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見鍾情?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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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寵情傾天下!
    “澗壬殿下,管好你的嘴!”張美蘇這次連眼神都不想給他了,直接從他身旁從來時的路又走了回去。
    身後眉闌竹橘也跟著走了。
    “對了,告訴你們的太後、皇上,本小姐不嫁,惹惱了我,滅了他的玄帝王朝”張美蘇頭也不回的說到。
    玄澗壬被她那一巴掌給打愣了,這是有人第一次打他。
    連父皇都沒有打過他。
    “殿下,殿下……”張心玥扯了扯他的袖子叫到,這殿下,不會是被那賤女人大傻了吧。
    日上中天,蔚藍的天空萬裏無雲,陽光明媚溫暖。
    “唔……”
    錦繡床上,張美蘇呢喃一聲睜開眼,入目一屋子的古代家具,神情微微一怔,下一刻才黯然勾了一下嘴角。
    對了,她穿越重生了,現在她還是張美蘇,卻不再是二十一世紀的那個張美蘇。
    昨天一回來便沒有住在原先那個破院子裏了,住進了她原先的院宛裏。
    她也才知道,這身體原主人死後被丟在那兒的,而她那爹爹卻還不知道。
    想到前世,她雖然是一個孤兒,但是並不是真的沒有一個在意的。
    曾經一個個認識的人,何嚐不是說忘就可以隨便忘記的?
    “小姐,你醒了啊!”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十六七歲的女子穿著粉衣,眉眼秀美,小鼻粉唇,眼眸如明珠生暈,渾身散發一股書香氣息,端著水盆,微笑的向她走來。
    一見她剛起床有些呆懶的樣子,不由“撲哧”一笑,輕聲說道“小姐,該梳洗了。”
    張美蘇天已經聽過眉心的介紹,這人就是她四個丫鬟裏的橘心,又是一個少有的美人。
    伸個懶腰,在橘心的伺候下下床梳洗,隨意道“早飯準備好了嗎?”
    橘心輕笑,忍不住逗弄道“還早飯呢?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
    拿著帕子給張美蘇擦臉,又道“膳房早就給小姐準備好了吃的,隻等小姐的起身。”
    張美蘇點點頭,洗完臉後也清醒了很多,坐在梳妝台前,一眼看向鏡子裏的容顏。
    天呐,這真的是她,怎麽這麽黑。
    “橘心……”揉了揉眉,喃喃道。
    “怎麽了,小姐”
    “我為什麽這麽黑”憋憋嘴,不滿的道。
    “沒事,小姐,那隻是障眼法而已”橘心瞅了瞅自己小姐那撅著小嘴的樣,柔柔的笑著。
    螓首娥眉,唇若點櫻,眉如墨畫,尤其是一雙眼睛,大而黑亮,透徹猶如琉璃冰晶,配上濃密纖長刷子一樣的睫毛,更是無比的靈動楚楚動人,精致如同娃娃,給人一種眼前一亮,越看越耐看的感覺。
    當然如果這張臉不是那麽黑的話。
    “小姐,這個我是真沒辦法。”
    “哎……”
    “咯吱!”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響起,本是在外的眉心三人自然而然的轉眼看去。
    一見到那在日光下走來的少女,著了一身紅色錦綢的長裙,裙裾邊上用金絲線色勾出的地獄花,用一條黑金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清美玲瓏,可愛動人,疑是天仙玉女下凡來。
    三人都忍不住一怔,恍然沒有反應過來。
    “小姐,我覺得你……”竹心猶豫著該不該說。
    “是不是在想,小姐要是白一點就好了”張美蘇似笑非笑的把竹心看著。
    “小姐,竹心她不是有意的”眉心一看氣氛不對,正準備勸說。
    “好了,我沒生氣。”張美蘇笑了笑說道。
    “去用膳吧”說著,張美蘇率先走了出去。
    “張美蘇,你還有臉出來阿!”張心玥瞪著張美蘇吼道。
    張美蘇不喜的皺眉,這張心玥,怎麽哪兒都有她,正準備不搭理她,轉身就走。
    剛想對旁邊的眉心說什麽,人群卻又轟動地退開幾步,張美蘇抬眼看去,卻見一個絕美男子慵懶地行來。
    白皙的皮膚,漂亮的五官,每一寸都如精心雕刻打磨而成,找不出一絲瑕疵,狹長的鳳眼,迷人的雙眸。
    看他身穿和張美蘇身上一樣的衣服,紅色讓他身上透出三分正氣、七分邪氣,魅惑勾人,一身似火的長袍,下擺處一朵黑絲線絲線繡成的地獄花肆意綻放,妖豔絕美,隻是慵懶地邁著步子,卻是絕美傾城、妖豔邪魅。
    張美蘇自始至終未曾看過張心玥一眼,此時看見這個男子卻忍不住愣了愣神。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男子已經走到她旁邊把她摟在懷裏,一種清冷的香味飄進鼻間,不濃,清清淡淡的,卻好像帶著魔力一般,引人。
    看著近在咫尺的絕美臉龐,張美蘇不由得粉嫩的紅唇微動吐出兩個字“妖孽!”
    “嗬嗬……”帶著磁性的悅耳嗓音在耳邊響起。
    “蘇兒不喜歡嗎?”
    張美蘇嘴角抽了抽,蘇兒?有這麽熟嗎?貌似不認識哎。
    “大姐姐”
    他是誰,站在旁邊的張心玥氣得臉都發黑了,這賤女人叫她半天都不理。
    現在又和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真是不知廉恥,她似乎沒看見,是這男子抱得張美蘇,不是張美蘇自願的。
    這男子看起來比澗壬殿下更要出色,現在卻抱著張美蘇這個廢物。
    張心玥不由得扭曲了臉龐,可嚇壞了站在她旁邊的丫鬟笑笑。
    誰不知道當今張美蘇是整個玄朝唯一一個沒有修煉天賦的廢物,而且還被算出克夫克子,據說是煞星轉世!
