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神哥哥,談戀愛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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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麽呢?”季庭寒看著對麵陷入沉思的大男孩,不由得再次出聲詢問。
    他的目光沉靜而帶著淺薄的涼意,像是疏冷的風卷過了梅花梢頭,暗香盈袖,似乎有些勾人,但往細致了琢磨卻無法尋到蹤跡。
    季庭寒的性子是冷的,不,或許說在幾年前他並不是這樣的性格——他也會開懷、也會悲傷,但過於沉重的童年經曆讓他失去了放肆桀驁的能力,隻是將自己裝在一個硬殼之內,殼外冰冷布滿尖刺,殼內柔軟卻被難以被碰觸。
    “咳咳,”大男孩佯裝咳嗽,他的視線飄忽不定,一會人落在季庭寒秀美驚豔的臉上,一會兒又垂著盯住手裏的抱枕不動。
    伏姣咬唇,這個世界裏他不單單想改變反派原來的結局,更想讓他過得快樂些,趁著那些更重大的苦難還沒有降臨,他想去避免——每一個人都擁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季庭寒也不例外。
    伏姣做這些可以,但他必須首要保證不能崩人設,否則任務都沒有開始,他可能就被扔出任務世界了。
    麵上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他腦子裏已經想了很多,甚至因為早在耳熟能詳地回憶起原故事線後隱約得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隻是他並不能百分百的確定。
    但是經過深思熟慮,伏姣最後打算冒這個險——
    於是大男孩直直對上了少年沉靜的目光,一字一頓:“季庭寒,老子對你一見鍾情了。”
    這話說得毫不客氣,不像是表白,反而像是在下挑戰書。
    正如原主對季庭寒莫名其妙的針對,伏姣不由得在思維互換後,得到一個可笑而諷刺的結論。
    季庭寒一愣,臉上擺出明晃晃的錯愕。
    他心裏覺得難以置信的同時,卻又忽然發現可以說得通——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其實可以不管不顧,但還是以“上廁所”的借口將他救了出來,當然最終大男孩也沒有真的小解;事後對方也可以直接走人,但卻將他抱到了醫務室,按理說第一次見麵的人不該如此聖母吧?
    後來這人到了三班的第一天就選擇和他做同桌,做了同桌又時不時口頭調戲,可舉動卻從未輕薄半步;之後更是幫他解決了周徽的惡作劇,明明答謝說是打飯,但最後卻是季庭寒吃了米飯炒菜,對方就著白饅頭草草了事……
    還有這些日子相處的種種,大體上就是一個別扭、不會表達喜歡之心的男孩子一邊欺負心上人、一邊偷偷待對方好的發展……
    季庭寒表情頓了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那些喜歡女孩子就故意揪對方辮子的男生,他不禁惡寒——幸好自己沒有辮子。
    奇奇怪怪的聯想讓他心裏重新趨於平靜,在一開始的驚訝慌亂後,他又能理智思考了。
    季庭寒冷靜的很快,甚至除了心裏最開始的一點波動後,他迅速地開始考慮這件事的得失——他是冷漠的,疏離淡泊的性格被過往的經曆刻畫得更加寡情薄涼,即使是麵對一個“喜歡”自己的人,季庭寒也能在其中抽取最大化的利益以達到自身的目的。
    這是他生存的法則。
    “真的嗎?”他問。
    本來伏姣還等著看自己能不能賭對,卻不想季庭寒早就在心裏替他說通了一切,此刻甫一聽到少年的發問,伏姣自然是高高興興點頭,“那還有假?”
    與此同時係統說話了,【姣姣,這樣可行,剛才原故事線中解鎖新內容了。】
    【太棒了!是什麽呀?】
    【原世界中,鄭蛟確實喜歡上了季庭寒,隻是到後期他才自我發現。但是他對反派的喜歡帶著侮辱性質,總是故意帶著周徽等人給予對方難堪,更是想要將人弄暈關在家裏玩弄。】
    伏姣麵不改色,心裏卻暗罵一句:【太不是人了!那、那後來……】
    【放心,反派逃出去了,也因此加深了他對鄭蛟的恨意。】
    在原世界中,鄭蛟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同時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可以說他最後的結局完全是因為鄭家對他的過分溺愛,更是他咎由自取的結果,甚至不需要任何的心軟,在他想要強占季庭寒的那一刻便早已經將自己送上了不歸之路。
    作惡之人,無需憐憫,多年後季庭寒報仇的手一點兒不軟。
    【而且姣姣,我發現,反派最後會落到國際黑市不僅僅和溫美玉有關,似乎和鄭蛟也有聯係。】係統補充,它在精神世界中看到了斷續的故事線——溫美玉的名字後麵是一段被隱藏的真相,而其中唯有“鄭蛟”兩個字清晰明亮。
    【“我”可真不是個好人。】伏姣撇嘴,正當他聲討原主的時候,反派說話了。
    “可是,你之前欺負過我。”
    季庭寒的聲音很輕,並不帶任何委屈的意味,卻叫不得不遵循人設、保持角色性格的伏姣都忍不住心裏害臊。
    大男孩隻好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解:“什麽欺負啊?那能叫欺負?我要是真的欺負人,那人早該進醫院了!”
    說著他言不由衷地看了看少年略顯單薄的身子,“就你這小身板,我一拳下去人就橫著了!”
