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蘇蘇,你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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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寵情傾天下!
原本還有幾天的路程,硬是被一天一夜趕到了,天黑了,張美蘇見黛娜和眉楠竹橘眼中露出的疲憊之色,不由心底一暖,便讓幾人先去休息,什麽事情等明天在說。
這一夜,所有人都睡得很好,幾人此時正在榮喜堂的廂房中,眉楠竹橘和黛娜都在,還有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
張美蘇聽著紅衣女子月心將這段時間的事情一件一件的稟告,張美蘇本來好些的眉目涮的一聲,又冰凍了起來。
月心一直沒有見過自己主人,此次看到,也不僅驚為天人,竟是這般年紀,還沒有她大呢,卻懂得如此之多,月心抬頭看去,上位上坐著一個女子,年紀才15、6歲,此女雙目如鳳,此時眉角帶煞,身穿一襲白色衣衫,她雖說坐著,但仍可看出其苗條的身姿,一頭黑色青絲,嫩白若玉的瓜子臉,水靈一樣的肌膚,精致的鼻梁,隻是看她的樣子十分的不高興。
當月心講到張心玥當上了公主,還是玄朝第一公主,張震天下旨將張美蘇趕出張家,立月憐兒為後,她肚子裏的孩子若生下來時個兒子,就是太子。
張美蘇玩弄著手指,但渾身的血腥之氣卻是越來越重,隻是黛娜,眉楠竹橘並沒有感受到,因為他們不曾殺過那麽多人,是無法感覺到的。
張美蘇聽完月心的話,揮手叫她下去後,她的先去一趟將軍府,雖然現在張美蘇當了王上,可那將軍府卻是賜給了他的小廝張立白。
張美蘇到了將軍府,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找到了嬤嬤住的小房子,此時,嬤嬤正睡在床上快死了,這麽多天一直沒人管她,也沒人喂她吃飯,連喝一口水都是奢望。
張美蘇看到的就是嬤嬤伸著雙手,似乎要抓住什麽,嘴裏還不斷嘟囔著什麽,張美蘇看到這一幕,不僅眉目一酸,她怎麽就忘記留個人照顧嬤嬤了,嬤嬤年紀大了,沒想到這張震天竟然這麽對嬤嬤。
張美蘇從懷裏掏出一顆丹藥,又舀來水,喂著嬤嬤喝下,嬤嬤此時目光才聚攏在一起,看到是張美蘇,就想說話,張美蘇連忙示意叫她別說話,嬤嬤卻是沒有聽從她的。
隻聽見嬤嬤嘴裏斷斷續續的說道“小姐……我沒想到啊……真的是沒想到……這張震天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就是殺了大小姐的凶手阿……沒想到啊,這次,我還親眼看著他殺了王爺,小……小姐,你一定要報仇啊,一定要報仇啊!一定要……”
張美蘇隻看見嬤嬤大聲喊了兩句之後,聲音是越來越小,連舉起的手也落下了,張美蘇不禁心突然停止一跳,顫抖著手放在嬤嬤的鼻前,已經是沒有了呼吸,張美蘇沒有哭,她抱著嬤嬤的身子,沒有說話,眼神一直空洞著……
半響,張美蘇都沒有動作。
隻見張美蘇伸出白嫩小手把嬤嬤的眼閉了起來,站起身,一路走了出去,即使這是在將軍府也是一樣,沒有人敢上前問話,張美蘇臉上仿佛就擺著幾個大字生人勿進。
張美蘇一人走進皇宮,一路安靜的走了過來,周圍的人也隻當是沒有看見她一樣。
天玄大陸玄朝張城皇宮,金碧輝煌的寶殿,此時正處於下早朝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從寶殿中走了出來,本來還互相邊走邊閑聊幾句的官員突然安靜下來,不知道是誰第一個看到停下了步子,直到最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步子,神色或震或驚異不定或幸災樂禍看著漸漸靠近的這白衣女子。
不為別的,就為當今王上已經將她逐出張家,張家從此沒有這個人,張立白就站在人群之後,看著張美蘇走來。
張美蘇沒有理會這些人,走進皇宮之時她便散開神識,鎖定了張震天的位置,當下就縮地成寸而去,眾文武百官看到這一幕,不禁都揉了揉眼睛,似乎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鴻龍殿中,張震天正在陪著月憐兒用餐,用過餐之後,月憐兒便下去了,張震天此時正看著宣紙上所寫的內容,眼中閃動著思索,蘇兒應該不會知道穆天傲是我殺的,隻是這將她逐出張家又該如何解釋。
張震天此時不禁有些為難,正在這時,一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不用想了,我已經知道了一切。”
張美蘇出現在張震天的麵前,冰冷的麵孔上沒有一絲溫度。
“蘇兒,嶽父這件事爹爹也感到很傷心,但是人去了就讓他去了吧!”張震天麵帶著慈愛說道。
張美蘇突然定定的看著他,這個就是她的爹爹啊!要是不知曉這一切,她或許還會被他這幅樣子給迷惑,以為他是對她好的。
這就是她的好爹爹,多少年來,不管不顧,親手殺死她娘,現在又親手殺死外公。
張美蘇冷聲笑道“哈哈哈,我的好爹爹啊,到如今你還要騙我。”張美蘇說出口的話不是疑問而是確定以及肯定。
張震天驚心,嗬斥道“蘇兒,為父,何時欺騙過你。”
裝!你還裝!張震天!
“何時騙過我?我的好爹爹,你殺我娘親,害死我外公,這都不算麽?”張美蘇冷然說道。
張震天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變了,是真的變了,變得殘忍恐怖,變得使人看不清真像,張震天心底在害怕,怕這個本是他女兒的人,似乎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隻是個修羅,地獄深處的修羅。
張美蘇一把掐著張震天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擰著眉,怒聲而出“你為什麽要害死外公,啊?為什麽?為什麽?”
