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神哥哥,談戀愛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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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這事兒周徽和他的小弟都沒撈上好,還在眾人麵前狠狠被下了麵子,但礙於插班生的身份背景,周徽什麽都不敢說,這般作態也自然被大家看在眼裏,十四中校霸易主的消息也逐漸傳了出來。
至於那本想當作是賠禮的萬輝表則是被伏姣扔給了周徽,一句“看不上”便將人打發了幹淨。
圍觀了故意陷害事件的三班其他人心裏難得湧上了不好意思,他們一直都將自己放在了正義的天平上,實際做得事情卻是隨波逐流的汙蔑。
不過他們的這種不好意思的心情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他們習慣於帶著有色眼鏡看季庭寒,因此也吝惜於自己的寬容和歉意。
但伏姣可沒這麽好脾氣,他揪著那幾個鬧得最歡的人將季庭寒的桌椅收拾好,把上麵的墨跡擦得幹幹淨淨,這才像是卸了勁兒的雄獅,懶洋洋坐回自己的位置,“都散了吧,有什麽好湊熱鬧的!”
高中生們見周徽在插班生麵前都不敢說什麽,而他們作為懼怕周徽的群體,更不敢反駁伏姣。
待人群散去,季庭寒將手表放在插班生的桌子上,“謝謝。”
他說得很認真,目光沉沉砸在了伏姣的眼裏,像是一潭深深的湖水,將星辰藏匿,隻剩下了溢散的渺渺雲霧。
“就這麽謝謝我?”伏姣挑眉。
這種動作做起來本該是油膩的,但放在浸染著巧克力醬的體育生身上,卻多了一種不羈的桀驁感。長眉入鬢,烏黑的眼珠充滿了陽光的氣息,加之挺立的鼻梁和微厚的嘴唇,更是有種青春期大男孩特有的澀情與性感。
說著話,大男孩身體後仰靠在了椅背上,t恤下的領口歪斜,露出半截深色的鎖骨,在陽光下顯得莫名晃眼——赤金色流蜜的太妃糖在散發著它甜美的氣息,那是精品糖果店裏都不一定能買到的美味。
季庭寒仿佛被燙到了一般匆匆收回視線,清冷的聲音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中午給我打飯。”說著伏姣從褲兜裏抽出一張草綠色的飯卡扔在了季庭寒手裏,“要肉的、貴的,懂?”
“好。”季庭寒收斂神色,乖乖將飯卡收了起來,“這個表給你……”
“給什麽給?老子送出去的東西還能要回來不成?”大男孩對於那據說要幾百萬的表一點兒不在意,“你不要就扔了,隨意處置。”
這話噎得季庭寒一頓,手指微微蜷縮,隻道:“我先替你收著。”
伏姣滿意,這個世界的反派還是比較聽話的。
“那,可以讓我進去嗎?”季庭寒指了指窗口的座位,“你這樣坐著我進不去。”
少年清清爽爽地像是矗立在皚皚白雪中的勁鬆蒼竹,又像是淩寒獨美的紅梅,鼻骨上的紅痣時時刻刻都在非刻意之下勾引著被引誘的狂蜂浪蝶。
他有讓人為他發瘋的本領。
奈何伏姣看自己的臉早就美色免疫了,他會欣賞會沉溺,卻不會為此改變自己的抉擇,於是——
“行呀!”被京市同齡圈子冠以小魔王之稱的大男孩咧嘴一笑,白森森的牙讓人無端想起了等待狩獵的小鯊魚,“我累了,懶得動,你自己跨進來吧。”
季庭寒:?
伏姣見人不動,翹著二郎腿嬉笑,“同桌,馬上就上課了,你要是再不進來可就來不及嘍!”
季庭寒剛剛心裏還以為插班生是個好的,現在這想法有所動搖——這人分明是個幼稚的壞家夥。
他不想在課堂上成為眾人視線的聚焦點,便隻得垂頭走了過去,視線在大男孩被校褲裹著的大腿上一落,隻單單看著,他仿佛都能感受到無邊的熱意。
季庭寒的抿唇,抬腳起跨,卻因為沒有看準落腳點而踩空,身子猛然一歪,在伏姣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直直坐在了大男孩的懷裏。
“靠!”
伏姣差點直接脫口而出一句國罵,不得不說在校霸手冊的影響下,原本嬌嬌軟軟的小茉莉逐漸硬化。
“季庭寒,你就是嫉妒我的十八厘米吧?”伏姣咬牙,他第一次知道男人原來這麽脆弱。
——嗚嗚嗚小小茉莉會不會壞啊……
還臉嫩的反派也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的他不曾經曆黑化,頂多是個比較冷漠的可憐少年,同樣身為男性他自然知道男人哪裏最脆弱。
季庭寒小聲道:“抱歉。”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拿開了自己撐在某處的手。
季庭寒發誓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在手脫離布料的瞬間下意識抓了抓、隻是某些行為習慣,卻沒想到真的抓住了。
“季庭寒,你信不信老子廢了你!”伏姣整朵花都僵住了,雙手半懸在空中,一時間不知如何動作。
至於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季庭寒倒是冷靜了,他手裏動作不停,隨著起身的空隙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側頭冷冰冰道:“這次我信你有十八了。”
伏姣:……靠哦,這個反派怎麽還有點表裏不一呢?
