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神哥哥,談戀愛嗎(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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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中是周一到周四住宿製,周五到周天可以回家。本來伏姣是不願意住校的,但在係統的提醒下他想到了季庭寒的情況——今天才是周三,反派自然是住在宿舍裏,作為一個合格的任務者,伏姣當然是要選擇呆在距離季庭寒更近的地方。
    於是伏姣大手一揮,借著自己背後的特權,直接把自己和季庭寒調成了一個宿舍。
    本來該住八個人的上下床寢室此刻空落落的隻有兩床被子,正好直接分給了伏姣和季庭寒一人一個下鋪。
    對於自己被莫名其妙換了宿舍,季庭寒倒是沒有什麽不情願,畢竟現在的他寧願和伏姣相處——他原先宿舍的那幾人和周徽認識,經常早早落了鎖不讓他進,為此沒少出過麻煩,如今換成了伏姣,季庭寒直覺對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隻是還不待他放鬆,剛一轉身的季庭寒就聽見了哐當一聲巨響,他扭頭便看見高高大大的插班生一臉無辜,手裏還拿著已經空了大號保溫杯,至於那還冒著熱氣的的白開水則是全部鋪灑在了季庭寒的被褥上。
    ——濕漉漉得仿佛小孩尿床的痕跡。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大男孩並沒有什麽誠意地道歉,他揚了揚手中的保溫杯,“這東西質量不好,同桌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季庭寒心裏湧上了冷意——曾經的室友在大冬天故意潑濕了他的床單,讓他一整晚都沒地休息,還甚至還大半夜地將他用冷水淋濕關到走廊盡頭的衛生間裏,惡毒也卑劣……
    季庭寒不由得捫心自問,難道是他看走眼了嗎?其實這人不是什麽夾心軟糖,而是真正偽裝起來的惡魔?
    伏姣還不知道反派在心裏怎編排自己,他頗有些嫌棄地看了看季庭寒那張床上單薄的被褥,簡直薄地就隻有一層,放在夏天蓋著還湊合,但顯然並不適合初秋。
    大男孩隨手放下保溫杯,揪著濕漉漉的被子道:“這小破地方潮濕得厲害,一晚上估計幹不了,同桌你怎麽睡覺啊?”
    季庭寒握著拳頭,臉上麵無表情,“不蓋了……”
    “那怎麽行?”伏姣一臉不讚同,他晃了晃手,“作為補償——我勉為其難把我的床借一半給你,開不開心?”
    “哦。”季庭寒冷漠,他是真的不懂大少爺的心思,剛才那舉動能是不小心?他才不信呢。
    伏姣可不管反派是什麽心情,他堅定著自己要壓迫對方的使命,隨手拿著臉盆和澡袋,“走,帶哥哥去洗澡。”
    季庭寒下意識排斥,但不待他說什麽,身子一歪就被比他高了小半個頭的大男孩拖著走了。
    十四中的宿舍樓裏每一層都有公眾澡堂,這會兒洗澡的人並不多,伏姣便扯著季庭寒霸占了一無人的大間。
    季庭寒抱著手臂一臉冷意,倒是他身側的大男孩一點兒不見外,雙手交叉扯著腰間的衣擺向上拉扯,隨著衣服的上升露出了形狀線條極好的巧克力色腹肌,一種肌理特有的瑩潤在浴室的白織燈下更富光澤,像是甜滋滋的蜜糖流著汁水。
    季庭寒不由得看了看自己蒼白的小臂,單薄脆弱,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若是說自己像是冰冷無情的雪,那這個突如其來的插班生一定是熱情似火的太陽。
    ——他會被他融化的。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因為過去的經曆,季庭寒生理性地厭惡男性,他無法忘記記憶中油膩粗糙的大手,也無法忘記那些人肮髒下流的眼神。
    他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下去,但是今天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是會被美好的肉體吸引——
    大男孩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反而慢悠悠地將衣衫撩到胸口,扒拉到腦袋,一點點遮住了視線。
    季庭寒因為對方的動作而看得更加清晰了——或許是常年練體育的緣故,對方的身材好到讓人想要伸手觸摸,腹肌之上是明顯的、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比起小腹上的巧克力色,這裏似乎染著一種蜜汁的清淺,隱約可見薄紅。
    他想,這大概是畫家們最喜歡的模特身材了。
    當伏姣脫地隻剩下個褲衩後,才發現反派正盯著自己的胸膛發呆。
    伏姣心裏還是有點害羞,下意識想伸手擋住,便聽到係統道:
    【姣姣,咱是校霸,這種事情上不能輸!要迎男而上!】
    深得主神培訓的係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把宿主往反派懷裏推!
    【咳咳,好的!】
    於是,大男孩非但沒有遮擋,反而驕傲地挺了挺胸,“同桌,你好色哦……想摸摸嗎?”
    雖然這舉動怪羞恥的,但伏姣可以!別問,問就是屬於校霸的尊嚴之戰!
    季庭寒立馬移開視線,耳垂漫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這一場澡洗得對於伏姣來說是怪別扭的,但他偏偏裝得毫不在意,總是時不時逗一逗反派,好像真的是個老油條一般。
    至於季庭寒本來垂著眼、抿著唇,不經意間視線落在大男孩的身上,便情不自禁地被其吸引,自然是發現了對方微微發紅卻不甚明顯的耳垂。
    ——嘖,真是一隻披著狼皮的大兔子啊!