張美蘇一問,手指便捏緊一分,這個時候的張震天是真的感覺到了死亡的召喚,他不曾想到這個曾經軟軟糯糯叫他爹爹的人兒,此時卻是真的下了殺心。
張震天不由想到那日殺死穆天傲的場景,穆天傲站在一場混亂之中,到處都是缺胳膊斷腿的人,到處都是一片血跡,穆天傲撐著身子,說了一句,“你張家,注定要亡!”
“你張家,注定要亡”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念一樣,一直在心頭,此刻他卻又是感覺到了,張美蘇看著手裏的男人沒有一點同情,仿佛像丟垃圾一樣,將他丟在了地上,沒死,但神誌也已經不清了,畢竟剛剛張美蘇施展的是搜魂之術,此術與她現在的修為本是施展不出來的。
可剛剛,張美蘇隻感覺到一股溫熱的力量傳來,便施展成功了,張美蘇不是不想殺了張震天,而是沒力氣了,她用盡最後一絲神識之力通知了黛娜,便縮地成寸而去。
南山雲山之巔的山穀之中。
隻見顧曦辰躺在一個水池裏,水池的水是白色的,像牛奶一樣的白色,而此時的顧曦辰卻也不是顧曦辰,一半衣服是白色一半是紅色的,然而更讓人驚奇的是,這種顏色不斷融合,不斷抵觸,融合抵觸,融合抵觸,很久都是這樣。
慕玄和他的兩個兒子慕延勼和慕延輝都在外等著,旁邊還站著許多年紀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或是婦女,百人神色各有不同,站在門旁的就是旁係三代慕雲,算起來,跟顧曦辰是一代的,隻是他的臉上的神情就有些奇怪,嘴角不斷的抽搐著。
正走進門來嫡係的慕琴兒看到他如此模樣蔑視的看了他一眼,隨著進來的慕武也看到了,隻是慕武沒有像慕琴兒一樣蔑視的看他,而是因為他覺得他不配存在在他的眼裏。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著,等的就是池子裏的那個人醒來,可是他偏偏就是還不醒來,按照推算,今日是必須出來的,慕家的人從早上等到晚上,各個早就不耐煩了,隻是礙於麵子,沒有說下去。
慕玄看了看這些等著的人,雖說都是姓慕,可又有幾人是真的為慕家而著想,不由對著他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散了吧,看樣子這顧曦辰這小子還指不定要什麽時候才能出來。
慕玄叫來兩個人在這裏照看,以免顧曦辰醒來時不見人影。
水池裏的人似乎已經變成了兩個單獨的個體,而這一切,他們自己也不知曉,兩個身影不斷的融合,排斥……
張美蘇用盡身上最後一絲氣力,回到了榮喜堂客棧的廂房之內,卻是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動靜。
黛娜收到張美蘇的傳話時,就已經開始往這邊走了,幾人都知道嬤嬤也去世了,找了個風水好的地方將她下葬了,卻在同一時間收到張美蘇的消息,黛娜也來不及跟眉楠竹橘四人打招呼,隻是走趕往客棧之時,才有一點空隙時間通知她們。
黛娜走到張美蘇房間門口,看見門開著,她家小姐就那麽躺在地上,還好她來得及時,沒有人看到,黛娜把張美蘇放在床上,隨即喚來小二,叫他準備熱水。
黛娜幫張美蘇清洗的時候發現,她身上並沒有任何傷口,而且很奇怪的是,黛娜在幫張美蘇清洗時發現張美蘇眉間有一扇形印記,忽閃忽閃的,等她定神一看又沒有了。
黛娜幫張美蘇穿好衣裳,放在床上躺好,現在對於她來說,太輕了小姐也太輕了,黛娜一個人坐在床頭看著睡在床上的女子,真小,這麽小,就非得接受爹爹不是親生爹爹,爹爹還是殺死自己娘親和外公的人,要是她,說不定就活不下了。
要是黛娜知道,張美蘇隻是對身邊的人很護短,不容許欺騙,背叛的,而張震天偏偏就占全了,欺騙這麽多年,誰又會原諒,況且,張美蘇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人,雖說轉世為人,但骨子裏的傲又怎會向人低頭。
張美蘇在床上睡著,這次是連心神都一起睡了,黛娜一會兒坐在床頭,一會兒站起身子,一會兒又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她實在是太無聊了,又不能修煉,要是她正在修煉的時候,小姐醒過來了怎麽辦,所以她就一會兒站一會兒坐,一會兒蹲著。
“咯吱”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眉楠竹橘幾人走了進來,黛娜一看見她們就像是多年未見一樣,直接就撲上去給人家來個擁抱,嚇得竹心一大跳,打鬧過後,黛娜就簡單的說了一下,看到張美蘇時的場景,像是脫力般的倒在地上,一看就是強行運用了法術。
眉楠竹橘四人和黛娜都在張美蘇身邊守著,一步也沒有離開,也都沒有修煉,隻是看著床上那小小的人兒,對於她們來說,張美蘇真的很小,15歲,加上現在天玄大陸的人都修煉玄氣,每個人的壽命都是在100左右的。
眉心看著張美蘇不由一歎氣,心底是化不開的濃濃的疼痛,聽見眉心歎氣,幾人不由覺得驚異,眉心是穩重的一個人,今日怎會,眉心將她們的神色看在眼裏,不由開口道“我隻是擔心小姐,這世間之人,到底有幾人才是可信的?”
