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詭異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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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溺寵情傾天下!
    夕陽西下,天邊滿滿的竟是紅霞,好看極了。
    張美蘇躺在顧澤懷裏手指玩著他的長發,今天晚上顧澤就會回去了吧,顧曦辰也該回來了,隻是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身體裏麵還有一個靈魂。
    顧澤看著天邊的紅霞,心底生出一絲眷念,他不想離開,隻是這種感覺很微弱,甚至是一閃而過。
    漸漸的張美蘇在顧澤懷裏睡著了,顧澤抱起張美蘇回到房間,轉身準備離去,又不舍的轉過頭看了看,還是走了出去,在顧澤關門的那一刹那張美蘇就醒了,她一直都不敢睡,怕的就是顧澤無聲無息的走了。
    但始終他還是走了,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張美蘇睜開雙眼,掩飾住心底的脆弱與不舍,顧澤走了,心情很不好。
    張心玥,雲芷若,木張樺,邪夜,暗殺,這些一個都跑不過,有那個膽子招惹她,就要有被報複的覺悟。
    想著,張美蘇嘴角一挑,看來的建立一些屬於自己的勢力,任人宰割可不是她得個性,張美蘇天生就不是什麽好人,得罪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另一邊,顧澤走出房門,回到顧曦辰的房間,躺,若此時有人在看,就會發現,睡在床上的顧曦辰的衣服不在是白色,而是紅色,妖嬈至極的紅色。
    待到衣服全變成紅色時,顧曦辰睜開雙眼,這次他感覺到他出來過了,隻是不知道出來幹了些什麽,顧曦辰一點眉心,想查看顧澤出來的記憶,卻什麽也沒有看到,那麽就是顧澤自己把記憶封住了,不讓他看。
    看來有些事他得弄清楚,這身體到底是誰的?想著眼中睿智一閃而過,顧曦辰站起身來,看來得回去一趟,不過不知道這蘇兒有沒有想我?想到張美蘇,顧曦辰嘴角妖嬈的揚起,隻見忽的一閃,房間裏已經沒有人了。
    顧曦辰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兒,笑了笑,又是忽的一閃,離開了。
    夜色漸漸過去,清晨的初陽把光芒籠罩大地,喚醒了沉睡中的城池,隻不過這初陽來的有些晚,卻絲毫沒有影響。
    在南部有一處名山,此山被當地人稱之為雲山,這雲山很高,在山下往上看,隻能看見雲霧繚繞,不知山峰所在是否九天雲霄,一條石階小路徑直從山頂蜿蜒而下,其中大部分都被隱藏在了雲霧中,看去時,一股飄渺仙境之感不由得會在心中升起。
    顧曦辰站在山下,看著幾隻美麗的飛鳥,化作黑點,在雲霧中穿梭,繞著雲山徘徊,時而發出幾聲嘹亮的嘶鳴。
    顧曦辰不由一歎氣,隨即腳步踏了進去,此時,但聽轟隆隆的巨響回蕩的天地,隻是這種巨響,隻有一部分人聽得見,也就是會上古法術之人,天玄大陸每人都可以修煉玄氣,玄氣修到第十層後,便是後天居士,先天居士,後天居士已是半步踏進仙緣,隻有徹底煉化凡世之氣,成為先天居士。
    顧曦辰隨著小路,一步一步往上走,心中不免有些苦澀,這算是家麽?
    當顧曦辰走到山頂,隨即又從另一條小徑走進山穀,整個山穀之外,暮然間發出劇烈的顫動,好似地龍翻滾一般。
    與此同時,山穀之內,傳來慕玄滄桑的聲音“外來者,我給你三息時間,離開此地。”
    顧曦辰向前踏出一步,開口道“玄孫顧曦辰,拜見老祖。”
    此時,在山穀之內的慕玄不由一愣神,玄孫?應該是昕兒的孩子吧,也罷,這孩子能找到這裏,也不失為一機緣。
    “你二人去帶顧曦辰進來。”慕玄對著他旁邊正在修煉的兩人說道,那兩人立刻停止了修煉,向慕玄點了一下頭,轉身離去。
    顧曦辰站在門外等著,絲毫不見一絲無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的一起,顧曦辰隻是聽自己的母親說過,自己是慕家玄孫,若以後有事,可到北冥國南山雲山求見慕家老祖。
    “大哥,爹他哪兒來的玄孫在外流浪的,武兒和琴兒都在山穀裏。”一個眉目長得跟慕玄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說道。
    “二弟,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還有個妹妹,叫慕昕,以前叛逆,和一個世家子弟成了親,這是整個天玄大陸都知道的事情。”另外一個看起來比先前說話的要年長一點。
    這兩個人就是慕玄的大兒子慕延輝和二兒子慕延勼,兩人踩在各自的飛劍之上。
    “唰”的一聲。
    顧曦辰便看見自己麵前站著兩個中年男人,這兩個男人都長得有幾分相似,左邊一個明顯要年長一些,穿著一聲黑衣,渾身氣息內儉,右邊一個帶著幾分好奇在打量著顧曦辰,同樣氣息內儉,隻是穿著一身灰色長衫。
    “你就是顧曦辰。”穿著灰衣的慕延勼對著顧曦辰說道,目光裏帶著一絲大量與好奇。
    “是,我就是顧曦辰,二位是?”顧曦辰雖然狂妄,但是在不知道人的根係的時候還是有著一絲警惕,但對著慕延輝和慕延勼時卻沒有一絲卑微,隻是顯得有禮貌多了。
    慕延輝看著顧曦辰絲毫不卑微,也不傲慢的性子,不由讚賞的點點頭,此子倒是不錯,不愧是我慕家二郎。