    季庭寒勾唇,“那我該感謝你‘手下留情’?”
    “嘖,倒也不用。”大男孩撓了撓頭,別扭幹笑了一聲,“行吧,你不就是覺得我欺負過你嗎?我給你欺負回來行不行?”
    少年咬著舌尖,他不可置否地回視大男孩。
    伏姣有些氣悶,“大男人就說一句行不行?我給你欺負,我保護你,然後你讓我喜歡!”
    “當然可以。”季庭寒忽然笑了。
    美人含笑如同姝豔之花盛開,帶著一種燦爛的瑰麗,轉瞬即逝卻也珍惜難得,一眼便讓人墜入星辰,似乎連心音都是春花綻開的模樣。
    伏姣耳朵尖紅了紅,對著一瞬間的美顏暴擊有些抵不住,說話都難得結結巴巴:“真……真的?”
    “嗯。”季庭寒點頭,“但是你說的,要讓我欺負回來,還會保護我。”
    少年緩慢地眨眼,他在等候著獵物的答案。
    季庭寒很聰明,他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周徽的存在是最大的可知危險,但若是再加上一個插班生,這些危險將會降低到0以下,前提是他能夠“掌握”住這隻呲牙咆哮的小野狼。
    不過,季庭寒覺得他可以,畢竟這隻狼崽子似乎還叼著奶瓶,足夠他掌控。
    ——這奶瓶被他握在了手裏。
    伏姣莫名覺得後脊骨發涼,連帶著菊花一緊,某種難以言喻的危機感上湧。
    他看著反派那細瘦的小胳膊小腿,覺得自己大概是多慮了,便連忙點頭,“行,我都給你欺負!”
    說著他扔開抱枕,直直往沙發上一靠:“現在就開始嗎?”
    季庭寒嘴角一抽,他看著大男孩動作下緊繃的衣服,以及布料下輪廓明顯的肌肉,莫名有些幹渴。
    他不著痕跡地搓了搓指尖,似乎在回味著什麽。
    “不急,隻要你記著這件事情就好。”季庭寒抿唇,露出一個不甚明顯的酒窩。
    “那行,”伏姣點頭,“既然你答應了,不如搬到我家吧,你這邊太亂了,不安全。”
    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敢看少年,雖說不安全是真的,但這才見麵了不到一周、告白沒兩個小時,似乎開口說同居怎麽也說不過去。
    季庭寒心裏閃過了思量,在插班生轉來之前,周徽和他的小弟們都遠遠綴在季庭寒身後跟了幾回。
    還好季庭寒自己敏感,在發現後故意繞路給甩開了,隻是長久以往並不是辦法,倒不如借助外力徹底杜絕。
    於是在伏姣震驚的目光裏,季庭寒直接點頭答應:“可以。”
    不過他不是什麽傻白甜,在這一事情還有自己的考量,“可以同住,但必須在我家。”
    若是在季庭寒自己的家,不論怎麽說也是他占了優勢——縱然伏姣身高腿長,但也比不過季庭寒對這一帶的熟悉,若是屆時真的發生了什麽,他也足以逃開。
    ——不過季庭寒對自己的判斷有百分之八十的信任,而眼前的大男孩應該也不會讓他推測失誤。
    “行,就這麽說定了。”
    於是在伏姣說風就是雨的脾性中,在齊岩的幫助下,短短兩個小時他就將自己需要的行李打包來了季庭寒的家裏。
    季庭寒住的是老房子,常年隻有他一人,既染了生活氣息,但又顯的有些空無,當伏姣的東西一放後,立馬擁擠了很多。
    屋子裏屬於季父和溫美玉的房間上著鎖,而季庭寒則是住在一間陽麵的小屋裏,床鋪充其量寬一米二。
    伏姣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季庭寒,最後看了看自己,拍板道:“你睡床我睡沙發。”
    “好。”季庭寒點頭,他心裏並不是特別在意大男孩睡在哪裏,總歸不是同床共枕就好。
    兩人莫名其妙的第一次同居正式開始,因為在季庭寒的家裏,大男孩明顯收斂了很多,在征得對方的同意後立馬洗了個戰鬥澡,頂著一頭濕漉漉的碎發出來。
    他露著大片的巧克力色肌膚,隻在腰間圍了一剛到腿根的浴巾,幾乎隻能勉勉強強遮住私密部位,且一彎腰便能看到旖旎。
    “我洗好了!”他一點兒不在意自己坦胸露.乳,反而大大咧咧地走到書桌旁吧,身子靠在桌麵上,一身屬於沐浴露的馨香和溫暖直衝季庭寒的鼻子。
    “你……”
    季庭寒摸了摸鼻尖,莫名覺得有點發癢。
    他看了看大男孩的身體,很快像是被燙到似的移開視線,頗有些狼狽地快速走到浴室。
    “什麽嘛……”伏姣摸了摸潮濕的後腦,不知道反派吞吞吐吐想要表達什麽。
    另一邊的浴室裏,季庭寒無奈低頭注視著自己的身前。
    他將水流開到最大,並將水溫調涼,直直衝到自己身上,直到那一股邪火偃旗息鼓。
    他想,這隻主動進入陷阱的小狼崽子似乎總能引起他的欲望,也不知是福是禍……