楠心見她這樣,伸出手,接著幾人都把手放上去,楠心才冷淡的開口“這就是可信的。”楠心的性子不知怎地又變得冷淡得多了,以前是不愛說話,但至少還會說一兩句,現在卻是,沒什麽重要的事,就不說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卻絲毫沒有破壞一絲美感。
幾人對視一眼,更加堅定了一個決心,什麽事都沒有小姐的事重要,小姐說什麽都是對的。
張城皇宮裏。
鴻龍殿裏亂成了一團,王上無故神誌不清,王後月憐兒在床邊哭成淚人,襯得月憐兒更如她的名字一樣,憐憐可人。月如姬母女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似乎並沒有多大感受。
月如姬袖子裏的手捏的緊緊的,他一直都是個權利為大的人,如今卻為了權利變成這副樣子,手越捏越緊,隨即,她呼出一口氣,鬆開了捏著的手,這輩子,就這樣吧,還有什麽好爭!
張心玥倒是真的有些傷心,雖然爹爹沒死,但這跟死也沒什麽區別了啊,以後就不會有人那麽疼她了。
月憐兒一邊擦著眼淚,心裏一邊暗自道好,太好了,等的就是這一天,這天下終究回事屬於我和肚子裏的孩子的,就算我威脅你將張美蘇逐出張家,可是這畢竟也是你自己同意了的,你竟然還想著充足?
等你充足,哪兒還會有我們的容身之地,我月憐兒前半生都為妾室,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母憑子貴,可他爹卻是神誌全失,這樣也好。
山路蜿蜒,樹木茂盛,雪還積壓在路上。
隻見一片光閃而過,是一把飛劍,上麵站著一人,這人不是別人就是當然本該是武林盟主的藍衣男子葉子葉,隻見他臉色蒼白,似是受了什麽恐嚇一般。
數十人的隊伍緩緩前行,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座茶館,便見那帶頭之人揮了一下手,隊伍便停了下來,葉子葉一看這是個好機會,畢竟修真之人是不能在凡世出現的。
想著,原本蒼白的臉頓時一紅潤,他收起飛劍,就這麽直晃晃的朝下墜去,月心也在這一隊伍之中,不是為別的,她迷路了,所以得跟著這些人才能回到城市,雖然她武功還算厲害,但畢竟是凡人。
將馬車停好在一旁,那先前的領路之人黑布衣中年男子劉三保招手大喊道“先休息一會兒。”
“好咧。”這些人裏麵不少人回答道。
月心剛走出去,隻感覺頭上一片黑色,不由抬頭看去,是個人,這時候也很奇怪,這月心竟然沒大叫,看著是個人,月心不由得伸出了雙手,“啪!”的一聲,月心坐地上了,她坐地上了沒事,怎麽懷裏抱著個男人。
男人?月心眨眨眼,在一看,真是個男人,靠,月心一個激動就跳了起來,把懷裏臉色本就蒼白的葉子葉往地上一丟,痛的葉子葉一聲悶哼,臉色不由變得慘白。
月心站在他不遠處看著這個被她美女救“英雄”的人,不由感到奇怪,走近一看,才見到他臉色慘白,似乎受傷極重,便將他扶起來,讓他撐在她身上前進。
葉子葉其實也沒那麽虛弱,隻是從高空之上墜下來,沒有加任何防護措施,一時間沒有緩衝過來而已,月心隻覺得這人是越來越重,不由又“嘭”的一聲把葉子葉推倒在地,嘴裏還咧罵著“它奶奶個熊,看起來這麽瘦弱,怎麽這麽重。”
葉子葉又一次被丟在地上,靠,這女人,知不知道什麽叫溫柔阿,葉子葉不由抬頭看去,如果當初不是月心和葉子葉對視了一眼,事後若是回想這一幕,是不是會悔恨莫急,這一眼,卻讓葉子葉定了神,他見過比她美的女子,見過氣質比她好的女子,卻沒有一個讓他如此動心。
那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孩子,簡單的長裙,梳著簡單的發髻,隻在發髻中間穿過一根絲帶,絲帶印記在發髻中間的好像是一把小小的銀扇,一張心形的臉蛋,小而挺拔的鼻子,臉頰兩邊有些微紅,看來是剛剛用力所致,最有趣的是,她小嘴微噘著,嘴裏還不斷的在嘟囔著什麽。
若是張美蘇在這兒,會發現,如今這月心和黛娜都有得一拚,都喜歡嘟囔嘟囔。
葉子葉看著看著不由輕笑出聲,似乎月心的笑很能鬥她開心一樣,聽到笑聲的月心回過神來,看看周圍,那些人早就走了,肯定就是在笑自己了,不由得臉色一沉,走了過來,伸出纖細的手指,戳了戳他,歪著嘴說道“小子,你笑什麽笑,沒見過想姑娘這樣貌美如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女麽?”