    “好了,跟我們一起去見父親吧。”說著慕延輝把顧曦辰往自己身邊一扯,便呼嘯而去,站在劍上,顧曦辰心底還是有些激動的,以前是聽說過,卻是沒有見過。
    飛了一會兒,慕延輝便對顧曦辰說到了,隨即收起飛劍,帶頭走進大殿。
    慕玄正在沉思間,突然神色一動,抬頭看向顧曦辰,眼中露出一絲奇異,這玄孫身上竟然還有別的靈魂,而且這靈魂還很強,雖說用的是一具身體,但也可以說不是。
    更讓慕玄為之一驚的是,此子似乎很有天賦,已經是先天居士了,慕玄點點頭,看來,五年之後的幾山比試,我慕家不會輸了。
    “你就是顧曦辰,盺兒的兒子。”慕玄開口說道。
    顧曦辰看向那個坐在鋪位之上的老者,開口道“是,我就是慕昕之子,顧曦辰。”
    “說吧,你來是有什麽事。”慕玄看著顧曦辰的樣子是越看越滿意,絲毫沒有高傲感,比武兒好多了。
    顧曦辰心裏想到,這老祖也真是夠厲害,知道自己來找他是有事。
    顧曦辰心理想著,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微微向慕玄一敬禮,說道“想必您老也看出來了,我這身體裏有兩個靈魂,一個是我,一個是另一個人,玄孫,今日前來,就是想問問您,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們分隔開。”
    慕玄聽著顧曦辰的話,微一皺眉,這件事說好辦也是好辦,說不好辦也是不好辦,若是顧曦辰身體裏的那個人沒有破除自己的童子之身隻是靈魂之體,這件事就好說,隻需將他靈魂勾出,讓他轉世便成,可如今,這男子的童子之身一破,倒是麻煩了不少。
    顧曦辰看著慕玄沒有說話,也就沒有說話,一直看著他,顧曦辰隻是想如果自己是一個人,身體裏沒有那個靈魂的話,就可以好好的去愛蘇兒,這樣蘇兒就屬於他一個人,畢竟擁有前幾世記憶的他,不希望有人和他爭蘇兒。
    顧曦辰沒有想到的是,後來顧澤和他隔離開了,成為了兩個人,但是屬於顧澤的氣息也就回去了,張美蘇熟悉的氣息他身上一點都沒有了,又怎會讓他近身。
    此時的顧曦辰當然是不知道,不然他說什麽也不會把顧澤和他隔開,分成兩人。
    顧曦辰也不知道他擁有的記憶是顧澤的,顧曦辰的記憶之後全是張美蘇,那是因為顧澤眼裏心裏都隻有張美蘇。
    “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很難。”慕玄此時開口說道,打斷了顧曦辰的沉思。
    顧曦辰抬頭看向慕玄,“什麽辦法。”
    “你必須留在雲山完成洗禮,這洗禮過後就代表著你是我慕家之人,這法也就好使出,不然……”慕玄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就這麽看著顧曦辰。
    顧曦辰眉頭微微隆起,點了點頭“好。”
    張美蘇睡得時間不長,但在夢中,卻好似經曆了一生,在夢中她好似換了一個人,穿著並不陌生的衣衫,在一處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天空,一片蔚藍,如同綢緞,美得讓人炫目,而她,則是在一處高聳入雲的祭壇之上的如水晶般的棺材裏麵,在祭壇之下,站滿了一個個身穿黑色衣衫的男男女女,這些人此刻都跪在地上,發出奇特的咒語之音,彌漫天地。
    祭壇的水晶棺材旁站著四個人,隻是看不見麵貌,但張美蘇卻覺得非常熟悉,而有一女子,對著水晶棺材,她伸開雙臂,神色一片崇敬,望著天空,好似在呼喚什麽,是在與天地溝通。
    許久,天空突起風雲,驟然變化起來,雲層募然出現,滾滾而來,把蔚藍的天空全部遮蓋,不是黑色,而是紅色,祭壇之下的所有人,咒語之聲更加嘹亮。
    一個個個神色全部露出激動與極端的恭敬,張美蘇則像是個夢外之人一樣,看著他們動作,張美蘇不僅一步一步向著水晶棺材前進。
    “扣扣……”此時,張美蘇突然聽見敲門的聲音,不由從夢中醒來,不知道剛才若是走進了會發現什麽,張美蘇拍拍胸口。
    “小姐,我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門“咯吱”一聲被打開,黛娜的頭從門縫之間露了出來,先是左邊看看,再右邊看看,最後看向那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張美蘇。
    黛娜直起身子,掩飾般的“咳咳”咳了兩聲,在徹底把門推開,此時,門外站著的眉楠竹橘四人也好笑似的看著黛娜,黛娜不由覺得尷尬,快步走上前,喚道“小姐。”
    張美蘇好笑的瞥了她一眼。
    眉楠竹橘四人走上前開始給張美蘇梳洗,張美蘇也很是配合,隻是站在一旁的黛娜就鬱悶了。
    什麽嘛!她隻是想看看公子有沒有在這兒阿,誰叫公子那麽凶!
    沒大多會兒,張美蘇就梳洗完畢了。
    “小姐,眼下離武林大會也沒有幾天了,小姐,今日想去哪兒?”眉心伸手將張美蘇的衣服撫平,柔和的問道。
    “眉心,你們四人以前是跟著我娘的,那你們可知道,有什麽辦法可以把存在在一個人身體之中的靈魂隔開出來,讓他單獨存在麽。”
    眉心聽了張美蘇的話,也不僅皺眉,思索了一會兒,開口道“小姐,這個奴婢沒有聽說過,不過這次武林大會若是得到第一名卻不當盟主者可以隨來使去那神秘之地,那神秘之地的人應該會有辦法,我聽夫人說過,一種辦法是讓其中以靈魂獻祭,或者是兩個靈魂同時愛上一人,以身體主人之血可以,但這種方法確實錯誤的,如若這靈魂中的兩個魂魄都是童子之身,才可用這方法。”
    童子之身?靠,顧澤現在不是了,張美蘇差點發飆。
    “眉心,還有了?”