    聞言,這男子隻是淡淡地皺了皺眉,不見絲毫卑微,甚至讓人錯覺他比太子殿下還多了一分讓人臣服的尊貴氣質。
    “放開我,你這人怎麽回事”張美蘇推了推他。
    “不放,不放,我再也不會放手了”紅衣妖孽男子抱著張美蘇喃喃道。
    一種悲傷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不放就不放吧,張美蘇想了想,直接伸出雙手摟著他脖子。
    這也不能怪人家要抱著他脖子,誰叫他不鬆手,又沒辦法走。
    張美蘇歪在他身上不一會兒睡著了。
    旁邊的眉心一愣,擰了擰眉,隨即抽了抽嘴角,不由得臉色唰的一聲,全黑了,這小姐阿,跟她們得到的消息區別變化也太大了。
    兩個時辰後,洗塵閣內。
    “唔……”
    哎喲,我的脖子。嗯?暖的,再摸摸。
    “嗯……”
    “蘇兒,別亂動”他沙啞著聲音說道,這聲音都染上了緋色的味道。
    “蘇兒,記住,我是顧曦辰,你張美蘇的夫”顧曦辰抱著張美蘇。
    在張美蘇耳邊呼氣說道。
    嗯?好奇怪,我怎麽沒有半點不適,好像已經習慣了是的。
    特別是這人身上散發出清冷的氣息和冷色香氣,這些似乎跟他本身妖孽氣質不一樣的。
    卻在他身上實現了融合。
    想不通就不想了,張美蘇一向很懶,以前是,現在也是,對於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
    “喂……”
    “顧曦辰,你不會是對我一見鍾情了吧,本小姐好像沒這麽大的魅力”張美蘇看了看自己這明顯營養不良的身體。
    有點懷疑這個叫顧曦辰的家夥是不是腦袋被鐵砸過了。
    不然就是進水了,要不然自己這黑臉他怎麽也看得上?
    顧曦辰沒有說話,卻把張美蘇抱得更緊了一些。
    蘇兒,我的蘇兒。
    絢爛的陽光普灑在這遍眼都是的綠瓦紅牆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簷,那高高飄揚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恬淡愜意的笑臉,無一不反襯出盛唐民眾對於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這裏被玄家大理的很好,至少,在表麵上看是這樣。
    “小姐,將軍回府了,正到處找你。”
    眉心走進來,對著還在顧曦辰懷裏張美蘇說道,張美蘇這才看見眉心,順便看了看她得衣裳。
    眉心四人穿衣服很有意思,每次四人的衣服都是一個顏色,花色。
    這次她們四人都是身穿淺藍色的淡雅的裙子,簡約素雅的蘭花鬢。
    眉心略施粉黛的小臉嬌美可人,眼波流轉,笑起來兩頰的小梨渦非常的動人,好像鄰家小妹妹的親切又雅靜。
    眉心這樣子好看,張美蘇暗自道,卻不知道如果眉心知道自家小姐現在才注意自己的穿著,會不會有怨言。
    這個當然是會有的,估計還不小呢!
    將軍?好像是自己那便宜爹爹?
    這身體裏留下的記憶就隻有五歲的時候看見過他,張美蘇五歲的時候娘親就去世了,後來這將軍爹爹就去了戰場,一直未見,偶爾回來也是沒有見到,隻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娘親是是什麽原因去世的。
    “好……”張美蘇從顧曦辰的懷裏起身。
    “走吧。”對著站在旁邊的四心說道。
    剛才眉心進來,她們幾個也都進來了,就一直站在邊上。
    “蘇兒……”卻是顧曦辰叫道,蘇兒剛剛看了她們一會兒,又思考了一下,卻沒有跟自己說話。
    不由得抓著張美蘇的手,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接著抱著張美蘇的胳膊就怕張美蘇把他給甩了。
    靠,這是什麽聲音,太讓人抓狂了。
    張美蘇沒有理他,隻是從那抖了抖的肩膀看得出她聽見了。
    太白了,這也太白了,雖然知道是裝的,可是看著他那雙眸瞬間溢滿委屈的淚水,張美蘇雷到了。
    顧曦辰粉嫩的唇顫抖得和秋風落葉一般,周圍幾人都非常的驚恐。
    靠,極品阿!
    顧曦辰突爾邪魅的一笑,他知道,張美蘇現在完全不記得他了,但總有一天,會讓她想起來的。
    “蘇兒……”
    第十世了,他還是找到了她,隻是每一世她都不記得他了。
    那就讓她慢慢想起來,他可以等。
    張美蘇從顧曦辰懷裏起來,有轉身拍了拍顧曦辰粉嫩的臉,“走了。”
    說著,轉身離開,四人緊隨著走出去。
    洗塵閣外,寶馬雕車清香過,車內繁繡錦墊,無處不精巧奢華。
    馬車裏。
    楠心看看身邊閉著雙眼假寐的大小姐,越看臉上的疑惑就越掩飾不住。
    小姐今天實在太奇怪了,不但不理二小姐的話,而且也沒有了一點平時懦弱無能又偶爾刁蠻的樣子,更別說現在一臉悠閑的躺著,話也不說一句那嘴角……
    好像是在笑?
    這真的跟她們得到的消息有很大的出入阿!
    “看夠了?”張美蘇側眼看向楠心,笑顏盈盈的出聲。
    楠心一驚,盯著她笑顏更說不出話來。
    “小姐……”
    楠心不解的看著她。
    這小姐今天是怎麽了?
    今天那邪魅的男子又是誰?
    小姐性格怎麽變化這麽大?
