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入監獄的星盟元帥(十二)
字數:5495 加入書籤
qzone.io,最快更新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
代號k985的星球位於宇宙的深處,這是一顆湛藍色的水球,整個星球上海水占據了92.5%,其中的陸地僅僅不到10%。
因此在這裏,海上景觀極為多見,但同時也因為過於稀少的陸地而導致了人口密集度的稀疏。
在有名的愛洱海旁矗立著一石壁近乎豎直垂直90度的峭壁,在其頂端是一座孤零零的別墅,並不是很大,上下加起來也就二百多平米,隻是周圍被一圈高而尖銳的鐵柵欄圍住,倒是像一個禁錮人的牢籠。
但不能否認的是,這裏很美——
整幢別墅是同愛洱海相配的藍色,純白的紋理展布其上,加之淺色的屋簷和峭壁上鬱鬱蔥蔥的樹林,鐵柵欄上層層疊疊、勃勃綻放的粉薔薇,像是一處世外仙境,關著美麗而脆弱的公主。
不過,在別墅的最頂樓,卻是關著一位“公主”。
看守“公主”的巨龍非常小心,他從無數圍欄築起了荊棘的城牆,將自己的寶藏藏在了他的巨大的龍翼之下,唯有他能碰觸。
*
伏姣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過長時間的晝夜顛倒、屋裏一直不曾被拉開的窗簾、缺乏滴答聲的鍾表……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失去了對時間感知的能力。
那天昏倒後,等他再有意識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帶著眼罩,遮光性好到任何一絲光都無法看到,至於他的身體則是綿軟無力,淡淡的麝香早就不受控製地向外溢出,甚至伏姣感覺自己都能聞到身上那一股逐漸濃烈的茉莉花味兒。
他被圈禁在床榻之間,手腳被包裹著絨布的銬子鎖在了床頭、床尾,讓他隻能呈現“大”字形躺著,身上不曾感受到衣服摩擦的動靜——伏姣想,自己大概是赤裸著、恍若新生一般。
其實他知道,定然是自己和萊爾的對話讓阿爾文誤會了,畢竟那些話——
“放心吧萊爾,我一定會勾引到阿爾文的。”
“他已經被我誘惑到了,你的計劃很快就能成。”
“我依然想念著你,希望你也記得我……”
“期待我們未來的婚禮。”
雖然這些話說出來的時候叫伏姣自己惡心地夠嗆,可是落在阿爾文耳朵裏那簡直是滿滿的陰謀與算計。
曾經被下屬和國家背叛過的alpha心裏早就傷痕累累,如今再次經曆了“枕邊人”的算計,怎麽能不生氣呢?
伏姣想,沒有當場把他扔出去大約都算是好的了。
這幾天他被禁錮了自由,雖然看不見太陽,但也算得上是好吃好住,最令伏姣震驚的是阿爾文竟然會做飯,天天用那些堪比天價的蔬菜做出很多家常菜喂養伏姣,短短幾天小茉莉就覺得自己肚子上長了一圈肉。
吃了睡、睡了吃,他懷疑阿爾文是在養豬,等豬崽子足夠肥了再宰了吃。
而今天,豬崽子被宰的預感空前強烈,伏姣有種強烈的直覺。
很快,響起了轉動門把手的聲音,隨後是男人逐漸接近的腳步。
伏姣並不緊張,在無盡的黑暗裏他習慣裏男人的靠近,有時候是沉默卻體貼的阿爾文,有時候是張揚似火的修,前者會喂他吃飯、給他按摩手腳身體、帶著他去上廁所;而後者會親昵地抱著他,又是親又是舔,即使對方的身體興奮地不像話,但總是遵守著一個限度,從不過界。
但是今天,伏姣覺得這個限度很有可能被打破。
“睡得好嗎?”
少年聽了出來,說話的人是阿爾文。
阿爾文的聲音總是沉沉的,有種禁欲克製的磁性,是典型成熟alpha的魅力;而修的聲音則如他的性格,張揚不羈,總帶著邪肆,卻不會叫人感覺油膩。
他們共用同一個身體,性格卻天差地別,從不會讓伏姣認錯。
小茉莉順著聲音偏頭,黑色的眼罩下遮住了半截小巧的鼻子,紅潤的嘴唇微抿,小聲道:“不好。”
“為什麽?”
伏姣覺得男人是明知故問,自從被標記後,都是阿爾文或修摟著他休息的,可在昏迷後蘇醒後,每每睡覺變成了他一個人,即使手腳上的鏈子足夠長,可以讓他擺出很多姿勢,可身後卻沒有那個熾熱的胸膛,鼻間也沒有熟悉的味道。
這樣孤寂的夜晚,伏姣一點兒也不喜歡。
於是他直接道:“你不抱著我,我睡得不舒服。”
這直球打得阿爾文有些懵,他怔愣片刻,挨著床邊坐下,手指鉗住了少年白嫩的下巴尖,聲音低沉,帶著風雨欲來之前扭曲的平靜:
“可是,我怎麽記得你深愛萊爾呢?”