    “還有就是這身體的主人必須是先天居士,以此先天居士之能力,在兩人交換靈魂之時,逆天改命,將其中一靈魂震出,這樣的話,兩個身體都可以存活下來,隻是,那原本寄生在主人身體之內的靈魂,會忘記一切,準確來說,是兩人都會忘記一切。”
    張美蘇聽著眉心的話,也不知道那顧曦辰是不是先天居士,隻是這兩人若都失憶,也行,失憶沒什麽,記憶總有一天是會找回來的。
    眉心見張美蘇不說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不由出聲道“小姐,你也別想太多,這世界的事,總是有失才有得。”
    張美蘇聽見眉心的話,不僅笑了,開口道“餓死了,吃飯去。”
    說著就起身,走出廂房門,往客棧大廳走去。
    眉心在張美蘇身後,搖了搖頭,她真的是有些看不懂自家小姐了。
    時間飛逝,眼下已是晚上。
    到處都是燈籠點點,紅紅火火,四周上下都是人來人往,提著花燈的男女,長長的河流都是一艘艘小舟行過,小舟上燈籠懸掛,有女子歡聲笑語,彈奏奏樂;有男子身穿紅棉襖,居住長紅燈,揮舞轉動。
    青石大道上早就被滿滿的各種小攤子定下,中央處要舞獅,猜燈謎,點河燈。漆黑的夜晚照得猶如白晝,卻比白晝美豔太多了,讓人眼花繚亂,心情不由歡喜。
    張美蘇和黛娜兩人遊走在各個小攤子邊上,手裏拿著許多小吃,放在口裏咬著,黛娜就沒張美蘇那麽輕鬆了,頭發都快被撞歪了。
    張美蘇停下身子,等著黛娜,黛娜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喘了一口氣不滿的說道“小姐,你慢點阿,我這武功還沒怎麽到家了。你跑那麽快,我都跟不上了,你看,我頭發都亂了。”
    張美蘇一看,這黛娜的確是有些狼狽,臉色在燈火下染上了胭脂,不由麵上笑意濃濃。
    黛娜一看自己小姐笑了,那小宇宙差點沒爆發。
    “鐺鐺襠……”奇異的樂器聲響起,吸引著周圍的人群前去。
    黛娜在還沒反應過來時,已被張美蘇拉到那聲源之處。
    “咚咚……鐺鐺襠!”那奇怪的奏樂聲音急促而歡樂,隻見幾名異服的男女手中拿著東羅小鼓,歡快的打著拍子,踏著腳步在邊走邊跳,邊跳邊敲打著樂器。
    在中央是三名紅衣妙齡女子在跳舞,她們身穿著紅衣繡花小襖,雙手雙腳都綁著飄帶鈴鐺,腳下穿著薄薄的棉布鞋子,每一下跳舞都似用足了力氣卻又猶如飄羽,仙女飛天,紅帶飄飛,獨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在他們的後麵還跟著一群的百姓,百姓們自娛自樂的跟著他們跳舞起哄,打著相近的拍子,尤其孩子更加直白的大笑,眼睛裏麵全是如同星辰的笑意。
    黛娜看著自己小姐高興,也就笑開了。
    張美蘇站在人群之中,她手裏的東西已經被她吃完了,黛娜站在她身旁,兩人一起看著跳舞的人。
    夜微涼此時正站在不遠處,目光突然一定,隻見張美蘇站在人群之中,白衣如雪,在一片火紅之中更顯得清晰,黑發僅用一根絲帶隨意綁著,隨風飛舞著,她勾唇而笑,笑顏至清至淨,沒有一點瑕疵,渾然天成的自然靈澈。
    充滿純真的笑容,加上天然純美的容顏,靈氣逼人。讓人一眼看去直覺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女子,不懂世事的純真。
    看了一會兒後,張美蘇又拉著黛娜一路身法輕巧的在人群中穿梭,片刻就出了那群跳舞人群,這邊小攤眾多,小吃花燈泥人各式各樣的小東西隨處可見,平時並不會長買的東西到了現在也是生意極好。
    張美蘇和黛娜饒有興趣的遊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這花燈會的確熱鬧非常,與現代的夜市不逞多讓,尤其是這更多了人民的淳樸簡單歡樂,這漫天的燈籠也堪比了那虹燈,耳邊一陣陣的百姓的吆喝聲,在這熱鬧的節日裏不但不讓人覺得噪耳,反而喜歡。
    燈火耀眼,人群擁擠。
    “重大消息,重大消息。”隻聽見一男子吆喝的聲音,人群也慢慢像那邊靠攏,張美蘇正拉著黛娜四處亂串,也不免被擠了進去。
    “你說這次是什麽重大消息?”