葉子葉眼角一抽,難道她剛剛看錯了,葉子葉用神識掃了掃周圍,沒有感覺到那些人的氣息,不由靜下來,從儲物袋裏拿出一顆丹藥,不舍的看了一眼,隨即便吃下運功開始療傷,這丹藥名為生生還,就連你隻剩下半口氣吊著,也能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追殺他的人也不知道怎麽就知道了他有這顆丹藥。
月心看著眼前這人不把她放在眼裏的模樣,不禁失笑道“哈哈哈,”不過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開心,月心圍著葉子葉轉了一個圈,又看了看天上,就是沒想到他怎麽從天上掉下來了。
葉子葉療傷也就用了半個時辰,可月心可是看了半個時辰,是越看越滿意,最後一點頭,沒錯,這小子,是我的了,誰都別想奪走!葉子葉睜開眼睛一看到的就是月心和自己眼瞪著眼,鼻對著鼻,唇對著唇,隻是沒有親到,葉子葉不由一個激靈,一抬頭,巧了。
本來沒親到的,這下親到了,月心在心底笑開了花,這下,以後都不用怕迷路了,嘿嘿,葉子葉雷到了,兩人繼續瞪眼。
半響……
月心扭扭脖子,僵硬將頭給揚了起來,隨即站直身子,倒是坐在地上的葉子葉一臉委屈樣,月心此時正巧側過身子就看見了葉子葉的委屈,月心唇角一勾,難道是第一次?月心笑得有夠妖豔的就朝葉子葉看去,那眼神似乎想要將葉子葉吃到肚子裏去。
葉子葉一看到她這眼神,真的,頓時風中淩亂了,覺得那時的他肯定是受傷不輕才會覺得她獨特,不過心裏倒是沒有什麽怪異的感覺。
月心看著這逗也逗得差不多了,那就走吧,可是,於是,“喂,知道玄朝張城怎麽走嗎?”說完這句話,眼睛就一直亂晃,就這兒瞟瞟那兒瞟瞟,就是沒去看葉子葉,葉子葉一聽,笑了,原來這姑娘是個路癡啊!
“在下葉子葉,不叫喂,姑娘,你叫什麽?”
“葉子?這名字好,姑娘是月心,月亮的月,心儀的心。”
“月心姑娘,你是不知道怎麽去張城嗎?”
“誰說的,我隻是想看看你知不知道怎麽走,要是不知道就一起。”
葉子葉也沒和月心爭什麽,就站起身子,朝月心笑了笑,就說道“走吧。”
月心瞟了瞟他,也不說話就走。
“月心姑娘,你去張城幹什麽。”
“姑娘當然是去有事啊!不然去幹什麽。”
“月心姑娘……”
兩人就這麽一句姑娘你,姑娘我的到了張城,到了張城門口,月心才發現原來這麽近阿,沒用半個時辰就到了。
兩人在張城就分開了,月心到榮喜堂找到眉楠竹橘和黛娜,又不好意思的說道自己在路上又迷路了,隻是在說這些話得時候,眼睛會時不時瞟向床上,尊主睡了好久了但是黛娜幾位姐姐又不讓看。
“跟我來……”
張美蘇是被這幾個字給喚醒的,張美蘇不由循聲而去,“跟我來……”女子聲音平緩飄來,其身影隨著越來越遠,似乎要消失,張美蘇不禁加快腳步,隻見那白衣女子站在水晶棺材上,張美蘇卻一直看不見她的臉,隻是覺得聲音很是熟悉。
此時看到的祭台和上次的不一樣,這次的到處都是鮮血,張美蘇向上麵走去,她想看看水晶棺材裏是誰,為什麽每次都會遇見她,張美蘇走到水晶棺材前,便再也不能再近一步,從她的角度隻看見那水晶棺材裏的女子眉間有個扇形標記,跟她的那把扇子很是相似。
張美蘇抬頭,看向立於棺材之上的白衣女子,冰冷的問道“她是誰?”
白衣女子搖搖頭,隨即風一吹,就飄散了,張美蘇不禁皺眉,定定的看向天空,月亮是紅色的,月亮是紅色的?紅色的月亮不是隻有地獄才有?那麽這裏就是地獄?
沒有得到答案,張美蘇也沒有多想,似乎有些什麽東西忘記了,隻是不知道黛娜幾人怎麽樣了,隨即,張美蘇心神一動,榮喜堂客棧廂房裏的五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個剛從被子裏爬起來的嬌小女子。
張美蘇睜開眼睛便看見五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姑娘盯著她,那樣子隻差沒流口水了,不由臉色一冷,不就是睡個覺麽,有什麽好奇怪的。
眉心幾人立即被這眼神給嚇了一跳,立即醒悟過來,怎麽這麽丟臉啊!
“我餓了。”其實張美蘇是想說,我餓了去準備膳食,沒想到一出口卻少了幾個字,而且多了一絲冰冷,似乎不含情緒。
“好,我馬上下去準備。”眉心說著轉身就走,不管小姐性子變成怎樣,都得守護著她,夫人也說過了,小姐滿16之前一定愛自己的那個人,並與她結合,才能破除以後功力用盡便會一直睡的假象。
張美蘇覺得自己很奇怪,似乎自己哪兒變了。
張美蘇穿好衣服,看到是白色,似乎不是很喜歡這個顏色,但是又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次穿衣服的動作讓站在一旁準備幫忙的黛娜和橘心二人也不由一愣,這是那個嫌這裏麻煩,那裏又不好穿的小姐嗎?
