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於行的病弱反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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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溫暖的陽光從窗紙中撒了進來,幾縷餘暉投影在糾纏的被褥之上,點點光斑散發出熱度,甚至還有幾抹調皮的光點四處逃竄。
“唔……”
被子裏傳來一聲發啞的哼唧,其本身音色原是軟乎乎的,但卻因為微腫的喉嚨而顯得有幾分柔弱可欺。
大紅的鴛鴦被裏伸出了一截白嫩的藕臂,上邊兒星星點點,幾乎被花瓣似的紅痕霸滿,瞧著可恐,但又透著旖旎情愫。
此時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中,前半夜幾乎沒怎麽睡過覺的伏姣隻覺得頭腦昏沉,他有些迷迷糊糊地想,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全身都疼啊?
想著想著,他撐著發軟的身子想翻個麵,才後知後覺體內還埋著什麽……
伏姣陡然睜眼,依然發紅的眼尾帶著夜裏哭喊求饒後的淚痕,嘴巴紅豔豔的,整個人都有些勞累的恍惚——他想起來了!昨晚他和反派授粉了!
“姣姣,醒來了?”
屬於柳莫衍的聲音從伏姣的身後傳來,隨即一截有力的臂膀圈在了少年的腰肢上,並錮著人牢牢抱在懷裏。
“唔!”伏姣驚叫,後背撞上青年胸膛的瞬間便軟了腰。
他的聲音帶上了又驚又怕的哭腔,“相、相公……”
——一晚上不得消停,小茉莉感覺自己快累死了……
“怎麽?”柳莫衍磁性的聲音緩慢優雅,摟著伏姣的臂膀有力且難以撼動。他甚至恨不得兩人揉碎融入骨子裏。
“腰酸、腿疼……”伏姣哼唧著推拒,卻無能為力地被青年嵌在懷裏、重新拖到了被褥之中。
鴛鴦交頸,再赴巫山。
被屏蔽的係統無能狂怒,【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反派你給我等著!還我冰清玉潔的姣姣啊……】
大好時光,伏姣被剛剛開了葷、食之入髓的柳莫衍抱在榻上荒蕪度過,等兩人徹底起身後,已經是晌午之後了。
用膳時,渾身赤條條的小茉莉裹著被子縮在青年懷裏,像個小寶寶似的,被反派一口一勺飯地喂飽。
畢竟以伏姣現在所剩無幾的體力,就是拿勺子都抖三抖,待最後能送到嘴裏的也就兩三粒米,便隻好交由反派代勞。
吃飽喝足後,伏·小廢物·姣繼續賴在反派的懷裏,反正他知道新帝給柳太師準了三日的婚假,既然如此定要好生“使喚”對方一番,以報自己昨晚被翻來覆去的仇。
提起點兒精神的小茉莉開始指控夜裏柳莫衍的種種“罪責”,他道:“相公,你太太太過分了,你欺負我!”
一連三個“太”,足以表明伏姣的心情。
“哦?”青年失笑,手掌放在少年的後腰上輕揉,以緩解過度運動的酸軟,“我怎麽欺負你了?不是姣姣一直想要授粉嗎?”
提及“授粉”二字,柳莫衍甚至別有深意地加重了語氣。
“我、我說了不要,你還繼續……”伏姣嘟著嘴巴,一臉不高興。
昨天晚上他被反派欺負著哭到痙攣、渾身發抖,幾乎是小死了一回。
就這,某人依然像是貪得無厭的野獸,一遍又一遍,逮著人親親摸摸、摟摟抱抱,甚至還以之前伏姣習字時犯錯所留下的“懲罰”作幌子。
於是伏姣氣哼哼地質問道,“那你說,之前的‘懲罰’是什麽?”
