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入監獄的星盟元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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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星上沒有明顯的白天黑夜的區別,不論什麽時候,它總是陰沉沉的一片,風雨交加,躺在牢房裏也能聽到雨水擊打外邊那銅牆鐵壁的動靜。
雨天睡覺很爽,伏姣還是小茉莉的時候並不喜歡下雨,那會打濕他的花瓣;但在化成人形後,他卻愛上了這種感覺。
在醉酒的加成下,少年從下雨睡到了雨停,直到監獄裏響起了發放營養劑的鈴聲,才遲遲喚起了他的神誌。
“唔……”伏姣想伸手揉揉眼睛,卻發覺自己被包成了一個蠶蛹,而在對麵的小沙發上則是坐著身高腿長的男人,過於明顯的體型差距使之顯得有幾分好笑。
伏姣回神,想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身上的毛巾掙不開,還有一種無力感縈繞在他周圍,頭昏腦脹的後遺症並沒有因為睡醒而減弱,隨之而來的是渾身冷熱交替的難耐。
伏姣覺得自己可能生病了——omega的身體本來就嬌弱,是被人保護珍惜的存在,而伏姣今天又是做星艦趕路,又是被alpha威脅恐嚇,掐著脖子用冷水衝洗,而後睡著的時候頭發也濕漉漉的……
這樣對待omega要是不生病才有問題!
“嗚、難受……”少年的聲音沙啞,像是含了沙子,又去輕又淺,若不是發呆的男人有著超強的感知力,恐怕絲毫不會注意。
阿爾文起身走到少年麵前,看見了對方紅彤彤的麵頰。
身材高大的alpha蹙眉,不情不願伸手觸上伏姣的額頭。
——滾燙一片,若是再不緩解,很有可能把著小弱身板兒的beta燒成傻子。
阿爾文沉思:與其不管不顧讓這身份充滿了未知的bate死在這裏,等那群人再送新的“誘餌”,倒不如先留著此人,拿捏在手裏也省去了新的麻煩。
想通了的他眸光一閃,猩紅流露,細密的精神觸須從他體內探了出來,半透明的絲狀物體像是蛛絲一般將側躺的少年纏繞起來,一圈一圈,緊密無間。
伏姣看不到對方的精神力,他隻是無端感受到了一股清涼,似乎驅散了腦子裏的昏沉,絲絲縷縷,如同清風拂麵。
在這樣的舒緩中,少年眨了眨倍感酸澀的眸子,再一次陷入了無意識的沉睡。
見狀,alpha收回了精神觸須,他坐在床邊,一手掀開了被子,露出了伏姣被浴巾束縛著的身體。
他眼底的猩紅色逐漸加重,似乎隱約有紅光溢出,邪肆難斷。
“你要做什麽?”
靜謐的室內響起了冷硬的詢問,如寒冬凜冽,無情無欲。
“你猜?”
詭異的是,提出問題的是他,回答問題的還是他,這是這道聲線明顯有一種鬼魅的不羈,是不服管束的野狼,時時刻刻藏在陰影之內,貪婪邪惡,是黑暗的化身。
“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嘁,不是你懷疑他是那群人送來的omega嗎?我幫你檢查檢查多好?”
“無聊。”
“你拒絕了?不好奇嗎?”
“晚上到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
“嘖,阿爾文?”半掩在陰影下的alpha呼喚著貌似屬於自己的名字,“阿爾文?”
他的嘴裏不曾再吐出另一種情緒的回應。
“哈,消失的真快。”他抬手撫摸著自己發紅的眼尾,蒼白的手指修長有力,蘊含著常人難以到達的力量。
在沒有人礙事後,他悠哉悠哉扯開了少年身上的浴巾。
伏姣的身體無疑是好看的,膚白瑩潤,因為發燒而帶著薄紅,體溫高於平常,像是一熟透的小蘋果,似乎一擠就汁水四溢。
早先讓阿爾文暴躁的麝香味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淺淡到近乎於無到味道,像是某種花香,但因為過於單薄而使人無法辨認。
alpha有著超強的感官,否則這點兒味道可能被他也忽略過去。
“真的不是omega?”他有些疑惑。
單手將赤條條的小茉莉抱到懷裏,一點兒不在意人家是否穿衣服。
男人像是在研究什麽稀罕之物,將少年脖子後麵的碎發撥拉開,盯著一雙完全紅色化的眸子尋找omega那本該突出的腺體。
——一無所獲。
伏姣飲用的偽裝藥劑是星盟的頂級貨,這東西在明麵上是禁品,也虧得萊爾有門路,不然根本無法拿到隻有在黑市裏才流通的藥劑。
*
男性alpha不相信地重新嗅了嗅,一點兒麝香都沒有找到。
“難道真的是beta?”
