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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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隊之間越來越熟悉了,都說共同經曆過生死的感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可小隊每天都經曆著這樣的考驗,所以他們之間的情感更是無可替代的。
    話說這天小隊輪班休息正好趕上慕洋的生日,大家便相約到忘憂慶祝。到場的除了小隊的人,還有隔壁隊的三個好朋友,其中包括和薄言一樣曾經是人類的安誠。
    於是兩個人便很順理成章地坐到了一起,熱火朝天地聊起了以前在訓練營的日子。子墨勉強的笑著看著對麵的兩個人,眼裏卻滿是止不住的落寞,後來他隻低眼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沒有再說一句話。
    心願把生日快樂的王冠戴到慕洋的頭上,慕洋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著,她又細心地把那王冠給他戴正。大家把那蠟燭點燃之後,老板便把燈光調暗了許多。
    慕洋見狀拿起了自己的吉他,走到了舞台的中央,他裝模作樣的拍拍麵前的話筒,看著坐在台下的一張張歡快的麵孔,自己的臉上也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伴隨著大家的歡呼聲,慕洋開始唱自己存了很久但從未發表過的歌曲。
    心願站在舞台最近的地方,雙手按在胸前,自己的心髒才不至於跳的太快。
    薄言看著心願的背影,想起了心願第一次見慕洋唱歌臉紅時仿佛還是昨天,但仔細想來卻已經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跳舞嗎?”薄言聞聲看過去,隔壁桌的客人借著酒勁隨著節拍跳了起來。
    安誠被自己的隊員帶走了,子墨也被初安邀請共舞一曲。薄言尷尬地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卻看見了在角落裏獨自喝悶酒的十一。
    薄言便湊了過去拍了拍十一的肩膀,然後把嘴巴湊近她的耳邊好讓她能夠聽得清楚些
    “十一,我們要不要去跳舞?”
    十一抬起頭來,卻是滿臉的淚痕,她慌張的擦擦自己的眼淚
    “抱歉,我實在不想去。”
    薄言點點頭,卻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於是又抽了幾張紙巾,遞到了十一的麵前,十一猶豫後還是接下了。她把那紙巾在手中揉捏著,向薄言提了個問題。
    “薄言,你覺得為了家庭放棄自己的自由和事業是對的嗎?”
    薄言聽罷,皺了皺眉頭,“這我也沒資格評判,但也的確是很普遍的現象了。”
    十一繼續追問著“那我為了自己的自由和事業放棄愛情是錯的嗎?”
    薄言一時語塞,卻不知該怎樣回答她。於是十一又繼續問著;
    “為什麽有人可以為了愛情放棄自己的事業和自由,我就不能為了事業和自由放棄愛情呢?”
    薄言趕忙抱住了情緒失控的十一,嚐試著安慰她,這時初安也走了過來,薄言看初安的表情,應該是早就知道了十一的情況。
    “李家的家規是規定了包辦婚姻的,會找到最適合你的伴侶,極大降低了離婚率。”
    聽了初安的話,薄言真是驚訝極了,真是沒有想到即使在異世界也會遇見包辦婚姻的事,初安看薄言沒有說話便繼續講了下去
    “十一本是想接受了的,可昨天才聽到了她的父母講組建了家庭之後便不能繼續從事噬罪的工作了,這是對家人的負責。”
    “這也,這也太磨滅個人意誌了吧。”薄言還是忍不住把這句話說出了口。
    十一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對吧,我說的對吧薄言,我就知道一定會有人懂我的。”
    安城看十一實在哭的可憐,便說故意說著
    “大不了我替你去嫁嘛,看我這俊美的容顏,想必對方肯定也不會拒絕,隻要你把你那豪車給我,小弟願意為你做牛做馬,肝腦塗地。”
    大家看著安誠挑挑眉毛。又故意翹起蘭花指的精怪古怪的樣子,便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安城看十一笑了,便繼續打著趣
    “我這歲數在你家算不算是童養媳啊?”
    “哇,安誠你快給我閉嘴吧!”
    “那我算未成年?錯了錯了十一姐,你超年輕的。別,別打。”
    “哈哈哈哈哈!”
    另一邊被其他朋友圍著的慕洋正在拆著大家給的禮物,認識他到現在,大家還是第一次見他笑的這樣開心,活脫脫像個未經世事的小朋友。
    他每拆一個禮物都會認真地拍照留念,卻直接把心願送他的項鏈戴在了脖子上,直接發布了自己戴著項鏈的照片。
    在陰暗角落裏躲著的老板悄咪咪地笑著觀察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完全沒注意到一隻悄咪咪的手突然拍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鄭好!又偷窺呢?”
    老板被嚇得一激靈,他驚魂未定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扭頭一看,卻看到了顧念好那張笑嘻嘻的臉,“說了多少遍了?我這不叫偷窺!叫觀察!”