    “不知道,擠進去聽聽就知道了。”
    張美蘇此時已經被擠到了最前麵,黛娜竟然沒被擠掉,還是在張美蘇旁邊,黛娜小聲在張美蘇耳邊說道“小姐,你說這北冥國是不是每次有重大消息都是這樣阿,擠死人了。”
    張美蘇淡聲說道“不知道。”
    黛娜頓時隻覺得,蒼天阿!大地阿!有必要這麽淡然的說出一句不知道麽,真心的覺得委屈阿。
    “到底是什麽重大消息,你倒是說啊。”
    人群中一人吼道,隨即很多人都附和著。
    “是阿,快點說。”
    “就是,要說就快點,磨磨唧唧的。”
    “咳咳……”隻見那坐著的老者一咳嗽,所有的人群突然安靜下來,那老者的目光在張美蘇身上一掃而過,微不可見的徒留了片刻。
    眾人都屏住呼吸,隻見那老者站起身來,緩緩說道“眾人皆知,我們天玄大陸分為七國,每人必須從小開始修煉玄氣,以達到後天居士之能力,可最近得到一新消息,南山雲山之上的慕家玄孫歸家,竟是罕見的先天居士……”
    慕家?張美蘇聽到這裏不僅認真的聽了下來。
    那老者喝了一口茶後,看著周圍之人都等著他說話,不僅滿意一笑,繼續說道“我們所不知道的是,這南有南山,當然北也有北山,東有東山,西有西山,這四山每十年以武會友,若是有人進了此四山,便可算得上是仙人。”
    “話說那慕家之子回到南山雲山,便立即進行了洗禮,而且此次武林大會,會很精彩。”
    “原來是這樣。”
    此時,都聽完了消息,百姓們都轉身而去。
    張美蘇此時卻在想,慕家說的是顧曦辰嗎?應該是的,看天玄和顧曦辰相處的模式,也知道顧曦辰的身份不容小窺。
    張美蘇正沉思著,旁邊的黛娜四處張望,待她正準備提醒張美蘇時,兩人已經撞上了。
    張美蘇這才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沒說話。
    玄清霞也正看著張美蘇,這女子當真是清純至極,清麗無雙,她就這麽看著你,又好似沒看著你。
    玄清霞抿抿唇瓣,柔聲開口“姑娘,你沒事吧。”
    張美蘇仿佛沒有聽見一樣,再看了她一眼,徑直走了,黛娜連忙跟上去。
    此時,站在玄清霞身邊的丫鬟翠翠,看著走過去的張美蘇,白了她一眼,這才開口對著玄清霞道“公主,那張美蘇也太不知趣了吧。”
    玄清霞突的口氣嚴肅起來,瞪了翠翠一眼,厲聲道“住口,她也是你可以說的嗎?”
    翠翠低頭,露出一絲陰狠。
    玄清霞看著翠翠低下頭,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這翠翠的性子真的是不合適跟著她。
    “走吧。”玄清霞對著低著頭的翠翠說道,翠翠立馬點頭,扶著玄清霞就往前走去。
    張美蘇剛剛不是沒有認出來是玄清霞,隻是她剛才在想自己的事情,無法分心。
    黛娜跟在張美蘇身後,一會兒癟癟小嘴,一會兒嘟著,反正什麽神情基本上都快被黛娜給表演了一番,黛娜捏捏衣角,看著張美蘇,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瞅著張美蘇。
    張美蘇從自己的沉思中反過神來,就見黛娜一臉哀怨的瞅著自己,那樣子,活像一個即將被拋棄的小娘子,張美蘇不由“噗嗤……”一下笑出聲。
    黛娜也終於換了個表情,蹦到張美蘇麵前,伸出一根手指,問道“小姐,這是幾?”
    張美蘇看著那纖細的手指,不由嘴角一抽,很想一巴掌拍過去。隨即便一臉鄙視的看著黛娜。
    黛娜見張美蘇沒有說話,抬頭一看,自家小姐正鄙視的看著自己,也不覺得尷尬,就對著張美蘇說道“小姐,剛剛那是清霞公主,他怎麽也來這裏了?”
    “小姐,該回去休息了。”卻是眉心幾人出現了,黛娜扶著張美蘇上了馬車,又對旁邊的竹心和橘心說道“剛才,我看見清霞公主了”
    竹心道“這有什麽奇怪的,武林大會即將開始,這些人都是來看武林大會的。”
    張美蘇聽著黛娜嘰嘰喳喳的說著,暗自說道,這事的確有絲蹊蹺,說起這件事,她就想起是該整治整治張心玥和雲芷若了。
    客棧內,人來人往。
    客棧,一向是除了,消息最靈通的一個地方。
    “哎,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麽?”
    “那暗殺組織竟在一夜之內被不明人士給血洗滅門了,其閣主邪夜也不知道去哪兒了,這暗殺組織可是存在百年了,現在就如同浮雲一般消失了。”
    “真的假的,你哪兒來的消息。”
    “我有一表兄,他是暗殺裏麵平時看門的,這就是他告訴我的,他阿,已經逃命去了。”
    “不知道這暗殺,到底是惹了什麽人。”
    “是阿。一夕之間竟被人毀得幹幹淨淨。”
    離武林大會的時間隻剩下兩日。
    在此期間武林再度出現一神秘組織,亦正亦邪,行跡隱秘,傳說其組織中打雜之人都不是泛泛之輩,能夠以一敵百,該組織不屬於武林,不屬於朝廷,盡斂天下財富,可以說七國的經濟皆在其控製之內,無論七國的朝廷如何實施相應的政策也於事無補,就比如賭場,瓷器,茶樓等,表麵上的老板,是不是那神秘組織中的一員都不得而知。
    這個神秘的組織沒有名字,於是眾多武林之人稱它為“無名”
    江湖傳言,這無名尊主武功神秘難測,似乎不是凡事之人,隻說一字便可奪人性命。
    這等傳言,也沒用多長時間便傳到了幾山的耳目之中。
    幾山紛紛派人下山查探此事,若真是修道中人在凡世如此膽大妄為,便立即毀了他。
    幾山的命令也下達到各國帝君手中,各國帝君立即按照執行。
