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入監獄的星盟元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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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是什麽?
    這是一道很具有哲理性的問題,尤其對於星際社會中的alpha和omega來說,感情似乎是一種奢侈品,畢竟他們隻要有相互適配度信息素便能結合,結合後在漫長的相處中培養情感,或許會是熾熱的愛情,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變味兒的親情。
    阿爾文的父母就是這種情況。
    他們在一起是因為年紀到了、ao檢測中心發來了他們的適配度報告,因此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人便順應了社會的安排去領證、結婚、標記、結合。
    最後他們有了阿爾文,也逐漸在長年累月中培養出難以分離的感情。
    好在阿爾文的父母有著相同的愛好——他們熱愛星際旅行,即使他的母親是個不折不扣的omega,但是她很堅韌,她與阿爾文的父親相伴走過了很多地方,美好的、危險的、詭異的……
    他們是伴侶,是搭檔,也是親人。
    但是兩個有著同樣熱愛的人卻也因此而亡——數千年年難得一見的星際大風暴襲來,他們屍骨無存。
    阿爾文想起了很多事情,也想起了父母送予自己的成年禮,那個惹眾多人覬覦的東西,同時也是他淪落至此的原因……
    他沉沉的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無聲觀察對方的五官。
    很好看,那是一種beta少有的驚豔,骨相近乎完美,閉著眼睡覺的時候像個無知無覺的人偶娃娃。
    阿爾文頓了頓,他下意識小心起身。
    沒了alpha溫暖的懷抱,小少年蹙眉摸了摸,可卻一無所獲,最終隻能委委屈屈抱著被子側頭酣睡。
    很可愛。
    像是小貓。
    看似冷硬的阿爾文其實也有著柔軟的一麵,隻是常年的戰火將那些不合時宜的柔軟掩飾在了堅硬的盔甲之下,如今他早就不是星盟元帥了,連帶著過去藏匿的喜好也一點點暴露出來。
    這一刻,alpha難得溫和地給少年掖好被角,這才轉身出去。
    阿爾文有晨練的習慣,監獄裏並不會限製太多,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但不會放縱自己怠惰疏懶。
    牢房裏除了沉睡的少年再無旁人。
    *
    五分鍾後,一偷偷摸摸的人影忽然出現在門口。
    若是監獄裏的其他人必然認得,此人正是多德,一個因為虐待omega而進來的殘暴alpha。
    多德其實不想來的,他知道自己不是阿爾文的對手,但是他憋得太久了,距離上一次監獄裏有長得好看的還是阿爾文把那“小綿羊”扔出來的時候,少說幾月之前了。
    那“小綿羊”也是個騷.浪的,一身信息素毫不遮掩,那麽濃鬱,不就是找草嗎?
    多德想,既然阿爾文不要,那他就收了,隻是那家夥隻對著阿爾文騷,多德沒忍住就下手重了些,直接把人玩死了。
    事後,他的刑期又追加了一百年,挨了三百棍子,本來按著他這樣的行為是該死刑的,但多德從獄警那裏知道了點兒消息——小綿羊是上麵故意送到阿爾文身邊的,本就沒安好心,因此人死了他們一點兒不敢聲張,對於罪魁禍首多德的懲罰也是做做樣子。
    也是因此,多德這一回又動了心思:雖然這次來的是個beta,但勝在貌美,嬌嬌軟軟,玩起來應該別有滋味,總歸上麵不會殺他,追加刑期和三百軍棍換一個小beta玩玩值了。
    可以說多德色膽包天,這次驅使著他走到了阿爾文的監獄裏。
    毒蛇監獄雖然處於封閉狀態,但是每一個牢房內卻是不上鎖的,當初建立的初衷不僅僅是為了關押罪犯,更是某些貴族想要看“殺人遊戲”——他們希望罪犯們可以自己在監牢中發生衝突,哪怕是夜襲、刺殺……隻要不弄大了,怎麽都行,甚至還方便了他們賭博下注。
    因此,荒星上的毒蛇監獄中的人數千百年來總是維持著在三百左右,上下波動——人多了不免發生衝突,獄警對他們的打殺報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待人少了,便又會從外麵送進來新的人,長此以往。
    *
    伏姣睡得舒服,對靠近的未知危險一無所知,直到他聽見了腦海裏係統的警報聲。
    “唔!”
    被驚醒的小茉莉一睜眼,對上的不是阿爾文那大帥比的臉,而是一張裝滿了色.欲的臉。
    這是一個眼袋浮腫、眼神肮髒的alpha,或許是因為性情殘暴,明明對方的臉並不醜陋,甚至還有帥氣,可落在伏姣眼裏卻猙獰如惡鬼,讓他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你!”
    少年急急起身,抱著被子往後挪,“你、你怎麽進來的?阿爾文不會……唔!”
