的慕洋,竟然這麽傲嬌!”
    “哈哈哈!”慕洋並沒有生氣,他出乎大家意料地容易接觸,相處久了以後,卻也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
    “既然大家以後會一起度過很長時間,不如現在每個人把自己的特長和姓氏都交代出來,以後會有利於大家執行任務。”
    大家對視之後互相點點頭,慕洋的事情,算是開了個好頭,看來熟悉一些並不是壞事情。
    “我先來吧”十一端坐好,“我是李家的,舊時候稱為經綸,家族裏多從文,比起大家來,我的知識庫更豐富,更容易記住大家不容易發現的小細節。”
    念初也點點頭“我和十一一樣,是李家的,統稱為經綸,她的家族分支稱為從文,我的分支稱為從業。”
    薄言緩緩地點點頭,她想起今天看的《異世界時間簡史》的時候,剛好看完這一章,李家多文官,家底殷實豐厚,族中名人能士居多,族規多且嚴,可這兩個人沒有一人符合李家的家規,念初和十一身上卻總透著股子反叛的勁兒。
    “我姓童,家族叫樂正,家人多執政,我最擅長狙擊。”心願不緊不慢的介紹著自己的家世,眼神中蘊藏著些許的驕傲,薄言這才想起來,樂正,是局長的姓氏。
    看著他們一個個提到自己家族自豪的樣子,薄言才真切體會到為什麽局長會廢除掉種姓製度,即使是自己,為了這份骨子裏的榮耀,也一定會為自己的家族拚命吧。
    大家把視線齊刷刷地看向子墨,薄言也抬起頭來等著他的解釋。
    子墨知道自己逃不開了,他有些猶豫,但逃不過大家期待的眼神,他還是開了口,“我姓趙,是造夢,可以控製一部分人類的夢境……”
    笑容漸漸從大家的臉上消失了,薄言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她努力回想著自己看到的章節,終於想起了什麽:造夢,一直是異世界的主幹,直到300年前,暴露嗜血本性,大肆屠殺林姓‘允悲’族人,從此家族沒落,剩下的人都經曆了嚴格的心理檢測,才被大家接受……
    想到這裏,薄言有些擔心子墨的狀態,大家也都故作鎮定地岔開話題,薄言能感覺到大家並沒有因此而區別看待子墨,可子墨的眼中卻始終有一份落寞……
    聚餐結束,總得來說效果還是非常不錯的,尤其是慕洋和心願的關係,比起第一次見麵來不知道和諧了多少,兩個人始終有說有笑,離別的時候兩個人甚至約定好一起離開。
    十一和念初因為同姓的原因,多了很多的話題,十一成功要到了老板的微信,念初給她出著招,兩個人也離開了。
    子墨又變成了那副冷漠的樣子,薄言見狀拍拍他的肩膀
    “老大,你組織的這次聚會,非常棒哦。”
    子墨擠出一點點笑容,和薄言初見他的樣子判若兩人。自從大家走後,他便不再偽裝自己,那表情真是實實在在的難過了。
    薄言有些不知所措,她想逗子墨開心,於是戲弄的指指自己的肩膀
    “諾,借給你靠。”
    本是一句玩笑話而已,誰成想子墨竟真的站到了薄言的麵前,把頭貼在薄言的肩膀上。
    薄言驚呆了,這小子不會把鼻涕蹭到我背心上吧,我可就這麽一件體麵的衣服了啊!
    雖然這麽想著,可薄言還是忍不住摸摸他的頭。想起子墨白天雷厲風行,卻有這樣的童年背景,她真是心疼極了,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畢竟自己對子墨的遭遇仍是一知半解,安慰的話更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子墨抬起頭,雙手捧著薄言的臉,兩個人對視著,薄言緊張得直冒汗,
    ‘他不會,是要讓我還錢吧。’
    兩個人同時開了口,可薄言的聲音越來越大,子墨的聲音卻越來越小
    “我喜歡......”
    薄言,“哥哥,要是看上我這個人了,就包養我吧,做飯掃地洗衣服生孩子任勞任怨。你隻要包我吃住,我天天哄你開心得沒邊。”
    子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拍著手,笑得前仰後合
    “竟然有人會這麽死皮賴臉的?你怎麽這麽白癡哦?”
    看著子墨開心的樣子,薄言才算鬆了一口氣“你看這不就好了嘛,不要總是這麽憂鬱的樣子嘛。還有,你剛才要說什麽來著?”
    “我說,我喜歡,你的白t。”
    “喜歡就拿走,但是要用錢或者用衣服換,我超窮的,連裙子都沒有。”
    “這麽慘哦?”
    “對啊,所以求你包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