    北冥張城的街道上出現了兩個人緩慢走著的人,與此同時,玄朝張城大街上和木國張城大街之上,都緩慢的走著三個人,他們給人的感覺是輕靈,一再的輕靈。
    客棧裏,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突然,原本喧鬧的客棧安靜了下來,隻見一人,眼睛突的睜大,看向門口,嘴巴張張合合,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眾人皆不解餓轉向門口,結果眾人眼裏都出現了一樣的神色,仿佛是看見了什麽讓人吃驚的事情。
    張美蘇癟癟嘴,有什麽好看的,不久是修真者麽,難不成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看來無名也挺有名的,能請出四山之人。
    黛娜幾人看著張美蘇沒有任何動作,不由驚異,隨即也級釋懷了,畢竟,小姐是不同凡人的,眉心滿意的笑笑,看來得提前帶小姐去見夫人了。
    想著幾日以來,小姐帶著幾女找到暗殺的老巢,在一夜之間滅了它,眉心雖然覺得有些殘忍,但如若不是她們先來招惹小姐,小姐也不會這麽做。
    眉心還在繼續想著,客棧門口走進了一男一女二人。
    那男子中年,一身紫袍,相貌威嚴,雙目更如星辰,蘊含了無盡的智色,他身邊的女子,相貌絕倫,肌膚如凝玉,一身白衣如雪,玉手中翠笛晶瑩,在她身上,更有一股出塵之色,很是寧靜。
    這二人的到來,立即吸引了客棧裏人們的注意,那女子不由痕跡的皺眉,被張美蘇發現了,兩人也發現了,隻有張美蘇這一桌沒有受到影響,中年男子的目光落在張美蘇身上,瞳孔微微一縮,緩步走來。
    他腳步不快,但每一步落下,都會踩在張美蘇的心跳之上,似乎蘊含了某種規則,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股難以言明的威壓。
    隨著中年男子的走進,張美蘇眉間的印記一閃而過,那中年膽子卻是驟然一停,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黛娜幾人受不了如此威壓,早就趴在了桌子上。
    中年男子夜未央不僅收回氣勢,看向那個從他們進來就一直沒有抬頭的小姑娘,張美蘇。
    “坐。”張美蘇始終沒有抬頭,對於這些人的找來,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預料到,所以,沒有任何意外。
    張美蘇隻是說了一個坐字,但在這一字出口的瞬間,夜未央腳步驟然一頓,仿佛之前那幾十步的心跳,在這一刹那錯亂起來,分不清真假。
    夜未央此時更是有苦說不出,他隻是見這女子不似凡間之人,便想試探一下,卻沒想到差點量成大錯,夜未央嘴角苦澀一笑,出聲道“前輩,是我魯莽了。”
    張美蘇聽見這人嘴裏冒出來的詞語,前輩,前輩?張美蘇不僅看了看自己,哪裏像前輩了?
    夜未央見張美蘇不說話,以為她是在不滿意,手指在腰間儲物袋一劃,出現一物,卻是一塊令牌,夜未央上前一步,恭敬的對著張美蘇說道“前輩,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塊令牌,傳說集聚五塊令牌,便能進那傳說之地。”
    張美蘇手一招,令牌飛到她手上,令牌是銀色,通體的銀色,隻是令牌的一麵寫著一個篆體的小字“血”,張美蘇拿著令牌感覺到裏麵似乎有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那如此,晚輩二人就告辭了。”夜未央說著,就準備帶著他的女兒夜伊倩準備離開。
    張美蘇哪會那麽容易就放他們離開,這兩人身上再怎麽說也會有修真的書吧,搶來給黛娜她們幾個也不錯、。
    想著,張美蘇就出口“你可有修煉到後天居士之後所用書籍。”
    夜未央嚇了一跳,趕緊從儲物袋裏拿出東西遞給張美蘇,待她一收下,拉著夜伊倩踏上飛劍就飛走了。
    張美蘇看見夜未央的動作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黛娜幾人也不由無語問青天。
    客棧的百姓們就更加無語了,本來是看著如此有氣質的兩人,現在卻狼狽的跑了,不由都微微搖頭,似乎在不值些什麽。
    客棧房間內。
    張美蘇看著手裏的玉簡,有絲無語,她不知道怎麽用阿,不過想著以前看修真小說的時候裏麵都是用神識去看的,可是,神識又是怎麽用?
    張美蘇還真的是,最後沒辦法了,在黛娜幾人的注視之下,張美蘇拿著玉簡,甩著袖子回到了客棧的房間。
    其實張美蘇想多了,眉心幾人懂得再多,對修真的事也是不懂的,幾女對視一眼,難得看到自家小姐這別扭的模樣,笑了笑,跟了上去。
    張美蘇回到房間,坐在床上,咬破了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玉簡之上,果不其然,上麵就介紹了使用玉簡的方法和怎麽修煉神識,這些都算是最底層的修煉方法了。
    張美蘇饒有興致的看著,夜未央一共給了10塊玉簡,第一塊就是介紹這些的,張美蘇癟癟嘴,沒多大變化。
    拿起第二塊玉簡的時候,張美蘇沒有在滴血,因為從第一塊玉簡她就知道了不需要滴血,用神識就可以了,況且上麵也寫了怎麽用神識的辦法,張美蘇就立即用神識進入玉簡之中查看,想不到還真的成功了。
    張美蘇依次把幾塊玉簡都打開了,把那些都記在了腦子裏,隨後便試著用神識通知黛娜幾人到她房裏來。
