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蘇醒的植物人反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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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纏繞著花莖的藤蔓變得肆無忌憚,它知曉小茉莉的單薄脆弱,也知曉對方的無力反抗,於是在昏暗的遮掩之下,它助長了自己想要攀附、吞噬茉莉的欲望。
    影片裏的音樂起伏交織,或是纏綿的情愫、或是旌旗的飄揚,有錚錚鐵馬冰河入夢的磅礴,有刀誅筆伐的朝政之爭……年輕皇子愈發成熟,而手握重權的九千歲也逐漸敞開了心扉。
    藤蔓隨著音樂律動,纏著小茉莉的腕骨、指尖,不休不止,惡劣而小氣,捂著那黑暗下燒紅的耳尖,隻為防止影片中點綴的淫詞浪曲入了小茉莉的耳。
    《抱背歡》整部電影都是壓抑沉重的色彩,不論是李昭為報仇勾引蘇朝歡,還是他放棄善良一路掌握權力,亦或是明知陷阱但還是放縱自己沉溺其中的蘇朝歡……影片中每一個人物都是豐滿的,他們有自己的情感與故事,也有自己的信仰與堅持。
    結局的那一幕,是蘇朝歡為李昭而身死煉獄,重刑之下.體無完膚,隻剩下一具破敗的身子被丟到了亂葬崗;至於半生逐權隻為複仇的李昭則是奪嫡失敗,終是輸給了正統太子,死前腦裏轉過的走馬燈,卻是第一次見到蘇朝歡的景象……
    一個故事,兩個主角,沒有好的開端也沒有美滿的結局,但確實最符合的發展。
    伏姣顫著手指,眼眶裏溢出淚水,但被鬼先生吮在唇舌間的喉結卻在滾動。
    這一瞬間他渾身充滿了矛盾的情緒——心情上的壓抑悲戚,身體上的顫栗難耐,一波波刺激著他的神經,當片尾響起蘇朝歡的念白後,他猛然一頓,大腦出現了片刻空白,眼尾的淚珠徹底滑下,順著下巴尖蜿蜒一路,最終落在鎖骨。
    青年直挺挺的身子軟在了鬼先生的懷裏,喉嚨間是斷斷續續壓抑的抽泣。
    他顫著腿彎,股間不由得輕抬,掛在了“鬼”的手臂上,“嗚,都、都怪你……”
    濕濡感明顯,伏姣臉頰發燙,羞得無地自容。
    “乖。”
    “鬼”的下巴抵著青年的發頂,一隻手掌一下一下撫摸了對方的脊背,像是給小奶貓順毛似的,溫和而充滿了安撫的意味;另一隻手輕輕撚著指尖,似乎在回味某種溫軟的觸感。
    “這隻是一個故事。”從來都沒有安慰過人的他此時溫柔地如清風拂麵,“換一個世界,他們會過得很好。”
    “那也還是怪你!褲、褲子都濕了……”
    “沒事,看不見的。姣姣的衛衣又寬又大,偷偷幹了壞事也不會被發現。”
    “是你幹壞事!流氓!色狼!”
    “嗯,哥哥是流氓也是色狼。”鬼先生輕笑,捏著青年的手指吻了吻,“但哥哥隻對你耍流氓。”
    “你……”
    敢問誰能想到,四九城有名的瘋子傅大少會有如今這麽死皮賴臉的模樣?恐怕真正見識過的人,早就墳頭草有三米高了。
    *
    夜裏,回到家的伏姣一直氣哼哼的,歸因於鬼先生,他總覺得自己胯下生風、帶著潮濕,一進屋就邊走邊脫,寬鬆的衛衣、濕噠噠的褲子扔在地板上,至於他則“砰”地一聲甩上了衛生間的門,以隔絕某隻色鬼。
    “鬼”望著小家夥氣呼呼的背影直笑,一扇門而已,根本無法擋住他,不過為了不將人惹急,他還是按著性子一件件將伏姣扔下的衣裳撿起來,低頭看了看那片潮濕,最後倒是自己接了盆水蹲在客廳裏洗。
    浴室的磨砂玻璃透出“嘩嘩”的水聲,“鬼”晾好了濕漉漉的褲子也不見人出來,想著“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於是他兩手一甩,穿門而過,進入了一片水汽潮濕的浴室。
    伏姣已經洗好了,正赤著身子站在洗手池邊洗內內。
    因為浴室裏蒸騰的水汽以及浴霸的作用,導致他一點兒沒感受到突如其來的涼意,鬼先生的到來被他忽略地徹徹底底,正好方便了對方靠在一側,好整以暇地欣賞眼前的美景。
    伏姣的身高充其量也就是一米七五左右,這具身子過去瘦削蒼白,後來因為靈魂的注入而有了質的改變。青年腰窄腿長,四肢均勻,因剛洗完澡而冒著粉意,耳邊垂著的發絲一晃一晃,手頭上認真地洗著自己淺色的小內內。
    “鬼”斜眼瞧了那內褲一眼,目測尺寸不大,也不知怎的,他倏地想起了好久前的一幕——某個心口不一的小家夥借著給他擦洗身子的空隙嘲諷——“沒我的十分之一大!”