    楠心有很多疑問。
    當初聽到小姐是被魚刺差點卡死,她和其餘三心差點沒被嚇德掉地上去。
    她們四人,都比張美蘇大,當年張美蘇母親穆青青在兵荒馬亂的戰場邊,把她們救回來,就是為了十年後來照顧小姐。
    穆青青是穆天傲唯一的女兒,穆天傲身為涉野王,對這唯一的女兒很是疼愛。
    涉野王權傾朝野,連皇帝都得給他幾分麵子。
    就她們四人都是穆天傲親自培養出來的。
    隻是這穆天傲也是在戰場上,偶爾回來看看張美蘇,穆天傲身為涉野王,武功乃是這玄張朝第一人。
    “好了,我隻是因為那件事想通了而已,別人進我一尺,我敬她一丈”張美蘇淡淡的說道。
    這人沒事怎麽會被魚刺嗆到,這陷害之人也太不會做事了。
    這楠心四人又怎會知道,不是真的想通了,隻是今人已非昔人而已。
    楠心隻見這張美蘇全身散發出來別樣的氣質,似高貴,似清純,似勾魂。
    她說完這句話眼睛都沒有張開。
    張府位於東南邊,一眼看去,像現代的城堡一樣,和邊上的建築完全不一樣。
    在這裏,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門前聳立兩頭純青玉雕獅,非常的莊嚴奢華。
    雕花錦綢紅色寶馬車緩緩停在門前。
    竹心對著車簾裏麵稟告“小姐,到府了。”
    “哦。”張美蘇懶散的應了一聲,雙眼睜開後清亮,在楠心的攙扶下來馬車。
    一眼就看到這望門高牆,完全青玉的雕獅,那牌匾都是用純度金沙寫的。
    先前出來的時候沒看,現在看到了。
    張美蘇眯眼巧笑,這有錢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隻是這用金玉渡外怎麽都有點暴發戶的感覺,會這樣做的無外乎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將軍府是極其聰明的人,故意以外誤人眼,讓人覺得他隻是一個有名無權的有有錢人而已。
    二是將軍府真的就是一個這樣無知愛炫耀的人。
    能夠賺這麽多的錢的人會是無知的人嗎?
    不可能!也就是說這將軍一定是個聰明人。
    張美蘇上輩子雖是孤兒,不過這也隻是她其中的一個身份而已。
    這些她又豈非不明白,隻是不說而已。
    有個聰明的爹,有錢人的家庭,有當涉野王外公的王爺黨靠山,這不是正好合了她的意,讓她瀟灑紈絝一回?
    “大小姐。”門口的家丁見了她,齊聲稱呼。
    楠心、竹心二人一左一右護在她的兩邊。
    “喲!大姐姐,你這怎麽就回來了”
    隻見張心玥和她的兩個丫鬟笑笑和無悔,衣衫翩翩的像花蝴蝶一樣飄了出來。
    張美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心裏卻想著,這幾人該不會是故意等她回來的吧。
    不然就是真湊巧,也隻能說是很巧了。
    “又是你,二小,離我們小姐遠些”竹心把劍一拔,上前一步擋在張美蘇麵前。
    張美蘇挑了調眉,從來就沒有人擋在她麵前保護過她。
    還真的是,有點感動阿。
    “你算是什麽東西,大姐姐,我可是你妹妹,你這丫鬟也太不懂規矩了!”張心玥扭著她那繡著水仙的錦帕,捏著嗓子說道。
    “嗬嗬,那又怎樣,我的人,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張美蘇越過竹心就準備走進去。
    突然張心玥桀桀的陰笑一聲,“不如,我替你教訓教訓!”
    說著,掄起手就準備往竹心臉上誆去。
    張美蘇一把抓住她得手,更加妖嬈的笑了,“張心玥,你算個什麽東西,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扯住她得手就是一逮,用突然鬆了,張美蘇感覺到有人來了,功夫還不算低。
    “大小姐,老爺請你去客廳”,正在這時一個穿著藍色布衣的小斯走過來說道。
    隻見她又看了看一旁的張心玥,說了句,“二小姐也是”
    說是小斯,張美蘇卻覺得他更適合去戰場。
    張美蘇打量的眼光不斷落在他身上。
    帶著欣賞的目光看向藍衣小斯。
    不愧是將軍府的人,連個小斯都這麽有氣勢。
    藍衣小斯沒有理會張美蘇打量的目光,側著微彎的身體,伸出一隻手指向青石路。
    張美蘇又挑了挑秀氣的眉,又突然皺了一下眉頭,這什麽時候養成挑眉的動作了。
    還真是個不好的習慣。
    想著,想著,抬頭一看,到了門口了。
    隻見用黑漆木做成的桌子旁,坐著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
    霸氣,儒雅。
    這是張美蘇看見張震天的第一感覺。
    這將軍爹爹倒是把這兩種不同的風格揉合在一起了,也還不錯。
    “蘇蘇,來,到娘這兒來。”
    隻見女子三十左右,身穿白色繡著大朵翠綠牡丹的寬袖裙子,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黛眉如柳,芙蓉麵,端莊優雅。
    快步走來她的身邊,捧住張美蘇的手,就滿臉心疼憐惜道“我的蘇兒,這是怎麽了?怎麽又瘦了,快過來,讓娘好好看看。”拉著她手就要帶她去一邊椅子坐著。
    又?張美蘇不由想了起來,好像她被魚恰著的前幾天,她就去了城隍廟祈福。
    真是個好借口阿!