兩人對視一眼?似乎有些懷疑。
張美蘇冷淡從容的穿好一切,又洗漱完畢,就準備出去,此時,她卻頓了一切,似乎什麽忘了。
說著,像後瞟了一眼。
黛娜和橘心兩人立刻跟上去,走到大廳之中一個位子坐下來,一會兒眉心幾人就把膳食端了上來,這些膳食都是她們自己做的,怕的是張美蘇不習慣。
不得不說,幾人對張美蘇是真的好到了骨子裏。
可此時的張美蘇,就不會想那麽多,因為有些情感被壓抑住了,隻是有些熟悉的感覺,況且她們幾個身上有她的氣息,是屬於她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幾人是她的人,那麽這一切就更好說了。
張美蘇在大廳吃飯,卻不知成為了別人眼裏的一道風景。
很多人都看向她們這裏,眉心幾人都有些怪異,幾人抬頭對視一眼,看了看張美蘇,隻見她從容淡定,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引不起她的注意,似乎感覺到了黛娜幾人的目光,張美蘇抬起頭輕聲的說了句“吃飯。”
這下,不止是眉心幾人了,連客棧大廳裏的人都開始吃飯,也沒有說話,眉心幾人畢竟是修煉過一點的,知道的比較多,當下也就沒說話。
城南一處院子裏,一老道正搖著椅子舒服的靠著,享受著太陽浴,卻突的聽見一聲“吃飯。”不由嚇得從椅子上掉了下來,顧不得什麽,向周圍四處看了看,隻見咬破手指,在眉心一點,在雙手一劃,空中驟然出現一條口子,口子裏出現了一張人臉。
“大人,我感覺到了地獄尊主的氣息,就在這城內,可惜小仙法術地位,不能……”還未等他說完。
那張巨臉便開口‘你確定沒有感覺錯誤嗎?’。
“沒有,絕對沒有,雖然她隻說了兩個字,可是那兩字蘊含的就是命令,這是隻有地獄尊主才有的。”
“如此甚好,我會立即派人下界來,到時你要處處盯著地獄尊主,這件小東西就先送給你當禮物吧。”
說著口子合攏,老道丘競品拿著手裏的法寶有絲不敢相信,是法寶,真的是法寶,丘競品拿著那把剪刀跳了起來。
那口子被打開之時,張美蘇也感覺到了,那是一股讓人厭惡的氣息,不純,太多雜碎物品,張美蘇不禁冷眉。
不止張美蘇感覺到了,許多人都感覺到了,東山雲山,西山雲山,南山雲山,北山雲山,當然還有一個極其危險的地方。蒞臨北海,在一堆屍骨中一個瘦弱不堪的小獸抬頭,對著天空大吼,再把目光對向張美蘇的地方,眼裏有著一絲懷念,一絲溫柔,還有一絲淚水。
張美蘇本是冷眉的眼神,不由變得柔和,看向北方的眼神不由慢慢變化,北方有重要的東西在那裏。
張美蘇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她不喜歡人太多,看到很多人的時候,她就想讓她們從眼前消失,張美蘇還坐在大廳的位置上,可是客棧裏麵隻剩下眉楠竹橘和黛娜四人了,黛娜動作慢了半拍的說了句“眉心姐姐,今天大廳好安靜啊!”
“嗯……”眉心淡淡的應了聲。
黛娜聞言,覺得有些奇怪,眉心姐姐怎麽,抬頭說道“眉心。
姐姐客棧的人都在……”
眉心直接打斷她的話“吃飯。”
此時,從門外走進來兩人,一男一女,女的嬌小俏麗,男的長得也算好看,一襲藍色的長袍,對襟肩口對分,明明是素淡的顏色,卻被他穿出一股摂目的明豔,如若不是眼神裏時而散發的陰寒之氣,反正在張美蘇眼裏所有她討厭的氣息都不是什麽好看的東西。
是張心玥和玄澗壬,這玄澗壬本就是被張心玥給藏起來了,現在張震天已經神誌不清,那麽現在玄澗壬出來,不但可以號召前代的人,而且之主的位置也是她的,就算玄澗壬當不上王上,那她張心玥也還是公主。
張美蘇幾人看見了她們二人,二人自然也是看見了她,張心玥想了想也就想通了,她張美蘇現在可是什麽都沒有,或許還可以幫她付一頓飯錢羞辱羞辱她。
想著,張心玥就麵色如花的走了過來,她穿身著一襲桃紅的錦繡長裙,袖口上繡著淡金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料子如水輕軟,密麻麻繡著一排淡金色的花瓣底紋,身子輕輕走動時長裙散開,顯得尤其的婀娜多姿。
再看她的容顏,嬌笑生魅的丹鳳眼,顧盼有情,肌膚白皙,唇紅高挑,天香國色,與她衣料繡著綻放的牡丹尤其的相稱。
看起來美麗大方,走到張美蘇麵前的時候,譏諷道“喲,這不是大姐姐嗎?怎麽你還來這裏吃飯阿?是不是沒錢了,跟妹妹說一聲,那是簡單的小事。”
說著,在張美蘇沒有開口之前,又大聲喚道“小二,過來。”
玄澗壬在一邊看著張心玥,目光中突的閃過一絲血腥與厭惡,他自以為沒人看見,可是又怎麽逃離得了張美蘇的眼睛,張美蘇眉目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
玄澗壬看著張心玥皺了皺眉,抿抿唇,眉目間竟是不喜,走過去,開口道“心兒,走了,我們是來吃飯的。”
張美蘇看見玄澗壬走過來,臉上一絲不喜閃過,再次恢複平靜。
張心玥端起杯子,還未開始喝,卻在此時問道“小二你算好了沒。”
“算好了,一共是一億八萬兩”
“噗呲……”
“咳咳,小二,你說多少?”
“一億八萬兩。”黛娜在旁邊幫腔道,張心玥側過身子瞪了她一眼,黛娜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不就是一億八萬兩麽,這算什麽,來簽字畫押。等下到長公主府。”小二,一聽,趕忙上前讓張心玥簽字畫押。
小二拿著欠條就走,走到一半時,看著掌櫃的將月心請來後,又突然轉回身子,怯怯的說了句“我剛忘記說了是一億八萬兩黃金。”
“什麽,一億八萬兩黃金?有沒有搞錯,叫你們掌櫃的出來。”張心玥氣的半死,就算天天珍貴的藥物,這一個月也吃不了那麽多吧,張心玥哪裏知道,這酒樓本就是屬於無名門下,那自然也就是她的地盤,她的地盤每個人的都要算,而且,還是一視同仁。
“怎麽?想不給錢?”隻見一身穿簡單紅色長袍的女子走了進來,月心還是如往常一般喜愛紅色,月心見張心玥也是穿著一身紅衣時,那眼神怎麽說,怎麽看怎麽不討喜。
張美蘇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隻是平淡的看著這一切,張心玥神色突然慢慢淡高傲起來,這女子怎麽可能是這麽的掌櫃,在說,這張城市她們張家的天下,她怕什麽。
“哎喲!瞧您說的,剛不是沒認出您嗎?”月心眉目一轉,開口便說道,這月心別的不怎麽樣,就是口才好,所以眉心才建議讓她來當榮喜堂的掌事之人。
張心玥神情高傲,垂目冷笑著看著月心,道“既然知道……”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月心就打斷了他的話“你不就是那個前將軍府的庶女麽,聽說你以前啊,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挑撥是非了,特別是知道你姐姐和那個什麽前二殿下玄澗壬訂婚約時,你還老是去人家,還有……”
“夠了。”玄澗壬走了過來。
月心也被這一吼,給嚇著了,愣住了,這眼前之人,不就是應該死了的玄澗壬?二殿下?