於是整個上午,新來的插班生都板著一張臉,眼角微微耷拉,一副非常不好惹的樣子,其他人都不敢說什麽再招惹,倒是他同桌季庭寒還是老神在在,淡著神情,該幹嘛幹嘛,甚至還格外神清氣爽地刷完了三套英語卷子。
這下伏姣更覺得心裏憋屈了,自己遵守人設還沒欺負到人,反倒是被對方給占了便宜,難搞哦!
*
十四中中午是在學校食堂打飯的製度,一共有兩層樓供學生選擇,不過相對而言一樓的菜色比較便宜,至於二樓的則更加豐富,價格小貴。
季庭寒因為家庭變故的原因,他高中三年來都是在一樓解決午飯——兩個饅頭一份菜,三五天大概才能吃上一頓肉的,這也是他在同齡人中更顯瘦弱的最大原因。
因為答應了插班生,季庭寒一下課就早早拿著對方的飯卡去排隊,按著那人不差錢的大少爺性子,季庭寒果斷選擇了二樓,將一個餐盤打得滿滿當當,這才又去一樓提了兩個白饅頭找空座。
——因為學費的事情,這段時間季庭寒不得不收緊褲腰過日子,連唯一的一道菜也被他省下了。
他甫一轉身就看到了最顯眼的大少爺撐臉坐在靠窗的桌子上,方圓幾米幾乎都被空開了。
在眾人灼灼的目光中,季庭寒拿著盤子過去和飯卡,“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看著打了幾樣,這是你的飯卡,還你。”
說著季庭寒就準備提著自己的饅頭離開,隻是還不待轉身,手裏的塑料袋就易主了。
“你!”少年擰眉,對上了身後人笑眯眯的目光。
伏姣晃了晃手裏的饅頭,“坐下,陪我吃。”
季庭寒沉默,最終還是順從地坐下。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食堂一樓坐著吃飯了——在被周徽他們盯上後,每一次季庭寒吃飯,那群人都會故意把剩飯倒在他的餐盤裏,將他一口未動的饅頭踩在腳下,逼著他學狗叫、吃狗飯……
於是他便隻能買了飯自己一個人去某個無人的角落裏吃。
此刻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季庭寒竟然有些不適應。
“吃啊,怎麽發上呆了?”
伏姣遇見過的反派幾乎都是因為某些惡劣的經曆才會有之後報複社會的行為,而對於遭受校園暴力的季庭寒,伏姣心裏更多的是憐憫和疼惜——一個本該前途光明的少年因為莫須有的針對失去了一切,誰能不惋惜?
季庭寒緩緩捏著饅頭咬了一口,還不待咽下去,他眼前的饅頭忽然被白色的飯碗代替,裏麵是鮮香的大米飯。
“你……”他一愣,抬頭就看到了插班生不耐煩的神情。
“老子最討厭吃米飯了,這些給你!”
伏姣故作一臉厭惡,將碗硬擠到了季庭寒手裏,倒是自己用巧克力色的大手拿著饅頭,絲毫不介意上麵的牙印就直接咬了一口,“真是一點兒眼力見都沒有!”
季庭寒無奈,打飯之前這人不說,他怎麽知道是米飯還是饅頭呢?
少年懶得反駁什麽,隻是握著筷子安靜扒飯,但不到半分鍾,大半盤青椒炒肉直直倒在了他的碗裏。
季庭寒:?
伏姣嫌棄,“青椒惡心死了,這些都給你!長得挺好看,怎麽打飯的眼光這麽差?”
季庭寒:……
——所以什麽時候打飯和顏值有關了。
少年斂著眉眼,他在伏姣的瞳孔深處並沒有看到真正的厭惡,反而是一種柔軟。
他一愣,忽然心裏莞爾——難不成這是一位外硬內軟的大少爺?
季庭寒看著被填充得滿當當的碗,唇角抿出一個淺淺的弧度:“謝謝。”
美人淺笑起來簡直就像是海棠花開,尤其鼻骨上的紅痣又勾人又聖潔,就是伏姣都忍不住一愣,他眨了眨眼,露出白森森的小虎牙:“吃你的吧,笑個屁!”
“好。”季庭寒也不生氣,隻是淡淡應聲,依舊是高嶺之花的模樣,看起來有種一絲不苟的禁.欲感。
一頓飯後,伏姣指使著反派去倒垃圾,還把對方當作是小弟般使喚地買水買煙,也不知怎的,季庭寒全然接受,引得伏姣不禁側目。
——他本來是想借此“欺負”反派的,卻不想這人怎麽比自己還接受良好?
季庭寒表示,一個軟糖心的大少爺似乎並沒有擔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