    張美蘇這才把目光從她老爹身上移開,看向這女子。
    娘?這張美蘇的娘不是死了麽。
    長得跟張心玥那女人這麽像,是她娘吧。
    月如姬見張美蘇不搭理她,就掐了她一下,張美蘇吃痛隨即一腳把她踹到門前。
    摸了摸手臂,側著身子對門外的竹心、楠心使了個眼色,她們便前去把月如姬扶起來。
    沒想到,月如姬不留痕跡的推開她們的手,對坐在上座的張震天嬌柔的叫“老爺……”
    這張震天也是沒有想到,怎麽突然發生了這件事,不由楞了一下。
    張震天從座位上起來,走到張美蘇旁邊,卻瞥見張美蘇手臂上紫了一大塊,在白的幾乎透明的肌膚上顯得特別顯眼。
    於是又轉身坐到座位上。
    這難道是剛剛如姬恰的,不然蘇兒怎麽會踹她,算了,她們也沒少欺負蘇兒。
    “香竹,把你家姬夫人扶起來”張震天對著愣在邊上的一丫鬟吩咐。
    剛剛月如姬一聲娘,可是讓他的心一扯,想到了當年那個柔情似水的女子。
    月如姬一邊抹著淚眼蒙蒙的雙眼,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硬是被她揉紅了。
    月如姬委屈的看著坐在上位的男子。
    由丫鬟扶著坐在張震天旁邊的座位上,張震天伸出手準備幫她擦眼淚,卻見月如姬往旁邊一偏。
    不由得尷尬一笑,收回了雙手。
    “蘇蘇,這是怎麽回事”
    張仲天然對著站在那兒的張美蘇問道。
    “爹爹……”
    張美蘇軟軟膩膩的叫道。
    咦……
    這蘇蘇終於肯叫自己爹爹了,自從她娘去世後,他跟著娶了月如姬後,這還是第一次。
    張美蘇自然是不知道以前的張美蘇是不會叫張震天的,偏偏她自然而然的就叫出來了。
    張震天本來質問的話就突然梗在喉嚨裏,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張美蘇疑惑的望著那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看見他哽眼淚都快出來了,不由得更加疑惑。
    “如姬,你先下去”張仲天對旁邊一直哭泣的月如姬說。
    看見她還在哭,皺了皺眉,有這麽委屈?
    旁邊的月如姬聽見自家老爺那略帶不滿的聲音,什麽也沒說,抹了抹淚,神情痛苦的由丫鬟香竹扶了出去。
    “蘇蘇,來跟爹爹講講,爹沒在家的時候,她們有沒有好好照顧你”
    張震天慈愛的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雖是最疼愛,可是這些年卻也沒見過女兒,每次回來,她都非常巧的沒有在家。
    除了臉生得黑了點,瘦了點,長得跟她娘可真像。
    青青。
    唉……
    想到這裏,不由得對張美蘇一陣愧疚。
    張美蘇疑惑的看著張震天,不知他為何突然傷感,不過這也沒多大關係。
    “爹爹……”
    張美蘇使勁的擠了兩滴淚出來,把張美蘇記得的事都跟張震天說了。
    包括這些年受的委屈,當然這是以前的張美蘇受的,她隻是希望那些人不要再來煩他而已。
    張震天摸著張美蘇的頭,張美蘇眼光忽的一閃,頭是她得警區,一般不讓人碰,但這是他爹,算了,不會傷害自己的吧!
    說了很久很久,張美蘇嘴都說幹了,於是像張震天欠了身就回房了。
    這時的張震天臉色卻陰森的嚇人……
    不過,這都跟張美蘇沒關係了,她得休息了,要睡覺了。
    漆黑如墨的天空,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隻讓人覺得這是個陰涼的夜晚。
    當然,這些都不管張美蘇的事。
    “唔……”
    張美蘇隻覺得被什麽東西壓住了。
    朦朧的睜開了雙眼,吃驚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這個妖孽男子。
    “你怎麽會來我家,還跑我怕床上來了”
    張美蘇邊說邊把人從她身上給扯了下來。
    顧曦辰順勢躺在她旁邊,伸出手把張美蘇摟在懷裏。
    嗯,蘇兒的味道真好聞。
    “我想你了,蘇兒”張美蘇被他性感的聲音迷惑了,等她返過神來,這男人又把她壓在了身下。
    這才多久,認識也沒多久。
    “起來。”張美蘇不滿的嘟囔著,該死……
    這男人怎麽老是能占據她的心扉,這可不是件好事情,也的確不是件好事情。
    顧曦辰看著她嘟著嘴可愛的摸樣摸了摸她的臉。
    笑道“什麽時候把你這黑漆漆的麵具撕下來。”
    真影響美觀,不過璃,怎樣都是漂亮的。
    張美蘇心想,你以為我願意阿,這不是沒辦法,不行,明天起,得叫楠心找些醫術給她。
    楠心是四人裏醫術最好的一個,也是最成熟穩重的一個。
    顧曦辰笑笑,這小妮子,又走神了。
    低頭堵住她的小嘴,“唔……”
    軟軟的,真甜……
    “啪!”
    張美蘇一巴掌拍在顧曦辰的臉上,臉色唰的黑了,本來就黑的臉不僅更黑了起來。
    一個親吻換蘇兒一個巴掌,這生意其實還不算虧的說。
    張美蘇第一次被人親,那是初吻啊,顧曦辰第一次被人打,都是第一次,扯平了。
    “你,是在找死嗎?”張美蘇危險地眯起眼睛,冷厲逼人。
    卻突然看著顧曦辰眸中的驚豔和滯怔。
    他要是找死,她不介意成全他。
    顧曦辰突然邪魅的笑了起來。
    張美蘇不解的看著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的男人,這人還笑的出來。
    “蘇兒……”
    顧曦辰無奈的笑,這蘇兒還疑惑的看著他,實在是很無奈阿!隻是張美蘇還是從他眼底看到了一絲苦澀。
    玄幻了,玄幻了……
    哎……
    張美蘇癟癟嘴,不留痕跡的歎了口氣,真是不想看見他這幅模樣。
    因此張美蘇扯了扯他衣服袖子。
    “蘇兒,我走了”
    顧曦辰偷了個香,張美蘇都沒看清楚,人閃就不見了。
    靠,武功高了不起阿,她也得修煉了,不然埋沒了這身體的修煉資源。
    “嘻嘻……”
    突然傳來一陣怪笑,張美蘇抬頭朝房梁上一看,隻見一身白衣白發的男子正蹲在那兒。
    朝她笑,張美蘇瞬間黑了臉。
    這人什麽時候來的,張美蘇看了看他,一身白衣,白鞋,呃,頭發也是白色的,隻是這臉也太年輕了吧。
    簡直就是娃娃臉嘛,這可比林誌穎的都年輕好看。
    “咻!”