“心兒,我們走。”玄澗壬一把拉過張心玥就想帶她走。
“哎呀!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玄澗壬嘛?你們還在一起啊?”
不知何時開始,榮喜堂門前聚集了許多百姓,就這麽一直看著。
眾百姓一聽,在盯著玄澗壬一看,這不就是二殿下麽,有的百姓還伸出手指著“你看,那就是二殿下。”
“不是說他死了嗎?怎麽又活了?”
“死了,誰說的,誰不知道現在的王上的公主也就是以前的將軍府二小姐張心玥喜歡他,他又怎會死。”
“說到這兒,我也想起來一件事,就是去年阿,傳說二殿下和將軍府二女兒在皇宮內那可是伉儷情深阿,那場景……”
玄澗壬再也聽不下去,丟下張心玥一人就跑,張心玥看著她一跑,也急忙追上去,說來也巧,她一出去就下雨了,“啪!”的一聲,周圍的人都聽見了,沒有人去扶她一下。
月心見到此情況,搖了搖頭,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又吩咐小二拿把傘過來,月心見張心玥目露感激,不由心底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張心玥拿著傘準備再次跨出一步,卻聽見身後月心的聲音,“公主,那錢,是我們到您府上去取,還是您派人送過來?”
張心玥聽見她的話,腳下一滑,差點又摔倒了,月心在客棧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女人以為她有那麽好心麽?
天空是蔚藍的顏色,很美,如一綢緞鋪展,其上朵朵白雲點綴,下雨過後空氣中總是有股心情的味道,微風吹來的時候添上了一絲冷香。
冷香?好熟悉的味道?為什麽?
張美蘇睜開雙眼,熟悉的味道,是顧澤的味道。
顧澤,顧澤,顧澤,顧澤,顧澤,我想你了。
要去北邊,張美蘇心底的呼喚一點都沒少,一定要去北邊,張美蘇站在榮喜堂閣樓上,遠遠看去,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這女子一頭黑發披在肩上,長發可齊臀,其容顏絕倫之美,卻蘊涵著無數冰冷。
顧澤,這次我依舊等你來找我!
張美蘇看著自己齊臀的黑發,想剪掉,又眉目一閃,搖了搖頭,顧澤好像喜歡,這從何說起了,那次顧澤被吃掉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嘛!
顧澤,顧澤,我想你了。
南山雲山之巔山穀之中,池裏已經沒有人了,而岸邊則站著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他的目光看向那唯一的出口之處,隻來得及看到一絲背影,白色,顧曦辰隻覺得身體裏似乎是少了什麽,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裏有著一絲不確定,最後卻是驚喜!
蘇兒,你要等我!
顧曦辰不知道,顧澤比他先去,就如同那一次在張城街頭,第一次看見他時,是他的目光,顧曦辰永遠都輸在了這一步,覺醒的完,動作慢,而他選擇把顧澤從身體裏隔開更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顧澤本身就不屬於任何一屆,如同張美蘇一樣,她雖是地獄修羅,卻也是張美蘇一個不被控製的靈魂,不存在與三界之內,六界以外,就憑這點顧曦辰也輸了,她和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南北對立,顧澤還在南山,而張美蘇卻要去北山。
如果今日張美蘇呼喚的是顧曦辰而不是顧澤的話,顧曦辰說不定會比顧澤醒得早,畢竟他愛她,一點都不比他少,顧澤是被張美蘇的呼喚給喚醒的,本來顧曦辰和顧澤同一身體,顧曦辰又是主導,可是張美蘇畢竟與顧澤行過房,有一絲微弱的感應。
而且,如若不是顧曦辰想要把顧澤從身體裏隔開出來,而是顧澤想要隔開的話,說不定兩人還能公平競爭,可是此時,說什麽都已經晚了,這些事都是在以後看到那本換身秘籍的時候才知道,那時的顧澤多麽慶幸!