    張美蘇神識放出去的一刻,立即感覺到四處都是靈氣,隨即便找到了黛娜和眉心四人,吩咐後,就收回了神識,張美蘇收回神識的一瞬間,隻覺得一陣疲勞,看來,還是這身體不行,得好好照著那些修真訣上麵修煉。
    另一邊。
    黛娜正在照鏡子,突然聽見自家小姐叫她過去,不由一愣神,東望望西瞧瞧,沒見到人阿,隻見她陡然一個激靈,跑到眉心她們房門口,恰巧,眉心四人正把門打開。
    黛娜吞吞吐吐的說道“四位姐姐,你們有沒有聽見小姐叫你們。”
    幾人點點頭,黛娜這才一拍胸脯,飆了句“嚇死我了,我以為招鬼來了。”
    幾人走到張美蘇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隨即走了進去,眉心開口道“小姐,你喚我們來是有何事。”
    張美蘇指了指桌子上的玉簡,說道“這些玉簡,你們拿去,好好修煉,好了,都下去吧。”
    眉心帶頭拿著玉簡走出了張美蘇房間,幾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間按照張美蘇所說的辦法開始修煉,這一修煉,幾人都忘記了時間。
    張美蘇照著上麵的方法修煉,不一會兒就修煉完了,她探出神識看了看黛娜幾人的狀況,看見她們都還在修煉著,也沒打擾她們,隻是張美蘇不明白,要是按照玉簡上麵所說,修煉成功會把身體裏的垃圾都排出來,可是她絲毫沒有感覺。
    張美蘇不知道的是,她的身體已經不需要這些了,隻是現在她得能力較弱不能控製而已。
    張美蘇想著,又盤腿坐在床上。
    北冥國皇宮內。
    “邪夜,你告訴我,暗殺,怎麽會被一夜之間毀掉?”夜微涼一襲黑衣鑲金袍,眼光深沉,嘴唇緊抿,渾身散發出狂暴的氣息,似乎要毀滅一切。
    “回主子,此事,我還在調查之中。”邪夜單膝跪在地上,對著他麵前那個人說道。
    “調查,調查?暗殺都毀了,你拿什麽調查?”夜微涼似乎跟平時那個溫文爾雅的公子不太一樣,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暴君,一顆炸彈。
    “說吧,是不是什麽人委托你們的任務,反被別人殺了。”夜微涼壓著聲音說道。
    這邪夜,當真是敢這樣做。
    還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玄朝的一個丞相家的庶女雲芷若。
    夜微涼早就探聽清楚了,這邪夜不知道什麽時候和雲芷若見了一麵,兩人便一見鍾情。
    還幫她去刺殺張美蘇,又給雲芷若魅香,讓他下藥給張美蘇。
    夜微涼想到這裏,一雙眸子變得陰紅,臉色陡然冷了下來,該死,竟然給她下魅香,不知道替她解了魅香的人是誰,這些人都該死,統統該死。
    “說啊,你怎麽不說?”夜微涼看著跪在地上的邪夜。
    “主子,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阿!你毀了整個暗殺,毀了大半個北冥國,而這些,就是為了玄朝的丞相府一個庶女。邪夜,你真是能幹了阿。”
    邪夜沒有在開口,臉色頓時沉了下去,怒氣飆升,但長期的冷靜讓他臉上看不出什麽,隻是那眼眸越發深沉。
    邪夜暗自道女人,是為了女人又如何,我願意,但他此時卻是沒有去挑夜微涼的眉頭。
    夜微涼此時的表情隻能用陰霾來形容,冷氣如滔滔的瀑布,狂泄而出。
    邪夜也知道,自主子極其生氣的時候是多麽的可怕,隻能乖乖的跪在一旁,若是惹到主子,估計連怎麽死都不知道。
    於是僵直局麵一直持續著。
    終於等到夜微涼一言不發甩袍而去,邪夜才腳軟攤在地上。
    等了許久,就是等今日到來。
    日上三竿,黛娜幾人都已經從修煉之中醒過來,她們身上有些許黑色物質,連忙喚小二打來水,梳洗過後,就出門,幾人同時出門,目的的是同一個,當然也就碰上了,黛娜看著幾位姐姐走過來,就一直覺得有種莫名的氣質在空氣中飄蕩。
    幾人到小二處拿了梳洗用具,就往張美蘇房間走去,敲了敲門,沒人應,黛娜不由對著門一揮手,門,就壞掉了,讓她們注意的不是這裏,而是,床上沒有人,幾人走了進去,到處找,衣裳什麽都還在,人去哪兒了,黛娜眼光募然一閃,看向床底下,她輕聲走進,一揭開床幃,往下一看,沒有?怎麽會沒有?
    這時,幾人都急了起來,而此時,我們的張大小姐在幹嗎呢!正在大廳吃飯呢!這幾人修煉入了迷,不吃飯,她可是來自現代的人,不吃飯,她心靈有壓力,此時正香香的喝著粥,也不去管著急找她的人。
    於是,幾人找到張美蘇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副場景,兩張桌子合在一起,上麵擺著許多早餐,幸好此時,客棧已經沒有多少人,話說回來張美蘇怎麽會點這麽多吃的呢,因為她沒錢,所以一直在這兒吃,等眉楠竹橘和黛娜來找她。
    殊不知,以後當她遇到獨立的他時,她就是這副景象,在眾目睽睽之下,點了一大桌吃的,慢慢吃,原因是因為沒錢,所幸他來了,這讓他更加放不下她,如此迷糊的一個人,如何敢放她在凡世多待。
    “啊……”黛娜一看見張美蘇就大聲一叫,還有客棧裏的人都去看什麽武林大會了。
    張美蘇聽見叫聲,從吃的堆裏抬起粉嫩嫩的小臉,委屈的看著他們,這麽慢才找來。
    眉心幾人一見自家小姐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當下也不說話,走上前,吃了起來,什麽事都等吃完飯再說,同時也對著幾人毀了一下手,幾人立即就明白了,也都坐下吃著。
    一會兒後,吃完了,眉心才問道“小姐,要去看武林大會嗎?”