    “你在看我阿!”娃娃臉閃到張美蘇麵前,不是疑問,是肯定。
    沒趣,無聊。
    見張美蘇不理他躺下就準備睡覺。
    “哎……”
    “小娃娃,你拜我為師吧。”娃娃臉扯著準備睡覺的張美蘇嚷著。
    還擺著衣服便宜你了的模樣,她想,這小妮子一定會答應的。
    “不要”張美蘇轉了轉眼珠,飛快的說道。
    “為什麽?阿?你知道,我是誰不?我可是天玄!人家想拜,我還不讓了,你這小娃娃”天玄跳了起來,一臉恨不得把張美蘇腦袋劃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
    不理他……
    天玄在原地轉了轉,急了,這可是一根好苗子。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拜我為師”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骨骼如此之好的人,他可不想放過。
    是真的很不容易阿,就連以前那小子也是被他忽悠來的,他就不信這小娃娃還忽悠不過來。
    張美蘇聽見這話,無聲的笑了笑,坐了起來,兩眼直看著天玄。
    偏著腦袋,嬌俏可愛。
    “除非……”
    “除非什麽?”
    天玄把眼睛一瞪,抽著眉毛看著張美蘇。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你去把玄帝殿的絕清給我拿來,我就拜你為師!”
    玄帝殿可是玄帝住的地方,想拿到絕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且絕清本身就是一件好東西。
    天玄抽了抽嘴角,卻見張美蘇飛快的變臉,一臉鄙視的看著自己,沒有說話。
    但看她那張臉,怎麽都像是在說,沒本事就算了吧。
    “好,我去。”
    等天玄走了,張美蘇才躺下,惱火的抓了抓頭發,睡不著了,又想了想,其實認個師父也是不錯的。
    “咯吱”雕花木門被緩緩打開,一隻白嫩小手先伸進來,接著整個身子都進來了。
    “哐當”一聲,隻見一小丫鬟端著的盆掉地上了。
    顧曦辰懷裏躺著的張美蘇不滿的皺眉,顧曦辰臉色一冷,冷冷出聲,“出去”
    黛娜,也就是小丫鬟冷冷的走出去,走到門外又突然轉過身來,大叫一聲“。
    “阿……”
    上次去街上的時候,黛娜沒有跟著去。
    黛娜是從小跟著張美蘇的一小丫鬟,確實被嚇著了。
    黛娜並不知道顧曦辰的存在,不由委屈的想到,這人怎麽那麽凶!
    四心被她驚動,以為張美蘇出了什麽事,飛一般地趕來,才發現真的出事了!
    大床上,顧曦辰赤露的胸膛白皙結實,那上麵枕著一個小腦袋,小小的眉頭皺了皺,張美蘇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對上那雙魅惑清涼的雙瞳,也愣住了,這人昨晚不是走了?
    一把扯開被子,檢查兩人的衣物,發現隻是顧曦辰的衣服脫了,自己的衣服全都還在,完全忽略了門口僵硬的五人。
    伸手摸著了摸他光滑如初的小腹,張美蘇滿意地點了點頭,四心看著這一幕有些暈。
    顧曦辰好笑的看著張美蘇的動作,這丫頭,現在才看,是不是完了點。
    顧曦辰笑完又冷冷的看向四人和黛娜,張美蘇這才發現門口愣住四心和黛娜。
    不悅的看了她們一眼,扯著被子就給顧曦辰蓋上。
    顧曦辰好笑的看著她的動作,摸了摸張美蘇的腦袋。
    五人更加石化,這小姐是不滿我們看了這位公子,還冷眼看我們,不由得扭曲了,使勁拽著手裏的手帕,拽啊拽。
    黛娜的小嘴都快嘟到天上去了,小姐是她得,是她得,還在拽手裏的手帕,拽呀拽。
    張美蘇白了他一眼,對著扭曲的五人說道“伺候洗漱”
    “是”
    楠心四心和黛娜逃似的飛跑了出去。
    楠心四心差點用上輕功了,黛娜不會輕功跑得也不比她們慢。
    呼呼……
    這公子也太恐怖了,隻是一個眼神就嚇了她們一跳。
    沒多想,幾人就去準備去了洗漱用的東西。
    此時。
    雕花木門緊閉著,古色古香的房間裏,紅色彌漫的大床上,張美蘇雙眸圓滾滾的瞪著顧曦辰。
    “你不是走了嗎?”不滿的挪開放在她腰上的手。
    “我……”
    顧曦辰正準備開口。
    顧曦辰正準備說,走了還不是可以再來的,這笨蘇兒。
    雕花木門突的被扇開,準確來說,是被內力給轟開的,卻又不會傷及雕花木門的分毫。
    隻見一人像陣風似的向床上撲來。
    顧曦辰不悅的看向來人,伸出一隻手往前輕輕一推……
    隻看見來人順著來時的路飄了出去。
    “阿……”
    “小子,你也太狠了”天玄連忙一揮衣袖,腳在庭院的院牆上點了點,從容的落在庭院裏。
    這次不用飛的,走到門前,瞪著顧曦辰。
    “天玄?”
    顧曦辰淡淡的道,卻嚇了天玄一跳。
    這小子怎麽知道他是誰,看來來頭不小阿!