柳莫衍輕笑,“姣姣不記得了嗎?我當初可是說過的,若是姣姣練習寫大字不努力,可是會有懲罰的。”
炸著呆毛的少年一愣,紅豔豔的嘴巴半開,“你、你……”
“就是姣姣想的那樣。”柳莫衍替伏姣把卡在喉嚨裏的話說了出來,“我說的懲罰,隻能在榻上進行,這是我對姣姣的體罰。”
說著,青年假裝扳指頭數數,“讓我想想啊,姣姣欠了我多少次懲罰呢?好像積累到現在也有近二十次了吧?昨天晚上才用掉三次,姣姣身子太弱了……”
“別、別說了!”伏姣伸著胳膊想要堵住反派的嘴,太過分了,要是再來幾次,小茉莉直接散架!
一場歡愉,叫伏姣徹徹底底在床上緩了三天,待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才能正常走路。
對此伏姣心裏都是不平衡,明明出力的是反派,為什麽最後受累的隻有他?
於是一夜洞房花燭帶來的後遺症就是伏姣表示他以後再也不吃臍橙了!
自從開了葷,柳莫衍就像是一頭時時刻刻守著獵物的餓狼,隻要能抓住機會就要貼著伏姣,於他而言小茉莉是上蒼賜下的珍寶,是他捧在手裏、心裏的愛人,一輩子的廝守對於柳莫衍來說都覺得不夠。
他深知自己明麵上風光月霽,實際內裏早就黑透了,在大婚之後,他對於伏姣的占有欲幾乎毫不掩飾,時時刻刻盯著人,恨不得將人揣在懷裏帶著上朝辦公。
*
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
那是兩人在燕京度過的第一個新年,柳莫衍攬著少年的腰肢,仰身躺在羅漢榻上,眼眸深邃地望著自己身上的伏姣。
迎著窗外的月光與綻放在京畿上空的煙花,他啞聲道:
“姣姣,從你主動送上門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絕對不會再放過你。”
“我也不會問你願不願一輩子做我的妻,你沒得選擇——你隻會是我的人。”
“我這一生能牢牢抓在手裏的東西並不多,從前我主動踏入旁人的算計得以保住了母親唯一的遺物,我不後悔;而今是你落在我眼前,那我窮極一生也不會給你離開的機會……。”
“姣姣,我說不出來什麽甜言蜜語,但是我會盡我所能對你好,我會傾盡一生寵著你、護著你,但前提是你必須在我的眼前、在我的身邊。”
“一輩子也不許離開我。”
——他對伏姣的占有早已經深入骨髓,一點一點埋藏在血液之中,至死不渝。
那一晚上柳莫衍說了很多,而在迷蒙視線中俯視著青年的伏姣則是顫著聲一遍遍答應。
他們就像是兩尾雙生的魚,在新年的夜裏癡纏著彼此,深色的床榻上染了一片又一片的濕濡,甜膩的茉莉花香仿佛被水浸濕,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春色。
當一切結束後,伏姣渾身汗涔涔地癱在柳莫衍的懷裏,他撅著嘴巴在反派的鎖骨上落下一吻。
少年的下巴墊在柳莫衍的胸膛,烏黑的眸子裏滿含水潤的光澤,他張著嘴巴小聲道:“我是你的,姣姣是相公的。”
伏姣忍著困意,伸出胳膊拉住了柳莫衍的手,隨後一點點將自己纖細的手指擠了進去,變作了十指相扣的模樣。
他半闔著眼睛,說話也含含糊糊,但並不妨礙柳莫衍聽到讓他銘記一生的話語:
“姣姣愛你。”
“姣姣一輩子都愛你。”
小茉莉對於愛的理解,全然來自於反派。
青年眨了眨有些幹澀的眸子,他摟著熟睡的小茉莉,珍之重之地吻在對方的額頭。
他無聲喃喃:
“我知道。”
“還有,我也愛你。”
——無聲的告白是最纏綿的情思。
初遇時我困窘艱難,你懵懂無奈;你伴著我走過苦難、越過山海,風雨兼程後,明媚的餘暉綻放,我在陽光下擁著你,隻想一遍遍地告訴你:
姣姣,我愛你。
【第一個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