玄朝張城榮喜閣閣樓裏。
黛娜幾人正把東西收拾完畢,馬車什麽都準備好了,就等眉心去叫張美蘇下來。
眉心走到張美蘇門前,敲了敲門,沒應,就是自己進去,眉心卻看到自家小姐正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寫著一個字,這一個字似乎寫了很久很久了,因為眉心看見小姐正在寫最後一筆。
眉心低頭垂目,沒有說話,直到感覺到張美蘇把筆收了起來,眉心這才抬頭,閣樓內房梁上宣紙飄蕩著,沒有風吹,隻是你感覺它在飄蕩著,眉心順著想往上看。
張美蘇平靜淡然的聲音傳來“別看,你意境還不夠。”
眉心終究是沒有看的,直到後來才知道那個字是澤,顧澤的澤。那裏麵融合的是張美蘇的神識,心血,以及意境,加上不屬於三界之內,六界以外的氣息,凡人若是欣賞,沒有問題,如果是修真之人,卻是不能看的。
張美蘇今日穿的衣衫,有些不一樣,張美蘇幾人不同常人,無需穿那麽多,隻是黛娜幾人今日穿法卻讓張美蘇滿意了,因為她們穿的都是紅色紗衣,臉上都是略施粉黛,白白淨淨的臉蛋,看起來很舒服,張美蘇看到幾人不由微微一笑。
見黛娜和眉楠竹橘有些愣住,便平淡的說道“很舒服。”
這些日子以來,幾人似乎也習慣了本就不多話的小姐變得話更少了,也習慣了她的說話模式,很舒服的意思就是今天他們這樣穿著,小姐很是喜歡,不過她們想歪了一點,就是化妝,若是沒化,張美蘇會更喜歡。
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幾人對視一眼,都微微笑了,此次駕馬車的車夫是雇來的,張美蘇說要一視同仁,不能讓楠心老在外麵吹風。
楠心則是覺得,她跟小姐比起來還是差遠了,至少有時她還會說話,張美蘇的話一般人她是不回答的,就像沒看帶你這個人一樣。
這位駕著馬車的馬大爺因此也就出了名,當然這是後麵得事了,眉心見幾人都上來了,開口就說道“馬大爺,可以走了。”聲音如玉落瓷盤,好聽極了。
馬車的幾人都不由看向臥在龐大的馬車裏軟榻之上的女子,膚如凝脂,白裏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隻是小姐怎麽又累了,幾人不由心生疑惑。眉心把張美蘇寫字的時告訴幾人,幾人這才明白白的點了一下頭。
北山與其餘三山不一樣。
傳說北山最北邊是整個天玄大陸最危險的地方。
北山實在是不用稱之為山,因為那是一片島嶼。
在北山的最北邊那才是真的北山,卻沒有人進去過,傳說隻要齊聚五塊令牌,才能安全而去,隻是後來某一女子就這麽走進去,又這麽走出來,卻嚇了世人一大跳。
馬車緩緩行駛在大道之上,又緩慢的進城的進城,馬車行駛到一家酒樓門口停下,自然就有人上前接待,接待的人是一男一女,正是在這木國住居的月倪和雲帆。
兩人都是一身紅衣,那女子更是發髻之中的絲帶上有著銀扇印記,那男子挽著發髻的發帶也是,像是現代的新婚夫妻結婚一樣,站在門口。
街上的木國百姓們不由都望著這一幕,這門口站著的兩人在木國的身份是很高的,因為他們的勢力以及財力,現在卻穿著平時不能在榮喜閣穿的紅衣,可見馬車裏麵的身份有多高。
久等之下,那軟榻之上的人從早睡到現在都還沒起來,眉楠竹橘和黛娜自然也不會去叫她,下麵的兩人則是不敢,街邊圍繞的百姓們不由都開始散了。
此時,隻見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布簾,兩名同樣穿著紅色顏色卻鮮豔多了的少女走了出來,這紅色穿在她們身上襯得如花般嬌豔,絲毫沒有誰搶誰的風頭。
而更讓人注目的是接著又走出三個女子來,最左邊的一個少女容貌秀麗至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中間一女子雙目冰冷,但看起來絲毫不減美感,最右邊的這位看起來年紀比這現出來的幾位女子都要小一些,約莫16、7歲,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嘴角微微翹起,好一個傾人城的美人。
眾百姓們,不由心想,難道這馬車是某位世家公子的?
黛娜和竹心走到邊上將布簾掀開,竹心對著裏麵的人兒柔聲喚道“小姐,已經到了木國。”
裏麵的人沒有應話,眾人才知道原來裏麵是一位小姐,可這小姐也太不給美人丫鬟麵子了吧!竟然不搭理。
張美蘇今日穿的是白色淨繡束腰羅裙,衣衫每邊都是用及其珍貴的雪絲金蠶絲做成,長發上簡單的有個發髻,前麵沒有一絲劉海,頭上發髻中僅有一物,便是銀色小扇,素麵朝天,晶瑩如雪的肌膚,唇瓣的顏色不似紅色,是粉嫩嫩的顏色。
張美蘇坐在軟榻之上,顧澤怎麽還不來?顧澤真的好慢!