    “當然要去,快點。”張美蘇說道。
    北冥張城。
    北地不遠之處,四周的山頭不少,猶如幾條玄龍匯聚在一起,四周有不少凶險的懸崖峭壁。
    而中間則是以平麵地帶,搭成一威武壯觀的擂台場地。
    在擂台的周圍,早已聚滿了人。
    人山人海,場麵震撼。
    此台名為落傷,這名字很有文藝範兒。
    落傷擂台爭霸,比肩接踵的人群在擂台下歡呼助威,那刀光劍影亂墜繁華眼。
    放眼望去,一場盛大的,決絕的,帶著激動人心的武林盟主最終戰在所有人的矚目中拉開血色的帷幕。
    沒有門派之間,也沒有弟兄之間,隻憑著自己的能力,你可以挑戰任何人,而且,隻開放一日,一日之後,不管你服與不服,結局都是一樣,無可更改。
    此刻,台上正進行的一場對決,一男子一襲藍衣,足尖一點,閃電般的身影飛竄直上,與崆峒派掌門人淩空而起,揮劍而上。兩人刀劍和疊,那藍衣獵獵作響,雙手執起青英劍,厲吼出聲,縱向一劈!
    那劍氣以極快的速度如翻卷的波濤洶湧的將穿黑衣衣物從空中擊落。“噗……”
    黑衣人撐起身體,看著並沒有對他趕盡殺絕的上官影,抿唇抱拳道“看來武林帶有人才出,在下甘拜下風。”
    藍衣男子同樣抱拳,點頭致意。
    張美蘇幾人站在一處山頂之上,饒有興致的看著,畢竟還未來臨。
    衣著各異的武林人士一個個的向上行走,山腳下所處可見馬車馬匹停留。
    這世上總有這麽一些人,會為了權力,為了稱霸天下的野心,甘願走入那把枷鎖,用盡所有的陰謀詭計,付出所有的親情情感,隻為了擁有那虛無的東西而已。
    “還有沒有誰要賜教。”藍衣男子說道,他目光平靜。
    隻見一人身穿紫色長袍飛到台上,擂台下響起一片打鼓聲。
    擂台上,兩個男子相視而立,暗湧的風雲在他們之間湧起。
    “夜微涼,我沒想到這一局的對手會是你?”藍衣男子看著對麵一襲紫色長袍的溫和男子,他和這人並沒有什麽交情,身為武林中人,對於當今皇室中人也是有所了解,北冥太子太子向來為人謙和,溫和有禮,並不像會為了武林盟主之位而來比賽,這一點著實讓他詫異。
    “這是遲早的事。”夜微涼溫和的說道,臉部的線條在陽光下顯得異常的柔和,隨手將劍對準藍衣男子“動手!”
    此時的夜微涼似乎又成了那個溫文爾雅的公子。
    兩人對視一眼,不在廢話,長劍出鞘,飛躍而上。
    夜微涼的武器是一把葉子形式的金扇子,號稱奪命飛天扇,此扇刀劍不入,扇尖削鐵如泥,扇子可以變換成多種武器,讓人防不勝防,乃是他的隨身武器。
    張美蘇在看見夜微涼的武器之時,不由愣住了一下,因為這把扇子跟她頭上的扇子很像,至從這把扇子跟了她,別人怎麽都拿不走,張美蘇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不過張美蘇的扇子不般都不怎麽用,都是用來當頭飾的,如若她想起來,那是顧澤親手為她做的扇子,不知此時的她是如何感想。
    劍扇對決,決戰擂台,兩人長發決然紛飛,在空中挑起千層殺浪,太過淩亂複雜的招式,讓底下的一些武林人士看得眼花繚亂。
    藍衣男子長劍旋轉方向,變喚成無數把劍身,斜指向炎千尋,飛竄而出,電光火石般銀光絢麗刺目,長劍似聽命令似的像夜微涼射去。
    張美蘇放在夜微涼身上的目光轉移到藍衣男子身上,竟然是修真之術,不是說修真之術不能流於凡世的嗎?怎麽會?
    夜微涼眼眸微微眯起,竟然用了一絲修真之術,夜微涼集中注意力,看向無數把長劍。
    “就是這裏。”有形無形,變換之中,心神全力一提,運用神識將這一切看得清楚,翻身旋轉,扇集中於一把劍攻去,頃刻間,劍扇相碰,周圍的劍影化為虛無!
    藍衣男子眉宇倏然蹙起,接住反彈回來仍泛著寒光的劍,冷風吹過,兩人忽然騰空而起,劍朝著夜微涼淩厲劈下,高手對決,最忌諱的就是分心,而此時他感受到了一目光投在他身上。
    然而那一刻,所有人都震驚了。人群不禁有些騷動,張美蘇也看出來了兩人都用上了神識,但夜微涼明顯更勝一籌。
    隻見藍衣男子手中的劍狠狠刺入夜微涼的肩膀,鮮血染紅了衣襟,藍衣男子眉心一緊,拔出劍,看著夜微涼,眼裏有絲疑惑,他是為了什麽事而分心?