    看了看在他懷裏的張美蘇,就不由得猜是這小女娃告訴他的,天玄一笑,又圓滿了。
    “我可什麽都沒說”張美蘇在顧曦辰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咻……”
    一個小的木盒子隨即向張美蘇和顧曦辰飛過來。
    “小蘇兒,這是你要的東西。”
    說著就又閃人了,這人怎麽……
    張美蘇伸出手一抓,拿到看了看,這黑不隆求的東西就是絕清?
    果然這人不可貌相,東西更不可貌相。
    顧曦辰看著張美蘇手裏拿著的東西,扭曲的笑了,要東西幹嘛不找自己,找別人。
    隻是張美蘇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當然知道了也隻會說一句,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張美蘇果斷的把絕清往嘴裏送去,真苦!聽說這絕清吃下去四個時辰就會起作用,還得慢慢等。
    “蘇兒,我走了,晚上來看你。”
    說著又閃了,靠,什麽晚上來,搞得好像是在一樣。
    天玄大陸分七城。
    七城分別是玄朝、木朝、東宋、西淮、南竹、北冥、寒潮。
    玄朝是一個大國,確切點說是七國中最強的。
    這是一個玄氣為主的大陸,這裏的每個人身上都會帶有玄氣。
    之前張心玥說張美蘇不會玄氣是真的,最開始的時候是一點玄氣都沒有,隻是這個張美蘇來了之後才會有的。
    天玄大陸玄朝張城。
    張城,天子生活的地方,也就是現在張美蘇所在的這個地方。
    繁鬧的張城大街上,粗粗一看,人頭攢動,雜亂無章;細細一瞧,這些人是不同行業的人,從事著各種活動。
    大中心是一座虹形大橋和橋頭大街的街麵。
    橋西側有一些攤販和許多遊客。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
    許多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或在觀看河中往來的船隻。大橋中間的人行道上,是一條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有趕毛驢運貨的,有推獨輪車的……
    推輪車的?對,就是推輪車的,隻見輪車上麵坐著一身穿紅色羅衫裙衣裳的嬌小女子,更驚奇的是推車的這幾人,各個都是嬌俏可愛,貌美如花。
    左邊是溫和秀雅的眉心和淡泊清秀的竹心。
    右邊是劍眉如霜的楠心和書香高貴的橘心。
    “呀,小姐,你們等等我”。一銀鈴似的聲音突然傳來,隻見跑來的這女子,嘟著小嘴,呼呼喘氣,一邊飛快的朝四人跑來。
    黛娜不滿了,是真的不滿了,小姐出門又準備不帶她,這怎麽能行,所以她就自己跑來了。
    四心聽見黛娜聲音停了下來,見張美蘇沒說什麽,眉心打笑黛娜說“娜娜,你這是著什麽急。”
    “小姐,四位姐姐,你們怎麽可以不等我,丟我一人在府裏,二小姐還不欺負死我啊。”
    “嗬嗬……”
    張美蘇突然笑道,幾女都看向她。
    “黛娜,你不是怕顧曦辰嘛,你還來阿!”
    顧曦辰?呀!是早上那位公子吧,黛娜“嗦”的一聲躲在楠心身後,伸出小腦袋四處往往,沒見到早上那位公子,這才出來。
    早上被嚇著後,四心準備好洗漱用品之後叫黛娜跟著去,黛娜膽小不去了。
    於是她們收拾完後,直接跟另一丫鬟說叫她告訴黛娜她們出去了,可是黛娜雖害怕顧曦辰,可是更怕張心玥那小巫婆,於是就跑出來了。
    也就出現了大街上狂奔的一幕。
    黛娜又別扭了,扭捏的走到張美蘇麵前,垂下頭。
    “小姐,公子不會出現了吧,奴婢是說現在。”
    張美蘇看著她那別扭又認真的小臉,也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呼……
    隻見黛娜一口氣呼出。
    “哈哈哈,這樣就好了。”
    柔柔的小臉上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楠心四人看她這樣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黛娜,等會兒,你家小姐我給你們五人表演變臉大戲看不看。”
    變臉大戲?幾人無奈又疑惑的看著張美蘇。
    張璃也不說話了,有所思考的笑了笑。
    噢!隻見一旁的眉心突然笑彎了眉,似乎是件很高興的事情,肯定是小姐要恢複樣貌了,的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走吧。”
    說著,幾人又推著輪車走了,不得不說這張美蘇真的是別出新裁,竟然坐推車,旁邊還都是幾個貌美如花的姑娘。
    這幾人走的也太引人注目了。
    隻見看風景的人都看她們幾人去了,張美蘇想到現代的一句話。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
    似乎,真的有點意境。
    小船沿著狹長的河道緩緩前行。
    茶花臨水而栽,嫋娜地垂下細長的花枝,鵝黃色的花瓣靦腆地開滿枝條,隨著微風拂過水麵,宛如少女攬鏡自照,欲語還羞。
    明媚的陽光透過盛開的櫻花樹,灑下碎金般的親吻,斑駁的樹影蕩漾在河麵上。
    一縷淡淡的春風帶起似雪的櫻花,飄飛,旋轉……漫天飛舞,最後依依不舍地飄向遠方。
    若有似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引人遐思;婉轉清亮的鳥鳴聲掩在影影綽綽的樹叢花間,剔透歡快;。
    船艄上,一女子輕搖船櫓,吱吱呀呀,輕和著鳥啼相映成趣。
    隻見搖船的女子俏臉淺淺嫣紅如春曉之花,清雅恬靜。
    突然,眼前景色一換,進入了一片寬闊的水域,周邊船隻一下多了起來。
    大部分是和張美蘇她們一樣的青色竹筏船,也有不少裝飾華麗的遊船穿插其中,堤岸兩邊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商鋪林立、客來商往,一派繁華熱鬧的清明上河圖在眼前舒展開來。