    想著想著,“鬼”笑出了聲。
    伏姣脊背一顫,幾乎是瞬間就臉側染紅。他沾著泡沫的手慌忙想要捂住身子,卻被身後傳來的力道桎梏。
    “姣姣怎麽不穿衣服?”鬼先生故意問道。
    伏姣想,他的一世英名今天全部都沒了,以後在鬼先生眼裏,他會不會是“色情狂”的代名詞?
    “沒、沒拿……”
    “所以就光著屁股在這兒洗內褲?”
    “唔、嗯!”伏姣垂著腦袋點了點,他甚至都不敢抬頭,就怕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大紅臉。
    “鬼”貼了上來,雙手把這伏姣的兩隻手腕,胸膛覆在對方的後背上。
    他身量很高,堪堪超一米九的模特身材非常合適地就將青年罩在了懷裏,居高臨下的視野非常好,加之鏡子的輔助,青年身前的全部光景都盡數落在他眼裏。
    潮濕的額角,暈粉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也就是大理石台麵橫在身前,遮住了下邊的風情。
    伏姣覺得臊得慌,他盡可能地將身子往前靠,微凸的胯骨貼在洗手池的邊沿,冰涼滲入骨子,可身後的軀體卻窮追不舍。
    “鬼”磨著青年的手腕,像是浸過水的豆.腐,滑而嫩,此刻軟若無骨地被他捏在手裏,隨著他的操作而動作,像是傀儡師最愛的小人偶,乖順聽話。
    於是“鬼”幹脆就握著青年的手腕,手把手帶著對方洗內褲。
    *
    伏姣徹底陷入了懵逼的狀態,他不明白也不理解,自己洗澡以後順便洗個內內的事情,是怎麽演變成被鬼先生摟在懷裏的?
    摟不摟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還沒穿衣服啊!
    如果讓係統知道,肯定要被教訓他不守男德了。
    ——來自某代號4041係統的苦苦教育,為得就是不叫自家宿主太容易被騙走;隻可惜它一遭開會離去,怕是等回來後宿主都被騙得沒褲衩了!
    係統:我苦啊!好好的小白菜又被豬拱了!
    *
    “鬼”的喘息變重了。
    從前也沒有注意,可此時他忽然發現自己懷裏的青年似乎單薄的厲害,窄窄的腰腹他一隻手便能挎住。
    他啞聲道:“姣姣,再不抓緊洗,會出事的。”
    伏姣怯怯,抿著嘴巴不敢回話,可偏偏傻掉的腦子轉不過來,拎不清鬼先生是什麽意思,最後還是眼巴巴開口:“出、出什麽事?”
    “你說呢?”
    貼著耳垂的吐息襲來,激起一陣顫栗,身上稀疏的汗毛直直豎起,連帶著毛孔也炸開了。
    除了一開始恐嚇青年的時候,“鬼”再沒有做過過火的事情,逗弄捏著尺度,就是確立了戀愛關係也隻是抱著睡覺,哪裏有今天的孟浪。
    他垂眸瞧著瑟瑟縮縮的青年,知道對方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便貼得更近,故意道:“姣姣,想知道怎麽開槍嗎?”
    被忽然轉移話題的小茉莉開始自我懷疑:是我太傻了嗎?這和開槍有什麽關係?
    但是直覺危險的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直白問出,隻是咬著唇瓣沉默不語,手裏洗涮著水池裏的內褲,似乎想借以沉默來反抗鬼先生的得寸進尺。
    可“鬼”不滿足於此。
    他悠悠道:
    “首先,要將槍從槍套裏拔出來,然後上膛、瞄準。”
    “瞄準並不容易,所以一定要細心謹慎,然後才能射擊。”
    “不過大多數情況下,沒有經驗的人脫靶居多。”
    “姣姣,覺得你是哪一種?”
    伏姣訥訥不敢言,他覺得鬼先生握著他的動作有種慢條斯理的優雅,指腹滑過他的手指,好似真的撫摸著灼熱的槍管一般。
    “鬼”並不需要青年的回答,他把玩著對方的指尖,將水池裏冒出的泡沫抹在蔥白的手背上,抵著人在台麵上欺負。
    伏姣被抱得發緊,手指顫顫,隻能挺著腰躲身後的槍,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拉回在洗衣服這件事上。
    於是磕磕絆絆,明明不到五分鍾就能完成的事情,硬生生被“鬼”托著延長了小半個鍾頭。
    *
    伏姣沒將換洗的衣服拿進來,最後是鬼先生幫的忙。
    他穿著睡衣慢吞吞走出來,秀氣的眉眼暈著水霧,鬢角到耳側的一片肌膚是久久退不下的紅色。他扭頭看到了掛在窗戶邊、迎風飄揚的褲子,濕潤的眸子閃了閃,故作鎮定地往臥室走,卻不知自己早就同手同腳了。
    這一晚依然是他們同塌而眠,短短一天的功夫令兩人間的關係有所拉近。
    伏姣靠在身後鬼先生發涼的懷裏,心裏回想著白天的種種,最終疲累上湧,徹底陷入睡眠。
    至於“鬼”則是靜候青年呼吸平緩,像是往常一樣小心起身,抽出對方的手機。
    ——有的事情,早早布置下去,相信不久以後的收網,就能捕獲一條大魚。
    ——不,或許不止一條。
    屏幕的幽光前,脫離三維存在的他神情陰冷,眼裏帶著壓抑的瘋狂,這是伏姣從未見過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