“要和萊爾結婚、隻想被他標記?”
“對我隻是勾引利用?”
……
黑暗中伏姣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但是他卻知道這是危險的前兆,即使阿爾文的聲音平靜無波到一種詭異的異常。
伏姣顫了顫嘴唇,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真實存在的,而他為了遵循人設也隻能去欺騙,即使他沒有做出真的傷害阿爾文的事情,但這樣的算計已經出現,導致兩人之間存在了裂痕。
伏姣不自覺地咬唇,輕聲道:“對不起……我、我……”
“算了,”阿爾文忽然用手指抵住了少年的嘴唇,一點點侵入指腹,逗弄著伏姣皓白的齒尖和猩紅的舌頭。
“呃……嗚嗚……”
在少年的嗚咽聲中,阿爾文輕笑,“姣姣不用解釋了,我都知道的。”
眼罩下伏姣眼裏一片震驚,他不知道阿爾文所說的“知道”會是哪些事情……但他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今,似乎都在一一驗證。
“姣姣,你體內的另一股精神力是屬於誰的?”
一語驚人,伏姣嚇得舌頭僵直,直接被男人的手指把玩似的捏了捏,難以控製的口水流了出來,又被阿爾文體貼地用手拭去。
“它的存在又是為了什麽?是——因為我嗎?”
伏姣簡直要為男人的敏銳而拜服,短短幾個字一針見血,揭開了他與係統最真實的秘密。
阿爾文撫摸著少年因為恐懼無措而顫栗的身體,“放心,我不會傷害它的,隻是暫時阻隔了你們的聯係。”
在伏姣看不到的地方,近乎遮天蔽日的精神力觸須盤曲在屋內,像是橫生的蛛網,而少年則是蛛網中心那個被束縛的獵物,永無逃脫之日。
“所以,姣姣乖乖告訴我——”
男人的手輕輕離開了少年的唇瓣,轉而捏住對方細嫩的耳垂開始摩擦,“告訴我——你會離開我嗎?”
伏姣顫栗的身體一頓,阿爾文的問題不是他所臆想的任何一個,他以為男人會質問他“為什麽背叛”、“它的存在是為了什麽”、“你對我有什麽企圖”……
不論哪一個問題,都是伏姣所所不能回答的。任務者看似是世界故事線的旁觀者、推動者,但也早就參與其中,成為了演繹者之一,他們需要遵從世界的規定,不能透露出任何有有關係統和任務的訊息。
但是阿爾文的問題卻與這些沒有任何關係。
伏姣心裏突然有所平靜,“不會的。”
他的臉偏向男人,即使不可視物,但也執拗地用眼罩對著男人的方向,好像透過了遮光布料能直直對上alpha的眼睛。他小聲回答:“我為你而來,不會離開。”
阿爾文唇邊勾出笑容,他將被束縛的小茉莉攬到懷裏,輕輕拉拽著對方手腕上的鏈子,同時另一手摘去了伏姣臉上純黑的眼罩。
男人低頭親吻少年的耳尖,語調愉快,“寶貝,看看這裏——你的新家,喜歡嗎?”
伏姣半眯著眼,室內是昏暗的灰色,牆壁上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小壁燈,窗簾緊閉,有種昏聵、不見光亮的曖昧。
在他所睡的床塌之外,駕著一金屬的鳥籠,巨大精致,正好將伏姣籠罩其中,他像是被豢養的金絲鳥雀,隻能在這一隅之地、討好著主人才能賴以生存。
不,或許更貼切來說,他隻能在小小的鳥籠裏承受主人無盡的寵愛。
“喜歡嗎?”阿爾文揉著伏姣的後頸上的腺體重複問道,說著低頭深深嗅聞少年腺體上的味道。
原本濃烈的麝香似乎在一點點減淡,取而代之的是清雅舒緩的茉莉花香,讓阿爾文為之深深著迷。
他的精神力觸須再一次攀附上少年的身體,從雪白圓潤的腳趾開始,一路上爬,如同藤蔓,順著小腿、膝彎直至大腿。
觸須們繾綣眷戀,它們因為主人的緣故而深深迷戀著伏姣。
“我……”伏姣張了張嘴,他看到了男人的眼神。
那是一種什麽樣兒的目光呢?就是伏姣自己也說不清,很沉重,似乎藏匿了深淵,但也夾著一點點希冀的光。
阿爾文在希冀著什麽?
伏姣忽然很心疼這個男人,他順從了自己的內心,不管不顧手腳上的束縛,不理不睬逐漸上移、並拉緊束縛的精神力觸須,隻是依戀得靠在男人的懷裏,反手握住了對方把玩他手指的大手,緩慢而堅定地握緊。
“喜歡。”他仰頭輕啄阿爾文微微有著胡茬的下巴,加重了語氣:
“喜歡的。”
“我是你的金絲雀,隻停留在你的掌心裏。”
“所以不用害怕我會離開。”
“我因你而來。”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