    念好敷衍地點點頭,然後把手插在胸前探著頭張望著,老板本是想把他攔住的,但是卻攔不住念好想打招呼的欲望。
    “呦!慕洋小兄弟!還有那天考核我的人!”念好的目光掃到了慕洋頭上戴的王冠,慕洋有些羞愧,本是想趕忙摘掉的。
    可念好卻直接衝上來抱了抱慕洋,頗像個因為自己的孩子交到了朋友而興奮激動的老母親。
    “喂,你不要太熱情了,別嚇到客人們。”老板不好意思的笑著,本是想把念好再次拽回去的,可念好這次又掙脫了老板的手甚至直接坐到了大家旁邊。
    “我沒耍流氓,這都是我的兄弟們,我們都認識的。對吧?”
    看著念好目光真摯的樣子,大家都點點頭也就默許了念好的話。
    念好的到來正式解救了大家的不愉快,在他的帶領下,這一桌子人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吹牛批。
    薄言便趁著大家不注意的間隙,拿著自己的酒杯登上了酒吧的房頂,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想透透氣。
    樓頂上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薄言於是便在趴在了樓頂欄杆上,看著那落日散發出的餘暉、溫柔的光撒在薄言的臉上,天邊暈染成好看的橘粉色,就像個危險的陷阱,讓人忍不住陷落。
    風有點大,吹亂了薄言的頭發,她隨手一撥,卻正好看見身邊的一對情侶的輕輕一吻,薄言借著酒勁,紅了臉,她的嘴角微微上揚,想把空間讓給他們,卻不小心撞上了身後人的懷裏。
    扭頭一看,是子墨。
    巧的是他的臉也紅了,薄言不敢和他對視,隻得把視線放低,看著他的胸口,聽他先開口講話“你很喜歡夕陽嗎?”
    薄言難得溫柔地點點頭“對的,夕陽和晚霞就像是平凡一天中的完美結局。我總覺得隻有這樣這一天才算完美。”
    “你很喜歡美好的結局?”
    薄言聽得雲裏霧裏,想退後一步,卻感覺到子墨的手在自己的身後用力一擋,她踉蹌了一下,這才結結實實地抱住了子墨,她的耳朵貼在子墨的胸前,隻聽見了他慌亂的心跳,子墨張張嘴,語氣突然嚴肅了許多
    “我有件事想問你。”
    子墨雙手握住薄言的肩,使她能與自己對視。
    薄言卻將視線閃躲著,子墨隻得用手捧住了她的臉
    “你喜歡安誠?”
    “不不不,就是有很多話題罷了。”
    薄言此時的大腦已經沒辦法思考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的問題,她總覺得自己的心髒跳的太快了,可能自己是真的醉了吧,怎麽就一股腦的隻想往子墨的懷裏倒呢?
    聽完這句話,子墨輕笑了一下,眼淚在他的眼睛裏打,他一把放開薄言的臉,像是釋然了不少。
    子墨在漫無目的地踱步後,把薄言留在了原地,自己卻下了樓頂。
    薄言癱坐在地上,摸著自己紅熱的臉,腦筋才逐漸清晰了一些,她甚至有些懷疑剛才和子墨的相處是不是幻覺。但想到自己回答之後子墨的反應,她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是不是喜歡安誠啊?哈哈哈,開玩笑,難道他喜歡自己?
    薄言於是連忙追下去,詢問老板之後,得知子墨去了便利店,她便焦急地跑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到子墨在便利店門口,拿著一瓶罐裝的“孟婆湯”打算喝下去。
    薄言一拳把子墨手中的易拉罐打掉,卻因為醉酒失去了平衡,在子墨麵前踉踉蹌蹌。
    子墨被嚇了一跳,連忙把薄言扶正“喂,你這是幹嘛?”
    “你是不是有什麽隱情啊?比如喜歡我之類的?你總是問我以前的事,難道我們以前認識?哎呀急死了你到底喝沒喝啊?”
    薄言用手扒開子墨的嘴,仿佛這樣就能讓他把喝進嘴裏的孟婆湯都吐出來。
    子墨笑著拍掉了薄言的手,“這罐裝的孟婆湯的功效最多隻會讓我忘了我剛剛喝過孟婆湯。”
    薄言看著子墨的眼睛,卻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子墨一下子慌了神,他張著那雙手卻不知道要怎麽做,
    薄言喝醉了,她張大嘴巴衝著天狂哭著“到底是不是你啊?”
    子墨拍拍她的肩膀“你說什麽?”
    “到底是不是你啊?為什麽總是讓我找你,可你卻從來不肯向我邁出一步啊?”
    子墨的眼淚悄悄地從臉上滑落,他忍著想吻她的衝動,違心地說著:“對不起,不是我。”
    薄言暈了過去,子墨趕忙接住了她,他看著懷裏哭得滿臉通紅的薄言,終於忍不住崩潰了,他緊緊抱著她,卻隻敢在她暈倒的時候悄悄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我們總會相遇的,即使我現在對你來說隻是場不切實際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