    竹筏上,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有人披紗撫琴,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而後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強流,以頑強的生命力穿過層巒疊嶂、暗礁險灘,匯入波濤翻滾的江海,最終趨於平靜,隻餘悠悠泛音,似魚躍水麵偶然濺起的浪花。
    許多竹筏在這時都慢慢靠近張美蘇這膄“小船”
    楠心朝水晶珠簾裏望去,依稀看見若隱若現罥煙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嬌俏玲瓏挺秀鼻,不點自紅櫻桃唇,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嫋娜地倚在水亭雕花竹塌上。
    水光瀲灩之中,傾國傾城之貌隱約幻現。
    隻見四位女子位於她身旁隨著琴聲打著牌子。
    不時傳出銀鈴似的笑聲,張美蘇很高興,她得容貌恢複了,其餘幾人也很高興。
    “小姐,今天是不是很高興”。黛娜看著自家小姐那不識人間煙火的麵貌說道。
    張美蘇看了看黛娜點點頭,眼如冬日裏的冰靈池水,流轉間瀲灩無雙,猶如三千光麵琉璃,竟然美麗的驚人動魄,一張十五歲左右還顯得稚嫩的臉,臉上黑黑的物質已被絕清消除得幹幹淨淨。白嫩得就好像是剝了皮的雞蛋,白裏透紅用點力都能掐出水來似的,都說美人以花為容,以月為神,以玉為膚,以秋水為姿。
    螓首娥眉,唇若點櫻,眉如墨畫,尤其是一雙眼睛,大而黑亮,透徹猶如琉璃冰晶,配上濃密纖長刷子一樣的睫毛,更是無比的靈動楚楚動人,精致如同娃娃,給人一種眼前一亮,越看越耐看的感覺。
    張美蘇也很滿意這幅樣貌。
    眉心看了看自家小姐,真的是跟夫人長得很像,隻是這臉龐還未張開,但卻已有傾國傾城之勢。
    張美蘇伸手撫摸自己的臉,忍不住驚歎一聲,輕笑起來。任何女人,總是希望自己是美麗的,她也不例外。
    這張臉不是妖精般勾魂攝魄,也不是遠山冰雪一樣的清傲,淤泥不染的張潔。
    而是另一種絕美,讓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疼惜喜愛的精致幹淨。仿佛晚間睡蓮,潔淨,純真,極清中生魅,沒有絲毫的瑕疵,不外乎是真的非常漂亮。
    微微抿唇時,給人純潔天下般的感覺,眉梢微笑時,卻給人妖嬈至極之感。
    “真的很漂亮”竹心也好不失委婉的說道。
    說著便走到張美蘇後麵,“小姐,我來給你挽發吧。”
    沒多久,四人眼前就出現了一麵容幹淨的少女,如今頭紮雙鬢,青色的發帶若隱若現,銀色的鈴鐺搖晃在半空。
    就在這時,少女眯起眼睛,如同月牙兒的弧度,輕輕笑起來,透亮的眼睛閃爍瀲灩仿佛會說話,小小的朱唇與皮膚的白嫩,更顯分明,純淨可愛的好像天仙下塵。
    張美蘇笑容更加上揚,讚賞道“好手藝。”
    竹心自己忍不住驚訝,這隻是紮著兩條發帶,竟然有這樣大的效果。盯著張美蘇的臉真心實意的說道“小姐天生麗質,做什麽打扮都好看。”
    搖頭一晃,鈴鐺“叮鈴”的響。她眨了眨眼,閃過一抹狡黠,天真無害的笑道“我們去陪陪楠心吧,她一個人可無聊了。”
    四人一怔,隨即快步就跟上張美蘇的腳步。
    水晶珠簾被撩起的聲音響起,叮叮叮……似溪水般柔和傾聽的聲音。
    在外的筏船的楠心自然而然的轉眼看去。一見到那在日光下走來的少女,著了一身紅色色錦綢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櫻花,用一條金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清美玲瓏,可愛動人,疑是天仙玉女下凡來。楠心都忍不住一怔,恍然沒有反應過來。
    在記憶之中,似乎沒有誰能把紅色穿著清純紙上的感覺。
    “叮鈴叮鈴”悅耳的聲音從雙鬢飄帶鈴鐺上傳出,楠心這才回過神。
    “怎麽?不認識了?”張美蘇在竹椅子上坐下,戲笑看著楠心愣愣的樣子。
    自己這個樣子是有點不習慣,穿越過來也有幾日了,都是這幾人陪在身邊,張美蘇對楠心四人感覺還是很好的。
    眉心聽了她的打趣,輕輕一笑,柔聲說道“若是一般人,隻怕還以為小姐換了一個人呢。”
    張美蘇聽著這清幽婉轉的聲音,這周圍空氣都好像變得好了許多,忍不住就讚歎道“眉心的聲音真是好聽,以後多說一些話,聽著的人都覺得一種享受。”
    眉心四人都是這張美蘇母親留下來的,這四人各有千秋。眉心秀雅聰慧,有多大的本事還不知道,但是聽說,她非常聰明穩重,平時無事不管什麽,到遇了大事情,她就會出謀劃策。
    橘心溫柔清雅,醫術高明,最沉得住氣,笑起來時如岸邊花開,柔和秀麗,當真清麗無雙,白淨瓜子臉,黛眉彎彎,鳳目含慧,秀雅溫婉。
    楠心劍術武功最佳,不喜說話,但是性子卻是最火熱倔強。
    竹心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梳妝打扮更是精湛,照顧人的生活起居尋不到一點的錯來。
    而且這四人給她得感覺都是忠貞不二,讓她很是喜歡,畢竟被人信任和保護是一種很好的感覺,張美蘇當然也不例外。
    “嗬嗬……”
    銀鈴似的笑聲響起,卻是張美蘇脫掉了鞋子,把粉嫩粉嫩的腳放在水裏,雙手放在身體兩側撐著,兩隻小腳上下撥動著小河裏的水,不時濺起一滴飛到臉上,周圍水波蕩漾著,揚起粉嫩的小臉,在水麵的映照下,好看極了,似一朵纏繞指尖溫柔琉璃透淨的白蓮,清純而妖豔。
    看著張美蘇粉嫩嫩似水靈的臉頰,楠心四人和黛娜也被水光蕩漾起微波的女子晃了神,又何況是河邊的人們。
    此和,名為碧清波,很文藝秀雅的一個名字。
    張美蘇抬起頭,伸出白嫩小手擋住陽光,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一個身影,站在碧清波兩岸之間的橋上,他穿著簡易的白衣,一頭黑發披散。很奇怪的,尋常男子披頭散發總免不了要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這樣反而清雅以極。漠然冷淡的眼睛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淡泊,亮閃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反而承得他更出塵無染,下一刻就要乘風而去。