    晚上宿舍裏,季庭寒坐在桌子前鞏固知識,伏姣橫七豎八地躺在床上打遊戲,隻是他打遊戲並不出聲,導致整個宿舍竟然比教室還安靜幾分。
    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宿舍樓熄燈,鍾表的指針也剛好指到了23點。
    季庭寒揉了揉酸疼的脖子,準備點上小夜燈繼續,但身後傳來的拖鞋聲令他警惕——
    果然下一刻,他的身子騰空被人一把扛著扔到了床上。
    “唔!”
    大男孩的床鋪得很軟,季庭寒後背先砸了上去,並不是很疼,“鄭蛟,你幹什麽?”
    “你大半夜學習多影響我睡覺啊?我是那種有一點兒光都睡不著的,為了我的睡眠,同桌,隻能委屈你了!”
    說著伏姣也翻身上床,三兩下脫得就剩下內褲,直接一翻身將穿著睡衣的季庭寒擠到了裏麵,該蓋著被子凶凶地悶聲道:“快睡!”
    被強製團到被子裏的季庭寒感覺自己時時刻刻都在被對方刷新認知——你說這大少爺性子惡劣吧,可他偏偏會拐著彎子給你好的;你說他是個好人吧,這人又喜歡出其不意地弄點兒惡作劇……
    真的是幼稚且矛盾。
    但是不可否認,季庭寒心裏並不排斥。
    他躺在散著熱氣的被窩裏,鼻腔裏全是淡淡的小茉莉味兒,似乎同大男孩的外表並不相搭配,隻是嗅著卻又有點兒和諧。
    黑漆漆的夜裏,在溫暖的籠罩下,兩個青春期的高中生很快就睡著了。月光寧靜,再一次叫醒他們的是第二天的早鈴。
    第一個清醒的是季庭寒,他一睜眼便遭到了插班生的蜜色暴擊——視線裏是大片的、像是太妃糖一般的色彩,在晨起昏昧的光線裏微微輕顫,被少年吐出的氣息哈出一片淺淺的、近乎於無的薄紅。
    過於美好的肌肉線條讓季庭寒耳根發紅,他瞳孔裏還有著未曾消散的朦朧睡意。
    宿舍外還響著久久不絕的鈴聲,但還在酣睡的插班生並不是很受影響,他顫了顫眉尾,眼角還染著熟睡的淚痕,莫名有些被壓製的可憐。
    眾所周知,這世界上比鑽石還硬的東西就是男高中生。
    而令人神清氣爽的早晨中,年輕氣盛的高中生們總是容易衝動,他們會將一夜各式各樣的夢轉化為生理上的衝動和需求,一個個毛頭小子會因為心理上的加成而構成更加刺激的感官,最終用以外力化解,達到了生命的和諧。
    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季庭寒這樣告訴自己,他想要爬起來、想要掙開這蜜糖般的誘惑與勾引,可此刻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自製力這麽不堪一擊。
    這樣的衝動無關喜歡,隻是源於視覺的衝擊,青春期的躁動,以及某些隱藏在季庭寒內心深處的秘密——他喜歡男人。
    在季庭寒初中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會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同齡的男性身上,看他們打籃球、踢足球,會讓他得到一種心理上的滿足,相比於女孩子,他隻會疏離禮貌。
    但是礙於家庭情況以及安陽縣比較閉塞的狀況,季庭寒將這個秘密藏在了內心的最深處,甚至從不曾表現出來。
    可今天,這位冒冒失失,卻總是無處安放自己魅力的插班生勾得他已然失了風度。
    季庭寒深深吐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得把橫在自己肚子上的手移開,正當他準備悄無聲息地爬起來時,一來勢洶洶的熊抱重新將他砸回了床鋪。
    “嘶!”
    腦袋狠狠磕在了床板上,即使隔著一層墊子,也依然讓季庭寒皺了皺眉頭。
    “什麽啊……”半夢半醒間伏姣將懷裏體溫偏低的反派摟了摟,忽覺不適,便伸手在被子裏摸索著,“硌死了……”
    空氣安靜了片刻,伏姣睜眼,惺忪的睡意徹底消褪。
    係統捂臉,【不愧是精神氣足的男高中生啊!】
    伏姣紅著耳朵尖尖,臉上一副風雲不動道模樣。
    他看著一臉羞惱的季庭寒,咧嘴一笑:“同桌,我還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呢,沒想到仙人也會這樣啊!”
    “放手!”警告的話語從季庭寒的牙縫裏擠出來,但他偏偏不敢掙紮,生怕伏姣一個不高興給他拽下來。
    “我!不!”
    伏姣想到了昨天落下風的事兒,便笑眯眯道:“嗐,同桌,好兄弟自然是要互幫互助的!”
    “你!”
    “噓,別把外麵的人吸引了,你總不想一會兒遲到吧?”
    “鄭蛟,你別太過分!”
    “我不過分,你快點就成,這樣我們還趕得上早讀……”
    ……
    大清早,屬於高中生們的荷爾蒙逐漸溢散。
    門外是哄鬧的鈴聲和學生窸窣的那往來,緊張與刺激騰升,室內平白生出幾分黏稠,伴隨著大男孩清朗的催促聲,二十分鍾後宿舍的門才遲遲打開,但早就趕不上早晨的晨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