他喃喃,有些不耐煩地扯了扯嘴上的止咬器,要不是礙於那老古板,他早就掙開了。
將人重新放回床上,他陷入了無聊,隻好盯著少年的麵容,又探出自己的精神力觸須來回撩騷——一會兒揪起伏姣的發絲,一會兒戳弄對方柔軟的臉頰,或是好奇地圈住少年的大腿根測量粗細……
像是個孩子,但卻是個渾身透露著危險氣息的孩子。
“算了,”像是終於玩膩了,男人側身一趟,隨手將少年撈在了懷裏,對方還有些發熱的身體柔軟溫暖,被他當作是睡覺用的抱枕。
沒一會兒,荒星上又開始下雨,在滴答聲裏,alpha抱著嬌小的少年,將其徹底圈在自己的懷裏陷入了酣睡。
隻是他不曾全部收起的精神力觸須卻偷偷摸摸,鑽到被子裏輕輕纏繞上少年的足踝,一點點收緊,更是順著滑膩的肌理攀爬而上。
*
星盟時間曆早晨六點三十分整,常年行軍生活、習慣早起的阿爾文睜開了眼。
他目光裏並沒有普通人的睡眼惺忪,反而平靜淡漠,隱有銳利,似乎隨時隨刻都能拿起武器同敵人戰鬥。
隻是當他感受到懷裏的溫軟後,一向嚴肅板正的臉龐染上了明晃晃的錯愕——這隻嬌氣的beta怎麽到他懷裏了?
alpha沒有妄動,因為他感覺地很清晰——是他長手長腳將人圈在自己懷裏的。
——阿爾文,你嚴以律己的標準怎麽一降再降?
他質問自己,卻得不到答案。
原先令他厭惡,如同雌性獸類發情的信息素早就消失了;而今貼在少年柔軟的身子上,他隻能聞到清淺的、似乎是從皮肉而非脖子後的腺體中散發出的淡香。
太淡了,這是一種絲毫不會影響人精神的氣味,若是硬要形容,大抵就是比那空氣甜了幾分,聊勝於無。
阿爾文蹙眉,小心翼翼將人從自己的懷裏放出來,撐著身體像是在完成一項多麽艱難的實驗——他並不想驚醒beta。
alpha不由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少年的身後。
他想,一個單薄瘦削的bate,怎麽會有這麽柔軟的身姿呢?
勾勾纏纏、無孔不入的精神力被冷臉的阿爾文毫不留情地收了回來,他拿起旁邊散落的浴巾遮住半身,步伐有些怪異地走進了浴室。
*
荒星上sss毒蛇監獄守衛森嚴,但對於犯人們的時間安排卻很寬裕,甚至說是不加約束,並沒有強製性的思想改造與義務勞動——畢竟誰敢?
能被關在毒蛇監獄中的囚犯基本都為大惡之人,其罪行比之殺人放火更是重中之重,不可共語。讓他們做義務勞動,恐怕最後被毀的都是機器。
可以說毒蛇的存在隻是一個能夠將這群窮凶極惡的犯人聚集在一起的一個地方,但對於獄中他們自相殘殺、拉幫結派卻並不會摻合,隻有在情節後果特別嚴重的時候,駐守在其中的獄警會加以警告。
毒蛇監獄中分有三個派別——以多德為首的星盜紅刺組織,由費耿斯建立的反星盟組織,以及自成一派的阿爾文。
在阿爾文來到荒星的那一天,毒蛇中的所有人似乎都達成了一種默契的協定——無人來主動招惹曾經的星盟元帥,甚至之前被多德玩兒死的“小綿羊”也是因為阿爾文把人從自己的牢房扔了出去,被觀察無主後,多德才下得手。
監獄裏的一個個囚犯確實身上背負著無數罪惡與血腥,但有時候他們卻很清楚,如果不是因為有阿爾文,他們可能連作惡多端的機會都沒。
——至少他們比星盟的掌權者更加清楚。
*
三個小時後,伏姣才悠悠轉醒。
當他打著嗬欠起身後,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人。
咕嚕嚕。
是他的肚子在唱空城計。
從昨天下午來到荒星後,伏姣連營養劑都沒吃就一直睡著,如今清醒後饑餓感幾乎是成倍襲來。
在這個星際世界中做飯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情,甚至可以說“烹飪”已經變成了傳說中的技能,隻有幾個古老的家族才能掌握。
因此這裏的一頓飯幾乎可以頂上普通人兩三年的收入,烹飪也變成了隻有貴族才能追求的情調。
像伏姣這樣的普通人隻能喝營養劑,這玩意兒入口後就像是帶著果味兒的粘稠水體,平白有種惡心感,即使已經來這裏一段時間了,伏姣也依然適應艱難。
不過這會兒可由不得他挑剔——小茉莉餓得感覺自己都要飄起來了!
就在這時,牢房的門被打開,用手指拎著三隻營養劑的alpha走了進來。
阿爾文對上了眼睛放光的少年,心裏閃過一絲愕然——他以為這個昨天被他掐著脖子警告的beta會恐懼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