    這是一張天山白雪一樣的絕色容顏,睜眼如仙,閉眼似妖。
    張美蘇一怔,身體水波蕩漾得一聲輕響。她回神來就看到那人也轉頭看來,這是完全正麵對正麵了。這張臉,分明就是顧曦辰!這個時候的表情和眼神,更加確定。
    難道這人有精神分裂,剛才的眼神空洞直白,似乎對什麽是都沒有焦距,似顧曦辰又不是他,張美蘇不經意歎了口氣,自己想太多了,是不是跟她又什麽關係,移開雙眼,突然想起現代常聽的一首歌,輕啟粉嫩的唇輕輕軟軟的哼唱著“綠草蒼蒼白霧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
    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
    卻見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綠草萋萋白霧迷離。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願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
    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
    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方向。
    卻見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
    我願逆流而上與她輕言細語。
    無奈前有險灘道路曲折無已。
    我願順流而下找尋她的蹤跡。
    卻見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佇立”
    都說唱的人無心,聽的人有意,歌聲隨著滑動的竹筏傳了出去,飄蕩在碧清波上,這個時代的人沒有聽過類似曲風的曲子,不由入了迷。
    岸邊,橋上,此時都站滿了人,都想看看那竹筏之上是誰在輕輕哼唱著如此清幽委婉,冥冥靜聽的歌聲。
    “這人是誰,唱的呀太好聽了吧!”
    “是啊,我看比第一美人雲若溪也好太多了。”
    “你說什麽,這簡直就不是在一個檔次的。”
    “是阿,不知道,這女子是誰。”
    “你們看唱歌的似乎是個小姑娘。”
    “在哪兒?”
    “就在那竹筏之上阿,身邊有四個女子站著,有一個女子在筏船,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剛看這背影都驚為天人,不知道正麵是不是也如此美麗。”
    兩岸邊上的都在紛紛猜測著,這女子不是誰家的大小姐,就是其它哪國來的公主吧,上次王上下張旨的時候就公示了,近期,會有其餘六國之人到玄朝給太後慶壽。
    “我看著女子是那個國家的公主吧。”
    “小姐,你聽聽,這些人都說你是公主呢。”黛娜在旁邊笑得很是開心。
    “我們家小姐的地位那可是比各國公主的地位高多了,那些公主怎麽能跟我們小姐比。”說是這句話的卻是冷漠韶顏,又少言楠心。
    “嗬嗬……”
    張美蘇搖搖頭,神秘莫測的笑了笑,幾人看見她臉上精靈似的笑,不由也住了口。
    “小姐,你叫我們唱歌吧,就剛才你唱的。”黛娜蹲下身子,討好似的扯著張美蘇的袖子,幾人看見黛娜這古怪精靈可愛的模樣,不由笑了開,銀鈴似的笑聲蕩漾在竹筏周圍。
    “它叫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站在橋上的顧曦辰也不由得一愣,呆住了,剛剛他看了他一眼,隨即邪魅的笑了開,蘇兒時唱給自己的吧,隻是剛剛自己的樣子,冷漠空洞都被蘇兒看見了,會不會不喜歡,顧曦辰不由皺了皺眉,很討厭自己的性子,不為別的,似乎身體裏有兩個人一樣。
    可是他現在的身體的確是別人的,還是最討厭的,隻是靈魂受了這幅身子的影響變得有些輕浮邪魅,可被封印在身體裏的主魂,顧曦辰的全部魂,卻還是清而淡泊,空洞直白的,隻是現在的她不知道而已。
    顧曦辰沒有飛上竹筏去打擾這麽溫馨的一幕,一較小的女子坐在竹筏邊,小腳丫撥動著水,幾人坐在她身後,目光搖晃,不知道焦距在哪兒,一撐船女子時而把目光放在她們身上,柔和歡喜。
    隻見幾人都是粉唇輕啟著,嘴裏嘟囔著什麽。
    離得近的人卻分明聽見這幾人都是在唱歌,唱的就是剛剛的在水一方。
    岸邊許多女子也在輕輕哼唱著,有些許男子也在哼唱著。
    明媚的陽光透過盛開的櫻花樹,灑下碎金般的親吻,斑駁的樹影蕩漾在河麵上。
    似有若無的香氣與歌聲隨處飄蕩著。
    玄朝張城外大道之上。
    轆轆的馬車聲如雨水般滑過晶瑩的漢白玉,倒影著灼熱的太陽與滴滴答答的車輪。馬車四麵絲綢裝裹,鑲金嵌寶得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人無法覺察這般華麗、飛馳的車中的乘客。但外麵的人又仿佛能看到裏麵的嬌客盈盈揮手、偷笑。
    夜微涼伸手撩起布簾抬頭望去。好似張城的景觀近在咫尺觸手可及。
    馬車行如進張城,“咕嚕咕嚕”馬車行駛的聲音響起,此時夜微涼的馬車正行駛在接到中央。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
    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可是街上還是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觀賞汴河景色的。
    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暮的陽光餘暉淡淡地普灑在紅磚綠瓦或者那眼色鮮豔的樓閣飛簷之上,給眼前這一片繁盛的張城景象增添了幾分朦朧和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