    夜微涼苦澀的勾起唇角,伸手按住傷口,沒說話,直接轉身下台,回到座位上時,略顯蒼白的麵頰一片複雜之色,看了看肩膀一滴滴的血跡滴落,留下一抹紅,拿出止血藥撒上,突的抬頭看向對麵的山頂,他似乎是真的看見了張美蘇,不然什麽事能讓她分心。
    此時,台上一片歡呼聲。
    “請新盟主登上寶座,接受令牌。”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乃是武林大會主管令牌的一個老人,這個老人一向來蹤去無影。
    藍衣男子卻是對著天空一敬,並沒有伸手接過令牌,接著似空氣中一絲光亮二過,台上的藍衣男子被卷走了。
    眾人屏住呼吸,一片寂靜。
    對這種情況,很是疑惑,卻不敢說些什麽,張美蘇卻是看見了,是一老人將藍衣男子拐走了,這老人跟剛才在台上的老人長得是一模一樣。
    不止張美蘇看見,夜微涼也看見了,目光暗了下來,本事他去的吧,此次武林大會就這麽結束了,最終是夜微涼接了令牌,眾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
    隻知道,勝利的人是北冥太子夜微涼。
    張美蘇轉身之時,說了一句話,明日回玄朝。
    張美蘇有些奇怪,明明玄朝公主玄清霞,千念惠公主,雲芷若,雲若溪,還有自家的妹妹張心玥也來了,在此卻是沒有看見她們,準確的來說是很久都沒見過他們了。
    張美蘇不知道的是,當初夜末帶著木張樺回到了北山雲山,引起了大轟動,因為木張樺竟然也是一個先天居士,而且,他那斷掉的東西,也被北山雲山之上的人消耗法力給他治好了,現在正在接受洗禮。
    千念惠自然也是被千家老祖帶走了,玄澗壬和雲若溪,雲芷若,張心玥等人也早就回到了玄朝,像玄帝稟明情況,畢竟這和千念惠的婚約估計也是要取消的。
    玄澗壬回到玄朝的第二日,皇宮便下旨,東宋公主與太子殿下的婚約取消,沒有任何原因。
    百姓們也懶得去猜測,深宮中的心誰又知道。
    而那千念念此時正看著明月,有了一絲後悔,當初自己偏要嫁給玄帝為貴妃,這是為何?念的就是他那一絲的溫柔,可如今了,若是自己沒有嫁過來,老祖此時也帶她走了吧。
    不得不說,嫁入深宮的女人總是想的比較多,千念念連後天都沒有達到,千家老祖又怎會多看她一眼。
    玄朝離北冥有一個月的路程,上次來的時候張美蘇沒發現有這麽遠,現在才發現。而這一個月之內,發生的事情,張美蘇當然也是不知道的。
    張美蘇不禁想到,當初那天玄老頭子說,武林大會有好處,靠,什麽好吃都沒有。
    張美蘇也沒有想到,此次回到玄朝會發生那麽大的變化,那個寵愛她得外公死了,那個寵愛她得爹爹竟然是殺自己母親,殺自己外公的人,這一切,張美蘇到現在都還不知曉。
    她得外公,在她眼裏是那麽強大的一個人,沒有誰能威脅到她,可事實卻差強人意。
    短短的幾天之內,大將軍張震天逼宮,取得成功,廢掉皇室一切之人,唯有玄澗壬躲過一劫,卻在也沒見他出現過。
    天玄大陸第三百五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大將軍張震天登上王位,史稱張皇。
    張皇剛一上位,便以強勢的手腕收回了穆王爺的兵權,當夜,涉野王府被人放了一把火,雞犬不寧,無一人生還,從此,世間便無涉野王府,朝廷許多老臣,紛紛告老返鄉,此事告一段落。
    而此時的張美蘇還在回玄朝的路上,她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天玄大陸冬季第三百五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張美蘇已經從北冥國啟程五天了,看著越來越冷的天氣,她不禁笑了開,因為還好那次從夜未央手裏拿來一些修真秘籍,不然現在真的會被凍成餃子的。
    同一時間,北冥太子,玄朝公主,東宋公主,木國太子失蹤,生死不明。
    大道之上,一輛馬車“噠噠”而過,看得出來,幾人興致都很好,此時,一匹馬飛快得從張美蘇所坐的馬車旁經過,張美蘇撩起布簾,看去,是一個背著大刀的人。
    張美蘇勾唇,她這會兒可是記起當初外公背上那柄大劍,聽說出自名師之手了,威風極了,不知道外公怎麽樣了,嗬嗬,淡笑著收回目光,看向馬車裏在修煉的幾女,挑了一下眉,這幾人還真的是很認真。
    天玄大陸冬季第三百五十七年一月十五日。
    這些時日來,張美蘇幾人一直都不快不慢的駕著馬車,隻是屬於她們勢力的人早已經回到了玄朝,調查了一切,正在向張美蘇趕來。
    今日,張美蘇幾人看到了一條小溪,張美蘇正看著小溪裏的魚兒,眉心卻在此時突然出現在張美蘇麵前“小姐。”
    張美蘇看著魚兒的目光看向她“怎麽了?”
    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眉心書不會這麽嚴肅的出現在她麵前。
    眉心抿唇,從懷裏拿出一張宣紙遞給張美蘇,說道“小姐,這是先我們一步回到玄朝的人傳來的消息,似乎不太好。”
    張美蘇攤開宣紙定眼看去,不過數據話而已,但是從看到第一眼她得麵色就變了,直到看到最後那句“穆王爺已死,為大將軍張震天所殺”,手中的宣紙突然就化作了無數的碎片,散開在她得手掌中,飄落在河麵上。
    眉心也感受到了從張美蘇身上傳來的無盡寒意,寒進了人的骨髓之中,身體從內至外的冰冷僵硬,連忙運功抵抗,她知道小姐此時很生氣很生氣。
    張美蘇猛的站起身,“眉心,加快回張城。”
    “是。”轉過身,眉心不由呼出一口壓抑在心底的濁氣。
    若是此時眉心往後看一眼,就會發現,張美蘇眉間的印記那麽清晰的印在額頭之上,渾身散發出濃烈的血腥之氣。
    本來就沒帶什麽身外之物,先前也是準備玩著回去得,誰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像玄朝張城趕去,心中的怒火沒有半點退卻,我的好爹爹啊,此次送來的信紙裏麵還講了張美蘇娘親穆青青也是被張震天所殺。
    而且張美蘇不是張震天的親生女兒,難怪這麽多年來,任憑著妾室欺負她,還說自己常年在外,真是她得好爹爹。
    張美蘇現在隻想殺了張震天,真是她得好的爹爹啊!
    張震天,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爹,我要你血債血償!張美蘇在心理暗自道。
    眉楠竹橘和黛娜對視一眼,她們都看到了小姐眼裏的煞氣,也完全將她得神色看在眼中,將她的神色都看在眼中,白色的衣厥在狂奔的馬匹的顛覆下飄動,黑發飄揚,風染了那雙子夜的眸,如同深夜中月的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