    還不等伏姣說完話,一陣濃烈的海腥氣的信息素襲來,像是一張綿密的大網,密不透風,直接將少年包裹了進去。
    偽裝藥劑僅僅是偽裝的作用,能夠掩藏omega的信息素,卻無法抵擋來自於alpha的氣息以及精神力的壓製,畢竟他們對於beta的手段總是如此。
    伏姣喘著粗氣,整個人像是被煮熟的蝦子,臉頰通紅,豆大的汗水滴滴滑落,很快就在被褥上洇濕了一團水跡。
    很難受,渾身的骨頭仿佛被某種壓力擠壓,伏姣甚至覺得自己的內髒開始遷移、變形。
    整個荒星的監獄裏隻有阿爾文被帶了止咬器和抑製項圈,以至於麵對對方的伏姣忽略了alpha天生具有攻擊性的精神力。
    在過去的星盟裏,在那些律法還不健全的年代中,很多beta、omega都是死於alpha們的精神壓力,死狀淒慘,七竅流血,更有甚者內髒都是破碎的。
    伏姣知道,如果自己一直陷在這種境況下,他的結局可能不比阿讓好到哪裏去。
    多德近乎沉迷地看著少年,他喜歡純白被摧殘的模樣,讓他想起來被圈養在籠子裏的鳥雀,一把就能被捏死。
    他由衷愛著施.虐與血腥。
    “小家夥,孤身一人來荒星,就要做好準備。”
    他笑得惡劣,眼前美味的小點心讓他徹底忘記了阿爾文的威脅。
    男人身上的精神力一股一股衝擊著伏姣,像是冰冷黏膩的觸手,一圈圈纏繞在少年的身上,惡心且難忍。
    “不!放開……別碰我!”這一次伏姣是真的害怕了,麵對一個殘暴的alpha,他全然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
    而精神世界裏的係統也幹著急,小兔子拔掉了一撮毛後,一臉痛苦地決定“以身犯險”,它打算用自己的功能影響反派,讓他能及時發現牢房裏的變故。
    *
    正走在長廊裏的阿爾文一臉冷漠,他心裏還在思考著有關於那個beta的事情。從獄警那裏,他早就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伏姣。
    姣,他知道,在過去的學生生涯中,古地球的語言文字裏有“姣”的記載,倒是與“嬌”無異。
    阿爾文想,這名字簡直就是為少年量身定製,畢竟還有那個beta能比對方嬌?
    正走著,他忽然腳步一頓,皺起了眉頭。
    ——阿爾文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精神力波動,非常的焦躁恐慌,仿佛在無聲地想要提醒他什麽。
    “怎麽回事……”他喃喃,與此同時心裏的不詳也越來越大。
    那股精神力還在鬧騰著,alpha沉著臉,忽然轉身大步往自己的牢房去。
    本來還是走著的,可走了沒幾步他就徹底跑了起來。
    ——那一刻,他心裏也被感染的恐慌起來。
    當阿爾文回到牢房門口的時候發現門大開著,而屋裏本該睡在床上的少年卻不見蹤跡,至於空氣裏還飄著一股腥氣的海味兒。
    “多德……”
    alpha目光“嗖”地陰沉,緊握的拳頭預示著他不平靜的內心。
    他立馬轉身跑起來。
    要快點、快點,再快點!
    阿爾文清楚地知道多德對待獵物的手法,可以用殘忍二字悉數概括,在多德的眼裏,beta和omega似乎都不配為人,隻是他泄.欲的奴隸。
    瞬間,男人的心裏充滿了恐懼,他害怕自己去了會看到滿眼的鮮血,或是奄奄一息的少年。
    當多德的牢房近在眼前時,他幾乎是衝著上去一腳踢開了門。
    嘭!
    門板碎裂,同時阿爾文也目眥盡裂——
    狹窄的床上少年被綁束著手腳,身上輕薄的衣衫早就被撕扯成碎片。
    少年臉頰上是不正常的紅暈,下巴上、肢體上有青紫的掐痕,狼狽地像是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而多德正半趴在床上,手裏捏著褲帶腰準備進行下一步。
    隻是他沒有機會了。
    不到三秒的時間,原本對著弱小懲惡的alpha被阿爾文踹得跪在地上發抖,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嘴裏噴出,打濕了冷色的地板。
    這一刻的阿爾文是冷漠甚至殘酷的,眼裏的猩紅一明一滅,來回閃爍,“不是什麽人你都能碰。”
    他如同深淵的惡魔,把多德的指骨盡數踩裂,並一腳廢了那人的孽.根。
    多德瑟瑟縮縮在角落裏忍著疼意不敢發聲,阿爾文收回視線,小心翼翼上去,近乎輕柔如風,“你……你還好嗎?”
    可是被嚇到的少年隻是縮在床角發抖,潔白的手臂上滿是青痕,看得阿爾文眼眶發熱。
    ——若是他不出去,是不是就不會發生眼前這一幕了?
    身材高大的alpha此刻像是對待一件珍稀的瑰寶,他小心地用自己的精神力和信息素覆蓋了室內屬於多德的氣息,並一點點試探地靠近,直到用自己的觸須貼在少年的指尖上。
    頃刻間,瘦小的少年一怔,他顫著手指,忽然撲倒了阿爾文懷裏,眼裏茫然且簌簌落著淚水,壓在嗓子裏的嗚咽又弱又小,像是風雨中備受冷落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