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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在越國是有成親時新娘子由家中兄弟送出門的，但伏姣本就是上無長輩、左右無兄弟的，而柳莫衍又不願叫自己的小茉莉受委屈，便一人代勞——他暫代伏姣兄長的地位，從畫舫中牽著一身紅裳的少年出來。
    ——伏姣曾經缺失的，柳莫衍會一件一件補回來；伏姣曾經在他這裏的受的委屈，柳莫衍也會一點點抹平，他要他的姣姣快快樂樂，隻需要被他寵著便好。
    牽著人從畫舫上下來，兩人的身後依然是“砰砰”作響的煙花。
    柳莫衍看著少年在阿竹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這才收回視線。沒了伏姣的身影，他臉上的笑意減淡，吩咐十九，“一切都安排好了吧？”
    “萬事無虞。”
    這段時間的準備皆是為了今日，自家主子都日日盯著，十九自然不會在節骨眼上出亂子。
    柳莫衍放心，與此同時水紅色的隊伍開始敲鑼打鼓，一路向太師府去。
    柳太師出手闊綽，十裏紅妝漫天飛花，長長的隊伍從街頭到街尾，敲鑼打鼓，是震天的熱鬧。
    之前落雁鎮的那一場婚禮可謂是寒酸至極，本就是柳在淵強迫為之，舉辦的也非常倉促，整個送親隊伍不超過五人，最後更是以公雞代替了新郎官，早早結束了一切。
    但這一次在燕京的婚禮是柳莫衍有意為之的風風光光，他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好叫眾人知道他娶回家了一個多麽可人的小嬌嬌。
    在伏姣同阿竹出去的那一會兒，太師府迅速地被收拾好，大紅的燈籠在夜裏招搖，柳莫衍的同僚也三三兩兩結伴而來，還有不便出席的新帝也派了身邊的大太監送來賀禮。
    至於柳莫衍的好友慕容啟因為身處邊疆，如何也趕不及這婚禮，便隻能先送來賀詞與禮物，待日後班師回朝再次親自祝賀。
    前廳之上並無長輩，於是手拿牽紅的兩個新人並排而行，雖一個立著、一個坐著，但縈繞在二人周身的柔情蜜意卻濃鬱且纏綿。
    柳莫衍手裏緊緊捏著牽紅，他坐在輪椅上俯身，抬眼間緊盯著對麵同樣俯身的少年。
    “送入洞房！”
    隨著一聲高昂的和唱，哥兒先入洞房，前堂開始宴席。
    不過柳莫衍的身份地位放在那裏，眾人誰都知道這位看似清臒的太師大人有著怎樣的能力與手段，因此勸酒是不敢的，鬧洞房更是萬萬不敢。
    這般境況也正好滿足了柳莫衍對於洞房“歸心似箭”的想法，在招待完賓客後，他率先告罪，便離開了喧囂，一路向裏屋去。
    ——他已經等不及同姣姣行合巹之禮了。
    此刻，滿是豔紅的洞房之內。
    伏姣眼前是熟悉的紅色，明明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可當他再一次坐在床上的時候，心裏卻漫上了難以克製的期待，遙記當初在落雁鎮同反派成親，他可沒有這麽期待。
    伏姣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雖然不怎麽餓，可他卻地下意識的想吃點心以緩解自己砰砰直跳的心。
    咯吱。
    門開了。
    伏姣一頓，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同反派見麵的場景。
    “姣姣，”是柳莫衍的聲音，他緩緩上前，溫柔而繾綣地掀開了蓋頭。
    青年眉眼含笑，“你真美。”
    柳莫衍對伏姣有著源源不絕的溢美之詞，他心裏眼裏隻有伏姣能夠比擬月輝。
    紅衣華裳的少年此刻有種無關乎性別的美，那是一種能夠驚豔歲月的昳麗。
    伏姣紅著臉蛋耳尖，不好意思地對上了反派的注視。
    他小聲道，“相公也好看。”
    柳莫衍端起合巹酒並遞給了少年一杯，他們手臂相交，在綽約的燭光下各執一瓢，斟酒以飲。
    清酒在伏姣的嗓子眼裏熱辣地炸開，很快他的眼裏漫上一層水光。
    少年怯生生卻暗含期待道：“相公，我、我們要授粉了嗎？”
    雖然一直以來柳莫衍不知道為何自家小哥兒執著於“授粉”二字，不過作為一個十佳好相公，他自然會好好滿足一下少年的需求。
    於是柳莫衍點頭，他撐著身子移動到榻上，一把將少年撈在了自己懷裏。
    青年啞著嗓子，“姣姣，幫我解衣服。”
    “好、好……”
    伏姣顫顫巍巍，不知為何手指抖得厲害，好幾下才終於解開繩結。他在反派充滿渴望的目光裏一點點褪下對方的衣裳，同時伏姣自己的衣服也被柳莫衍悠然解開。
    一件件衣裳落在交頸鴛鴦的被褥上，很快兩人便肌膚相貼。
    明明兩人的身體有相同的器官，可伏姣此刻卻抖著睫毛不敢亂看。
    柳莫衍抬手掐住少年的腰肢，俯身咬住對方耳垂，“姣姣，我要開始了，可以嗎？”
    伏姣直覺反派在這一瞬間充滿了侵略性，他隻是乖巧點頭。
    在少年垂眸頷首、露出雪白後頸的那一刻，柳莫衍腹中的欲火徹底被點燃。
    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在親身體會了人間極樂的那一刻，柳莫衍想他終於明白了那句詩詞的意思。
    這個夜裏，他對少年愛不釋手，大掌牢牢掐著少年精瘦的腰腹，留下淡青色的痕跡，一次又一次錮著少年在自己的身上綻出緋麗的顏色。
    柳莫衍像是一匹餓狼，叼住獵物便不會鬆口，即使懷裏的哥兒從哭喘哀求，他也斷然不會放過。
    從指尖到肩胛，柳莫衍逐一吻過少年的全身。
    他親眼看著這朵純白無瑕的小茉莉在自己的控製下一步步達到欲望的頂峰——柳莫衍愛極了少年這般坦露出柔軟的模樣。
    潔白的茉莉在主人的手裏蜷起花瓣，花蕊發顫，薄紅上湧，香甜的氣息充斥在旖旎的床榻之間，勾勾纏纏，卻隻有茉莉的主人才能見到這時的美景。
    一直到天蒙蒙亮，伏姣才紅著眼尾縮在反派的懷裏入睡。
    被褥間露出了伏姣的手，從指尖開始便有鮮紅的吻痕一直蔓延，直到隱沒在被子裏，甚至當柳莫衍伸手將少年攏在懷裏的時候，伏姣都會因為身體裏殘餘的快感而痙攣顫抖。
    極樂的代價是疲累，伏姣表示人類的授粉也太廢小茉莉了吧？要是再來幾次，恐怕他的小花瓣都要散了。
    望著懷裏酣睡的少年，柳莫衍滿足地吻了吻對方的額頭，這才閉眼。
    他終於徹底擁有了他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