突然張美蘇隻覺得一股熟悉的味道逼近,張美蘇便準備走出了,她剛走到布簾旁,眾人就隻見一個白色的身影極快的飛躍到了馬車旁,一手抱著她,將她絨絨自己骨血似的,隻看見被白色金絲邊的衣衫包裹著,眾人隻看到一陣白色而過,而那白衣就站在榮喜閣門口,懷裏抱著一個小小的人兒,整個腦袋都埋在白衣男子的懷裏,看不清她模樣。
“進去。”清而淡泊的聲音傳入不少人的耳朵裏,顧澤抬步走了進去。
百姓們也不會覺得那人是在說他們,隻是一個背影就足夠讓人,黛娜幾人又是對視一眼,這都養成一個習慣了,總是會心意所通的想到一件事,沒錯這次她們想對了。
小姐知道公子回來,所以一直在馬車裏等,不願出來原來是這個原因,眉心走到月琴和雲帆身邊,柔和的笑著說道“進去吧,現在一切都先交給我們!小姐不喜歡不熟悉的人。”
月琴和雲帆點點頭,自然也是隻能點頭不然能怎麽樣,月琴苦澀的一笑,隻需要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那個男子,身穿白衣的男子,可那是主子阿!月琴不由把這份心思壓了下去。
還沒進去的橘心看著月琴點了點頭,這女子倒是不錯,隻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這樣,依小姐的性子對公子的執意太高,如若這月琴敢做出什麽不遜的事的話,橘心眼裏一閃而過的殺機。
正在走路的月琴自然也是感覺到了,因為這是針對一人的殺機。
榮喜閣三樓中間的一閣樓,此地隻允許眉楠竹橘,黛娜進來,顧澤抱著張美蘇看著小牌匾之上隻有一個字澤,此時他不由想到,在玄朝張城榮喜閣閣樓裏看到的一個字,“澤”
以顧澤的境界自然是看的懂,況且那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思念,讓他差點承受不住,一路過來,他知曉她發生的事,不過還好,蘇蘇,還有我,嘴裏喃喃的出聲道“蘇蘇,你還有我。”
張美蘇被顧澤抱著的身子不由得一僵,隨即便笑開了,阿澤說,蘇蘇,你還有我。你還有我。
張美蘇隻覺得這幾個字徹底融入她的心扉,她很高興,張美蘇從來都不隱藏自己的情緒,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
張美蘇從顧澤懷裏滑落下來,俏生生的站在顧澤麵前,眉目裏竟是可愛的笑意,粉嫩嫩的臉蛋,微微上翹的粉唇,伸出手抱著顧澤,軟軟糯糯地說道“顧澤,我很想你,很想。”
說著像是要得到顧澤的認可一樣,眉目都是期待的看著顧澤,顧澤看著她的樣子,久不變色的臉突然笑了開,張美蘇見他笑得開心,不由得更是開心,張美蘇隻覺得她從來都沒有這麽笑過。
正站在樓梯的眉楠竹橘和黛娜又何嚐不是這樣想,記得還是回來時笑過,如今都過去這麽久了,時間不久,但對於她們來說卻是久的,如今,看到小姐這麽高興,幾個人不由退了下去。
張美蘇和顧澤都知道她們來了,卻還是一樣,顧澤眼裏心裏都有著滿滿的滿足,張美蘇也是,眼裏心裏都有著滿滿的滿足。
晚餐是在房間內用的,因為此時的張美蘇還不知道顧澤已經是單獨的個體了,所以她很珍惜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時間,一分一秒都不願被人奪走,兩人站在窗邊,張美蘇靠在顧澤懷裏看著窗外。
顧澤把她橫腰抱起,就往床上去,張美蘇冰晶般的眸子不由暗了暗,發出火亮的光芒,可事實就讓她失望了,顧澤將她抱回床上,脫掉外衣把她放在被子裏麵,又脫掉了自己的外衣,躺,把張美蘇摟在懷裏,似乎摟住了全世界一樣。
張美蘇眨巴眨巴眼睛,就這樣了?沒事了?
身後的顧澤似乎感覺到了麵前女子的心態,神色淡然的說了句“蘇蘇,你還小。”嗓音裏卻帶著一絲絲憐惜,張美蘇轉過身不滿的看著他,隨即張美蘇從他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最後落在那有一點薄,但是很粉嫩的唇上。
然後……
醒來時一眼看到你。
張美蘇揚起笑臉眯起眸子笑了笑,張口就咬了上去,咬了一口後就又鬆開,又有些不舍的繼續靠近,顧澤也隨著她的性子,張美蘇看顧澤沒有反應,皺了皺秀氣的眉,主動湊上去,舔著顧澤的粉嫩的唇。
張美蘇知道很多親吻技巧,隻是沒有試驗過,現在就在顧澤身上慢慢實驗著。
張美蘇認認真真的顧澤唇上啃著,軟軟的癢癢的,顧澤看著認真張美蘇,神色中有絲無可奈何,突的顧澤反串為主,男人似乎在這方麵有種特別的天賦。
靈巧微帶青澀的唇撬開她的牙關,勾著張美蘇的粉嫩的小舌,吸允輕咬,唇瓣和舌尖被他吮得發疼,發麻,張美蘇隻覺得身體一陣無力,接著就被顧澤壓在剩下。
張美蘇倒是沒什麽表情,隻是看著顧澤隱忍的有些辛苦,張美蘇舔了舔被吻腫了此時卻覺得有些幹澀的唇。
“唔……”迎接她的是顧澤軟軟冰澤的唇,顧澤漸漸的從唇上一直啃了下來,脖子上突然的澤意和輕咬的感覺讓張美蘇身體一顫,張美蘇伸出手抱著顧澤。
一夜無話。
張美蘇再次醒來便看見身邊躺著的人,嘴角間揚起一抹幸福的弧度,這種表情在她身上很少會看見,但此時,她並不排斥這種笑,也很喜歡從顧澤身邊醒來的日子。
張美蘇動動身子,虛軟的厲害,不禁想到昨晚的事,伸出手在顧澤臉上摸著,從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一個也沒有放過,還很壞心的在顧澤鼻子上捏了捏。
顧澤感覺到呼吸不順,睜開眼睛,便看見眼前的女子在他臉上作亂,不由伸出手把張美蘇的手握在手裏,溫溫的看著她,難得享受這一會兒的寧靜,昨日的重逢,讓她們彼此的心拉得很近。
顧澤很珍惜這種日子,但是卻給不了任何承諾,畢竟這副身子……
“阿澤,醒來能看見你,真好。”張美蘇說著,身子又膩歪到顧澤旁邊,兩人本就沒有穿衣服,此時的情況,張美蘇也不由一愣,她忘記了,睜著衣服圓滾滾的眼睛盯著顧澤,即將蘇醒的,天真的眨了眨眼睛。
“扣扣……”眉心站在門外,楠心幾人端著洗漱用具站在一旁,房裏的顧澤和張美蘇身體一怔,張美蘇難得在顧澤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不由笑了起來,站在門外的眉心幾人突然聽見張美蘇的笑聲,不由也會心一笑,正準備端著東西離開。
卻聽見屋內道“進來吧……”
眉心幾人對視一眼,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眉心幾人剛走進房間,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幾人都詫異了,剛剛明明聽到了聲音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